嫁权臣守活寡?穿书女配不干了! 第80章

作者:福朵朵 标签: 古代言情

  张松家里世代仵作,若不是之前看到过姜玉珠为卢晴雪验尸,他根本不会把人引入冷库。

  高门夫人跑去看尸身为求刺激,简直是胡闹。

  然而眼下,张松心服口服认真记录,并且在提问之时更多了几分恭敬。

  谢昭垂眸检查死者的手,良久后抬眸,声音清冽:“张仵作,京城里常年接活的洗衣妇都在码头,这是其一,其二穷苦人家没有马车牛车,杀人后抛尸推着板车,走不了多远。”

  谢昭早已确定,凶手就藏在农田不远处的村落。

  有死者更具体的线索,便于查找真凶。

  几日后,使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无头女尸案告破,京兆尹衙门特地贴了一张布告。

  死的年轻女子不是京城人,嫁入京郊钱家。

  因为口角,被她男人钱老大杀死,砍掉脑袋后抛尸。

  钱老大在京城的冰库里当伙计,人头就藏在冰库中,对外宣称媳妇回了娘家,无人起疑。

  原本人头藏在最底下的箱子里,谁料被当成虾蟹送到谢府,机缘巧合下,案子很快水落石出。

  一晃到农历五月初,姜家和卫家斗争已经到达白热化。

  卫老夫人被气病以后,两家更是不留任何情面彻底撕破脸,闹到有我没你的地步。

  文武百官各自站队,卫首辅门生广,姜福禄处于劣势,正忙着拉帮结派。

  姜玉珠一如既往,每日睡到自然醒,带着丫鬟闲逛寻找商机,论排场远不及先前的招摇,但威慑力丝毫不减。

  看到姜府管事出门采买,姜玉珠问道:“我爹最近什么时辰回府?”

  姜福禄一忙,连带陈氏不得闲。

  细算一下,姜玉珠几日没见到爹娘,她正准备回姜府小住两日。

  姜家管事毕恭毕敬,回道:“小姐,老爷公事繁忙,最近日日天黑才回府,连晚膳都来不及用便睡下了。”

  姜玉珠眉心微蹙道:“那怎么行?”

  姜福禄人到中年,体力自然不如年轻人。

  家里有张翰林做幕僚,姜玉珠只希望减轻爹爹的负担。

  姜管事见左右无人,小声地道:“小姐,老爷在朝为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眼看到五月初五端阳节,皇上来了兴致要带领百官祭河神,赛龙舟,卫首辅带人组成一队,给老爷下了战书。”

  这几日,姜福禄下衙后因为此事奔走,长吁短叹。

  姜玉珠挑眉问道:“赛龙舟我知道,我爹愁什么?”

  姜管事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在姜玉珠追问之下终于吐露实情:“塞龙舟的龙舟船可容纳二十二人,卫首辅门生遍地,轻而易举地凑足人手,可是老爷他……”

  吏部官员最多凑五六人,除此之外有卢御史,李德还有新加入的于祭酒,算上姜福禄自己,只有十个人出头,还差一半人头。

  “此番龙舟赛,必须是七品以上的官员参加,卢御史的小舅子李德李大人刚升迁,否则人数还会更少。”

  姜福禄爱面子,狠话说了一箩筐,眼看到端阳节人手还没凑上,焦头烂额。

  姜玉珠得知原委后轻掀眼皮,淡淡地道:“这有何难?”

  “姜叔,你采买后直接去京兆尹衙门一趟,找谢昭。”

  姜玉珠只有一个宗旨,有难处找谢昭。

  自己解决多累,还得费心思,她验尸破案,谢昭正好欠了个人情。

  姜管事讪讪地问道:“这怕是要给姑爷添麻烦。”

  以前姜家有事,多半是自己挺着。

  “都是一家人,怕什么麻烦?”

  姜玉珠没有心理负担,至少名分上她是谢昭的正妻,有这层身份,两府是姻亲,更加亲近。

  下晌,姜玉珠备下礼品回娘家,发觉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偏厅内,大嫂小陈氏默默垂泪,双眼通红,而娘陈氏闭口不言,手里摆弄着鸡毛掸子。

  “娘,大嫂,家里出啥事了?”

  姜玉珠坐在小陈氏旁边,递出一块帕子。

  小陈氏性子软没主意,若是嫁给厉害人家,容易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在姜家,亲姑母当婆婆,小陈氏过得很安逸。

  面对关心,小陈氏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说不出,她恨自己的软弱,半晌又哭上了。

  陈氏额角隐隐作痛,眉头拧成“川”字,怒道:“又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哭?”

  对于这个侄女,陈氏恨铁不成钢,有心骂几句,又担心小陈氏想不开。

  “娘,小妹,夫君他嫌我小心眼,与我冷战。”

  说起夫妻之事,小陈氏有些难过,昨晚姜怀达宿在书房里,小陈氏哭了一整夜。

  事情的起因不复杂。

  当年,姜怀达曾经中意户部侍郎之女林新月,彼时姜福禄只是四品官,姜怀达文不成武不就,又没有功名,林家看不上姜家。

  没多久,林新月远嫁,姜怀达也娶了表妹小陈氏。

  本来事情过了多年,此事无人再提起。

  “前两日,夫君在街上碰到林新月,得知这位林小姐嫁人后日子过得不好,因无子和离了,二人在茶楼喝茶叙旧……”

  小陈氏还不等说完,有下人来回禀道:“夫人,林小姐的马车等在府门前,她派人送帖子,想要给您请安。”

第97章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陈氏一听林新月找上门来,心里更难受。

  陈氏冷冷地道:“这点小事还用跑来回禀?”

  门房犹豫道:“林家是老爷拉拢的对象,您看……”

  陈氏一把扔掉鸡毛掸子,冷笑道:“不见!”

  如今姜家是什么门第,早已是林家高攀不起的。

  几年前,林老爷是户部侍郎,如今还在原地没挪地方。

  做官更看潜力,没有与林家交好的必要。

  小陈氏也觉得林家得罪不起,擦干眼泪道:“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如让儿媳见一见这位林小姐。”

  陈氏盯着小陈氏,好半晌揉揉额角无奈地道:“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林新月嫁到世家大族,族里水深,腌臜事多,她无子不是被休而是和离,可见除了娘家有靠山,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

  刚回京就上赶着来姜家做客,司马昭之心!

  陈氏站起身吩咐门房:“以后林新月再递出帖子,不接也不见,不用本夫人教你们吧?”

  姜福禄拉拢谁都与后宅无关,自己搞不定的事,靠家人委曲求全,这破官不当也罢!

  等下人一走,陈氏也不给侄女留脸面,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把林新月请进门,知己知彼?她前脚进府,后脚不一定传出什么风声,原本没事也会被误解,以前那些误会都是怎么来的?”

  “你是姜怀达的正妻,上了姜家族谱,你需要给外面的小蹄子一个眼神?”

  陈氏一通训斥,姜玉珠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

  姜怀达与白月光喝茶被下人禀报给小陈氏,小陈氏吃醋质问,姜怀达懒得解释索性搬到书房,夫妻俩冷战。

  “娘,大嫂,此事绝对是大哥的问题。”

  姜玉珠实事求是,不偏不倚。

  陈氏语气很是烦躁:“玉珠,你说说你大嫂的性子,可咋办啊!明摆着姜怀达有错,她就像个闷嘴葫芦儿,吵不过就罢了,鸡毛掸子还不用上!”

  “这年头男尊女卑,女子被条条框框约束本就不易,千万不用心疼男子,否则会倒大霉!”

  陈氏越说越生气,站起身点了点侄女的额角咬牙道:“你不会吵架来问娘啊,吵架无非就那几点,翻旧账,提白月光,闹着回娘家,再不济还能武力解决,你哪里像老陈家人的性子,比面团还软!”

  “今日你被姜怀达揉捏,以后就要被牵着鼻子走!”

  陈氏越说越起劲儿,姜玉珠听得认真仔细,发觉娘说的那些完全是经验之谈。

  姜玉珠凑上去给大嫂小陈氏出主意:“姜怀达不服软,你就带小金宝回娘家,他要是不低头认错,你就……”

  “你就和离,给小金宝改姓陈!”

  陈氏冷着脸,接了一句。

  小陈氏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挤出来一句道:“娘,小妹,有这么严重吗?”

  姜玉珠脱口而出:“姜家家规,破坏家庭和谐的祸根将被逐出家门。”

  劝和不劝分?这不是姜家人的脾气。

  在陈氏眼里,男子汉顶天立地,养的糙可以适当受委屈。

  姜怀达,是姜家的罪人!

  晚膳时分,姜怀达回到家中。

  饭桌上,小陈氏态度冷淡,不给他一个眼神,而是对姜玉珠道:“小妹,明日农历五月初二,咱们去护国寺上香如何?”

  陈氏也跟着附和:“玉珠,叫上你婆婆,她是个信佛的,咱们可以在山下小住两日,听听佛经心平静气。”

  话毕,陈氏瞪了姜怀达一眼。

  姜怀达摸了摸鼻子,主动笑道:“小妹,你都有好几日没回来吃饭了。”

  姜玉珠沉默,假装没听见,气氛陷入尴尬中。

  姜怀庆通过分析得知大哥要找他说话了,他赶紧站起身道:“娘,大嫂,小妹,我先去喂红红了。”

  红红是姜玉珠送的大白鹅,已经成为姜怀庆的新知己。

  平日姜怀庆习武,红红扑腾,短短几日红红已经无比凶悍,成为正经的功夫大鹅。

  “二弟……”

  姜怀达愣了下,叫道。

  姜怀庆十分警醒,小跑出门,这个时候谁与大哥说话就是家里的叛徒,明哲保身是关键,否则火烧到他身上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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