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柱
她以前都是这样和萧嵘接吻的吗?
司锦无意识抬眸,一双眸子里满是潋滟的水光,映入眸中的那张带着浓重欲.色的脸庞晃动不清。
不过一瞬眨眼间,耳边传来沙哑的一声:“还想要。”
脖颈又被一手掌控,萧嵘低下头来,再一次重重吻住了她。
第22章 “想起什么了吗?”
司锦背脊还在发麻,舌头几乎失去知觉,嘴唇再一次被含住吮吸时,她本能地就想逃避。
可萧嵘的力道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但好在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
像是知晓自己方才吓到她了,又或是囫囵吞枣后,转而开始细细品尝。
他吮吻着她的下唇,舌尖轻舔过她的贝齿才重新探入里面。
原本汹涌的亲吻变得缱绻粘腻,好似水面温和平静,但一旦溺入深处仍是令人难以抵抗的窒息。
司锦只觉身体更软了,手上无意识地攀在萧嵘胸膛上,手指蜷缩着攥紧了他的衣衫。
耳边不断翻搅着暧昧的水声,明明只是亲吻而已,却叫她觉得自己像是从头到脚都被他吃干抹净了似的。
缠绵的亲吻持续许久才停了下来。
司锦听见萧嵘哑声问她:“想起什么了吗?”
她脑袋昏沉沉的,呼吸也还未顺畅,哪能再理清思绪。
她贴着萧嵘的胸膛摇了摇头,头顶好似传来了一声低笑,又转瞬即逝,不知是否是她听错了。
*
司锦抱着水杯曲腿窝在坐榻上等着萧嵘准备替她伤处上药。
她一双黑眸直直地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不时浅喝一口杯中的温水,再探出舌尖舔过微肿的嘴唇。
还是毫无印象。
方才那个令人神志不清的吻,甚至还比不上那一块沾在她唇角的碎屑给她带来的熟悉感。
司锦歪头想了想,突然问:“你以前是否给我买过酥糕呀?”
萧嵘背对的身姿动作停顿了一瞬。
他没回头,只在恢复动作后,淡声回答:“怎么问这个?”
司锦撅着嘴,又低头喝了口水。
温水冲淡口腔中的味觉,也或许尝过的酥糕的味道早就被萧嵘铺天盖地的吻卷走了。
司锦突然又找不回方才的熟悉感了,只摇了摇头不再继续问下去,便见萧嵘准备好药箱朝她走了过来。
司锦乖巧地自己卷起衣袖。
几日过去,她四肢上的伤处已是好了不少,有的小伤
口甚至已经结痂,不到需要上药的地步了。
不过萧嵘替她上药一向细致又温柔,不必她费事,她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上药一事便一点也不叫人觉得麻烦和抗拒了。
手臂上的伤上过药后,萧嵘在坐榻前蹲下了身来。
司锦垂眸看去,好像从上方看见萧嵘的袖口里有什么东西。
她疑惑地皱了下眉,在萧嵘要伸手替她卷起裤腿前,先一步抓住了她的袖口。
萧嵘抬眸,还来不及问什么,他的袖口就被司锦掀起来了。
看清萧嵘袖口下的情形时,司锦赫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这是怎么弄的?”
萧嵘一动不动,任由手臂上狰狞丑陋的伤疤暴露在司锦面前。
他沉默了一会后,开口却是问:“想起什么了吗?”
他语气平静,面色无澜,好似同方才激烈地吻过她后一样,只是在用过往的痕迹帮她找回丢失的记忆。
司锦微张着双唇看着那道伤疤险些忘记呼吸。
她迟疑地摇了摇头,对此并没有想起什么。
她很快追问:“这是何时伤的,怎么伤的,怎会如此严重?”
“今年中秋与你一同逛灯会时,街边店铺的灯笼架失衡倒塌,火势蔓延烧了铺子,混乱中便不慎受了伤。”
司锦瞳眸惊颤着,耳边听着萧嵘这般云淡风轻的语气,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该心疼。
她全然不记得此事,唯有此时真切出现在眼前的伤痕。
伤处已是愈合,伤疤几乎是与萧嵘的小臂一般长,只留下与原本肌肤不同的狰狞痕迹,并不能看出当初伤口有多深。
臂膀一侧还有些许像是被烧伤后无法完全复原的疤痕,也与萧嵘所说的失火应对上了。
可他们既是一同逛灯会,她却并未在自己身上发现任何过往的伤处。
司锦心下隐隐有些猜测,但她没问。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到萧嵘臂上伤疤一角,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还疼吗?”
话音刚落,萧嵘蓦地拉下袖口,避开了司锦的手指,也一并遮住了她的视线。
司锦疑惑抬眸,瞧见萧嵘似是无奈:“都过去有一段时日了,自是不疼了。”
“可是那时定是很疼的。”
萧嵘突然起身,窜高的身形遮挡大片光亮令司锦眼前一暗,她这才发现腿上的伤处也已上完了药。
还未伸手去拉下卷高的裤腿,萧嵘俯身压来,令她不自觉后仰靠上了坐榻靠背。
再无后退之处后便已是被萧嵘紧贴,他将她按在身下,大掌捧住她的脸蛋,啄吻在她唇上。
司锦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嘴唇便被他色.情地舔.弄了一下。
“你又担心我了。”
司锦一怔,脸上热烫起来,可注意力却全未在萧嵘粘腻的亲吻上。
她伸手推了推他,得了些许间隙低声问:“什么又?”
萧嵘敛目掩下眸中欲色,偏头从她唇边一路吻到耳后,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她:“刚受伤时,你也担心过我一次。”
司锦闻言微蹙了下眉,眼下的亲吻不至于像方才那样令她呼吸困难思绪混乱,可绵密不断的触感,被舌尖舔.弄肌肤的酥麻还是令她有些思绪不清。
她只觉萧嵘这话说得好像有些奇怪。
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可能是因她而受伤,她怎会不担心他。
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吗?
即使不是因此缘由,她就没有别的担心他的时候了吗?
司锦仅此一瞬思绪,舌尖被萧嵘卷走,他勾缠着她回应他,唇边轻咬着她,令她很快就无法思考了。
*
接连行路七日,因着司锦的催促,他们或是再过几日就能抵达京城边境了。
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大雨,雨势连绵,久无停歇的迹象。
雨天视野不佳,随行的侍卫奴仆也遭罪,他们只得暂且停下来,待雨停后再继续赶路。
司锦百无聊赖地趴在客栈房间的窗台前,眼下不仅不能赶路,她连别的去处也没有。
萧嵘又去忙碌公务了,她已一人待在屋里快一个时辰了。
其实这会雨势小了不少,即使无法赶路,她或许也能撑着伞上街四处看看,总好过在此无所事事。
但不知为何,司锦隐隐觉得萧嵘不会让她出去。
这种想法很奇怪,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扭曲。
她非孩童,更非犯人,即使没有记忆,也不至于连独自上街都做不到,况且萧嵘也并未对她说过这样的阻拦。
可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好奇怪,就像潜意识觉得萧嵘定会限制她的自由一般。
司锦心下正胡思乱想,门前突然传来动静。
她闻声回头,便见思绪中正想着的人出现在眼前。
“你忙完了?”
“嗯。”萧嵘进屋,随手带上了房门。
但房门并未紧闭,只是虚掩着,好像他很快又要出去似的。
司锦不禁皱了下眉:“待会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萧嵘又“嗯”了一声,长腿迈开,很快走到她面前。
司锦张了张嘴,一瞬呼吸就被萧嵘低头堵了回去。
怎么又亲她!
司锦当即要偏头避开,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掌牢牢控住。
直到萧嵘从里到外将她亲了个遍,才把人抱着,放过了她的双唇。
“待会我们一起出去一趟。”
萧嵘的嗓音在亲吻后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怕把人惹恼的讨好意味。
司锦注意力果真被转移:“我们一起?去何处?”
“不是觉得待在客栈里无趣吗,眼下雨势稍小,此地有一处花鸟市场,我们可以一去逛逛。”
司锦眼眸一亮,当即在萧嵘怀里坐直身来。
而后她又反应过来:“我以前可是对此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