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表妹上位记 第57章

作者:梦日泉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难道他不知道,谢卿山是个疯子,他将他们两个放在一个房间,在那样的情形下,她真的会没命,甚至是会被侵犯的?

  不,若是谢卿山所说不假,以楚洵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这一点。

  可他还是选择置她于险境不是吗?

  她给他找借口,他这都是为了国公府的权柄,也是为了整个丹阳楚氏的荣耀,甚至为此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牺牲她的安危就更不算什么了。

  可不知为何,心里酸酸涩涩的,好难受。

  回到院子后,阮蓁不知道如何面对楚洵,没有继续去给楚洵喂药。

  楚洵觉察到了不对劲,摇铃将裴阆唤来,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却是选择不

  在装病,让人给他准备沐浴。

  裴阆不认同地道:“主子爷,大爷的牒书才刚下来,你这就醒了,皇上会如何想你?”为认为你用装病来裹挟舆论,逼迫天子就范。

  楚洵没柰何地笑了笑,“那能怎么办呢?”

  媳妇伤心了,得去哄啊。

第60章

  楚洵沐浴过后,换上雪色宽袍,发丝用同色系发带高束,作时下儒生打扮,这向来喜欢他这样。

  等捯饬好,这才出门去寻她。

  她那般心慕他,想来定会轻易原谅,是以楚洵很是从容,走起路来衣带当风,面上半分忐忑也无。

  但她不说躲起来哭,至少也应该气怒非常,却为何在看到他的刹那,竟还笑得出来。

  “表哥,你醒了?”

  女子在石榴树下徘徊,甫一见到自己,马上飞奔而来,眼里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全无对自己的质疑。

  待靠近后,阮蓁一双眼珠子似黏在男子身上,上下打量得仔细,东摸摸西碰碰,连手臂也伸展又合拢,确认男子一切无碍,这才泪意连连地扑入男子怀中,“表哥,你可吓死我了。”

  楚洵抬手要替女子拭泪,然当目光触及女子明显小了一圈的脸蛋,却是拐了个弯捏上了女子的脸颊,声音略带着几分哑,“瘦了。”

  阮蓁的手覆在男子手上,握着它摸向自己的腰,“你摸摸我这腰,是不是也瘦了?”

  男子点点头。

  阮蓁低垂着眉眼,扁扁嘴道:“能不瘦么,我不仅要照料你,还要忧心你何时能醒来,这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不瘦才叫怪了。”

  说罢,又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嗔道:“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可得好生补偿我才是。”

  没有质问,没有怒气,有的只有娇嗔和欢喜,这大大出乎了楚洵的意料。

  愣愣半晌,他才艰难开口:“方才谢卿山来过了?”

  本以为他提起这茬,女子多少会问两句,哪想她却甚是不耐烦地道:“表哥才刚醒来,不问我是否安好,却去问这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楚洵疑惑地看向她,“对于谢卿山的那些话,以及为何我会在这时醒来,你便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想,只要她问,他一定知无不言,他虽然骗了她,但却是情有可原,他向来不做站不住脚的事,然而女子的回答,又一次颠覆了他的想象,“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呢?我只知我离不开表哥,而表哥也离不开我,这就够了,刨根问底若是只能伤了彼此的和气,倒不如做一个瞎子、聋子来得明智。”

  说罢,还调皮地眨了眨眼,“表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卿山的话句句在理,她又如此聪慧,只怕早已猜到来龙去脉,知道他非但利用了她,还卑劣地考验她,寻常女子不大闹一场都说不过去,她却为何如此平静?

  要么是压根不在意,要么是全然地包容。

  在经历过那一夜后,楚洵自然相信她是后者,他定定地看着她,而后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语重心长道:“看来我这罪没有白受,我们蓁蓁经过这事,也算是懂事了。”

  “想来这回我们再成婚,你我定能少些波折,不会再似从前,整日里吵吵闹闹。”

  “既然我也醒了,不如今日你便随我回府,先禀名祖母和母亲你我之事,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姑苏沈家,你以为如何……”

  未尽的话,被女子用食指指腹住。

  女子双手扶住男子的肩,踮起脚尖,仰着头在他耳畔低声道,“表哥。”

  “亲我。”

  “让他死心。”

  他,哪个他?

  见女子余光向着隔壁的邻居家。

  楚洵淡淡一扫,就看到隔壁院中老桃树上,一个男子坐在树杈上。

  满脸的阴翳,狠厉的眼神,周身一股子杀气,不是谢卿山又是谁?

  女子但凡对谢卿山有半分情谊,那都提不出这个要求,意识到这一点,楚洵唇角那是压也压不住。

  但这还不够。

  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生事,气死他也是应当。

  楚洵一手搂过女子的腰,一手扣着女子的背,将女子往自己怀里拱,又扶着女子的手攀他的脖子,这才低下头,游刃有余地撬开女子的齿关。

  阮蓁闭上眼,也动情地回应着。

  许久不曾有过的亲吻,又急又凶,没多时便叫阮蓁感到窒息,双腿也不争气地软下来,直直往下滑去。

  不想楚洵立刻贴近,将她翻了个面,抵在廊柱上。

  看着女子媚眼如丝地在自己身下喘息,男子喉结微动,含着女子下唇一扯,继续侵城略地。

  到了后面,阮蓁整个人瘫软在男子怀里,楚洵这才停歇下来,临去前还瞥了一眼隔壁桃树上的男子,斜挑一边眉毛,眼里尽是胜利者的挑衅与张狂。

  也就是谢卿山还在禁足中,否则只这一瞥,便足以让他冲过去挖去楚洵的眼睛。

  方才谢卿山在前面闹了一通,见是见到女子,也成功传达想说的话,本来以为她会跟自己离开,结果她扭头就走。

  他不甘心,又翻入隔壁的小院,打算再寻个机会劝她。

  不想却发现更惊人的事儿,楚洵竟然醒了,霎时便明白,他恐怕连受伤也是装的。

  只他还不及发作,又看到这两人,当着他的面亲了起来。

  他简直想杀人。

  他心中窝火,又不能再把楚洵如何,气得一拳砸在桃树上,震得青涩的桃儿滚落一地,一如他那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那一拳太过用力,以至于引来了宅子里看家护院的狗,那狗猛地一扑过去,却不想被谢卿山一脚踢开,疼得在满地打滚,汪汪汪地直叫唤。

  狗叫声太大,阮蓁下意识往那边一看,不想竟同谢卿山打了个照面。

  方才对着楚洵,还是杀神的男子,此刻对着阮蓁,却是眼眶发红,像一只被遗弃的猫儿,正看着他的主人宠幸着新的爱宠,却半点法子也没有。

  那眼神委屈、无奈、还夹杂着几分憎恨,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阮蓁却在目光交汇的刹那便收回视线。

  这都是他自找的。

  从前不管他如何癫狂,总归还不会伤她。而今,他竟然险些掐死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他是太子,她自然没有能耐对他动手,却并不妨碍,她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

  同样的,对于楚洵,也逃不开她的报复。

  谢卿山一来,他便醒来。

  这说明了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他是在装病。

  那他是从何时开始装病的呢?阮蓁猜测,他第一日就醒了,否则那天夜里,她就该被谢卿山掐死了。

  可他为何一开始没有阻止?因为他想要证实一些东西!他在考验她!

  很显然,结果令他满意,因为自从那日以后,她再要出宅子,昌平从不阻拦。

  她欠他的早在这些日子还完了,可他却毫无顾忌地利用她、考验她,这就罢了,还将她至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实在是不可饶恕。

  原本对于离开,阮蓁还心存亏欠,可如今经楚洵这么一折腾,反倒觉得不在离开之前送他一份大礼,那都对不起他这份良苦用心。

  等去到里屋。

  阮蓁搂着楚洵的脖子,二话不说就嘟着小嘴亲了上去,这让原本就意犹未尽的楚洵,顿时就欲.火.焚.身,托着女子的薄背,两人陷入床榻之上。

  女子在身上又亲又摸,极其诱惑,半晌,就在男子睁着迷离的眼,粗重着呼吸,缓缓褪下女子外衫时。

  女子却突然坐起身来,捂着摇摇欲坠的外袍,眼里分明也满是欲色,却不住地致歉,“表哥,你如今还病重,是我不好,不该忍不住。”

  说罢,女子将衣裳穿齐整,抚平前襟的褶皱,便就打算下榻,“表哥醒来,还未用过午膳,表哥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撩拨完了就想跑?”楚洵一把扯住女子的衣角,稍稍用力一带,女子便落入了个坚硬的怀抱。

  紧跟着,不安分的手,开始四处点火,寸寸下移,处处放肆,烧出了个水火两重天。

  不几时,阮蓁便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只有一丝清醒在,“表哥,你如今还伤着。”

  男子却哪里听得进去。

  风卷红蕊,雨打芭蕉,金风玉露一相逢,直胜却人间无数。

  ……

  阮蓁

  气喘吁吁地趴在楚洵身上,“表哥,再过两日便是端午节,如今战事频发,秦淮河今年可还有龙舟赛?”

  楚洵靠在引枕上,拇指轻揩女子潮红的脸,“若是连龙舟赛都办不成了,咱们大梁气数也就尽了。”

  阮蓁撇撇嘴,谁说的,若是她爹能成事,虽说是天下易了主,却仍旧是姓陆的,大梁依旧还是那个大梁。

  当然,这些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她只往男子的怀里拱了拱,这才娇声道:“起初是被表哥关起来,后来可以出去了,表哥又病重,我都许久不曾出门了,端午节那日,我们赁一艘画舫,重游秦淮河可好?”

  方才尽了兴,如今的女子又着实乖顺可人,楚洵没有拒绝的道理,“这有何难?我陪你去便是。只要你往后都如今日这般乖觉,有什么是我不能满足你的?”

  乖觉?阮蓁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等你察觉我要做什么,再用这个词在我身上也不迟。

  当天下午,莲清拿着一封信匆匆出门,扣响了如意楼客房二楼一个房间的木门。

  红姑拆开信一看,当即欣慰地笑了笑,对莲清道:“她终于想明白了。”

第6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