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28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公路文 古装迷情

她有的时候想问檀玉,可她不敢问,怕打破如今的祥和。

面对这无知的深潭,她只能牢牢抓住她现在的父母,不仅因为他们能给她优渥的生活,也因为她爱他们。

乌禾不想再徒增忧心,她扯了个笑问萧怀景,打趣道:“听闻中原皇帝姓萧,萧公子也姓萧,萧公子气度不凡,莫不是皇亲?”

“在下入济世门时比师妹岁数大些,依稀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耕种的农民。”他漫不经心笑了笑,“公主说笑了,在下身份卑微,怎会是皇亲。”

司徒雪紧跟着道:“是呀,师兄只是一介平民,公主当真是说笑了。”

司徒雪抿了口茶,抬眸望向檀玉:“听王上讲,檀玉殿下曾在囹圄山生活过一阵子,那么对囹圄山很熟悉吧?”

囹圄山?

乌禾掐着糕点的手尖一紧,嵌在糕点里的几片花瓣落下。

她鲜少打听过檀玉的过去,不曾想他竟来自囹圄山那种鬼见鬼怕的地方,那他身上的蛊虫自然也说得通了。

檀玉轻启薄唇,温和答:“我曾是那的村民,在囹圄山里长大,自然熟悉。”

他偏头看向有些失态的乌禾,微微翘起唇角,轻声细语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时听到哥哥曾是囹圄山里的村民有些惊讶,毕竟囹圄山与世隔绝,里面的村民鲜少外出,也是活久见了。”

乌禾笑了笑。

檀玉绝不是普通的村民,虽说囹圄山里的人都多少会点蛊,但檀玉身上的蛊多到恐怖。

他是囹圄山里的什么人?

乌禾想起大夫的话,这世间万蛊属南诏居多,而南诏的蛊都来源于囹圄山,囹圄山中藏万蛊,多少惊世骇俗的蛊在囹圄山里都小巫见大巫。

或许檀玉知道如何解这两不离?

可如若被他知晓,他是否会利用两不离,折磨死她。

她不敢冒险。

乌禾想得失神,忽然肩膀被人一拍。

“阿姐!你们在聊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乌禾一跳,她心陡然失重,回头看见楚乌涯嬉皮笑脸。

比起生气,她更好奇楚乌涯怎么突然出现在身后,只见他头顶戴着一笼莲叶,双手搭在竹亭栏杆,脚踩浮在池面的一叶小舟。

乌禾没好脾气道:“我还想问你干什么?”

“本王子游船至此,忽听阿姐的声音,爬起来一看前面亭子里的人,竟还真是阿姐。”说着,他又看向司徒雪,摘了头上的莲叶,咧开嘴朝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仙女姐姐也在呢。”

“仙女姐姐?”

萧怀景与司徒雪面面相觑,司徒雪拧了眉头,讪笑着解释,“前日里途经斗虫园见小殿下捧着一只被踩扁的蛐蛐哭得伤心,当时不知是小殿下,出于善心顺手将那蛐蛐治好。”

她低了低声音朝萧怀景道:“那小殿下偏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能起死回生,怕是脑子有点单纯。”

萧怀景颔首:“原是如此。”

二人起身朝楚乌涯作揖。

“诶诶诶!不必!父王说了,二位是江湖人士,又对我们家有恩,叫我们不必以繁文缛节束缚了二位。”

楚乌涯又探头打量萧怀景,“想必这位便是先前救我阿姐的恩公吧,叫什么萧怀景,本王子听说过你的名字,济世门门主的首徒,新一届的武林霸主,久闻大名,先前阿姐生辰宴没仔细瞧,如今一看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萧怀景惶恐道:“小殿下谬赞了。”

“这你倒是懂的多。”小公主嘁了一声,她伸手拧住楚乌涯的耳朵,“讲完了吗,讲完了还不去将今日的功课做完。”

小王子疼得龇牙咧嘴,“啊啊啊,疼,先生说明日再交,我早上做了些,夜里定能做完,阿姐总不能叫我半点也不歇息,累死在书房吧。”

“阿姐上次和阿兄夜里出去捉萤火虫不叫我,现在聊天吃糕点也不叫我,我这个当弟弟的,堂堂南诏王子有跟无没什么区别。”

他又朝檀玉道:“阿兄,你管管阿姐。”

檀玉偏了偏头,不为所动,只觉得聒噪,低眉抿了口清茶。

“行吧,饶你一回。”乌禾松开手,手腕有些酸痛,她揉了揉,边揉边问,“那你知道囹圄山吗?”

“知道啊。”

小王子一手翻过栏杆落在地上,挤到乌禾跟檀玉中间,小王子虽说不上壮实,肉也相当不少,将原本便不多的空隙挤得满满当当。

檀玉的茶水一抖,溅起几滴茶水,他蹙了蹙眉,捏着茶盏的手缓缓捏紧。

乌禾被挤得难受,瞪了眼楚乌涯,“你能不能换个地坐,你的肉挤疼我了。”

“这不是想跟阿姐坐一起么。”他转头摆手朝檀玉道:“阿兄,你过去一点点。”

茶面颤抖,荡起涟漪,檀玉眉心拧得更紧。

“你,过去。”乌禾忽然道,她指了指她另一边的位置,语气强硬,不容违抗。

“嗷。”

小王子又垂着头弓着腰钻到另一边,坐到那时,又不安分地朝司徒雪打了个招呼。

乌禾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说知道囹圄山么,你要是再不说,就滚回书房写功课去。”

“哎呀阿姐莫急,且听我缓缓道来。”

他拿手中的莲叶当扇子轻轻扇风,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这囹圄山呢,位于咱南诏中心,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里面除了有奇植异兽,还有迷瘴怪物,凶险万分,寻常人根本是有进无回。”

乌禾抬手,“打住,这个全南诏的人都知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自然这全南诏的人都知道囹圄山也叫巫蛊山,里面的人多多少少擅巫蛊,但其中最可怕的,不是巫蛊。”

乌*禾问:“是什么?”

“蛊人,蛊人难得,需得从小扔到万蛊窟淬炼而成,忍受非常人剧痛,如此十年,蛊人方成。蛊人能召唤天下万虫,故囹圄山主通常都由蛊人继承。”

萧怀景喃喃,“囹圄山主?”

“从老一辈那听说,在从前,有传闻囹圄山的主人才是南疆这片地域上真正的王,蛊人通自然生灵,囹圄山又曾是南诏的神山,传言道囹圄山主是天神娘娘派来镇守南诏的使者,所以,老一辈的南诏百姓凡遇险事,都会拜神山,山主所到之处皆是信徒参拜。”

“可自十六年前发生了一桩事,囹圄山与外界从此断了联系,两代南诏王下旨停止一切对囹圄山的供奉,同时禁止了巫蛊之术,从此也就囹圄山周围的百姓拜神山,奉山主了。”

小公主皱眉,“什么事?”

“这是秘事,几大族长都下令封锁了消息,我怎么知道,不过等我当了南诏王,我一定要收回旨意,会会传说中南疆地域真正的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他说得眉飞色舞,背靠栏杆,吊儿郎当抬起一杯茶解渴。

小公主望着他这副样子,啧了两声,“真不敢想象到时候,狐假虎威对上弄虚作假,五十步笑百步。”

小王子不喝茶了,问:“阿姐你什么意思?”

“你就不必多言,至于那囹圄山山主,蛊人也是人,估计现在都成老头子了,或许早已更新换代是个黄毛小儿。”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生老病死由不得己,又怎能庇佑他人周全。”

司徒雪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檀玉,盈盈一笑问:“檀玉你曾生活在囹圄山,你见过山主吗?”

檀玉抬眸,扬起唇角笑了笑,“我只是囹圄山里一个小小的村民,没见过山主。”

司徒雪点头,没再接下去问。

但乌禾有太多想问檀玉的。

她盯着他的侧脸,拧眉凝视,想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窥探到真相。

蛊人,操控万蛊。

她想起那个夜晚,那些如黑水般密密麻麻的蛊虫,对檀玉俯首称臣。

为他所控。

他会是蛊人吗?

或者,他会是那个山主吗?

这个问题像剥不开的云雾缭绕在乌禾的头顶。

一直到夜里,她听到侍女说,檀玉要走了。

“听说萧公子和司徒姑娘向王上辞别,说是南诏此行还有重任,萧公子和司徒姑娘故去的师父是囹圄山山主的徒弟,他们二人遵师父遗愿,带着师父的骨灰回囹圄山下葬,恳请咱大殿下带路。”

小公主听后,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惊得两旁的侍女慌忙跪下。

感情今日司徒雪和萧怀景这般打听檀玉,是别有用心。

他们二人留在王宫,除了承恩情,还在物色领路人,凭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中原人根本进不了囹圄山。

可父王为何这般轻易答应了请求,将刚失而复得的儿子给他们当领路人,他毕竟也是南诏的大王子,身份何等尊贵,若有个万一………乌禾百思不得其解。

不论如何,檀玉都不能走。

小公主从榻上跳下来,直往旁边的碧竹居跑。

彼时,檀玉正在收拾包袱,他的行李不多,不需要花太多工夫,但南诏王依旧命人给他备了许多行李。

也许是因当时言重感到愧疚,也许是想到他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

无论如何。

檀玉都不在乎。

司徒雪来请求他进山时,他欣然答应了。

山外太过无聊,一群肉.体蠕动,肮脏的灵魂洗涤不了一点,所谓的亲情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欢喜,相反是无聊。

所有人都非常的虚伪。

这里的所有人。

他没空陪他们玩那么多游戏。

他得走了。

他抬头看了眼窗户,曦和宫的阁楼清晰可见,月光皎皎映辉琉璃瓦顶,微风徐徐,忽然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甜美软糯,伴随着阵阵铃铛声。

“檀玉!”

他折过身,曲桥上少女提着裙摆飞奔而来,月光浸透衣衫,微风扬起裙尾与夜色融为一片。

乌禾气喘吁吁跑进檀玉的寝殿,他果然在收拾东西,这般迅速,平时也不见他如此积极想离开南诏王宫。

“你们都别收拾,夜深了都下去歇息吧。”乌禾下令让帮忙收拾的下人退下,屋内只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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