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 第59章

作者:宝光相直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虽然岑浪没提生日的事,

  但狂欢轰趴结束时,名媛少爷们还是为壹浪太子爷送上了各种礼物,

  堆如小山似的夸张程度。

  岑浪扶稳她的身体,没什么在意地随口回了句:“不重要。”

  没否认,

  那就是默认咯。

  “啊我知道了,那天你父亲过来,临走前给你的东西说什么礼物,原来就是专程跑过来给你送生日礼物啊?”她恍悟道。

  岑浪陪她走上楼,笑她一声:“偷听,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时眉嘿嘿一乐,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激动道:

  “要不然我们现在去夜市吧!”

  “夜市?”岑浪愣了下,“去做什么?”

  “咱们去玩打枪游戏!我之前给阿文他们赢过礼物,一块钱一发,三十块钱还送十发,赢到的礼物里面有超级英雄。”

  时眉挑挑眉,朝他歪头弯唇,

  “我们浪浪不是最喜欢超级英雄了嘛?”

  如果没猜错的话,

  她指的,应该是岑浪家阁楼上那间潮玩房里摆放的,限定限量款超英模型。

  “…不用了。”岑浪瞟过她仍然有点微肿的唇瓣,撇回眼神淡声道,“再说这个点,你觉得夜市还开么?”

  时眉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眼,四点半了,还上哪儿玩什么打枪游戏。

  她扁扁嘴,有点丧气,轻语嗫喏一句:“虽然我们关系不好,但好歹也是作为同事以来陪你过得第一个生日。”

  原来在她那里,

  他就只是跟她关系不好的,同事。

  岑浪舔舔唇,双手环胸斜倚着墙,懒腔懒调地轻哧一声:

  “手机号都不存,确实关系不太好。”

  大抵酒精让时眉变得柔和下来,脑子里只记得这段时间认识岑浪以来,他看似不着调,实则非常靠谱的细致周到。

  她出奇地没有回呛,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好半天,良久后,只见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白金腿链。

  然后,在岑浪还没来及反应过来之前,她牵过他的手,将那根腿链圈缠两周松松垮垮地戴在他的腕骨上。

  时眉眯弯眉眼,说:

  “这个送给你吧,生日快乐,岑浪。”

  岑浪盯着那根链子整整一晚没合眼,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反反复复,满满当当地全是他们在私人厢房疯狂接吻的场景。

  一直撑到中午,他健完身游完泳,又去房间浴室洗澡出来之后,才总算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响动。

  他换好衣服,走去隔壁敲了敲门。

  竟然,有点紧张。

  磨蹭了好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面慢吞吞打开,时眉大概也刚洗完澡,穿着清凉小吊带超短裤,湿漉着长发走出来。

  “怎么了?”

  时眉漫不经心地拿毛巾擦着头发。

  岑浪吞咽了下喉结,视线紧紧盯视着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昨晚?”时眉被他没由来地话问懵了下,“昨晚什么事?”

  果然断片了么。

  但岑浪并不打算隐瞒。

  毕竟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出了不算体面的事情。

  “昨晚,我们接吻了。”

  他像是对她做了坏事一般,看着他,口吻认真地向她承认罪行,

  “不止一次。”

  “这个啊…”时眉擦拭头发的动作忽然停下来,目光无所波澜地回望他,说,

  “我当然记得。”

  岑浪身体僵直了下。

  这时候,时眉蓦地走近他眼前,唇角牵起狡黠的弧度,情绪平静地注视他,吞吐字音的语调带着点调侃,问他:

  “所以,岑律一大早来敲我房门,就是为了责怪我昨晚夺走了你的…初吻么?”

第32章

  当枝上雄蝉干瘪,了无生色,

  当扶桑招摇赭色嫩蕊,

  港厦的夏带走鲜艳明丽的朝日,带走如茵野草,带走暖融,退场沉默。

  而凉秋偏爱诱捕雨水来袭,肆意挑衅,戏耍人间。

  直至港口钟楼准点回荡幽响,庄严肃穆宛若慈悲佛打更,令前一秒嘶天裂地的暴雨忌惮叛逃,顷刻收势。

  只留一江潮鸣夜雾。

  和潮鸣夜雾下,一辆纯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自港江前滩绕行滩尾,气势沉稳压迫,最终横停在一幢古欧式宫廷建筑风的私人会所中央楼前。

  华灯缀满奢靡建筑庭院。

  复古水泥地面坑凹不平。

  雨水堆积,在灯色辉映下亮如镜面,反照出劳斯莱斯后车门被人从外侧恭敬开敞。

  一只奢昂铮亮的黑色皮鞋缓慢迈下,黑长袜,黑色西装裤管只余中间一道精致竖痕,平整得不见半分褶皱。

  镜头快速晃上去,拉远,岑祚舟微弯腰身从车内下来,双手系上西服扣。倏尔半眯起眸子,一个森冷挑眼,瞥向正前方楼露台的旗袍美人。

  以及,

  女人手中的铜鎏金手柄望远镜。

  纵然觉察到被岑祚舟发现,女人却丝毫不为自己的偷窥行为被抓包而窘迫慌张。相反,她指尖捏着望远镜手柄,稍稍举高,懒散轻转两下。

  算是跟岑祚舟打了个招呼。

  岑祚舟神色寡漠,看也不看地撤开眼神,连一个嗤声都懒于施舍给她。

  “岑先生,老先生要求您跟少爷明天回一趟「璞园」。”接完电话的男组长从旁侧走过来,低声询问,

  “需要现在告诉少爷一声吗?”

  “不用,我自己回。”

  岑祚舟迈步朝会所走去,似是想到什么,略微停了下步子,

  “那个女孩的事办好了么?”

  “是的,岑先生。”男组长应声,

  “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为时眉律师的所有相关隐私资料做好保密防范,确保暂时不会因少爷的身份而影响到律师小姐的个人生活和工作。”

  “家里老爷子那边也瞒好。”

  岑祚舟特意叮嘱了一句,继续走向会所。

  “明白。”

  这时,站立在门口两侧的安保人员忽然向岑祚舟伸手阻拦。

  而男组长明显更快一步,迅速上前将岑祚舟护在身后,出手反肘卡住左侧安保按在墙上,同时甩棍怼指另一人。

  一挑一几乎就在几秒之间。

  被男组长单手钳制的安保立刻吃痛开口:“抱歉岑总,许会长下令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这是给他下马威呢。

  岑祚舟挑眉冷笑,淡声:“石瑀。”

  被唤作“石瑀”的男组长皱眉收手,放开安保,弹回收缩棍别在腰后,看上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岑祚舟的手势下出示会员证,之后退开等待。

  安保人员推开双扇门,侧身让步。

  眼前只有一座向下蜿蜒而去的旋转楼梯,一眼探不到底,空旷死寂。

  岑祚舟眸色未变,抬步迈下。

  直到走下层楼的高度,视野骤然挑亮,四周墙壁构架中空恒温酒柜,依据年份摞满各式红酒瓶。

  俨然是一间地下酒窖。

  拐入里侧,品酒吧台有侍者开瓶。

  “哟,岑总。”

  真皮沙发椅上,光头男人歪嘴叼着雪茄,五十岁出头,身宽体阔,挺着硕大肚腩没有起身,嘴上客套寒暄,

  “岑总日理万机,还抽空来我这小地方,真是太给我许某人脸面了。”

  与几日前在壹浪门口吃闭门羹的狼狈样子截然相反。

  岑祚舟解开西装扣,随意挑了个地方坐在他对面,淡漠讽刺:

  “听说许会长有意发展年轻人的夜场生意,岑某当然要来讨教几招。”

  他话里的潜台词,

  许昌良自然一听就明白。

  讪笑两声,拿下嘴里的雪茄,许昌良招呼侍者上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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