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条大鱼头
腰却被华西楼搂住,连祁还没反应,唇瓣被他覆上来堵住。
连祁呜咽一声,手里的霜淇淋差点掉在地上。
华西楼吻得热切且霸道,抬手控住她后脑勺,舌尖缠绕而进,汲取她唇舌上残留的冰凉甜蜜。
连祁倒退了半步,差点摔倒,被他另一只手紧箍着后腰揉进怀里。
她不得办法,只能闭了眼,享受他缠绵悱恻的深吻......
两人接吻已经非常默契,彼此熟悉对方气息和热衷的动作姿势。
难舍难分好几分钟,手里的霜淇淋化成液体掉到手上和脚上,冰凉透心。
连祁忙侧脸躲了他吻,张开嘴巴解救融化的霜淇淋。
抢救完霜淇淋化掉的部分,她才关注到搂着自己的华西楼。
“你怎么了?”声音柔柔地,鼻尖迎上去点了点他的鼻子安慰。
华西楼没说话,手指轻轻拭去她嘴角的霜淇淋,琥珀色的浅眸里泛着浓厚的情思。
“祁祁。”他低沉地唤她:“不要加其他男孩的微信。”
连祁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一路憋了些什么情绪。
她一只手搭在他胸前,拨动着他胸口的花束,眼睛光彩动人。
笑着解释:“我没想加他,我只是建群。”
华西楼下巴抵在她额头亲昵地摩挲,暂时缓住心情。
(宝子们,今天请假~)
第83章 胸口那道疤
小皮鞋鞋面沾了霜淇淋,华西楼抽了纸巾,蹲下给她擦皮鞋。
连祁不急不慢地吃着霜淇淋,一只脚轻抬起来给他擦鞋底,没站稳,顺势靠坐在华西楼肩上借力。
华西楼蹲在自己身下,头低着,连祁手指饶有兴趣地抚着他头顶蓬松的短发。
他衬衣领口松了两颗纽扣,连祁视线不由自主借着角度俯看,越过白净的耳根和脖颈,窜入他领口。
左胸口隐约有一道什么东西,像是疤痕。
她眸色一顿。
疤痕?连祁从不知道华西楼以前受过什么伤。
是最近留的吗?
华西楼擦干净鞋起身,连祁正在出神。
“怎么了?”他取下她手里吃完的霜淇淋外包装,和擦鞋的脏纸巾一起包叠好。
周围没找到垃圾桶,纸巾暂时先捏在手上。
连祁盯着他左胸口位置,上手要扒拉他领口,被华西楼急忙捏住。
“祁祁?”
连祁蹙眉问:“你胸口那道疤是怎么回事?”
华西楼掩下眸,平淡道:“没事。”
“只是不小心被玻璃划到了。”
“玻璃怎么能划到心口位置?”连祁问,“而且,怎么会严重到留疤?”
华西楼牵着她手往前踱步,笑道:“一道疤而已。”
连祁见他不愿答,追问无法,暂时先闭了嘴。
她看起来很淡然,注意力很快转移了。
他们在林间散步,连祁实际上再没有仔细听华西楼说了什么。
回到婚礼休息区,她藉口去卫生间,找到了严堇。
“急性心肌炎,我们推他进急症室的时候,医生说再晚一步,就真醒不来了。”
严堇见她神色匆匆地来问,知道瞒不过,只得如实相告。
她们在新娘休息的房车里,窗外日光洒进来,无声地晃在连祁身上。
连祁脸色苍白,脑子如撞钟铃,嗡地一声,陷入懵态。
“为什么会得这种病?遗传的吗?”连祁嗓音紧着。
他父亲以前......就是因为心脏......
“不是,医生说是病毒感染,加上劳累过度、思虑过重引起的。”
“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年前。”严堇坐在镜前,化妆师正在给她补妆。
“前年年前.....”连祁一屁股跌坐在旁边椅子上,推算着时间:“那时候,我在耶鲁读硕。”
“就是你读硕期间。”
“那几年,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吃饭睡觉几乎都在办公室。”
“那天他在会议室开会,中途来了一个电话,他着急出去接,起身还没站稳,人就直接倒下去了。”严堇回忆着,想到那一幕也觉得心惊肉跳。
“心源性休克,幸好是当着我们的面倒下去的,而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电话是......”严堇看了她一眼,“你打过来的。”
连祁晃神地靠在椅上,背上因后怕而渗了一层薄汗。
她出国后,鲜少和华西楼打电话。
准确的来说,大二那年从他家搬出去后,她就几乎不主动联系他。
那次.......那个电话她记得。
她不过是看到他的留言,他问她除夕要不要回国。
她临时起意,想回个电话过去拒绝。
“那手术......怎么样?”
“还算成功,医生说没什么后遗症。”严堇道。
连祁依旧心有余悸,喃喃道:“可前年除夕,他明明......好好的?他还去耶鲁找我了。”
严堇无奈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叹笑:“这不手术刚过,休息了不到半个月,就背着我们跑去找你了,说怕你除夕一个人在国外过会孤独。”
“后来钟总知道他擅自离开医院出国,打电话过来冲我们大发雷霆,说我们没看好他。”
连祁陷入回忆,想起那年除夕,耶鲁下大雪,大半夜的,他站在雪地里等自己。
他神态自如,平和而宁静,哪能看得出来刚经历了一场生死。
那晚他留宿在自己出租房,严堇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他,不仅是为了给他订机票,而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当时提来的那个箱子里,装了至少有四五天的换洗衣物。
可自己是怎么对他的呢?她根本没想好好招待他。
她白天请同学假扮男友,在他面前秀恩爱,不冷不热地对他。
过了一夜,翌日一大早,就匆匆送他去机场,冷漠地把人推回了国。
她不知道他去耶鲁看望自己的那一两天里,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被冷落后,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又是什么心情。
*
婚礼晚宴是烤全羊酒宴,连祁坐在人群中间,安静地看着华西楼发呆。
他被拥簇在中央,站在篝火旁边料理烤全羊。
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充满力量感的结实手臂。
他一双手生得精致有力,骨骼的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
无论是进实验室做实验、还是下矿跟着工人检查工程,在办公室谈专案,亦或是茶馆品茶,篝火旁烧烤,他做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
洒料抹油的烤肉动作流畅而熟练,姿态谦雅,看得人赏心悦目。
一圈年轻人和天钥的员工围在四周,在他每个动作之后,都要欢呼夸赞他的手艺。
华西楼脾气温和,任由着他人善意地夸笑。
时不时把眼光瞟向连祁,观察她的状态。
连祁一直盯着他,她双眸温热,在篝火下泛着微芒,不说话,也不跟着众人逗笑。
第84章 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一些水果,餐宴差不多结束,就缩回了房车里。
晚上十点多,华西楼端了烤肉和饮料站在外面敲门,问她要不要再吃点,连祁没开门,摇摇头,说吃不下。
他走开没多久,连祁听见外面小女孩的哭声和钟言的声音。
钟言抱着泉泉,站在隔壁华西楼房车门口。
连祁的房车窗户没关,两人说话声隐约传来。
“西楼,这丫头死活不进帐篷睡,闹着要睡房车。我就说她要帐篷只是一时兴起。”他指着远处一棵树下的帐篷无奈道。
华西楼的声音,“没事,你们睡我房车,今晚我去睡帐篷。”
“那万分感谢!哥们!”钟言感激道谢。
林间夜色静谧,参加婚礼的宾客各自都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