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则里
他坐起身,将她也扶着坐好,满身肌肉挨着她,是带着股浓重的压迫感。
“以前做过?”
他没有刻意调查过她,但上次意外知道她跟慕云深关系不一般,难道是为他做过这种事情,否则怎么会想到要如此?
秦馥嫣穿着一身烟熏紫长裙坐在柔软的黑色沙发上,白皙双腿弯曲着,隐约露出白皙的双腿,肌肤嫩滑如雪。
她染着精致指甲的手掌压在沙发,雪白被手臂挤压,更显得曲线弧度明显。
唐郁东望着她,眼神慢慢沉寂下来。
他是没有那种情节的,虽然会不爽,但那是她的过去,他愿意接受。
没等到她的回答,唐郁东也不逼迫她,粗壮手臂勾住秦馥嫣的纤细腰肢将人打横抱起,往柔软床铺走去。
秦馥嫣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纤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低声解释,“是冯姨教的。”
唐郁东垂眸看她,听她继续说道:“冯姨说,女人都应该如此伺候男人。”
之前他了解到秦馥嫣每日要上很多课程,秦夫人立志于将秦馥嫣教育成完美的女人。
他挑眉,“连洞房都要给你上课提前传授?”
“嗯。”秦馥嫣垂下眼眸。
唐郁东恍然,“以前没有过?”
“没有。”
“没谈过?还是没做过?”
秦馥嫣眼尾都沾染了深深的嫣红,“都没有。”
一句话彻底让唐郁东眼眸深处的那股阴霾散去。
他确实没有那种情节。
毕竟是二十九岁的男人,知道男女情浓时刻发生点是再正常不过,虽然他以前一直觉得女人麻烦,没搞过,但他不能要求秦馥嫣也如此。
只是当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完璧,他的心底更加澎湃。
两块完美的碧玉,会是怎样的契合?
抱着人走到床边,唐郁东将人放下,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纤细单薄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着将她手掌都举过头顶。
他垂眸望入她明亮如星星的眼眸,俯身用力吻住她的唇,引导着她回应。
情浓时,他亲嘬着她的唇,声音低哑到可怕,“要不要安全措施?”
秦馥嫣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没能及时回答,他只当她是默认了,将她的唇勾住,用力允了下。
“孩子不想生可以不生,没你点头,我不会勉强,这些都听你的。”
唐郁东手指勾住她睡裙吊带,在她白皙的肩膀流连。
“但是做.爱,没办法让你躲。长远点,你丈夫是正常男人,有需求,没理由有老婆还靠自己,我也忍不住。再说,今晚门外有人听着,我要是不碰你,明天老爷子就有法子把我们关在屋里,看着我们搞。所以——”
秦馥嫣举起纤细手掌捂住唐郁东的唇,“我没说不可以。”
唐郁东垂眸望着身下的女人,眼神是带着明显的欲的。
她巴掌大的脸蛋贴着枕头,浓密的长发犹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被他手掌掐得微微泛红,像是打翻了胭脂盒似的。
唐郁东起身,伸长手臂拉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他提前让林澈准备的东西。
回过身,看到秦馥嫣用白皙纤细的手掌捂着脸,明显是害羞了,他笑了声将她的手抓过来,凑在唇边吻了吻。
“老人说的那些以后不用听。我不用你伺候,这种事我来。”
秦馥嫣眨了眨浓密眼睫,垂下眼眸,明显是看到吓了一跳。
这个如何能——
恐怕会有些难。
唐郁东隐忍得眼眶发红,手掌往下,轻易将那烟熏紫睡裙撕碎。
秦馥嫣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咬着唇看向唐郁东。
秦馥嫣咬住嫣红嘴唇,指尖用力抠着唐郁东精壮的手臂,到了后来,干脆趴在他肩膀,用力咬下去。
两人动作太大,不小心扫到旁边的古董青瓷花瓶,落了地,碎得凌乱。
门外守着的两个男人听到声音,面面相觑。
渐渐的,又有一些稀碎的声音传来,像是娇嗔般,是秦馥嫣在让唐郁东轻一点。
-
三个小时后。
唐郁东赤.裸着上身,倚靠在床头,眉眼间沾染着一点难以解开的忧愁。
秦馥嫣侧身躺在他身旁,乌黑发丝散开,犹如海藻般。
身上的烟熏紫睡裙消失无影踪,只有他拉了单薄的红色被褥为她盖好。
因为太疲惫,她闭着眼陷入了沉睡,全然顾不了身体沾染的某些味道。
她睡得安详,唐郁东却完全睡不着。
美人在侧,他深呼吸着,才勉强将再次翻涌而来的欲.望压制下去,转身看到被扔在地毯上脏了的床单,彻底沉静下来。
秦馥嫣比他想象的还要要人命,只是看着,唐郁东就已经有些受不了。
有些东西也比他预想的还要不契合。
即便他只三分之一,秦馥嫣还是疼得受不了,最后只能压制住。
唐郁东抚了抚秦馥嫣的鬓角,为她将发丝抚顺,转身下了地,从地毯上捡起方才他手忙脚乱换下的床单,看到鲜红的床单中央有一片血迹,是比鲜艳的红还要深的暗红色。
他走进浴室,将那床单丢在筐里。
明日打扫的人自然会将东西带走,消息也会传到唐老爷子和唐老夫人那边。
他随意冲了个澡,将地上的好几个破了的套丢进垃圾桶,转身打了个电话让林澈来带走毁尸灭迹。
如果让老爷子知道洞房花烛夜,两人做了安全措施,老爷子是拿他没办法,但秦馥嫣终究会比较麻烦。
做好一切,唐郁东回到房间,在秦馥嫣身旁躺下,粗壮的手臂从她脖颈下穿过,将人抱过来楼入怀中。
女人无意识地哼了两声,是很娇的。
唐郁东感觉被压制住的情绪再次涌上来,他低头找到她洇润的唇,低头吻住,用舌尖细细临摹着。
几分钟后,他将人抱入怀中,沉沉睡下。
-
天微微亮,老爷子和老夫人醒了过来,有伺候的人过来为他们理好衣裳,扶着两人坐在红木沙发上,往小茶几上摆了茶。
老爷子和老夫人先是用茶润了喉咙,而后吃下软糯的粥,结束后倚靠在沙发上,询问身旁伺候的人,“昨夜怎么样?”
老爷子和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叫红椒,手脚利索,在老宅干了许多年,是算得上有地位的老人。
红椒边将小方桌上的碗筷撤走,边眉眼带笑地说道:“去守着的人昨夜回来了,说是家主和夫人过得还算愉快。”
老爷子松了口气,“这小子看着不着调,从来没正眼瞧过哪个女人,我还以为昨晚他会将人晾在一旁呢。”
老夫人笑,“谁说不是。”
红椒捧着茶递给老爷子,“昨日我看到夫人,倒是觉得家主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夫人长得天生丽质花容月貌的,像是仙子下凡似的,连女人看了都喜欢,更何况是家主。”
老夫人点了点头,“秦家这孩子确实长得正正好看。”
“老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家这位夫人几乎是养在秦家里不怎么出门的,鲜少几次跟秦老爷秦夫人出席晚宴,都是穿着顶好看的旗袍,所以在浮城有个传闻,说夫人那是浮城最软的女人,身姿婀娜,曲线优美。”
红椒笑容灿烂,“夫人还不是那种简单的貌美花瓶,据说学业不错,光是在财经杂志的文章就发布了好几篇,这杂志叫《先见》,很出名,发表的文章审核严格,连清北教授都不见得能通过呢。夫人是典型的貌美有学识有主见的女人。”
她伺候两位喝完茶,仍旧站在旁边,说道:“家主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他性格直接,最不喜欢虚以委蛇,以往那些自个儿凑上来的女人,多少都带着点心思,是家主最不喜欢的。可我们这位夫人就不是。她有最好的家庭,长得貌美,有学识能与家主聊到一块儿不说,那双如琉璃的眼眸纯净得让人看不到半点杂质。”
老爷子笑得慈祥,“你倒是分析得有理。这小子看过太多肮脏的东西,所以才会被最纯净的山茶花吸引。”
红椒拍手,“老爷就是老爷!我就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和老夫人现在几乎不出门了,早些时候倒是不知道这些传闻。
当初定下秦家这姑娘,只是因为秦家的地位,还有他们仍旧保留了古时的那些看法,觉得姑娘家家就是要养在闺房里最最好,这秦馥嫣是完全符合了他们的看法,当之无愧唐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现在看来倒是误打误撞,挑选了个最合适唐家也最合适唐郁东的人。
老夫人笑得额头的皱纹叠在一起,“这般倒是最好了。只要郁东喜欢,他们两人就能走得长远。”
老爷子笑容更深,“这不好说。我看那秦家小姑娘,对咱们大孙子好像没那个意思。”
老夫人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脑袋就是不开窍。这夫妻两人,有一方动了心才能有火花,更何况那是你大孙子。他动了心想要的人,你觉得我们那孙媳妇还能逃得过?”
老爷子恍然,“这倒是了。”
他们说话间,二房唐臣和妻子方蔚蕙走了进来,是过来给他们请安的。
老爷子和老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一块儿喝茶。
没一会儿,唐郁南也过来了。
唐郁南今日穿得不似昨日那般隆重,但也算奢华,一袭藕粉色长裙,快步走进来,视线从唐臣和方蔚蕙身上扫过,也没在意,凑上前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请了安,干脆挨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皱巴巴的手掌抓住她细细的手腕,“你这丫头平日里都起不来,今天怎么会起得这么早啊?”
唐郁南靠在老夫人撒娇了会儿,“前段时间一直在拍戏,没空过来陪着奶奶,今日难得空闲下来,想着早早过来陪爷爷奶奶吃饭啊。”
唐老爷指了指她,笑着说:“我跟你奶奶早吃完了。”
“啊,你们都吃完了啊?好吧,是娜娜思虑不周,没有天未亮就起来,陪不了爷爷奶奶,下次娜娜记住了,一定早早起来。”
唐郁南五官立体,跟唐郁东有些相似,美得像是玫瑰般带刺,但丝毫阻止不了她鬼灵精怪的表情。
老夫人看着她,心中疼爱到不行,“你这小机灵鬼,倒是难得你有心了。饿了谁,都不能饿着我们娜娜。红椒啊,去让厨房做些早点过来。”
红椒领命下去,唐郁南眉开眼笑地抱住老夫人,“奶奶对娜娜最最最好了。”
老爷子不乐意了,“哦,就你奶奶对你好。”
唐郁南笑得灿烂,故意举起手指做了个小动作,“比爷爷对娜娜好那么一点点吧。”
老夫人这边常放着点蜜饯,唐郁南喜甜,将两位老人逗乐了,她捏着蜜饯往嘴里塞,姿态悠然,半点没把唐臣和方蔚蕙放在眼里。
方蔚蕙见她如此,气得脸都黑了,但无奈现在二房没有大权,唐丰凯虽管着唐氏一个子公司,但总部那边压根没任职,跟总部直接掌权人唐郁东完全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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