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不过虞皖音已经明显知道眼前是一个带着诱惑的陷阱,即便这样,她还是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替他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商临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凑近的时候让人忍不住轻嗅。
刚解开第二颗纽扣,虞皖音手上的动作就蓦地一顿。
她已经看见里面是什么了。
抬眸和商临对视时,指尖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继续啊,看我干什么?”商临轻笑着对她说。
语气硬生生让人听出了一股调戏的味道。
虞皖音于是继续往下,第三颗、第四颗、……
空气中涌动着安静的暧昧,直到这件衬衫上的所有纽扣都被虞皖音解开,她看清了全貌。
很闪的金色胸链穿戴在商临身上。
链子从他的脖子往下,分成几支,从他的锁骨、胸肌和腹肌上穿过,直白地展示了一个男人身体的性感。
最初还没解开衬衫纽扣时,虞皖音只是以为他今天戴了条项链而已。
商临的首饰也不少,项链他平时偶尔会戴的。
只是解开两颗纽扣后,虞皖音便觉得不对,项链没有这么长的,也没有这么复杂地坠在身体表面。
“好看吗?”商临问她。
虞皖音点了点头,甚至不需要他开口,自己就伸手摸上了。
平时也是这样碰,可此刻感觉确实是不同的。
那种被勾引的滋味很显然。
“我买了好几种款式的,有空都穿给你看好不好?”商临说着一顿,轻笑着,“礼尚往来一下,你以后也能穿给我看看吗?”
他在表达欲望上向来是个很坦荡的人,想要就开口问或者伸手要。
虞皖音对上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迟疑,但眼前的诱惑又实在太近在咫尺。
“要亲一下吗?”商临问。
他说的亲并不是接吻。
空气中响起很轻微的舔舐声。
像孩子在进食。
可显然不是。
商临感受到怀里人的情绪逐渐变得兴奋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准备并没有白费。
那些链条偶尔会刮蹭到让他觉得脆弱敏感的位置,有些是不小心碰到的,有些是她恶作剧故意拿起来去勾的。
坏宝宝。
商临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去轻咬她的耳垂。
然后她咬他的力度也跟着加重一点点。
他们就在衣帽间里,像偷情一般探索着彼此。
衣帽间的全身镜依旧有它的用处,事情的发展如同商临一开始预想的那样,他们不是第一次在镜子前,何况虞皖音这里全身镜前的那块毛毯真的很软,即便跪着也不会觉得太折磨。
当然,人在某些时刻也许根本察觉不到“痛”。
商临捏着虞皖音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镜子里面。
“不是说好看吗?”商临的声音幽幽在身后响起,他说,“那为什么不多看看我?”
“也看看你自己,现在好漂亮啊。”
这道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恶魔低语,明晃晃地蛊惑着沉溺于欲望中的人去直面。
全身镜里,商临身上的衬衫已经不翼而飞,但那条看着繁琐却很闪的链子却依旧完好地穿戴在他身上,和锻炼得当的身材结合着,明晃晃地勾人。
而且商临很坏,明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在为什么而做准备,却还是在情迷意乱时,附在她耳边,恶劣地要求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宝贝儿,你需要吗?不需要的话,我出去了。”
……
衣帽间原本的作用就是放置衣物和各种配饰,现在却不只是这样了。
全身镜里,虞皖音靠在商临身上休息,她没什么力气了,甚至腿有点麻,只能任由商临的指尖触碰着,在她耳边轻吻:“你看到没有,好多啊。”
虞皖音颤了一下。
商临笑着,摸了摸她还平坦的小腹,跟她讨论着:“你觉得宝宝会在今晚来吗?还是之前的就已经在了?”
哪有这么快就能知道的?
但虞皖音知道,他根本不是想说孩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商临看着镜子里的虞皖音,像是检讨般道:“可能是我还不够努力,所以宝宝还没来,你说怎么办呢,孩子妈妈?”
这声称呼实在犯规。
明明还没有。
虞皖音听见他问道:“想洗澡了吗?”
她觉得不太对,回了一句:“我自己去。”
商临的手臂已经穿过她膝下,下一秒,虞皖音腾空而起,商临说:“你上班已经很累了,这种事我为你代劳就好。”
他是骗子。
根本就是为了别的。
商临说,在浴室会方便很多,因为他可以立刻帮她清理干净。
这个过程有太多不可言说的细节,总之商临是个混蛋。
以至于虞皖音红着眼睛骂他:“下流。”
商临笑着挨骂,连她刚才爽到咬了他一口也笑纳了,就当是奖励。
“怎么能这么说我?”商临似乎还觉得自己委屈,指尖蹭了一下她眼尾的泪水,仿佛自己被冤枉了般,“都是为了要宝宝啊。”
他仗着自己是那个甚至还没出现在妈妈肚子的孩子亲爹的身份,肆意妄为。
虞皖音还坐在他身上,在缓解刚才的余韵,但她明显是生气的。
商临抬手去碰她,虞皖音条件反射般抵触,他又笑了:“这次是真的,洗一下就去睡觉了。”
他好声好气道:“得弄出来,不然你不舒服的。”
在浴室里厮混这么久,发也湿了,他们两个人出去时,商临将人按在梳妆台前,细致地给她吹头发,吹完又轮到他自己。
虞皖音躺下床时,商临还在旁边收拾东西,他将两人的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贴身衣物也洗了。
就连衣帽间的那块地毯也拿了出来,打算明天清洗一下。
虞皖音已经过了那个生气的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喊他过来睡觉。
商临平时一个人住的时候,家里是定期有人上门打扫卫生的,不住的那些房子,也日常有人住着进行保养。
唯独是谈恋爱后勤快了些,而且这些稍微私人的物品,他觉得有必要亲力亲为。
差不多完成了清理工作,商临躺上了床,很自然地搂住虞皖音:“睡吧。”
在备孕这件事上,虞皖音和商临在前期都做得挺好的,两个人都吃叶酸,烟酒一点也不碰,甚至虞皖音也没有再做美甲,尽量少熬夜。
但在目前这个阶段,有个无法忽略的问题,他们有点纵欲过度了。
之前看的科学备孕注意事项里,一周三次左右是合适的。
商临没有遵循,而虞皖音的定力也没有足够去遵循这一点。
她在睡前和商临进行了沟通。
商临:“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很频繁啊。”
虞皖音:“……”
见她不说话,商临在黑暗中亲亲她的脸。
“没办法,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他说。
这句话并非简单的甜言蜜语,他对虞皖音的喜欢,到了能让一些原则往后退的地步。
虞皖音是很难对这样的表白说出什么重话来的,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商临是个精力很旺盛的人,他仗着年轻的资本对虞皖音说,这样的频率对他来说真的没问题。
于是虞皖音小声问了句:“那怀孕之后你怎么办?”
“怎么办?”商临笑笑,“忍忍呗。”
像她生理期,或者他们谁出差不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差不多一年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商临亲了一下她的手,意有所指道:“当然,如果漂亮迷人的虞女士愿意用别的办法救救我,我会很感激的。”
“……”
商临很快就到了不得不休息的时候——虞皖音的生理期到了。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他偶尔半夜会抱着女朋友醒来,很燥热。
但身边的人睡得安详,丝毫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虞皖音这一次的生理期非常平和,没有痛经,在来之前也没有一些不适的征兆,这说明她的良好生活习惯还是得到了反馈,起码她最近气血很足,精力也还算旺盛。
商临就是精力过于旺盛了。
有天晚上他醒来时,在床上翻了个身,虞皖音也跟着醒了,凑过去抱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然后她就听见这样一句控诉:“我怀疑你给我下春/药了。”
“……”
虞皖音缓缓睁开双眼。
商临这句话有点夸张,但确实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