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第20章

作者:扁平竹 标签: 轻松 现代言情

  费利克斯的心脏莫名其妙抽动了一下。

  他受不了姜月迟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早就发觉了她的异常,她最近总是时而高兴时而难过。

  他伸手抱着她,手放在她的脑后,温柔地抚摸。这种姿势像在抚摸爱宠,又像是在抱刚足月的婴儿。

  “谁欺负你了?”他这么问她,“告诉我,我找人做了他。”

  姜月迟身子一抖:“你不要这样。”

  现在轮到他叹气了。

  “你知道吗,我拿你最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难过了还得哄。你知道的,我没有耐心。”

  “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那如果我离开了,你会高兴吗?”

  抚摸她的动作瞬间停下。

  她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男人气压变得很低。

  萦绕在他周围的冷气不比冰箱冷冻层内的高多少。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夹杂的情绪暗流涌动。

  姜月迟有些紧张:“我只是说个假设。”

  他推开了她,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姜月迟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笑,那种仿佛带着人类面具,可属于他自身的那张脸,又源源不断往外冒着寒意。

  他在笑,眼睛却很冷。

  “爱丽丝,这样的假设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爱听。”

  面对这样的他,姜月迟其实有些害怕。可下一秒,他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有这么可怕吗,吓成这样。”

  姜月迟没说话。

  费利克斯看了眼时间,还是从床上离开,走到衣柜处,从里面取出熨烫妥帖的衬衫和西裤换上。

  换衣服的间隙,他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床边放。

  姜月迟还坐在上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换好衣服后,他过去吻了吻她,声音温柔:“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坏事,不是吗?”

  她点头,的确没有。

  然后他就笑了,手指在她脸上捏了捏:“那就别这么怕我,你刚才那个眼神让我有些难过。”

  姜月迟抬眸看他:“难过?”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到了吗?”

  人类的胸肌在不发力的时候是软的,她喜欢这种手感,此时掌心紧密的贴在上面,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脏。

  ——正强有力的跳动着。

  她点头。

  费利克斯唇角微挑:“我也是有心的,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姜月迟看不透,但她还是配合他点了点头。

  她又去抱他了,搂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她肩上。柔软的头发也蹭过他的脸颊。

  “费利克斯,我很爱你,你只要记住我很爱你。”

  她从不吝啬表达。费利克斯显然很吃她这一套。

  因为她能感觉到,她说出这句话时他身体最直观的变化。

  不过他分得清轻重缓急,所以他只是将她放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你先休息一下,老公有点工作要处理,马上就回来陪你。”

  老公。

  好陌生的称呼。

  她点头:“好。”

  费利克斯在离开前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甚至还温柔的抚摸了一遍她的脸颊。

  但出了房门之后,他立刻换了一副神色。冷漠威严,气场强大。

  那位约翰逊先生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有余,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

  放松的坐姿随着费利克斯的到来又重新变得局促。

  他站起身:“Aaron先生。”

  费利克斯落座后点了点头:“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稍后我会让助手将名单发给您。”

  “嗯。”他看了眼他身上的着装,唇角带了点笑,“差点忘了,恭喜升职。”

  男人神色惶恐:“多……多谢。”

  “后天我会让人帮你办一场宴会,庆祝你升职。

  “那……您去吗?”他试探性的询问。

  “当然不去。”费利克斯端起酒杯晃了晃,看着玻璃杯内宛如鲜血一般的液体,“我和约翰逊先生不同,我讨厌这种地方。”

  约翰逊心里明白,这场宴会不过是他用来拿捏自己的筹码之一。

  自己当然可以拒绝,但他没胆子拒绝。毕竟他能走到今天这步,全靠了面前这位男人。

  既然自愿给他当狗,就该有所觉悟。

  “可以稍微推迟几天吗,我想先陪陪我的女儿。”他请求道。

  费利克斯抬眸:“想不到约翰逊先生这么疼女儿,真是令人惊讶。”

  他被夸的脸有些疼。

  毕竟自己平日里的私生活,的确有些……

  费利克斯笑了笑,气定神闲的放下红酒杯,翘起二郎腿:“你女儿几岁了?”

  他答:“上个月刚陪她过了满二十岁的生日。”

  费利克斯若有所思:“我也有一个女儿,和约翰逊先生的女儿年龄相仿。”

  面前的男人微微愣住。

  然后费利克斯有些头疼的笑了:“可惜她不怎么乖,只愿意在床上叫我爸爸。”

第10章 屠龙

  ◎你那里都肿了。◎

  费利克斯最近的心情不错,他似乎又在某场“赌局”上大获全胜了。

  因为这段时间的懈怠,导致姜月迟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马上就是考试了,她担心挂科。

  但费利克斯一通电话又给她请了几天假。

  他是以父亲的名义替她请的假。

  并且教授还批准了。

  姜月迟去找了费利克斯,她认为他这是在乱来。

  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万一被教授发现是在骗人怎么办?

  那时她已经坐上了他的副驾驶。

  他将车辆发动,不以为意的笑道:“怕什么,我又没说是亲的。”

  “再怎样你也不能说你是我爸爸!”问题的关键在这里。

  “哦?”费利克斯挑眉,“你被我操的时候一口一个爸爸叫的比现在好听。”

  姜月迟:“……”

  她发现没办法和费利克斯讲道理,这人严重的以自我为中心。

  她叹了口气,偏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总之.....你下次别这么说了,好吗?”她低垂着脑袋,手指紧紧攥着斜横在胸前的安全带。声音里透着委屈。

  费利克斯偏头看了她一眼。

  她抿着唇,眼睫颤动。

  费利克斯眯了眯眼。

  这只狡猾的狐狸又开始了她的独角戏,以为装装可怜就能让他心软?

  呵。

  开什么玩笑。

  那些因他而破产的人,哪个不是哭到声泪俱下,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求他放过自己。

  的确很可怜。

  那个场面谁看了不会心软?

  或许费利克斯是唯一不会心软的那个人。

  玩游戏是要讲究规则的,愿赌服输。

  怨不了别人,只能怨自己人蠢还没有自知之明。

  眼泪对他来说没用,装可怜更是无用。

  只会让他觉得可笑又滑稽。

  更别提爱丽丝这种弱者中的弱者了。

  她就像是一朵只有依附别人才能生存的附生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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