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头正好
他们订了明晚的机票,到江城已经很晚,可是他们都不想等了。他们的每一次好像都不是那么顺利,所以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约定安抚了纪南京骄躁的情绪,至少有了归期。
是个浪漫的草坪晚宴,布置得高档而随性,但不随意,符合他们对今城人的理解。
徐洛初穿了一条一字黑裙子,搭了一副小耳环,简单大方。
今天他们这些小罗喽只需要吃吃喝喝,应酬是谈判组上层的事情,她也放飞自我,不打算管事。
压轴出场的江家千金盛装出席,是在场的所有人里最为隆重的,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理应如此。
除了开疆,他们还控股一家市值接近百亿的科技公司,在盛产千亿富豪的深市也许排不上号,但也算是豪门。
所以在他们眼里,就算你是千亿级企业的总裁,也就是高级打工仔而已。今次如此接待,不过是尊重罢了。
这是一条食物鄙视链,他们在最顶端。
即便你赢了他,那又怎样。
今晚除了两个团队外,江家还请来了不少政要名流,引荐给纪南京。
纪南京感激,因为今城接手开疆,迟早用得上。
江雅言端着酒杯找到那位赢了她的人面前,与他轻轻一碰,杯子发出脆响,她骂了一句,“阴谋家。”
最后又莞尔一笑,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撒娇或者嗔怪。
纪南京一点不在意,接手她的称谓,“江小姐谬赞。”
“不过我喜欢。”江雅言补充,眼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崇拜。
“感谢抬爱。”纪南京又和她碰了一下。
商场就是这样子,上一秒还杀红了眼,下一秒可能就握手言和,大家又成了谦谦君子。
徐洛初看着他们俩人相谈甚欢,心里突然就涌现出一股淡淡的酸醋感。
她不承认是争风吃醋,不过是睡了两觉产生的占有欲罢了,这是动物本能,因为他们约了明天还要睡。
所以他暂时只能属于她。
可不得不承认,他们才是更适合的人。她有资格和资本在商场与她交手,她能给他更好的前程和未来。
这样的人才会是纪南京的良伴,就像江城的那些贵女千金一样。
昨天她才对他有了崇拜和幻想,今天就给了她一记清醒的暴击。
不一定会是江雅言,不过会有其他雅言。
但是她不想管以后,只想管现在了。
香缤俪影,杯酒觥筹。
总会有人敬酒,也会去敬别人,遇到纪南京时,也会碰杯,喝上一口,因为确实都很高兴。
他喝了不少,眼神布满血丝,舌头开始打结。
徐洛初和康康反应情况,康康立即带了两个壮汉,把纪南京架着走了。
大家都说纪总酒量一般,这就喝醉了。
徐洛初知道他没醉,康康也知道他没醉,只不过他想走罢了。
壮汉把他送到房间,他的舌头马上恢复正常。
康康和徐洛初相视而笑,这才哪到哪。
但他还是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
康康喊徐洛初去给纪总调一杯糖水或者蜂蜜水,徐洛初找半天没找着,只好打电话给前台,前台说马上送来。
纪南京嘱咐康康回去善后,别所有人都跑光了,场面难看。
康康依言回去,又不放心徐洛初,怕她照顾不周全。但想到他们俩人是亲戚关系,即使有什么差池,纪总也不会怪罪,就放心地走了。
康康走后,徐洛初给纪南京倒了一杯温开水,因为前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又去找了一条毛巾给纪南京擦脸,希望能把酒气去掉一点。
他喝了水,徐洛初又把毛巾递给他,他不接,说:“你帮我擦。”
那样子像极了耍无赖的孩子,徐洛初笑起来,在他身旁坐下,帮他擦脸,擦脖子。
他仰躺着笑吟吟地看着她,说:“亲我。”
徐洛初依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甚至尤觉得不满足地亲了一下他的嘴。
本来纪南京也没想干什么,但她来了这么一下,不干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这时机,这良夜。
按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嘴上送,她匍匐在上的姿势,让他格外受用,明明是他主动,却让他有了是她在吻着自己的错觉。
但很快反转,把她压在身下,以极尽的温柔吻着她。
仿佛是一种对自己的安抚,抚慰了自己在这些天来所受的折磨与煎熬。
然后又变得急不可耐,手变得不安分。
丝袜破裂在空气里。
在手指触到肌肤的那一刻,徐洛初清醒过来,门没有关,服务生随时会到,同事也随时有可能回来。
她推他,叫他,他丝毫不理会。
叫“喂”,连名带姓的叫纪南京。
最后她叫他“纪总”,让他瞬间警醒过来。
他放开她,急急冲向卫生间,冷静自己。
看似好的时机,并不对。
第26章
那日尽管纪南京再三拒绝,江雅言还是执意要去机场送机。
同事们说江雅言被纪总迷得神魂颠倒。
纪南京不以为意,小女孩大概第一次遇到他这样的搞手段的人,觉得新鲜罢了。
但他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他好像对徐洛初上头了。
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伙儿,只要想到她就想到性。
就好比这次出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得逞的原因,只要一有时间一有机会就想着要把她往房间里带,非要在她那里发泄完为止。
可偏偏时机不对,而徐洛初又比她清醒得多,及时阻止他刹车。
他想应该认真考虑这段关系。
飞机准点降落,老陈来接机,跟康康打过招呼,顺路送他和徐洛初回家。
尽管这一天很累,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夜晚,还是马上就会变得精神起来。
老陈是个懂事的,看到要送两个年轻人回家,走了不同的路,先把康康送回了家,再经过意境华城时,没有人吭声,他就知道,小姑娘要和纪总一起走。
情侣闹矛盾和好如初。
大约别人不知道这事,而对于他,纪总一开始就没想隐瞒。
电梯里,徐洛初还是忍不住地问了纪南京老陈这个人,纪南京就给她“别担心”三个字。
徐洛初闭了嘴,她还是不够坦荡和光明。
行李推进玄关,换了鞋,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徐洛初主动勾上纪南京的脖子,很急切的吻他。
边吻边往卧室走,衣服落得一地都是。
他们甚至都觉得根本不需要进卧室,直接在玄关、沙发、或者在餐厅也是很好的,就像上回在衣帽间一样。
但终究还是觉得太久没做了,需要一张柔软宽大的床。
全身心的投入,不用再担心被发现,或者被打搅。
智能氛围灯亮起,卧室有了恰到好处的光亮,徐洛初仰躺在床上,纪南京细细端详她的脸,又重新开始吻她,时而轻,时而重,徐洛初想起之前两天没出门,提醒他说:“轻一点,别留下草莓。”
“说了给补两天假。”纪南京含糊着说,反而在其他地方加重了力道,甚至留下齿痕。
徐洛初受不住地开始哼哼起来,希望他能给予她慰藉,而他偏不如她所愿,徐洛初整个人被吊在那,七上八下。
纪南京在她耳侧轻声蛊惑说,“求我,或者自己LAI,选一个。”
徐洛初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理智淹没,想要求他却始终张不开口,嗯嗯之中,纪南京拿起她的手,在她耳畔呼着气,“不求的话,我来协助你。”
“……”徐洛初嘴里吐出“不”字时,为时已晚,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交织在修齿感里,她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强力按压。
礼花在夜空中绽放,璀璨的,短暂的。
她脸红了。
即便如此,仍旧觉得自己没有他好。
她执意要他补充服务,大胆又直白,纪南京觉得这样很好,“还是更喜欢我的手吗?”
洛初咬着唇回答。
他拉过她的手,一边亲着她,体验应该是相互的。
但好的体验从来都是从女性开始的,给了她极致的愉悦之后,自己才能获得双倍的快乐。
最后时分,她想要他偏不给,逼着她问:“厌恶是吗?”
她呜呜咽咽地说,“不……”
他又弄她,“不喜欢是吗?”
她继续呜呜咽咽着嘴硬不说话,他也不气馁,弄到她说喜欢为止,他才肯给予她最大的圆满。
抱着她,亲吻着沾了薄汗的额头,轻声问她;“喜欢吗?”
她含糊着说:“喜欢。”
喜欢的这场欢愉和爱,喜欢不遗余力地奉献彼此。
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他对她的渴求是出于最原始的本能。
这样就挺好,不能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