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头正好
他们好奇是什么样的缘分让徐洛初做了纪南京的秘书。
真的是纯属巧合吗?徐洛初不似他们一般放得开,否则早问了,她和纪南京是不是有一腿。
传统刻板的印象里的老板和秘书的关系。
田念真听过那个关于徐洛初和纪南京是亲戚的传闻,她直接就问了纪南京,纪南京矢口否认。
在外人面前需要装,在田念真面前不用。
他和她就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男女关系。当然,他也没有和田念真托出实情,因为她没问。
问了他也不会说,因为即便两人是恋人关系也暂时不能公开,况且他们现在是炮友。
炮友有什么好公开的。
当纪南京赶到酒吧时,徐洛初已经走了,听说打车走的,他们拦不住。
他知道,她想走,谁也拦不住。
他以为他会看到一个醉醺醺的,见到他就往怀里扑的,和他说今天是周五的徐洛初。
酒后吐真言,但是纪南京小瞧她了。
第29章
纪南京喝了几杯酒,没怎么说话,听几个损友调侃自己,不搭理。
散了时快十二点,酒吧帮忙叫了代驾。
上车时,给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走了一段后,他又改成了意境华城。
到了小区门口,纪南京让司机等他一会儿,他加钱。能加钱,当然没意见,等多久都行。
他下了车,拨通了徐洛初的电话,倒是没关机,只是很久才接起。
迷迷糊糊的声音叫他,“纪总。”
总是这样的开场白,纪南京压着自己的火气,温声问:“睡了吗?”
“睡了。”徐洛初转了个身。
“要下来吗,我在小区门口。”
徐洛初眯着眼想了一下,说,“不要,不想,我来大姨妈。”
还提大姨妈。
纪南京火气再也压不住,“徐洛初,你给我听好了,今天如果不下来,那我们就结束了,别管炮友还是什么关系,全都结束。”
他的声音已经到了扰民的程度,“炮友”这个词在暗夜里格外刺耳。
隔着屏幕都闻到了酒味,徐洛初问他,“你喝酒开车了?”
纪南京想着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喝酒能开车吗,是他嫌命太长还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关你什么事,你就说你下不下来吧!”
“不下去。”徐洛初斩钉截铁。
“你有种。那我们就结束关系,以后别来找我。”
“好。”徐洛初按掉了电话,好像谁找过他似的。
但她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凭什么他说下去就下去,凭什么他说结束就结束。
明明是他先撩的自己,明明是他要开始的。
他不主动,她对他的意念只会留在梦里,绝没有勇气勾引。
她起身随便套了一条裙子,拿了手机下楼。路上她想着,他走了吗,还是没走?他叫代驾了吗?
如果走了,那是天意,他们只能走到这里,她不会回头。
熟悉的车辆停在门口,纪南京靠在车上等她,见她过来,站直了身体,打开后座的车门。
徐洛初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驾驶座,钻了进去。
一路上一句话没有,司机见怪不怪。代驾工作经常接到半夜的单子,什么人没见过:喝醉吐车上的,喝了酒吵架闹分手的男女,还有在车上直接啃起来的……
这一对刚刚听他们打电话吵架,说什么炮友关系?现在倒是克制,一人坐一边,谁都不搭理谁,攒着力气回家里干呢。
车自己进地下车库,从车库上去,徐洛初低着头跟在后面,电梯前等候的还有别人,和纪南京点头寒暄。
徐洛初头垂得更低,仿佛自己见不得人,跟着纪南京出了电梯,才敢把头抬起来。
纪南京冷眼看她,也不是没见识的人,为什么突然就畏手畏脚起来了?
当初带他回家,面对那么多的邻居熟人时的坦荡和勇气哪里去了?还是觉得现在他们像偷情,需要躲着人?
进了门也不理她,直接进主卧洗澡,搞得徐洛初灰头土脸。
她后悔了,想转身就走,再也不回来,可是脚像被胶水粘住一样,迈不开步子。
她不是小女孩,但在心机城府上和在商场杀伐果断的纪南京一比,她就是个雏儿。她以为自己是个超盘手,实际上只能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可她现在在干什么,来了又想走,走了又不甘心。
她在玄关踌躇着,最后还是进了客房卫生间。夏天多汗,她洗过了,但还想再洗一次。
纪南京躺在主卧的床上刷手机,见她进来,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移动身体,空了个位置给徐洛初。
徐洛初躺上去,空调有点冷,她拉过薄被盖起。
没有期待中的亲吻和拥抱,有的只是简单和粗暴。
洛初倔强地看着天花板,咬着唇。
看着她如死鱼一般地一动不动,纪南京发狠地捏住她的嘴。
洛初不得不放开咬着的唇。
“为要咬着嘴,*压着自己做什么,想喊就喊出来啊!”
“明明想我为什么不肯来找我?”
纪南京问她,她不肯回答,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却像到羞辱一般,呜咽起来,渴望被亲吻和安抚,求着他,“吻我好吗?”
“不行,炮友没有接吻的资格。”纪南京很凶地说。
徐洛初双眼发红,舔着嘴唇,纪南京终于是不忍心,俯下身温声地对她说,“傻瓜,我不吻你,你可以来吻我啊。”
随后他忍不住地吻住了她,这个吻抚慰了洛初的内心,可是她还没尝到甜头,他就放开了,起身不再看他。
徐洛初主动地攀上他,试图凑过去吻他,他拒绝,她也不气馁地捧起他的脸,强吻下去,学着他的样子,用力的交缠在一起。
这一吻让纪南京十分受用,好比甘霖,滋润着他的心。
洛初终于占据了主动,仿佛要把刚刚受过的委屈还回去,把他压倒,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管他哼不哼。
吻从来只是个开始,他们终于有了充分的身体交流,补足了徐洛初起始的遗憾。
彼此得到满足后,两人躺在床上各自平复,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纪南京手搭着额头,轻声说,“即使做炮友也好好相处,至少保持床上的愉快,好吗?”
“好。”徐洛初应声。
“不要吵架,也不要闹情绪,有什么需求就直接说出来。想让我送你回家,直接说;想让我帮你解决问题,也直接说。即便我要拒绝你,你说出来也没关系,不会丢人。”
“好。”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要分清楚。不要把任何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纪南京又说,“你经常克制不住自己,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不该把徐洛初借调过来。
徐洛初承认,她这方面有所欠缺,低声说:“我以后会注意。”
“那去清理一下,睡觉吧。”他轻声说。
徐洛初起身拿走了浴巾,冲洗干净自己,睡在了客房。
是他说的,炮友应该睡在客房。
也是久久不能入眠,想着刚刚纪南京说过的话,反思自己的性格。
喜欢回避问题,实际上冷处理并不能解决问题;看似性格稳定,实则不然,容易着急上火,情绪化地对待自己和纪南京。
这样不好,对自己对他都不好。主动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自尊心没有那么重要。
不管这段关系的最终走向如何,她需要平和地面对。
纪南京同样也没睡好,因为徐洛初去睡客房了,他感到空虚。
他们实际上从来没有一起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就像徐洛初说的,不是炮友是什么?
以前是两人刚刚在一起,干柴烈火,没有节制;现在已经度过了这个时期,但他好像说了,炮友没资格睡一起。
他起来喝水,去客房看了一眼,徐洛初早就睡着了,没心没肺。
把空调调高了一度,给她拉了拉空调被,才出去。
他想就这样先处着吧,不必计较形式或者谁主动,以平常心来面对,看看这段关系到底能走多远。
次日纪南京起得很早,他先去晨跑,回来后徐洛初还没起来。
洗漱一番后,做了简单的早餐,他想着两个人偶尔吃一顿早饭,也是不错的。
热牛奶、烘面包,煎鸡蛋,做完这一切才去敲徐洛初的门。
徐洛初起先想赖一会儿床,后来清醒过来一想,这是在纪南京家里,赶忙爬起来,洗漱。
她没带包,更别说洗漱用品了,去主卧卫生间洗漱,一次性的牙刷,男士的洗面奶和爽肤水。
头发随意地挽起,白皙的脖子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迹,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还是套着纪南京的T,光着双腿,松松垮垮的,倒是舒服。
来到客厅,纪南京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两人很自然地坐在一起吃早饭,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般。
似乎没有一场爱解决不了的问题。
也没有谁刻意找话题,纪南京问她:“今天要去做什么?”
“我在考一建,上午想去图书馆,下午去公司加班一下。”徐洛初咬着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