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玫瑰有爱意 第93章

作者:日头正好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情感

太疲惫了,不想来回折腾,明早还得赶早班飞机。

他走到床边直接把她的脚架到一边去,给自己留一个位置,俯下身问徐洛初,“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啦?”

他也是有闲情,那边忙得火烧眉毛,这边还赶夜班飞机回来哄人。

在堪堪要靠近徐洛初时,徐洛初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并且翻了个身,滚到了另一边,两个人隔着距离。

徐洛初这才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为什么?”

这确实是徐洛初没想到的,她沉默着,主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她沉默,纪南京索性躺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进这个房间,和从前没什么变化,温馨雅致。

还是那套豆沙色的被套,充满了徐洛初的味道,他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揽过她的肩膀休息一会儿,却遭到她的强烈抵抗。

纪南京这才有点不耐烦了,凶她,“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洛初被他这么一凶,也来了脾气,就差跳起来,“你凶我!!”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为什么冷暴力我。”

枕边有个毛绒娃娃,纪南京不小心摸到,抓在手上看了一眼,是他之前给徐洛初夹到的娃娃,他才不管,随手朝着对面的墙扔去,不能把徐洛初怎么样,还不能办一个娃娃吗?

娃娃撞到墙发出轻微的响声,掉在了对面的柜子上。

他太疲惫了,想要高效地解决问题,然后可以好好睡一觉。

徐洛初在斟酌着要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情,和她原本设想的不同,她想着等他出差回来,他们约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尽量做到好聚好散。

而现在躺在了一张床上,俨然是好聚好散不了了。

她甚至觉得这算不得冷暴力,而是他背刺后的本能反应。

不难想象,如果没有这件事,他突然的出现,会是多么巨大的惊喜和浪漫,而今在她眼里成了多余。

她终于是开口问了:“要复婚了吗?”

纪南京愣了一下,打起精神坐起来,“所以你这两天就因为这个事情生气?”

徐洛初的心在往下坠,甚至感觉不到哪里是底部,大于是个没有底部的寒洞,他的意思是确有其事吗?

她的目光避开他,落在了奶咖色的落地窗帘上。

“不是,这事情你到底是哪里听来的?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是见过她没错,但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曲董的办公室,你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吗?我没和你说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果然是会多想的吗?”

“她后来也确实是找过我,她想不想复合我不知道,但是我直接就拒绝她的见面请求了,我觉得没必要。”

“而且你不好好想想,真要复合,你觉得会有你什么事吗?”说着纪南京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把微信聊天记录打开,丢到她面前,“你可以查阅我们的聊天记录。”

如此的坦白倒是让徐洛初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如果这只是道听途说,她绝对是站纪南京,可那句话是她亲耳听到的,“我会认真考虑。”

考虑和前妻复合,考虑和江小姐结婚,考虑的范畴里绝对没有她。

她听不进解释,纪南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消息到底从哪里来的,总不能是谈书放出来的吧,她不会干这种事。还是徐洛初在脑子里写小说,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好好安抚一下,谁让他的过去比她复杂。

见她不动,纪南京爬到她身旁,附在她耳边低声细语,“洛初,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如果有这个意思,当初就不会分开。至于她,并没有和我说过什么,所以不清楚她是什么想法。”

他说得如此的恳切真挚,洛初突然感到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迷茫的同时,她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他,本心选择是不该相信吗?

应该相信的,因为那天谈话的核心是纪南京和徐洛初这个人没有可能。

这件事徐洛初是想得清清楚楚的,甚至分手的细节都推演过了,但绝对不是在这床上。

床上起冲突,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她的想法和我无关,也不重要,对于你而言,我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纪南京生怕表达得不够准确,又强调了一遍。

徐洛初耐心地听着,复而又问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刚刚和你都白说了吗?”纪南京忍不住地笑起来,捏住了她的脸颊,白皙的脸颊很快起了红晕,不禁有点心疼起来,抚了抚。

大概是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会如此的不安,是他的错。

徐洛初突然问他说:“我们是在恋爱吗?”

“不然呢,难道现在还是炮友吗?”纪南京又笑起来。

徐洛初苦笑了一下问他,“这趟旅程会有多长?”

“多长都可以,你来定。”

今晚的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那我说现在结束呢?”

纪南京的微笑渐渐凝固,“那你的意思是?”

今晚的她不同寻常,他甚至都觉得她还藏有心事,所以这句话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更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纪南京克制着想要亲近她的冲动,像等待审判一样,等待着她的答案。

第76章

“那我说现在结束呢?”

结束,是哪一种结束呢?

在纪南京的概念里,有两种结束,一种是结束恋爱,两个人进入另一种更紧密的捆绑式的关系,通俗意义里叫婚姻关系。

他不排斥这种关系,只是觉得现在对于她的工作而言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而她自己也说过先谈着,意味着她结婚的意愿也并不强烈。

另一种结束时彻底结束,两个人分手。

而徐洛初一直没有回答,纪南京得到了答案,他的心情变得沉重,想不通前些天还你侬我侬的两个人,突然就说要分手。

仅仅是因为谈书的事情吗,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倘若她不相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说明他们问题还是在信任上。

她不能够完全的信任自己。

纪南京盘坐在床上,审视着仰躺在床上的徐洛初,认真地问她:“认真的吗?”

“认真的。”徐洛初声音很轻,可是纪南京却感受到了坚定。

“给我一个理由。”

纪南京觉得自己真是活成了笑话,千里条条回来哄女朋友,女朋友却要和你分手。

见徐洛初又是久久不说话,他变得严厉,“你给我起来,有你这样躺着说分手的吗?”

徐洛初心里窝着火,一骨碌爬起来,与他相对而坐,直接怼他:“现在是睡觉时间,谁让你选择这个时候回来的。”

“你还有理了是吧,今天就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做错什么了,让你下决心要分手。”

“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心理没点数吗,非要我说,就不能给彼此留点颜面?”

纪南京有点懵,这果然还是自己的错了,自己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原则性错误,所以她这唱的是哪一出,“我确实没数,所以还请你痛快一点,明示一下。”

徐洛初头发披散着,嫌碍眼,伸手从床头连接处拿到一根头绳,随意扎起来,“真不要面子了吗?”

纪南京也觉得碍眼,她还有功夫扎头发,“都要分手了,还要什么面子。”

“我们只是恋爱而已,这是你说过的吧?”

“我说过这话?”纪南京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

“需要帮你回忆一下吗?”都到这份上了,徐洛初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情,“原话是‘只是谈一场恋爱而已’,记起来了吗?”

纪南京恍然醒悟过来,这和谈书的事情是一条线,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并非他的本意,他不过是敷衍曲董,毕竟两个人也并不是马上要结婚的关系。

但是,上次谈话仅限于他和曲董两个人,当时关着门,这种办公室的隔音非常好,不存在不小心听到,况且从进去到出来,整个过程徐洛初并不在办公区域。

曲董和她说的?不考虑其他,假设曲董真的和她说了什么,绝没有可能一字不差地告诉她。

“想听我解释吗?”

纪南京问徐洛初,她倒是想听听,他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一直对我旁敲侧击,想要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甚至比我背景更加强悍的女人来巩固我的现有,而我只是不愿意正面对抗,惹出别的事端来。能理解吗?”

“我理解不了,他只是你的领导而已,还能管天管地管你床上的事了?”

“他确实只是我领导,但他掌握着我的未来。”

“所以他介入进来,我们就没有未来,是吗?我只能做你情人,不可能结婚,因为你要未来,那你就去奔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小生活。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徐洛初不知道是自己是怎样忍着眼泪,讲出这么狗血的事实来。她能理解他未来利益选择婚姻,但不能够牺牲自己。

“徐洛初,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正面对抗。谁对领导不是阳奉阴违,嘴上顺从的,你们对我不是这样吗?我说现在谈恋爱,我也没说以后不结婚。”

“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欺负我读书没你多,而已在中文表达里不是仅此而已的意思吗?”

徐洛初下床去,此时她的血压飙到两百多,随时爆炸,她一刻也不愿意和这个诡辩的男人坐在一起。

两个人不可能再平心静气地聊天,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分手,赤着脚出了卧室,走到客厅的断桥跟前,看对面治愈人心的万家灯火。

感受不到脚底的凉意,甚至感受不到溢出眼眶的泪水,心里翻涌着酸楚,一直以为被捧在手心里,却发现是被踩在脚底下,一文不值。

纪南京快速跟了出来,文科生咬文嚼字拆分字眼,总是能衍生出她想要的答案来,他很快地踏入客厅,又折回了卧室,拿出拖鞋扔在她脚下,厉声道:“先把拖鞋穿上。”

徐洛初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拖鞋,眼泪落在了手背上,微凉的寒意在此刻传遍了全身,她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公之于众,告诉父母告诉你朋友?如果现在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谁也不知道的关系,我一点都不怪你。”

“我为什么要公开,你不会用脑子想吗?”

“我用脑子想了,结果等来了这样的答案,所以用了脑也不一定正确。”

“那明天去领结婚证,可以吗?”

“你觉得我在逼婚,是吗?”如果刚刚是默默流泪,那现在就是眼泪决堤。

“纪南京,告诉你,我不稀罕。我只是希望被尊重,希望别人在贬低我时,你作为我的男朋友,能够站出来维护我,仅此而已。”

她掩着面转身要走,纪南京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和董事长的谈话,你听了多少?”

徐洛初根本不愿意再听他说什么,只带着哭腔说道:“放开我。”

纪南京不放,“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维护你?所以你偷听为什么不把完整的对话听完呢,这样对我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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