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想拿爽文剧本 第117章

作者:莉籽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西幻 玄幻仙侠

  他的健硕双臂环住她,把她牢牢圈在他的领地,“我对你的感情你很清楚,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真的疯了,”她摇了摇头,“你明知这不可能。”

  他温柔地凝视她,极温极柔,“当你把我从坟墓拽出的那刻,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分开。”

  她看着他,说道:“我不光和你有缘,也和别人有缘。我和安希伦有三世缘分,和……伊麦伯也一样。”

  “我才不管你们的三世情缘,我只管这一世。”他微微笑着,“你这一世只属于我。”

  “不可能的。”她说。

  “先说下抚养费的事吧。”她又说。

  “没什么好说的,一万金就一万金,付不起就把你抵给我。”

  “神经病,你……”她骂了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嘴唇堵上,还是狠狠堵上。

  他疯狂地吻着她,把她按在墙角用力地吻。

  难以相信一个那么优雅的男人吻起来会这么狂野、这么可怕。

  他几乎要把她的唇瓣吞到肚子里,恨不能把她的腰际揉碎,只为让她更贴近他一点。

  她几次想逃离他的狂吻都逃离不过。

  每挣扎一次,嘴唇就被密封一次,密封得她毫无喘息余地。

  他的性感火热气息扑天盖地而来,笼罩她全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吻着吻着,他忽然一停,竟用力扯下紫袍,露出半果胸膛,她慌乱不堪,喘着粗气想要逃走,再次被他拉到胸前。

  她的脖子被他灼热的狂吻覆住,又痒又湿,让她严重窒息。

  还有他光裸胸膛飘来的男性独有气息,让她站立不稳。

  她的紊乱呼吸扰乱了他的呼吸,他的喉结迅速滑动,发出呢喃亲密的声音。

  眼见这个性感男人就要完全失控,她慌了,准备狠踩一脚让他清醒,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侍女低如蚊蝇般的声音传来,“希律亚陛下,我们的领主请您现在去商议要事。”

  只顾吻她脖子的他没有回答,侍女又重复了一遍,她忍不住艰难开口,“好的。”只是声音明显不稳。

  几分钟后,她狠狠踩了下没完没了吻她脖子的男人的脚,他才痛呼着停下来。

  她没理他,整理好乱发和长裙,快步走到了门前。

  一开门,整个人愣住。

  一袭曳地华袍的艾德诺和深白军装的安希伦站在门外,旁边还有几个战战兢兢的侍女。

  “谈得还顺利吗?”艾德诺温和地问她。

  “我……”她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谈得很愉快。”希律亚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到他,几个侍女忽然都倒吸一口凉气。

  紫色长袍半敞,裸胸若隐若现,紫发微乱,嘴唇红肿。

  再看向她,嘴唇也是肿的,头发也有点乱,眼神也慌乱。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有什么。

  她呆立原地,不知该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

  希律亚含笑着走到艾德诺和安希伦面前,“让两位亲自来等,是我失礼了。”

  艾德诺不说话,眼神极其冰冷;安希伦的神情似笑非笑,唇角讥嘲;希律亚看向手足无措的她,表情温柔可亲。

  她站在这三个男人面前,与他们面对面,大脑完全失去了反应——

  该怎么面对旧爱新欢、前尘往事,过去种种仿佛还未过去,今天就一下子到来,让她只觉难堪、尴尬、烦躁和焦灼。

  该怎么说话,“嗨,你好吗?”“我跟他在房内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误会”“我的头发是风吹乱的”,或者“干脆我们四个人凑一桌麻将好了”,他们会打麻将吗?

  扯了扯嘴角,她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朝走廊另一边走去。

  不敢回头,一次也不敢。

  后背僵直得厉害。

  开始只是慢慢地走,然后加快,再然后双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撒腿跑了起来,双腿跑得飞快、急促,这辈子都跑得没这么快过,气喘吁吁地绕过数根圆柱,踏过湿滑地毯,一口气就冲出了走廊,冲入了白雪纷扬的小花园,脚下一个滑倒,整个人重重倒在厚厚雪地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

第137章

  当天晚上,艾德诺就搬到了她的房间。她百般抗议,可是无效。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他说。

  “你还有个夫人,”她扯紧身上华美睡袍,怒瞪着不断靠近的他,“走开。”

  “只是睡觉。”他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信你才有鬼。”她退到床头,抓起枕头就朝他扔去,“要不我睡外面或另一间房也可以。”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他稳稳接住她的枕头,有些郁闷。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她终于说了实话,“你睡冰棺材还吃死人肉,而且全身上下冰凉得可怕。”

  “就这些吗?”他不以为意,“我已经不睡冰棺了。”

  “为什么?还有吃尸肉呢?”

  想想就觉得汗毛直竖,怎么可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要不是为了任务,想着婚书还没签,她早跑了。

  “你听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跟我来。”

  她被带入一个巨大的地下冰库。密密麻麻的晶白冰棺材摆满冰库,每副冰棺里躺着一具被裹尸布紧包的尸首,袅绕白色冰雾环覆着冰棺,一眼望去,十分壮观。

  透骨的寒气不断沁入她的身体,她浑身发冷。

  原来,关押被拐女孩的地下密室的下面一层便是藏尸库,而她待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觉。

  “你知道为什么要甄选侍女吗?又为什么要给侍女们一把金钥匙?”他唇角的笑容艳魅。

  她的身体微微瑟抖,没有说话。

  “前领主是个恋尸癖者,不爱活着的美女,爱死了的美女,特别享受美女从活到死的过程。他前面的几个妻子都是死于这个过程。他把他的妻子们关在这个地下冰库,不给吃不给喝,看着她们活活饿死在这副冰棺里,痛苦的惨状让他舒畅万分,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说道。

  “那你还敢把妹妹嫁给他?”她问。

  “我妹妹,或者说我对他有极高的价值,地下军火交易的利润很可观,他极需和我联盟做生意。另外,我不是让我妹妹去甄选优秀侍女吗?这些侍女最后都会活活饿死在冰棺里,满足领主的心理需求。普通女孩是入不了这个领主的眼。至于金钥匙,只是一个幌子,任何人都有好奇心,黑城堡的主人就是等甄选侍女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地下密室的门时,进行光明正大地惩罚,这个过程让他暗爽无比。”

  “真是太可怕了!”她浑身直冒冷气,“这前领主是个变态吧?怎么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这里是夹缝之地,什么人都有,什么事也都可能发生。”

  “你明知前领主是个变态,为什么还乐滋滋地跟他合作?”

  “有利可图为何不做?”他笑得温文尔雅,“这里可是夹缝之地,想寻求正常人是不是太奢侈了?他手中领土的税金虽然不高,但偶尔能挖到珍稀矿石,转手就能卖到大钱。我们之前的交易是,他转卖我一块领土,我则将边界线以南的军火买卖让给他,这是笔双赢的买卖。我有自己的领土后可随意购买私军,训练新军和驻扎营地,也许偶尔还能挖到珍稀矿石;他则垄断那一带的军火买卖,就坐等赚取巨额利润了。”

  “听起来似乎是你亏了。”她说。

  “不亏,”他的笑容更加好看,“私军也很重要,有助于我进一步扩大军火买卖。”

  她盯着他半晌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他拥着她走到一面冰壁前,轻轻往一处凸处一按,冰壁竟从里面打开,一具华丽冰棺出现在眼前,冰棺里躺着的一个年轻男人金色皇袍加身,脖子上、腕上和足踝上戴着的珠宝皆不是凡品。

  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即使从未看清过前皇帝的长相,但从这一身穿扮和气质来看,必是前皇帝无疑。

  又惊异地看向他,“是你不是?”

  “是我。”他含笑着走到这具冰棺旁,“我刚醒来时完全无法接受现在的身体,每天望着这具尸体发呆。”

  她也慢慢走了过来,看着冰棺中那张惨白若霜的年轻男人的脸,“是经过特殊处理吗?所以尸体才一直没有腐烂。”

  “没错,灌入最好的防腐剂,也用了最好的香料,所以一直没腐烂。”

  “那,你还能复活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人死怎可能复活?”他显然已不介怀,笑得坦荡,“他的体内已灌入防腐剂和香料,脏器已经完蛋,不可能复活。”

  他只是出一种感怀才留着这具尸身。

  “你什么时候把他运到这里来的?”她问,他应该才刚占领黑城堡不久吧?

  “和你举行婚礼的前一天运到,”他说,“当时看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想着若是这具身体的我与你举行婚礼该多好。”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那你可就看不上我了。”

  她说的是实话。若他还是前皇帝,只会喜欢艾米娜一类的美女,哪会看上她,就像前三世一样。

  只有遭逢大难,才可能注意到她。

  与安希伦、希律亚也是如此。

  “从这具身体醒来后,我日日夜夜都受痛苦煎熬,”他面对她,眼神却飘远,“浑身上下像被虫蚁啮咬,又仿佛被架在火堆炙烤,只有躺在冰棺里才能缓解痛苦。当我在这具身体处主导地位时,吃不了任何东西,最多喝点酒,还要面对被人赶下王位的现实,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痛苦万分。”

  他的眼神又落到了她身上,“说句让你觉得不适的话,我从未感谢过伊丽莎,甚至有些恨她,她让我比死还痛苦。”

  “你的内心很强大,”她感叹,“真不知你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

  “熬不过也得熬,”他淡淡道,“硬撑着也要撑住,适应了就好了。”

  “你真是了不起!”她再次感叹。

  他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告诉你,我睡冰棺是迫不得已,真不是什么变态习惯。我也不是故意吃尸肉,来夹缝之地之后,有次无意中发现能吃下这种不带腥味的肉,才偶尔吃一下。但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吃。”

  “你为什么没被饿死?既然你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她问道。

  “他总有醒着的时候,”他将原来的伊麦伯婉转地表述为“他”,“他可以很顺畅地吃东西。”

  这晚他们聊了很久,从地下冰库聊到地下密室,又从地下密室聊回房间。

  他说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真正的伊麦伯不分彼此,但伊麦伯仍占据大部分时间。后来他的魂力渐渐强悍,才拿到了晚上的主控权。现在他的魂力更强,白天也能醒过来,能占据大半个白天。

  “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挤出去,”他说,“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用心地听着,一点都没有留意到自己已与他到了床上,两人同靠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