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酞酸
堀野茜：「閉嘴。」
阿侑：‘張大嘴巴.jpg‘。
堀野茜看着群聊里面抬杠到底的宫侑的消息，思考了一会儿，将手机收了起来。
她决定已读不回，气死他。
“下节体育课，大家先换衣服吧——”前头的小泽莉莉华喊道。
大家应声，男生们自觉拿起替换的衣服出了教室，最后一个男生走出去时，顺便将门关上。而坐在靠窗户位置的女生们则负责将窗帘降了下来。
堀野茜将外套脱下，先直接把运动衫和长裤套上，再套着衣服把里面的制服脱了。
看女生们都换好后，小泽莉莉华高声再次确认：“都换好了吗？我开门咯——”
“等等等，我脱下裙子……好啦好啦！”
等最后一个女生整理完后，一群人才三三两两离开教室，将空教室还给男生们换衣服，而她们就直接下楼去往指定地点上课。
今日通知上课地点是在第二体育馆。
堀野茜跟在队尾，路过中庭的时候还看到了排球部那个米色头发学长和另一个男生正拿着饮料回教室。
那个人有点熟悉，好像也是排球部的。
恰好那边米色头发学长看了过来，瞧见是她，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十分友好的和她挥了挥手。
堀野茜一慌，然后向着那边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打招呼。
……
“相信大家都知道，作为一个文化，体育都很优秀的学校，我们的竞技社团一点也不输那些个体育强豪。而每年都能过五关斩六将杀进全国大赛的排球部更是我校的骄傲！所以，经过老师的考量，我们从节课开始，来打排球！”
高一六组的体育老师是一位看上去大约要步入三十正值壮年的男士。
此刻他正拉着一大筐排球，顺手从中挑出一颗举在手里，开始宣布道：
“不过，可能还有很多同学还没接触过排球，又或者是接触不深，所以呢我们这次目标就是能够连续垫球十个。”
说着他将球抛了起来，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垫球动作。
排球在他手上听话地在手臂之间掉落弹起，完美的垫完十个后他将球收了回来，扔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男生手上，抓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
“啊，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这次垫球的表现将会计入期中成绩，希望大家能够用心学哈！”
听到和期中成绩挂钩，底下学生一片哀嚎，堀野茜心里也痛苦面具起来。
本来体育成绩就是擦着及格线过，这下入门那么难的排球也要计入成绩，那她不死翘翘？
“哈哈哈不要嚎啦，十个而已，接下来在期中测试之前都会进行练习。好了，现在先绕场五圈热身，快快快，左转！”
“哔——”
哨声令下，大家开始慢吞吞一个接一个跑起来。
结束热身后，每个人手上都分到一颗排球，大家分成三排围成了一个圈，前排坐下外圈站着，将体育老师围在中间，而体育老师开始教垫球的知识要点。
堀野茜坐在人群中，抱着自己那颗排球看着体育老师细心教导，心里只有心酸。
要说她和这排球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小时候身边的幼驯染在打，没有印象的那位阿掌哥也是从小打排球，长大了到了陌生的高中认识的学长也在打，
在这样的环境下，但凡换做其他人，多少都会打一些了。但是她对排球，就是她认识它，它不认识她。
老师讲解完毕后，大家四散开来，在偌大的体育馆随便找个地方开始和排球较真。
堀野茜自觉脸上无光，专门找了靠门口的角落，这样球滚出去了，她就能直接一起滚出体育馆大家也看不到了。
周围人已经开始练习起来，不时响起失败的哀嚎，球滚在地上的声音，体育老师走在人群中边巡视边提醒：“大家注意不要被滚到地上的排球绊倒哦！”
“是——”
堀野茜回头，看向自己手上这颗黄蓝相间的排球，小声地和它打招呼：“这位米卡萨小姐，嗯或者先生，请多多关照。”
定定地看了两眼后，她深吸一口气，将排球抛了起来，接着五指并拢拇指平行，双手夹紧，手臂往前送去。
一声轻轻地“啪。”
排球落在她的手臂三分之一的位置，然后弹都没弹起来，顺着她的手臂骨碌碌地往她怀里滑，然后从她的手臂缝隙之间溜了出去。
真是菜鸟投石击水，一点浪花都没有。
每当这个时候，堀野茜心里都会对自由人涌现出无限的敬意和崇拜。
光是普通垫球都费劲了，自由人们是怎么做到即使排球如同炮弹轰过来也能垫出一个完美的一传的？
堀野茜再接再厉，重复把球捡起来，抛上去，垫起来，球滚掉，捡起来的动作。
无论如何调整姿势，看着自己的手臂之间大的能让球直接溜出去的缝隙，堀野茜陷入了自我怀疑。
这个手，她就是夹不紧，夹不紧啊！再怎么用力，用力到她感觉手臂和肘关节开始疼了，她就是夹不紧啊！
米卡萨，告诉我，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在我的手上停留……
堀野茜不知道多少遍再一次跑到门口捡起球，心里默默地崩溃。
十个……哈哈……她一个也垫不起来呜……
“堀野——”有人在用气声叫她。
堀野茜抬起头，就看见穿着学校统一的运动服的木兔光太郎，正从门边探出了个身子。
看她抬头了，还举起手“哟！”了一声。
嗯嗯？？？
她出现幻觉了啊？
高三的学生怎么出现在高一体育课出现了啊。
堀野茜满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往他身后看了看。
没啊，没有他队友，不是排球部训练啊？
“木兔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班在隔壁上课啊！听说你也在上体育课，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在诶。”
他双手背在身后，视线往下移，落到了堀野茜手上的排球，眼睛亮了亮，“你们在打排球啊。”
“是的，今天在练习垫球……”
排球部正选选手站在她面前，手上的排球莫名有些烫手，堀野茜不自觉地将视线往旁边移去。
看着堀野茜有些发红的手臂内侧，木兔光太郎有些期待地开口：“啊，垫球啊……我教你吧？”
堀野茜这才将视线又放了回来，也带了点期许：“可以吗……？”
人与人之间差别是很大的，以前兴趣上来的时候去抛了两次排球，宫治宫侑也指点过一二。
但一个只是玩玩并且球技烂到没边，一边又只是随便教教并且毫无耐性，最后两边兴致全无。
但是如果是木兔前辈的话……或许很适合教人也不一定呢。
听着堀野茜相当于答应的回答，木兔光太郎眼睛一弯，从门后走出来，低声“哼哼”笑了两声，自信地承诺：“有我出手，你垫一百个球都不在话下！”
不……一百个球也太夸张了。
心里吐槽完，堀野茜才发现刚才木兔前辈藏在身后是什么东西。
他居然也拿着一颗排球。
“前辈，你们班也在打排球吗？”
“嗯？是啊！”
“那你过来这边不要紧吗？”
“不要紧！他们是在轮着比赛，我被禁止出场了！”
原来如此，因为是排球部出身，班级内部比赛被分到哪边都不公平，所以被禁了啊，难怪偷溜出来了。
“那来吧！你先垫一个我看看！”此刻得到应允，他光明正大的站在高一学生上课的大门前开口。
“好！”
堀野茜看着手上的排球，神情严肃地和米卡萨点了点头以示尊敬，然后熟练地将球高高抛起。
“啪。”
“骨碌碌碌碌……”
堀野茜：“……”
她抬头无辜地看向木兔光太郎，表示这是球自己先跑的。
“唔，你的姿势很有问题呢！”木兔光太郎抱胸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一针见血地指出。
心上彷佛被射中一箭，堀野茜艰难地说：“……我的手臂怎么也无法夹紧。”
说着手伸起来摆好姿势，让木兔光太郎看看问题。
“你的肩膀不要太往上耸，要这样！往前一点。”木兔光太郎站在她旁边，摆出姿势让她模仿，“试试放松的打怎么样？”
堀野茜恍然大悟，确实她的肩膀太紧张了，因为一直紧绷着都有点发疼。
“好，我来了！”
自觉领悟到要领，堀野茜再次拿起排球，自信往上一抛，肩膀自然放松，往前微微缩着。
球旋转着掉落，却没有瞄准位置，就要往她手臂之间缝隙最大的地方掉，让堀野茜为了防止球掉落而不由自主往后一缩，手肘曲了起来。
球被曲起的手臂打到，直接就要往回一弹，堀野茜条件反射歪头，球直接擦着她脑袋往后飞去。
一只手在后面接住，让这颗饱经风霜的排球没有再次滚到地上。
“我知道了！”木兔光太郎抓着排球，似乎想到什么大喊道，“你先抱住自己！”
啊？
堀野茜疑惑，但是出于对专业人士的信任，她还是照做了。
正想着这是个什么动作，为什么要她抱住自己的时候，耳边乍然响起木兔光太郎的声音。
“要这样。”
只是轻轻抱住自己的手臂被抬高，发热的手掌扶着她的手肘，让她双臂交叉，抱住了她自己的肩膀。
“然后你要手臂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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