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鲨鱼子
“好啊,但是要交换。”
选项:
A:“太小气了,我就要白嫖!”
B:“你不帮我写我就让花京院给我写。”
C:“那就用传说中的魔索布莱城性技交换。”
她悄悄凑近承太郎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嘴角不由微微上扬,痛快地和她一言为定。然后他们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在卡地亚店里直接刷老头子卡买了两只结婚对戒,但看婚纱的提议被否决了。还去了教堂,难得她在钱箱里放入了一里拉而不是进行扒窃,晚上吃了炸海鲜拼盘,肉酱面和提拉米苏,又去巴勒莫音乐厅听了场音乐会,最后结束这天的约会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快到零点了,要回去吗?”承太郎看了看手表的时间问道。
“回去之前再做最后一件好事。”
她向承太郎做了个保密的手势,然后拉着他走向了巴勒莫的大集市。这里今天早上就已经解除了封锁,早间新闻报道那些活下来被送去医院的那些人已经恢复了正常,意大利警方说要调查但没什么后续,到了晚上之后,这里的毒贩们就又出来了。
“那我陪你。”
空条承太郎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但念子摇摇头,她挽着承太郎的胳膊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放出一只法师之手。
没多久后,集市的角落里响起意大利语的咒骂和枪响,随即变成了尖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又陷入了沉寂。
“零点了,你先回去吧,JOJO。”念子突然对承太郎说道。
“你呢?”他顿时变得敏锐起来,就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问道。
“我去问尸体几个问题。”
她想了想又改口,“那你等在这里帮我望风。”
“不可能,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承太郎否决了这个提议,于是念子叹了口气,她勉强答应说了句“好吧”,然后突然对他发射了一个【奥图迷舞】。
“!!”
“你还是在这里等我一会吧。”
看着承太郎以滑稽的动作跳起踢踏舞的时候,念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进入了后巷。果然鞋店少年提示的地方很正确,地上躺着四个的已经死去了的毒贩,附近的人听到枪声响起后都跑了,不知道意大利警察多久会过来,不过念子还是走到一个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尸体前,准备使用死者交谈的时候,突然从地上的血中冒出了管家的身影。
“噢,这真是伟大的艺术!不过还是没您过去做的精彩,以及,您不能狡猾地试图用这些普通的谋杀来代替您父亲要求您完成的任务,您的父亲还在等您献上爱人的灵魂呢。”
那个佝偻的小怪物搓着手,满脸堆笑望着念子问道,“已经满24小时了,所以您考虑的怎样了,主人。”
选项:
A:告诉管家无论如何都休想,你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
B:问管家现在这么做还来得及吗?
C:和管家商量你可以为父亲杀更多人,来换取心爱人的命。
……
没什么可以考虑的。
“我的答案就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他。”
念子坚定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不会再受到控制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噢!千万不要任性,我心爱的主人,上一次您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告诉了我们一切都是徒劳,并且将以一个更可怕的悲剧收场!”
管家的样子一下子慌了起来,小怪物连连摆手,几乎带着哭腔向她恳求,“您可能不记得了,违抗您父亲的结果,塞莱瑞塔斯·菲尔的存在就是为了您,求您了,为了您自己考虑,杀掉那个男孩吧!您的使命就是去吞噬,去征服!……”
“我拒绝,无论问多少遍,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活在巴尔血腥的阴影里!”
正当管家急迫的试图劝说念子的同时,它的身体突然飘了起来,顷刻之间管家骨架一样的身体被一种力量快速扭曲折叠,无数血刺穿出身体杀死了管家,紧接着,它空洞的眼睛里冒出诡异的光,同时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从尸体中传了起来。
“既然你拒绝我的血,那么我就全部收回,我会再创造一个合格的孩子,那个老头多管闲事救下了上一个你,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因为我会一次又一次重塑并摧毁你——”
管家尸体里的声音落下之后,念子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抽走。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感觉一切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仿佛身体里的罪恶也随之一起离开,让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堕入安宁的湮灭中。
“念子!!”
她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就在这时,空条承太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功摆脱了【奥图迷舞】,他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她今天的样子那么不对劲,就好像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让他愤怒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却又无能为力。
而正当空条承太郎紧张且焦急地朝她冲过来的瞬间,念子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向他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其实是我赢了。】
她用口型对他说道。
她战胜了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邪恶本能,她成功违抗了她的父亲。
然后下一瞬间,邪念子的身体爆炸了,在空条承太郎的面前炸成了一堆血肉碎片。
第135章
“JOJO……你还好吗?”
在英国埋葬着乔斯达家族的墓园葬礼结束之后, 花京院担忧地看向空条承太郎,忍不住关切地出声问道。
尽管他觉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其实他也同样自闭了, 但现在他的朋友需要他,他必须保持振作。
从意大利回来的时候, 没有看到邪念子的花京院有些意外,而那三个人的表情都一脸凝重, 让他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直到空条承太郎拿出一个就像戒指盒般大小的骨灰盒, 告诉大家邪念子在这里。
“喂, 你说清楚点,什么意思, 承太郎?!”
他们不是还在卡地亚的店里买了结婚对戒吗?!看到信用卡账单记录的时候他当时心中大喜, 还以为他们打算结婚了,他是准备听这个好消息的啊?!
乔瑟夫·乔斯达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质问的同时,他一言不发地从众人面前离开,上楼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间。
和他一起回来的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忧伤地看着承太郎离开后, 法国人低下头沉默半响, 仿佛是在思考着怎么说明情况,阿布德尔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后,向众人解释了他们在意大利发生的一切。
没能找到箭的持有者,虽然打击了那些毒贩, 但他随着邪念子父神的出现, 她拒绝了谋杀承太郎之后, 就被父亲收回了创造她的那滴血,堕入了安宁的湮灭中。
也许邪念子主动接受承太郎的求婚, 提出和他两人单独约会一天,最后时刻又把他支开,就意味着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也做好了会死的准备,他们却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
但是就算早就察觉到了又能有什么用?这个结果是注定也无法改变的。
她救了所有人,却救不了自己。
他们不知道现场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晚上承太郎拿着邪念子的包和一个血淋漓的袋子回来,那个袋子很小,他们一开始还开玩笑问是不是念子新鲜弄来喂给佩特夏的食物,但承太郎只是用机械一样冰冷的声音告诉他们,里面装的是念子。
他亲手一块一块收殓了她的尸骨,她的父神将她摧毁的很彻底,最后只能找回不到一小袋。因为无法通过海关检疫,所以办理手续火化之后带了回来。
那样健康完整的一个女孩,火化后只剩下了戒指盒大小的那么点骨灰。
他们当时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承太郎,而那只冷酷的游隼在得知主人死后的消息后,直接头也不回地从他们身边飞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尽管承太郎看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第二天独自处理了她的后事,将她的遗物保留,然后因为要举行葬礼,所以他们不得不从意大利回来了。
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去了那家鞋店少年的店,想要告诉他这里毒贩被剿灭的消息,并把念子当时看上的那双鞋买下。
但那家鞋店门口也挂上了歇业的告示,据旁边的纪念品商品店的老板说,好像是老板的儿子出了车祸,具体情况不清楚。店里的那个少年只是老板的侄子,因为父母去世被被收养的缘故所以和他们一家很好。
总之这次和被史提利·丹逼着盗窃时候不一样,承太郎用白金之星从店里拿走了那双鞋子,然后留下了一笔足够的钱和字条,等那些人回来的时候,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念子那家伙其实一直都很关心我们,她从来不把自己的压力告诉大家,哪怕是她死的时候……”
波鲁那雷夫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这个大个子法国男人哭得涕泪横流,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悲伤。
“怎么会这样……念子……明明是个那么好的孩子……”
贺莉太太捂着脸在一脸错愕的空条贞夫怀中哭了出来,而花京院典明整个人就像宕机了一样,迟迟都没有说话。
一切发生的都非常突然,好像很不真实,但他们真的失去她了。
之后几天,空条承太郎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其他人则是把念子的死讯通知了下去,她寄宿的咖啡屋老板得知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很久,罕见地在店内点了一支烟。他们去二楼整理念子遗物的时候,看到那个中年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仿佛非常的悲伤。
学校班级发来了集体慰问信,前田由美三人组送了花过来,她们一起在咖啡店里抱头痛哭,青森的家人似乎也很惊讶,只是询问了乔斯达他们是否要把骨灰埋在老家的纳骨堂。
因为向念子的养父母要来了遗骨的处置权,于是乔瑟夫说就把念子的骨灰埋到他们家族的目墓地中。
乔瑟夫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也是在和艾莉娜奶奶蜜月旅行中死去了。这就像个诅咒一样,为什么他的子孙也要遭遇到这种事情?
一周后的葬礼在英国举行,空条承太郎挑了相机里拍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已经都成了遗照。
死讯也通知了其他相关人士,东方仗助在得知这件事后崩溃地嚎啕大哭,并声称自己绝对不会相信的,他不愿参加葬礼,姐姐就没有死。而汐华初流乃——现已改名为乔鲁诺·乔巴拿的男孩听到消息后沉默了很久,也拒绝了来葬礼见最后一面的事情。
他们其实都知道,见了又有什么用?明明根本没有最后一面,只是更徒增悲伤。
葬礼那日所有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明明是一起去埃及的星尘十字军,现在却少了一个人。空条承太郎的面颊消瘦了一圈,看起来似乎相当抑郁。
随后一切仿佛回归平常。
卒业典礼的时候只有他和花京院两人,有人已经无法履行约定,他也无法把制服第二个纽扣送出去了。
承太郎和花京院一起去了美国留学,原本三个人的房间现在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痕迹,不过承太郎还是把念子的遗物都放进了本来留给她的房间里。可惜她养的鸟也走了,原本还给那只游隼搭了窝。
大学生活和想象中的没什么不同,除了有些寂寞,他依旧非常受欢迎。不过无论在任何地方他都戴着婚戒,因此搭讪他的人少了很多,就算有女同学喜欢他也会保持距离避嫌。
只是现在睡不好的人变成了他,就像邪念子一样,他也时不时会从噩梦中惊醒,想到那一天的一幕,以及她最后的那个笑容。
她的音声笑貌都像昨天一样清晰,埃及之行时候记录的片段历历在目。
无论重复梦到多少次,他却始终都是那么无能为力。
当时她杀了他的话她就能活下去,但是她却因为爱他而坦然赴死,不知道对她而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感到轻松吗?获得了自由和解脱吗?但是对他而言,却是日复一日的痛苦。
他以为自己是个内敛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感情方面也很平稳,但当他失去了她之后,他却发现自己一刻都不能停下想念她,心中永远有一团冷火在燃烧。
逝去的人精神变得越来越强大,而活下来的人却越来越软弱,只是生活还要继续。
生活中她已经不见了,但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大学除了原本在学的海洋生物课程外,他还开始了研究神秘学,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他需要弄清楚那个谋杀之神,她的管家,还有她自己身上的秘密,也许有一天他能够重新找到她。
以及,那个叫拉斐尔的魔鬼来找过他。
大学刚入学不久,有一天他和花京院以及波鲁那雷夫一起喝了不少,独自一个人先回去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魔鬼。
魔鬼告诉他只要签订一份契约,完成一个任务,自己就会告诉他关于邪念子的一切,甚至怎么找到她。
但空条承太郎记得邪念子曾经对他们的警告,无论任何时候,魔鬼给你开的条件再诱人,都不要相信魔鬼的任何一句话。魔鬼会挑那些受伤又脆弱的人下手,但他并不是那种容易被动摇,轻易被欺骗的男人。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魔鬼的条件,邪念子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生他的气。
空条承太郎会继续走自己的路,他会好好生活,绝不会让她对他感到失望。
他之后就没有再喝酒了,并且戒了烟,他开始变得成熟起来,成为母亲口中那个靠得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