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忧伤炸鸡腿
“要毛巾吗?”
朝崎爱丽丝:“……”
对啊,这不是琴酒那个混蛋,她的很多不安其实都该是多余的。
朝崎爱丽丝将指尖松开,直接道:“……要。”
门外的人立刻离开。
他走后,身前的人也缓慢地站起身,把她搂进怀里,像只大型犬一样弯下腰,安静地把头放置在她的肩膀上。
朝崎爱丽丝无奈道:“现在你高兴了?”
松田阵平将她抱得更紧,没有说话。
“去吃药。”朝崎爱丽丝叹了口气,对他说:“别逞强了,先把伤养好再说。”
松田阵平知道她对待病人向来会更有耐心,如果他的伤好了,他不一定会有现在这样的机会。
现在这样就够了吗?
朝崎爱丽丝真的不会再丢下他了吗?
他今天得到的“优厚”待遇大概率不是长久的,再继续下去朝崎爱丽丝可能就真的会讨厌他了。
然而松田阵平心里总有点侥幸,于是便悄悄凑近她的耳边问:“毛巾……我想帮你擦——”
“赶紧滚!”朝崎爱丽丝用力推开了他。
她把他和支架一起扔出了书房。
朝崎爱丽丝“砰”地一下关上门,又缩回到靠椅上,扯了扯卷边的裙摆,感觉大腿上黏黏糊糊地很难受。
门很快再次被敲响。
她头都没抬地说:“滚开。”
“是我。”
“……”朝崎爱丽丝没再说话。
这次也没有再询问,门被从外推开,黑泽阵走进来,把一张干燥的毛巾贴到她的膝盖侧,沿着隐约的水迹往上。
朝崎爱丽丝按住他的手,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说:“你故意的吧,我不信你不知道之前书房里有人。”
黑泽阵冷漠道:“他需要有第三者的自觉。”
“你觉得他是第三者?”朝崎爱丽丝反问。
按在她大腿的力度忽然加重。
朝崎爱丽丝再次捏紧他的手腕说:“下次不要敲门了。”突然出现声音对她的心脏不好。
黑泽阵却难得没有答应,只随便敷衍了一句:“看心情。”
他拨开捏在他腕部的手,又将她的十指扣住,换另一只手继续缓慢擦拭。
朝崎爱丽丝瞥了他一眼,视线移开说:“地上也被弄脏了,不擦掉吗?”
“不了。”他缓声道,“等会还有。”
朝崎爱丽丝的膝盖颤了颤。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眉心紧皱道:“我才不……唔。”
黑泽阵忽然轻按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他抬起头,墨绿色的眼睛望向她,瞳孔幽深。
他在生气。
这不是她的错觉。
朝崎爱丽丝听到了他平静到令人心惊的声音——
“我们还没有离婚。”黑泽阵提醒道。这种平静超乎寻常,让他看起来介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你不该只看着我直到最后一刻吗?”
他的话音未落,朝崎爱丽丝毅然将放在一旁的水杯拿过来,从他头顶浇下去。
冰凉的水顺着他银色的长发滴落,浸没……如同冰的融化,那样淡到极致的颜色只会让人联想到死寂。
一股无形的气压笼罩住她。
朝崎爱丽丝握紧杯子,冷声问:“清醒了吗?”
没有擦额前滴落的水,黑泽阵略微低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腿心,轻碰道:“肿了。”
朝崎爱丽丝:“……”
看来还没清醒。
她还保持着窝在靠椅上的姿势,小腿有些发软,之前那种停在一半的悬吊感其实让她很不舒服,但她不喜欢和人在白天乱搞。
朝崎爱丽丝咬紧下唇:“现在是早上。”
那又如何?这种小理由当然不可能阻止他。
黑泽阵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绷,他单手将她抱起来,把那张依旧干燥的毛巾垫在下方的椅子上。
方向调转,朝崎爱丽丝被他抱坐在身前,那种将坠未坠的悬吊感更强烈了。
微凉的膝盖被捧起,原本拒绝的话也被堵住了,朝崎爱丽丝捂脸催促他:“……动作快一点。”
什么叫“做恨”啊……这就叫做恨。
朝崎爱丽丝真的要被这两个笨蛋给气死了。
明明受着伤却非要硬来,逞强还做不到底的笨蛋一号。
乱吃飞醋,气得不行还死性不改的笨蛋二号。
笨蛋二号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朝崎爱丽丝的腰被他缓缓下压,他的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
“刚刚他也用的这个姿势?”黑泽阵靠近她的耳边问。
“闭嘴。”
“啧……”看来是的。
她莹白的锁骨上还留有明显的吻痕,黑泽阵的手圈紧她的腰,低下头,如同覆盖般在上面留下湿红的痕迹。
耳边渐渐听到了她嘴角漏出的哭腔。
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大的自制力缓声道:“他不行。”
朝崎爱丽丝受不了他了,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黑泽阵闷哼了一声,呼吸终于控制不住地变乱。
他没再说话,压迫感却越来越盛。
心跳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有些太快了,朝崎爱丽丝忽然拽住他银色的发尾,声音颤抖道:“先,先停下来。”
她用小腿蹭了一下他,让他停,却瞬间感觉到了他肌肉的
紧绷。
这种半途叫停的事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他将她死死地抱紧,沉默间,他听见朝崎爱丽丝的呼吸从急促逐渐变得湿润。
“好了吗?”
手指沿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他强行忍耐却又催促道。
朝崎爱丽丝抱住他的脖颈小声说:“还要再等一会。”
“…………”
十分钟后。
“你偷偷动了吧。”朝崎爱丽丝总有种错觉。
“没有。”黑泽阵肯定道。
她的意识此刻并不清晰,晕晕乎乎地离远,眼神朦胧地望着他说:“现在还是早上……”
“嗯?”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提起这个。
朝崎爱丽丝恍恍惚惚的,莫名问他:“你和琴酒……不是会有一样的感觉吗?”
“……”
“别管他。”
“哦。”
滚烫的手指轻扫过她的腰窝,朝崎爱丽丝瑟缩了一下,耳边的喘息声又蓦然加重。
-
清晨,室内。
伏特加拿着一份调查文件认真地报告道:“这次苏格兰的叛逃事件——”
琴酒忽然皱了一下眉。
伏特加立刻闭上嘴,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手里的报告纸都快被他给捏破了,后背也被吓得冷汗直流。
伏特加没敢再说话,只能暗自发抖,却看到一旁的琴酒面色越来越阴沉。
……大哥这是怎么了?
伏特加战战兢兢地望着他,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气氛凝重得要滴出水来。
忽然,座椅在地面拖拽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
琴酒站起身,从风衣里拿出了枪。
伏特加:“?”
等等,这明明不是他的错啊?!
苏格兰叛逃了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教唆苏格兰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