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潭子
老天爷,他再不给个保证,皇后就要跟他掉眼泪了。
……
宁国府!
尤氏小心翼翼的给贾珍红肿青紫的屁股抹了药,“这是母亲送过来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
贾珍:“……”
“你别跟母亲生气。”
“这就不是生气的事!”
贾珍‘嘶啦嘶啦’的,“这是开疆扩土。”
他儿子昨儿也跟他谈了半天。
明明确确的让他认识到,他也跟祖宗似的,在为大昭开疆扩土。
而且这开疆扩土还只是他一个人受的这么点子伤。
贾珍觉得,这买卖划算极了。
“你等着吧,爷明儿大杀四方。”
他要拿出拼命的架式,拿出一言不合,就要四处摇人,一起请命打罗刹人的戏码。
“……你不生娘的气啊?”
尤氏看他这样,怎么感觉有哪点不对。
昨儿从祠堂回来,这家伙眼睛都红了,衣袖上都是水渍,一定是偷偷哭过了。
当时她也挺心疼的。
但是母亲做出的决定,谁敢拦?
“……你看我敢吗?”
贾珍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再说了,母亲打我,都是为了我好,实在是我自己不争气。”
母亲都让他一切听刘先生的,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居然掉了链子。
“要是爷爷和爹还在,肯定打得更重。”
爬个树爬不好,都被他爷用鞭子抽着重新爬。
更不要说这等开疆扩土的大事了。
就像他娘说的,身为武将世家的子弟,不能秉承祖志,为大昭开疆扩土流血流汗,连嘴皮子都不利索,罗刹人该给喀尔喀的赔偿,不知道争取,算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这十板子算个啥?”
他娘到底是疼他的,从小到大,敲他的时候,都是点到即止。
“快,小心点,帮我把裤子穿好,我还得去跟娘说今儿朝堂的事。”
如今朝堂上谁敢跟罗刹人妥协,就是蠢的无可救药。
他娘这也算是变相的支援了刘大人呢。
“今天朝堂上又有大事吗?”
尤氏小心的给他拉裤子。
“嘿嘿……,今天连皇上都特别乖!”
贾珍原来挺羞愧的,怕大家看他的眼神是鄙视。
好在都没有,更多的好像都是同情和害怕!
贾珍小声的道:“大人们回事的时候,都尽量言语简练。”
上了几天朝,他觉得某些人真的好啰嗦。
明明很简单的事,非要说一大堆,先给自己表个功啥的,然后才说到正点上。
“要不然,你以为我能这么早的回来呢。”
贾珍自己也帮着提了一下裤子,“今儿一早上朝的时候,兴儿他们抬着我,明显街上的百姓都比往常的多,喀尔喀、乌喇特好些蒙古人还提了灯笼在路边呢。”
尤氏:“……”
被人围观是多有值得骄傲的事吗?
“寿儿说,他特意花银子给会同馆的伙计,让他们散播流言。罗刹使团那边的副相巴泽尔·阿克曼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都在我们的必经路上,偷偷摸摸的看了。”
明儿他们再敢坚持原来的话……
哼哼~
贾珍决定多带几个武功厉害的护卫。
反正这个官……他有些不想当了。
虽然还是舍不得二品官的实职,但每天上朝,真的挺累啊!
犯个错,让皇上免了他的职,回家吃老本,更逍遥自在。
“他们明儿再跟爷犟……,爷定然要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穿好所有,贾珍又趴在长凳上,让寿儿几个把他抬到了沈柠的院子。
“……还疼吗?”
听他说完所有,沈柠到底还是关心了一句。
让焦大打,是想着那老头打板子会有分寸。
却没想老头是真生气,听说板子抡得呼呼的。
沈柠庆幸,她只说了十板子,要不然,今儿贾珍连朝堂都去不了。
“不疼了。”
贾珍看他娘一脸关切,所有的疼,就全都远去了,“顶多七天,”他的声音洪亮,“儿子必定活蹦乱跳。”
“……倒也不用那么早的活蹦乱跳。”
沈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明儿又是你们和谈的时间了,珍儿,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贝加尔湖往北一百里是底线,不过儿子打算要三百里。”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总之,他不能白挨这顿打。
“他们要不同意,儿子可能会先跟他们干一架。”
“不要自己打!”
又没学过武。
沈柠道:“多带几个人,大不了打完了,我们请个罪,这官不要了。”
贾珍的孝顺,于她也很有触动。
不过皇上大概舍不得。
贾珍太好用了,用他的同时,也等于用了她。
还让军中曾经的旧势力,甚至新势力,觉得皇帝英明神武,有贾家的前车之鉴在,他们的未来,也一片光明。
“诶~”
只听字面意思的贾珍,开心的大力点头,“儿子知道了。”
翌日,各方目光几乎全都聚集到了谈判桌上。
皇帝上朝都有些不太安心。
特别派了小三子过去打听。
和昨儿一样,大家效率高高的结束早朝,都急吼吼的想要知道那边的谈判情况。
皇帝这边下朝,那边刘安的徒弟小三子就凑了上来,“皇上,贾大人今儿带了十八条好汉过去。”
什么?
皇帝顾不得去御书房了,脚步一顿,当场站住,“他和罗刹人打起来了?”
“没有没有。”
小三子急忙摇头,“刘大人他们看到贾大人带了那么多人去,自动自觉的给他让路。贾大人一瘸一拐站到谈判桌前,对着所有人直接说,他前儿被他娘打了,今天的谈判,他先起个头行不行。
刘大人当场就应下了。
罗刹国的副相和上将,看贾大人的架式,可能觉得不好,都特别客气。”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巴泽尔·阿克曼和伊里斯·罗伯茨有鉴于倭国使团的遭遇,再加上昨儿大街上,大昭民众看他们的目光,心中早生怯意。
“贾大人拿着舆图,指着贝加尔湖要往北移三百里,喀尔喀的人也说,那原就是他们的地盘。”
“那巴泽尔怎么说?”
“巴泽尔说不行,按上次说的五十里,他们马上就能签定条约。”
小三子道:“贾大人当场就砸了一个杯子,‘说姥姥,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他是坐着说话,这次他是站着说话’。”
皇帝:“……”
他知道,他们谈判的时候是几张桌子并在一起,大家各坐两边。
皇帝想了一下,贾珍因为屁股不方便,别人坐着,他只能站着居高临下的样……
哎呀,他忍不住的有些想笑怎么办?
虽然尽量憋了点,但熟知他的刘安、小三子等,还是知道皇帝笑了。
小三子也就笑了,学着贾珍说话,“贾大人指着他自个的屁股,问那边的罗刹人,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吗?他娘把他按到祠堂打的,他们罗刹人不想让他活,那就都别活了。
当时,他一挥手,我的乖乖,一下子冲进去十八个大汉。”
小三子兴奋的很,“贾大人在罗刹人全都变色的时候,指着舆图,厉声问他们退不退。”
那副相巴泽尔·阿克曼和上将伊里斯·罗伯茨和他们的翻译,立马大声向刘大人他们求援,大家七嘴八舌的,吵得特别厉害,奴才在外面,都听到了‘嘭’的一声震响,大家都说那是枪声。”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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