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靠随机技能迫害红黑双方 第84章

作者:无见日 标签: 系统 爽文 柯南 沙雕 BG同人

戴着礼帽、银发黑衣的青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穿过马路,步伐急促到每一个发梢都在扬起,但当他走近沉默站立的绿发年轻人时,却又克制地慢下步子,神色冰封般沉寂,与其高大的身形共同营造出接近暴徒的威慑力。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认出了他。

他们第一次见到“月见绪”时,担心她而特意返回的好朋友,形象与气质能让犯人将其当成恐|怖|分子,与月见绪交流时虽冷淡但确实可以称之为友好——现在也是如此。但月见的反应却和那时不一样了。

绿发赤眸的年轻人只是收起手机,而银发青年像是解释一般开口——如果那内容简短的低沉声音真的可以称为解释:“我之前看见了你。”

琴酒扯了下嘴角,从未在“月见绪”脸上出现、近似于冷笑的神情让仰着头的三个孩子和两名警官愕然,但羽川和却松了口气。

至少这意味琴酒选择了配合,她可不指望对方能演自己,象征性地敷衍也就足够。

——话说回来,看自己的脸出现这种恶徒似的表情,真的好新奇。

“她需要休息。”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怀着对三个孩子的歉疚,羽川和言简意赅地抛下这句话,“我带她走。”

“……”琴酒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这个预感成真了。

绿发年轻人被夹在胳膊底下的姿势像只身体紧绷的毛绒动物,而在一秒半的时间用左臂环住她的腰、将其捞起的银发青年板着张冷酷却坦荡的棺材脸,向其他人点头示意——多么微妙的画面!

三个小孩子已经惊呆了!

“啊、啊,好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几乎是同步露出了豆豆眼,连应合都是成年人的社交本能,“那就拜托你了……”

银发青年面无表情地颔首,绕过他们,向十几米外停着的车子走去,而被在他胳膊下的“月见绪”,神色被垂下的发丝遮挡,无法分辨情绪——她太沉默了。

萩原研二眼睁睁地看着那名银发青年动作自然地掏出车钥匙——从“月见绪”的外套左侧口袋,这表明他非常熟悉年轻人的习惯。

“你们几个也该回去了。”松田阵平的声音打断了他下意识的探究,卷发青年半弯着腰对三个小孩说道。

于是他便插入话题,将那一点“一直都是好相处的样子,但月见真的会将不快展示给小孩子吗”疑问抛到了脑后。

*

羽川和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后车座,并掏出自己日常备着的薄毯给对方披上时,并没有想太多。

后视镜里的熟人们在交流,她需要和琴酒离开这里、去一个更加安全且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但她还记着一件事。

“要不要止痛剂?”关上车门,羽川和询问琴酒,手已经伸向副驾驶的储物柜,“不然你得忍上将近半个小时了……我记得我摔的挺结实。”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琴酒嗤笑,抓着那张薄毯的边缘,“不是质问我有没有威胁那几个蠢货?”

“我在关心你。”羽川和有些困惑,停下动作,“你为什么生气?……!”

“真新奇。”在短暂的停滞后,她一边用这具陌生而沉重的男性躯体发动车子,一边用发现新大陆般的语气说道,“我的声音也能说出像吵架的话诶。”

她在后视镜看见自己从不会露出的阴沉神情,那双每天都在镜子里看惯的赤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野兽般的荧荧冷光——然后琴酒咬牙切齿道:“我也没想到你能摆出这副蠢样。”

“话不可以这么说啦。”羽川和故意使用黏腻的语调,满意地看见琴酒皱起眉,“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别那么严肃。伏特加都没怀疑。”

“他可没那么聪明。”

“他听到绝对会难过的。”羽川和将车拐上回住处的分岔路,“我让他有事时联系,这应对不错吧,组织的大忙人?我在那睁眼时你好像在休息。”

她回忆起被自己无视的血腥气和倒在卧室门口的那具尸体。以及不知为何能在几秒内就确定方位的窗边视角,那可真巧。

“至少接下来有足够的时间研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琴酒脸色很臭地道,“你不要想着去戏弄其他人。”

被说中还没成形的想法的羽川和理直气壮到令人头痛:“怎么能说是戏弄,这是身份改换后观察同事的机会!”

“不过我不会做的。”她又说,高高兴兴的,“因为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同意。”

琴酒盯着那个自己绝对不会露出的、可以称之为愚蠢的笑容,用力地闭上眼。

“你知道就好。”他说。

“你要休息吗?”羽川和说,顺手打开车内暖风,“我会喊你的。”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

第81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

“原来你平常是用这样的角度看我。”羽川和从自己身体的外套口袋掏出住处钥匙时,有半分钟都在思考这件事,“你好大只哦。”

真是微妙的视角。

她脑海里还有自己有时在琴酒面前产生的本能警惕——这与畏惧无关,而是理性判断下对成年男性的远离冲动——现在低头却能看见眼睫眨动的频率、侧脸轮廓和发丝垂下的弧度。

“我真好看。”羽川和感叹,“和镜子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琴酒夺过她手上的钥匙,径直插入门锁拧开,“别废话。”

“哎呀,好朋友,你也非常帅气哦。”羽川和跟进去——然后差点因记忆与躯体不合一脚绊倒,扶住玄关柜才站稳。

高度差异导致本来熟悉的环境也变得奇怪了,她将礼帽取下放好,推着琴酒往客厅沙发坐,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太弱了。”全程都被推着走的琴酒评估过力量差异,中肯道,“需要更多训练。”

为了更好交流而选择蹲在他面前的羽川和眨眨眼,属于银发青年的绿眸中倒映出神色冷淡的年轻人,深沉的墨绿里染上更为亮丽的荧绿,以及属于赤瞳的火光。

而她笑起来时也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在我的状态变成正常人之前,这个有点难哦。痛觉可是关联很多呢。”

缺乏痛觉并不意味着行动轻松,在第一次体验系统的感官屏蔽插件时羽川和便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无法感知肌肉撕裂的程度、触碰自身也更像是在捏玩偶——对那时候还认为自己只是在死去的“羽川和”身体里醒来的她而言,持续几个小时的虚假感更真实也更可怕了。

痛觉有时会带来活着的真实。

不过痛也是真痛,因此她现在还挺担心琴酒的——“我可以给你说说哪些位置最容易撞痛!”她握住对方的手,郑重道,“或者多看着你一点,放心,不会让你痛的!”

琴酒理解她的话题跳跃度,但这不影响他此刻顿觉被大掌覆住的手背灼烧般滚烫——这家伙在肢体接触上几乎毫无意识——指尖抽搐几下,他抽回手,移开视线:“不能肯定的事别随便保证。在这可笑的事件结束之前,我和你都要小心。”

那一点小心虚在心里作祟,要羽川和几乎掩饰性地打哈哈,但她还是克制住了,摆出正常态度。

“说不定又是一个玩笑呢?”为了不让正主感到辣眼睛,她没有笑,只是认真地安慰道,“上次的画外音省去了好多麻烦,不是么?所以别太在意,琴酒。”

听自己的声音以轻快语调念出代号,是一种琴酒也要承认的奇怪感受。

那双因为灵魂互换、与正主拥有的澄亮赤眸完全不同,此刻阴郁如血沼的眼睛又移了回来。

“你总是这样豁达。”琴酒扯着嘴角给出评价,声音里藏着羽川和仍未记起的过去所积累的重量,“……羽川。”

他叹息一般、又像在这个名字滚出喉咙前反复咀嚼。

“……?”羽川和忘记控制表情,绿瞳像是碎裂的玻璃般震颤,“我告诉过你?”

这无疑冲击了她原本以为的结论:与琴酒成为朋友的是实验体的羽川和,按照她的性格和处境,应当不会将被编号取代的真名告诉对方——就像从醒来到现在,虽然记得真名,也相信琴酒,她也没有向对方寻求太多信息。

他们之间有太多没办法随便踢开的东西了。对置身黑暗的选择与看法,以及在缺少交流下的信息差。

这次灵魂互换无疑是交流的好机会,但羽川和可没想到琴酒上来就把她最有意无视的问题甩出来了——像是报复。

“哼。”虽然自己的脸露出蠢样有些碍眼,但这不妨碍琴酒的心情好了一点,却又转瞬间阴郁了神情,“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多次接触实验体?而你也没有那么蠢。”

“这种时候就别绕弯子了,好朋友。”羽川和难以抑制地叹了口气,一边动脑筋一边亮起眼睛,抓回琴酒藏起的手,“……还有,能再叫叫我的名字吗?‘月见绪’就算了,一直被红宝石红宝石叫着,我都要怀疑羽川和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一睁眼就被塞了这种代号真的好奇怪,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我好歹还是记得名字的,结果所有人都要叫我红宝石,还指着我的眼睛说很配——这完全算不上夸奖吧!”

琴酒念的“羽川”像是一个钥匙,让羽川和至今为止沉下去的不必要情绪全部浮上海面,她握着自己的手,让银发青年此刻像是一具鲜活的、却即将崩裂的雕像——那双墨绿瞳孔里,是失忆者从未展露在他人面前的脆弱。

而这份脆弱,使赤眸的注视者停下了抽回手的动作。

“叫叫我的名字吧。”羽川和的抱怨忽然停下,她轻声再一次提出请求,“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一些事呢。”

她太认真了,琴酒几乎能看见自己身体里那个灵魂正在恳切地望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再一次灼烧如疼痛。

“羽川和。”于是琴酒说。

他已经很多年没喊出这个名字了,甚至从未写下,只在思维层面反复临摹。

如果是那群废物看见“琴酒”此刻的笑容,大约会觉得见鬼了。他这么想着,等着羽川和接下来的话,或者说,他愿意告诉对方想知道的所有事。

但只记得名字的羽川和却只是克制地眨眼,将那短暂浮现的脆弱压了下去——准确的说,是硬生生捏碎了。

琴酒知道她的真名,再一次成为“羽川和”确实在这个世界活着的证据,这难道不该高兴吗?

然后她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系统此刻在宿主不知道的角落里打滚,蠕动爬行并发出无声尖叫。

——要命!

绿发赤眸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眼帘低垂,银发青年半蹲在她身前,仰头与年轻人对视,锋利的眉眼间满是坦然笑意,明明是将对方的双手握在掌心,却毫无这具躯体本应具备的侵略性,反而温和得不可思议。

——不愧是宿主,好帅!就算在琴酒身体里也丝毫不掩自身的光亮!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系统的核心程序疯狂运转,将这一幕录下,并与它和宿主看过的许多部文娱作品比对、乃至与资料库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怪好嗑的。

不对不对,宿主和琴酒是好朋友!无缘无故乱嗑太冒昧了!

但这一幕看起来真是令统反复回味啊!它甚至觉得琴酒都要顶不住了!

而羽川和只是诚挚地望着此刻待在自己身体里的琴酒,在十几秒的等待后,是有些陌生的反应。

那双赤瞳微微颤动,像是与秒钟共振的晶球,折射出一种古怪的笑意。

“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琴酒说,咬字很重,虚幻里似乎有玻璃碎片被碾为粉末的脆响,“真让我怀念。”

羽川和止住歪头的动作,让自己不要太破坏对方的形象以免交流受阻,她迟疑地眨了眨眼,听见对方以自己的声音说出名字。

“——黑泽阵。”

年轻女性的嗓音即便躯体里换了个人也依然清亮,但此刻却音色微沉,在恍惚中与更早之前的一个声音重合。

那是属于孩童的声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以及介绍自己的轻微笑意……像是从这具身体的颅骨里发出来的,而她眼前甚至浮现出幼年时期自己的影像:那个脑袋上顶着几片草叶、黑发赤瞳的小女孩笑着点头,说“那我叫你阿阵!”

羽川和:“……?!”

不不不有哪里不对的样子!虽然知道琴酒的真名很高兴但为什么会是这具身体脑袋里冒出信息?灵魂互换有必要这么贴近心灵吗?

“琴酒——阿阵!”为忽然意识到的事大惊失色的羽川和不由得握紧手,连称呼都在情急下自然改变,“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就在脑袋里面,还有我小时候的样子!”

话说原来他们在还是孩童时候都认识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在组织实验室重逢啊喂!随便揣测一下都很有悲剧性的样子!——在惊慌之余,羽川和仍旧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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