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50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很好,很好了。”

  寻真凑过去,与他接吻。

  岁末之际,谢漼写好申请文书,呈递给吏部。

  寒冬腊月,京中断断续续下了一月的雪。腊月二十七,是谢漼最后一日当值,这日,久违地出了太阳。寻真也难得早醒了,侧躺着,静静地看着谢漼穿官服。

  谢漼察觉到她的目光:“真儿不睡了?”

  寻真:“嗯。”

  谢漼只剩个革带没系,往边上看了一眼,见她发怔,便道:“真儿,可为我系此带?”

  寻真坐起来,朝他招了招手。

  谢漼失笑。

  寻真:“过来呀。”

  谢漼走了过去,寻真坐在床沿,系好革带,然后拍了拍谢漼的腰:“去吧。”

  谢漼:“明日起,我便开始休岁假,往后整整十日,都陪真儿。”

  “若是哪天天气暖和些,便带真儿出去。”

  寻真点点头:“知道了。”挥挥手。

  谢漼朝外走去,到门口时又退了回来。

  寻真刚躺下:“怎么了?”

  谢漼:“有一事,我每日都做,今日真儿醒得早,便忘了。”

  寻真:“什么?”

  谢漼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弯着腰,笑着看她:“得真儿一吻,今日我定能神采奕奕,神清气爽,不管多少事务缠身,都不会觉得疲倦。”

  岁除夜,谢府的晚宴一散,谢漼便朝外走去。

  谢二爷本想叫住他,跟他说说话,看到他急匆匆的样子,自是猜出他赶着去哪,不禁摇了摇头。

  吕令萱虽被禁足,但岁除宴这样重要的家宴,她还是参加了。她还未离席,注视着谢漼离去。这些日子,府上的人都瞧得真切,谢漼几乎每日都在西院留宿。

  吕令萱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波澜。

  宋嬷嬷低声对吕令萱道:“老夫人这几日受了寒,夫人可要去看看老夫人?”

  吕令萱:“走。”

  主仆二人正往外走,迎面却跑来一个男仆,面色慌张。那仆人还未跑到谢二爷面前,便高声喊道:“二爷,凤阳府急报!圣上……”

  京城一片宁静祥和,沉浸在迎新年的喜悦中,淮河沿岸多地却接连下了半月的雨,暴雨一场接着一场,肆虐横行。

  寿州、濠州、泗州等地深受其害,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洪灾。

  各地知州纷纷写下灾情奏折,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这两日,已经接连到了三封,今日又收到知府的奏报,凤阳府灾情严重,救灾之事已刻不容缓,绝对等不到年后再处理了。

  圣上急忙下旨,召集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上朝议事。

  谢府中就有两位,大爷和二爷。

  谢彦成和谢怀礼换好官服,神色匆匆地朝外走去。

  谢府张灯结彩,到处都亮堂堂,热闹非凡,一片喜庆景象。

  谢漼提前走了一步,并不知晓灾事。他到清挽院时,丫鬟们正在院中燃爆竹,噼里啪啦。

  寻真躺在床上看书。

  谢漼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捉住她的手,“真儿怎这么早上床了?不守岁了?”

  寻真:“我就在床上守岁。”

  谢漼上了床,将人搂住:“这书就这么好看,真儿竟都不看我一眼。”

  寻真把书放到一边,看向谢漼,嘴角抿得紧紧,向下压着。

  谢漼眉眼温柔,轻声问道:“真儿又在气我什么?”

  寻真:“……没什么好说的。”

  谢漼:“快说。真儿不告诉我,我怎猜得出?”

  寻真哼了声:“你连守岁筵都不能跟我一起吃,还说什么……”

  谢漼亲她,低低地说:“明年,明年定……”

  寻真:“又是明年!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你就知道给我画饼!”

  谢漼一愣:“画饼何意?”

  寻真气气

  地说:“你书读那么多,还不知画饼为何意?”

  谢漼:“真儿可否给我些提示?”

  寻真:“三国志。”

  谢漼深思,脑中一转,迅速抓取到一句。

  【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他顿时明白,寻真这是讽他,用虚假的承诺来欺骗她。

  谢漼觉得实在冤枉:“我怎可能故意哄骗你?”

  “我与你说的,皆是出自真心,必定会做到。”

  寻真随口一问:“万一碰到不可抗力呢?”

  谢漼又愣:“这又是何意?”

  寻真解释道:“不可抗力指——”

  “不能预见、不能避免并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

  “真儿口中怎有这般多奇异的词汇。”

  谢漼大概能懂,便立誓道:“纵有天大的事,我也定能排除万难来见真儿,与真儿一道用守岁筵。”

第90章 “最容易”

  一众官员都是在与家人相聚时,被紧急召出,神色间满是凝重。

  此次灾情,降雨量远超常年,加之淮河河道久未疏浚,周边湖泊洼地多被围垦,山水汇聚,河水暴涨,冲毁堤岸,所到之处,一片汪洋。

  实乃百年一遇的惨祸。

  圣上与诸大臣商议,该派何主力前往抗洪救灾。皇帝话一出口,朝堂瞬间寂静无声。少顷,工部侍郎率先出列请命,之后,又陆续有六七名官员站出来,纷纷表示愿为救灾出力。皇帝当即下诏,以两位高官为主领,抽调一批中层官员与属吏,再加上御史台官员与禁军将领,共派遣官员数十人。

  好巧不巧,皇帝的桌旁恰好放着谢漼请求外派到泗州的文书。

  圣上提笔一挥,朱笔落下,将谢漼的名字也添上了——特拔擢太学博士谢漼为都水监丞,随队救灾。

  “本是阖家团圆之时,却要众爱卿奔赴险地,实在辛苦。”

  众臣纷纷跪地。

  “陛下爱民如子,臣等愿赴汤蹈火!为国尽忠,为陛下分忧,乃臣等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灾情危急,不可耽搁,即日便出发。务必尽快平息灾祸,还百姓安宁!”

  众臣领命,退出朝堂。

  是夜,被遣往灾区的官员们,脚下生风,赶着回府,迅速整理行装,调集救灾物品,征募人手。

  谢彦成亦加快脚步,登上马车后,差家仆快马赶回,将朝廷委派救灾、谢漼亦在其列的消息告知于他。

  家仆领命,扬鞭催马,飞驰而去。

  彼时,谢漼正环着寻真,语调轻柔,说起早年自己游览山河时遇到的趣事。

  寻真的脸贴着谢漼的胸膛,上下眼皮直打架。

  外头传来高唤:“五公子可在——!”

  “五公子——!”

  黑暗中,二人坐起了身。

  寻真:“……有人叫你。”

  正值夜静更深,又逢岁除,能在这个时间这般急切唤他的,定不是小事。

  谢漼摸了下寻真的头:“我出去看看,应是有急事,真儿不必等我,直接睡吧。”

  寻真心中莫名涌起不安,在谢漼走时,扯住了他的衣服。

  谢漼弯腰,吻了吻她:“若无要事,我去去就回,若半个时辰未归,定是有棘手之事,真儿便不必等我。”

  今日屋内一直没熄灯,亮堂堂的。

  谢漼衣冠整齐,立在床前。寻真坐在床上,握着他的一只手,轻轻捏着。

  谢漼捉起她的手,吻了吻。

  谢漼与谢二爷在书房中谈了一个半时辰。谢漼出来后,提笔疾书,换来承安,详细交代。等所有事都安排好,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已是寅时。

  谢漼立在书房门口,望着天边,眉宇间凝了起来。

  竟让真儿一语成谶。

  他长叹了一口气,迈步。

  谢漼走后,寻真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回来,还是睡了过去。

  她心中莫名被一根弦绷住,一直醒来,断断续续睡着,极不安稳。

  寻真半睁开眼,瞧见床边有人坐着。

  “谢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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