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197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第123章 “谁的孩子?”……

  谢漼温柔地问:“怎了?”

  谢璋手中的包袱“啪”一声坠落在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抬起双手,抱住了谢漼,脸埋进他的衣服里,肩膀抖动,抽噎声被他极力压制着,喉中漏出时断时续的吸气声。

  谢漼拢住谢璋,掌心顺着他的肩头,一下又一下,缓缓地抚着。等谢璋的情绪稍稍缓下来了,才拉着他进屋,拿帕子给他擦脸。

  谢璋的哭声渐渐止息,胸膛仍时不时地抽动,两只眼睛湿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谢漼问:“发生什么了?”

  谢璋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只吐出一句:“她不是我娘。”

  谢漼又问:“恒哥儿与她见到了?”

  谢璋:“嗯。”

  谢漼:“她如何对你了?”

  谢璋抿着唇,没有回答。

  谢漼心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不该让恒哥儿独自前去。

  恒哥儿把事情搞砸也不是头一回了。

  谢漼怎么问,谢璋都不肯说,等谢璋情绪稳定下来,谢漼便命人将他送回刺史府,然后唤来永望问详情。

  永望:“小的只见着恒哥儿去门口瞧了瞧,很快回来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见着人。”

  应是看见了什么。

  晚上回去,谢漼走进谢璋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双手抱着那个牌位。

  谢漼走过去,坐在床边:“恒哥儿,待盗匪一事了结,为父便要再去一趟昆山县,你可还想与我一同去?”

  谢璋抱着牌位的手紧了紧,摇摇头。

  谢漼:“如今你娘还在世,恒哥儿反倒不愿见了?”

  谢璋:“她不是我娘。”

  谢璋的脸贴在牌位上,似乎是被谢漼的话勾起了伤心事,眼睛又湿了。

  谢漼:“恒哥儿可否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谢璋还是不肯说。

  谢漼不再追问,待此事了结,他去找她,到时便可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漼集结兵力,从当地百姓口中探知了盗匪的巢穴所在,制定围剿计划。

  官兵将盗匪重重包围,考虑到盗匪未曾杀害百姓,只是掠夺了钱财,谢漼便没有下令歼灭,而是派人劝降。承诺只要盗匪将百姓的钱财全部退还,归顺朝廷,便会予以宽大处理。

  此时,便需派能言善辩之人前去劝降。

  谢漼的目光从众属吏脸上扫过,问道:“谁愿去?”

  众属吏纷纷躲他的视线,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盗匪皆是凶狠剽悍之徒,若稍有差池,盗匪被激怒,很可能会暴起伤人。

  须臾,范岂上前道:“府君,我愿前往。”

  谢漼:“好,长史此去,务必多加小心。”

  谢漼派了两名府兵与范岂一同前往。

  一个时辰后,范岂出来,毫发无损,脸上如释重负:“府君,幸不辱命。”

  招安盗匪后,盗匪将抢来的钱财尽数归还,若有不足的部分,便由朝廷补贴一些。在盗匪中,挑选出身体强健的,编入地方军队。其余的,则分配土地,或是安排他们参与公共工程建设,比如修筑堤坝,以工代赈。

  同时,谢漼安排军队加强巡逻,以防再有盗匪为祸。

  处理好所有后续事宜,谢漼动身去昆山县。

  临行前,谢漼去看了谢璋。

  谢漼:“我这便出发见你娘,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谢璋躺在床上,仍抱着那牌位。

  听到这话,他那小眼神瞟过来,又迅速收了回去,摇摇头。

  谢漼:“真不愿去?”

  谢璋闷闷地嗯了一声,下巴搁在牌位上。

  仿佛那牌位才是他娘。

  谢漼:“既然恒哥儿不愿,我也不强求了,那我便一人去了。去问问你娘,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

  谢璋垂着眼,没有说话。

  寻真因为谢漼,多次婉拒潘竞、武岳他们想要来家中串门,或是相约出游的邀请。几次被拒后,潘竞一脸纳闷:“竞舟近日到底在忙些什么?叫你一道去爬山,你不应。我想去你家中坐坐,也不让。”

  寻真:“许是前些日子收稻累着了,难得休沐,就想在家好好歇着。”

  潘竞相信了这个说辞:“早便劝你雇些人手帮忙,你却偏要亲力亲为,这下可好,把自己累坏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将身子调养回来。”

  果然,这个休沐日谢漼就来了,寻真暗自庆幸,还好拒绝了潘竞。

  第三次来,谢漼已很自如了,寻真放下门闩,往后拉了拉,确认锁好后,一转身,瞧见谢漼已迈入正堂,在榻上坐下了。

  寻真:……

  寻真:他怎么跟回自己家似的……

  寻真泡好茶,为谢漼斟上一杯,谢漼看着她的手,而后视线挪到她脸上:“你可见到了恒哥儿?”

  原来他来是为问这个。

  寻真点了点头。

  谢漼:“你与他说了什么?”

  寻真:“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什么呢,他就走了。”

  谢漼:“他来时,你在做何事?”

  寻真回想着,指了下院子:“我当时正在院中烤肉吃。”

  谢漼:“除此之外呢,还做了什么?能否事无巨细地说与我听?”

  谢漼问这么细。

  寻真有些莫名,但还是细细讲述起来,那天傍晚,瞅着天色挺好,便在院里架了烤具,烤肉吃,因下午零嘴吃多了,早早吃饱了,便起身溜达,消消食,顺便逗逗孩子……

  话还未说完,谢漼打断了她。

  谢漼:“谁的孩子?”

  这语气透着几分怪。

  寻真:“……小蝶的。”

  谢漼:“她又是何人?”

  之前谢漼来时,寻真都会让小蝶待在后院,不要出来,故谢漼从未见过她。

  寻真指向后面解释:“小蝶住在后面……就是,先前有个案子……”

  寻真将案子的来龙去脉讲给他,由于这案子曾闹得沸沸扬扬,谢漼也有所耳闻。

  “……这就样,我便让她住到我家了。”

  寻真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像是想起什么,脱口而出:“对了,这小蝶还曾在谢府做过活,以前在你的院——”

  戛然而止,寻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上次已跟谢漼表明,过去的人和事,都与她再无关,她怎还主动提起“谢府”了?寻真顿时有些尴尬。

  谢漼看着她:“可是你以前误以为我要将她打杀,还为她求饶的那个?”

  他记性挺好。

  寻真:“嗯,是她。”

  谢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拿起茶杯,啜饮一口,果然如他所料。

  恒哥儿以前便是这样,碰上她,平日里灵活的小脑瓜便转不动了。

  是误会就好。

  谢漼:“恒哥儿见了你,回来之后,伤心至极,哭了许久。”

  谢璋……哭了?

  寻真:“他怎会哭?”

  谢漼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感叹,不愧是母子,这表情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漼:“还能为何而哭?”

  “自是误以为你有了别的孩儿,他一时承受不住,便连夜赶回来了。”

  寻真茫然状。

  谢漼:“我早同你说过,你一直不信。”

  “恒哥儿对你极为孺慕,以前便常向我央求着要见你……他心中是极渴望与你亲近的。”

  “你可还记得他生辰那日?那时,他将你送他的玉佩打翻,并非厌你,是因听承安说,你在他生辰前一日才去买礼,恒哥儿以为你心里没他,一气之下才打翻了,后来知你还为他亲手雕了玉佩,心中不知有多悔。”

  寻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着。

  谢漼正要开口,院外传来敲门声。

  “甄善美!甄善美!”

  “快开门,我给你带好酒来了!”

  潘竞怎么来了?

  寻真看了眼谢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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