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264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听到最后,周老太太还是没忍住老横纵泪,“这么大一盘棋,瑜姐儿得付出多大心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你这做表兄的,怎么当时也不劝着她点儿,她还怀着孩子呢。”

  今夜宫宴上的事,孙学雍是有参与的,京兆府尹崔大人的倒戈就是他的手笔。肖禀坤伺机夜袭王府劫走肖敏,王府一出事,出于责任,率先赶到的就该是巡防营和京兆府,苏瑜料定肖禀坤会拉拢崔大人,至于巡防营的贺丁苏瑜是怎么搞定的他便不清楚了。

  总之,今夜几方对恃,算是彻底将肖禀坤围在一张无法逃脱的网里。

  “祖母比我了解阿瑜,她要做的事,她想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这话周老太太无法反驳,反正打从当年她拿定主意要离开沈家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个主意大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会谋算到天家面前,她老太婆光是想想就觉着心有余悸呢。

  “她也真是胆大包天,这万幸是没事呢,万一王爷今晚要是没出现,那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周老太太说不下去,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章嬷嬷担忧的看着她,“老太太您别想深了,这不是没事嘛。”

  周老太太瞪过去,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能不想嘛,瑜姐儿这孩子,脾性到底像谁呀,你说她有勇有谋,却又过得如履薄冰,每次出事,我都觉九死一生般难以招架。”

  “连云七城已经归大唐了,王爷也用不着再外出打仗了,瑜姑娘的好日子到了,以后有人能护着她了。”章嬷嬷宽慰着周老太太。

  宣祈从净室出来,一身涅白亵衣松散穿在身上,发梢还在滴着水,胡渣子已经清理干净了,又恢复了他俊逸非凡的姿容。苏瑜定定的看着,想像着他疲惫的模样,想着他这一路赶回来得有多着急,要冒多大的险,要承受多大的艰辛?

  苏瑜心疼。

  “胡子一刮你就不认识了?”

  苏瑜正心酸呢,眼泪忍不住又要盈落,被他这一打岔,复杂且沉重的心绪赫然就消散了。

  他走过去,轻轻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在心底漫延开去,“当我知道你怀了孩子,我就想着就像是天塌了下来,我也要活着回去,谁也不能阻断我见你和孩子的决心。”

  亦如她一样,知道了是谁害的他,谁也不能阻断她为他报复的决心。

  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耳朵里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苏瑜感受着久违的宁静祥和,这一刻,什么都不用去算计,就算窗外的天永不在亮起,她也不惧。

  

第501章 心疼他的九死一生

  少顷,夫妻二人依偎在床上,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又无从说起,惟有呼吸在静谧的屋子里彼此纠缠,无声的诉说着缠绵情话。

  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晌午,苏瑜醒来后发觉床畔无人,她惊觉起身,摒着呼吸问听见她动静进来服侍的袁嬷嬷,“王爷呢?我昨晚是不是做梦了?梦到王爷回来了?”

  看着主子姑娘这样慌乱的神情,袁嬷嬷心里是又好笑又心疼,“我的傻姑娘,别紧张,您没做梦,王爷回来了,也才起身不久,见您还睡着便没吵你,王爷进宫去了。整个京城都在谈论昨夜除夕宫宴宫里发生的事儿,王爷身怀摄政之任,哪儿能像平常官宦在家沐休?不过王爷临走前交待了,姑娘有心中有惑,可叫青蓝来问。”

  苏瑜默默起身梳洗,用过些吃食后才命人去请青蓝。

  苗二姐也跟着来了,她眼睛肿肿的,也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哭得狠了。

  “王爷率班师大军还朝,在乐平山遇到的雪崩非真正天灾,此事王爷可知道?”

  青蓝表情严肃,似想到什么,眼中迸着冷光,“大军出发前都是对天气有过最准确的预判,乐平山的雪崩来得蹊跷,王爷心中是存疑的,见到寅国公世子后也就解惑了。”

  这么说萧景仁是知道乐平山的雪崩是皇帝和肖禀坤的手笔?她还是蝶依通过宫里传消息出来才知道的。那他为何没告诉她?

  昨夜落了整夜的雪,早晨使役怕扫雪起动静,扰了主子休息,这会儿才在院子里清理。苏瑜坐在绣榻上,温暖的阳光自窗扉斜入,落在她清雅浊世的侧颜上,肌肤都变得透明起来。

  “有传言说王爷是因为救一个士兵掉下冰湖了,他是如何脱困的?”

  说到这个,青蓝双拳紧握,“都是属下该死,要是属下动作快些,王爷也不必掉进冰湖受此一难了。”

  眼角的余光扫到苗二姐看青蓝是心疼的眼神,她道:“你不用自责,王爷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若能活着回来,至少府里少一个人难过。”

  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苗二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青蓝也更加愧疚,“雪崩袭来,王爷为救士兵掉进冰湖,士兵还是不幸被雪块砸中,王爷无奈放手,却被湖下激流冲进暗洞,暗洞里冰冷刺骨,幸好能借着反射的雪光视物,王爷散尽内力,加以食用湖底的生鱼肉总算是能保住体力游出去。王爷游到了离冰湖二十里外的那条宽河,被住在河边附近的村民所救。醒来后本想立即前去乐平山,可他内力不曾恢复,又对这场雪崩天灾心存疑虑,便留在那户村民家里休养。几日后恢复内力,这才找回去,他看到朝廷已经派了左卫营将军石可言前来善后,便没急着现身,而是想看看后续的发展,后来世子爷到了,石可言还算了解冰湖下的情况,说有可能王爷被湖底暗涌冲到二十里外的宽河去了,大军回程时,他派了一队人去寻,世子爷后来也折过去,被我们半途拦下,这才知道了乐平山雪崩的真正原因。”

  当时皇帝肯定很着急没有见着宣祈的尸体,石可言派去冰湖二十里外之地时,宣祈早已离去,自然也毫无下落。或许那时,皇帝更祈盼宣祈是淹死在了湖底,尸体喂了鱼虾吧。

  “后来呢。”一想到宣祈曾以生鱼肉充饥,苏瑜的心就像被刮了个大洞似的,痛得难以呼吸。

  “后来我们一路乔装改扮,得知皇帝并未真正放弃搜寻王爷的下落,我们便躲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本想趁着除夕宫宴,众人的精力都致力在宫宴上时偷偷潜入京城,没想到刚进城就接到宫里出事,王妃被肖禀坤劫持之事。王爷疯了似的往宫里赶,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没让王妃您发生危险。”

  听到这里,苏瑜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回想昨夜种种,没有后怕是假的。

  如果宣祈没有赶来,她铁定一尸两命无疑了。

  那么这次死后,她是会投胎还是重生呢?

  “辛苦你了。”苏瑜又对苗二姐说,“放你们夫妻两个几天假,好好松快松快吧。”

  青蓝和苗二姐相视一眼,纷纷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夫妻二人走后,苏瑜又问了问蝶依的情况,雪娇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刻也不想呆在屋子里,赶到苏瑜跟前忙前忙后,像是要把前些时日错过的服侍都补回来似的。

  有仆妇来报说孙家来人了。

  是章嬷嬷。

  袁嬷嬷亲自出去迎进来。

  见着苏瑜就直泛眼泪花花儿,一边曲膝一边言道:“王妃可算是熬出来了,王妃不知道,昨夜老太太知悉后激动得整夜未眠,天都亮了才歇下觉去。晌午时醒过来,本想亲自过来看看,又怕打扰到王爷王妃叙话,自己成了个多余的搅事精,可是听说了王妃昨夜在宫里的惊险,心头又担忧得很,非得让老奴才来瞅一眼,确定王妃无碍才能真正放心。”

  苏瑜心存感激,示意章嬷嬷落坐,雪娇又奉上茶来。

  章嬷嬷只小小抿了一口,又道:“今儿初一,老太太说了,三月三要在府里办春宴,好好热闹热闹,到时候请王妃回去窜窜门,磕磕闲话。”

  “烦劳嬷嬷回去上复外祖母,这样的热闹我肯定是要去凑的。”

  章嬷嬷并未在王爷置留多久,便告辞回去复话。

  下午时候莫总管拿了些账册过来给苏瑜过目,是关于王府西南角被烧的亭楼重新修缉事宜,苏瑜只看了看,莫总管安排得很妥贴,想来他也只是例行公事过来支会一声罢了。身为王府的总管,宣祈也放心于他,他是有绝对的权力处置这些事的。

  此时皇宫里人心惶惶,气儿喘粗儿都担心会掉脑袋。

  宫人们小心冀冀当差,熟悉的见面打声招呼,不熟悉的擦肩而过。

  梁太后特意命冉绥繁带兵守在皇帝的寝宫祈临宫外,好像随时会有人行刺皇帝似的,冉绥繁也跟个门神一样守在寝宫门口,对进出宫门的人仔细盘问查看。

  皇帝的情况很不好,御医院的御医几乎都守在祈临宫里。对方是皇帝,不是普通百姓,御医们一个侍候不好就是脑袋落地,谁都不敢大意。先是诊脉,只要在御医院能排上号的御医都要亲自为皇帝诊脉,然后再堆在一起商量要给皇帝用会么药。用猛一点儿的药怕刺激到皇帝加重病情,用药轻了又怕没效耽误病情。

  御医们急得如锅上蚂蚁,一旁的太后和皇后见御医们慌乱了阵脚,心里也是很忐忑。梁太后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比皇后稳得住,她没落泪,而是扬声喝叱,“你们都是天下最好的大夫,怎么连皇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都说不出来?你们吃着皇粮,就是这么照顾皇帝身体的吗?赵御医,你是御医院院首,你来告诉哀家,皇帝的龙体到底怎么样?”

  年迈的赵御医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对着梁太后作了一揖,尔后言道:“回禀太后娘娘,臣等把脉,陛下脉相扣涩虚滑,实难捉摸,此来气急攻心,郁结难消之状,老臣等配了宁神静气,舒缓情绪的汤药,可是陛下醒不过来,喂不进去,老臣们也着急啊!”

  这些话在梁太后看来都是御医无能的推脱之词,“哀家不管,皇帝乃一国之君天下之主,多少军政要事等着他批阅,耽搁了朝中大事,就是把你们这些御医的脑袋全砍了也承担不起。”

  众御医吓得跪倒在地,赵御医领头哭喊起来,“臣等无能,请太后娘娘饶命啊!”

  “太后娘娘饶命啊!”

  “太后娘娘饶命啊!”

  

第502章 救治

  求饶声此起彼伏,闹得梁太后脑壳像要炸裂一般巨痛。宣祈有摄政之责,得到消息他已经进宫处置皇帝积压的政务了,皇帝要是再不醒,只怕宣祈一施手段,她的儿子就要成为一个傀儡皇帝了。她忍住满心的悲切,捂着胸口说:“你们只有治好皇上才能得救,求哀家没用。”

  赵御医突然抬起头来,对梁太后说,“太后娘娘,老臣倒想起一个人来,他有一手金针探穴的绝活儿,兴许能让陛下立即醒过来。”

  “谁?”梁太后倏地瞪大双眼,充满希冀。

  “范良,前御医院院史范良。”

  提到这个名字,梁太后不禁想起一个人来,同时脸色一暗,久久不愿作声。

  梁太后不作声,跪了一地的御医们也不敢出声。在宫里待得上了年限的,大多都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提起来就是死罪,若非是皇帝如今到了非常关头,赵御医也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再没有旁人能行了么?”梁太后有些泄气,这一年一度的佳节,为什么事情桩桩件件都不顺。

  赵御医壮着胆子摇头,“如今之计也只得请范良前来施针,太后娘娘,请您准许范良进宫吧。”

  当年范良离宫时,她亲口说过不准他再迈进宫门半步,此番自食其言,岂不是打她的脸吗?梁太后纠结万分,内心天人交战。

  皇后看出梁太后的犹豫,她担忧皇帝龙体,跪在梁太后脚畔,“母后,朝廷那么多事等着陛下决策,陛下必须快些醒过来,请您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宣范良进宫为陛下施针吧。”

  皇后的话字字句句都落在梁太后的心坎里,一边是为阻止宣祈归来重掌大权,一边是自己的颜面,梁太后虽说都不愿放弃,但又必须放弃一边。

  她沉了沉情绪,叹息道:“赵御医,可知这范良现在何处?”

  “范良如今在京城开了间仁济堂,就在广德楼所在的那条街上。”赵御医答。

  梁太后便示意方嬷嬷出去传话。

  “臣妾谢母后。”皇后知道梁太后的极不情愿,当年那件事她虽未曾经历,却也知道些内幕。

  祈临宫外,方嬷嬷刚给李公公传完话,让他亲自出宫去请范良,就见摄政王阔步而来。她身影一顿,已是错过了避开时间,曲膝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冉绥繁亦拱手行礼,“见过王爷。”

  宣祈皆点点头,在路过冉绥繁身边时,他多看了眼,昨夜危情之下,禁卫军那些冷箭全都顺应皇帝的‘意思’以肖禀坤为耙子,真的是一箭也不曾伤到苏瑜。后来有个侍卫专程找位置射向苏瑜,事后调查,那人是受了慈宁宫的指令行事。

  冉绥繁与孙家成了姻亲。

  萧景仁居然成了岳家的女婿,也是奇事一件。

  久不在京城,趣事还真不少。

  撩袍迈过门槛,就见梁太后坐在锦椅上,御医们跪了一地。宣祈眸色一凛,步子还是没停。

  “见过太后。”

  宣祈拱手作了一揖,放在梁太后眼中却是没有尊敬和规矩。她看着眼前的皇弟眸子冰冷幽暗,深遂得像看不见底的深渊,他只是站在这里,便足以令众人畏惧,如此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怎么叫他们母子不怕不惧?可他到底是从乐平山脚下回来了,像是从冰湖里活过来的鬼一般,气得皇帝醒不过来。

  “平身吧,王爷好不容易归来,应该在府里多与王妃温存温存才是,紧着就进宫来,旁人会说皇帝不懂体恤朝臣,累着王爷你。”

  不是听不出来梁太后的语气阴阳怪调,宣祈倒不在乎,他邪肆的唇角噙着一抹看不出情绪的笑容,“先大家后小家,这是父皇在世时对臣弟的教导,臣弟不敢擅忘。”

  都把大行皇帝搬出来了,梁太后再怼他便是不敬。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看着宣祈转身,望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御医,“陛下情况如何了?”

  赵御医不敢隐瞒,“回禀王爷,陛下进不去汤药,故而难醒,老臣方才建议请前御医院院史范良进宫为陛下用针,太后娘娘已经准了。”

  范良?

  他记得苏瑜对他很信赖。

  提到他,自然也想起了当年宫里出的那件事。悄悄的睨了一眼梁太后,她正用十分不满的视线瞪着赵御医,似乎在怪罪他多嘴。

  “范大夫医术高明,这是个法子。”宣祈淡淡应了一句,又道:“既然已经有办法了,赵御医,你挑两个御医留下,其余都下去吧,乌压压的堆在陛下寝宫,不像话。”

  “是。”

  众人如蒙大赦一般,都懒得去管梁太后什么反应,便齐齐谢恩,“谢王爷恩典。”

  赵御医挑了两个医术不浅的御医在祈临宫待命。

  宣祈来到榻前,看着皇帝紧闭着双眼。说起来他们之间还算是一起长大的,怎么这个侄子对他下手能如此狠决,不念半点情分?就为了那张椅子,真的就值得伤害他的性命,更不惜间接谋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