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33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是。”

  不一会儿,有仆妇前来通知,“老太太已经醒了,请诸位爷和太太们前去请安。”

  侍候在徐老太太身边的康妈妈是已过逝陪嫁嬷嬷的亲姑娘,这回随徐老太太进京,抱的想法和当初姜老夫人身边的马嬷嬷差不多。说起来也是在京城服侍过的,回到下河县便是比县令夫人还体面。

  徐老太太今年五十有六,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骨脆生,再加上她深知徐老太太古怪的脾性,一直小心谨慎的侍候,不敢有半点差池。用了十来年的时间,才让徐老太太离不开她,与她交心。

  “睡了一会儿,老太太瞧着比上午精神多了。”

  徐老太太不咸不淡的睨了康妈妈一眼,“你个豁嘴,明知我心里不痛快,捂着口气没地儿出,还来消遣,真是找打。”

  这是指被苏大老爷轻视一事呢,康妈妈笑道:“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把奴婢打伤了,谁来服侍您呐?”

  徐老太太默着没作声,康妈妈继续说动听的话,“您如今身份尊贵,可不能跟大老爷一般见识,一会儿见着敲打敲打便是,别真动恼,伤了母子间和气可划不来。”

  “哼……。”

  徐老太太冷哼一声,也不知心里有谱儿没谱儿。

  屋外响起纷沓而至的脚步声,徐老太太看了看铜镜中自认为威严肃穆的脸,搭着康妈妈的手起身往外走。

  二房一直在身边的,见着徐老太太作揖的作揖,曲膝的曲膝,不像大房一家,须跪地磕头。

  徐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倨傲的昂着头,听着大儿子一家的声音。

  “儿子给阿娘请安。”

  “儿媳给阿娘请安。”

  “孙女给祖母请安。”

  徐老太太神色不动,也不叫起,她下觑着大儿子一家,淡淡道:“这才多少时日没见着,我就请不动了,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是一日要日进斗金还是要宴请达官显贵?居然敢将我这个阿娘晾在一边,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么不孝?”

  老太太还真发威了!

  陈氏现在心里解气得很,刚才在何氏那里受到的憋屈突然就松快了。

  苏宗明亦然。

  而何氏与徐老太太自来相看两生厌,区别就在于她不敢像徐老太太那样什么都写在脸上罢了。

  这个时候没何氏说话的份,苏宗耀自是有意避开来自阿娘的压抑才缓了这么久才来请安,但这实话可不能说啊,只能说道:“阿娘恕罪,都是儿子的错。”

  何氏心中嫌弃的可以,她还以为大老爷会像她对断臂的解释那般杜撰个什么缘由,没想到他这样直白,气得何氏唇角一抽,忍不住言道:“回阿娘的话,实则是衍哥儿喜爱木马,央着大老爷非得亲自动手做一个,大老爷紧赶慢赶,终于在午膳后做得了,这才误了给阿娘请安的时辰,请阿娘恕罪。”

  徐老太太一听更来气了,“什么衍哥儿,花哥儿,什么死东西,也让你们夫妻两个这样上赶着巴结,难道一个小兔崽子比我这生你养你的阿娘还重要不?”

  苏宗耀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阵惨白。

  何氏也没想到她胡绉的一个借口,竟让徐老太太口出诅骂般言语。与苏宗耀一样,吓得脸色白得像糊窗的纸。

  苏宗明夫妻知道老太太素日里训人口无遮拦惯了,也没考虑到她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只是见着大哥大嫂不对的神情,也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

  苏玫率先回过神来,她眼睛狠狠的盯了盯侍候在屋里屋外的仆妇,“谁要是敢把老太太适才说的话透露出去半个字,休怪我翻脸无情。”

  “奴婢们不敢。”

  仆妇们答道。

  徐老太太见苏玫这样郑重严历,也稍稍回过味儿来,但她要强了一辈子,绝不承认自己说错,“玫姐儿,你也是当家作主母的,慌什么慌?”

  苏玫上前一步,神色忧心凝重的看向徐老太太,“祖母,衍哥儿,是摄政王和王妃的独子,也是您的曾孙子。”

  徐老太太闻声,只觉眼前突然一阵晕眩……。

  

第626章 坏消息

  “老太太,您没事吧。”康妈妈手快,脸上一片焦急扶住。

  徐老太太回过神来稳住身形,待晕眩散尽,顺手就将手畔装有蜜饯的青瓷碟砸向何氏,言词大怒,“你跟我老婆子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阴我?”

  何氏被青瓷蝶砸重脑袋,立时有鲜红的血漫延而下,她惊得忘了痛,“老太太,您说什么呢?儿媳哪儿敢阴你?”

  “你不是为了阴我,为何引我说出这般大不敬之言?我这曾孙子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要是告诉衍哥儿是我的曾孙子,我能出声咒骂他吗?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徐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几,室中无人敢答话。

  从前何氏娘家靠不住,自己又只生了两个姑娘在夫家立不起足,饶是她再在老太太跟前伏低做小,依然不如陈氏受待见。现在可不同了,她的继女是摄政王妃,亲生的姑娘嫁进了黄国公府,她自认为身后有靠,自然不会再如从那样随人拿捏。

  只见何氏抽出袖中帕子将额上方的血慢慢擦拭,一边怼着徐老太太,“就算衍哥儿不是您的曾孙子,您这样咒骂人也不合适吧。天下谁不知道王妃娘娘身份尊贵,要是让人知道她有个随口就爱咒人的祖母,岂不是给王妃娘娘身上抹黑?阿娘,你怎么教训儿媳都认了,然妄议摄政王府的人可是要随时掉脑袋的。”

  这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又是各自一番心思。

  陈氏想:果然是不一样了,都敢当众顶撞婆母了。

  苏宗明想:何氏这些话对长辈是不敬,却是没任何错处。

  苏玫想:权势真是个好东西,虽然二婶母手里没权势,但她跟权势沾了边,就敢这般肆无忌惮。

  徐老太太自从嫁进苏家,还没被人这么下过脸。她羞怒得满脸通红,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这是我在教训你吗?分明是你在教训我。好你个何氏,仗着自己有了依靠,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拉尿了。你别忘了,我是你婆母,你在外头怎样的不可一世,在我老婆子面前说你不是个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

  如此没有涵养的话也就是出自徐老太太之口,显然众人也都是习以为常的。

  苏盼看着阿娘伤口的上的血涓涓不断的流出来,很是担心,小声说道:“祖母,您别生气,孙女替阿娘向您赔不是,请您饶了她这回吧。”

  徐老太太如今对何氏也还揣着几分忌惮,毕竟她还得在京城度日,少不得要打交道。如今有人递来梯子,她也就顺势下去,“看看你姑娘,她倒比你懂事。”

  苏盼低下头。

  何氏也不敢真和徐老太太呛起来。

  苏宗耀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心里头一阵又一阵的发燥,“阿娘,何氏已然得了教训,就让她先下去给伤口上上药吧。”

  何氏趁机道:“儿媳府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儿媳和盼姐儿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跟阿娘您请安。”

  苏盼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主要是她不喜欢和祖母呆在同一个屋子里。

  何氏母女走后,屋子里又诡异了好一会儿,徐老太太才发话,“老大,你起来吧。”

  是的,苏宗耀从见着徐老太太就一直跪着,出了何氏出言不逊这件事更没敢站起来。这会儿徐老太太发话,苏宗耀业已跪得两腿发麻,搭了个仆役的手才站起来,坐到了右手下方。

  徐老太太徒然叹了口气,“你别怪阿娘对何氏苛刻,她这有点甜头尾巴就翘到天上的性子要不得。本以为想着给你续弦也不用什么出身好的,现在看来倒真是我错了,但凡当时你反对得激烈点,也不至于看到何氏今日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叫什么话?怎么会怪到他的头上来?

  苏宗耀心里直叫冤枉。

  当初孙氏一死,他根本就无心续弦。是阿娘以他是苏家长子,必须要为苏家留后为由逼着他相看一个又一个。那段时日他过得浑浑噩噩,要不是因为这世间还留有苏瑜在,他早就随孙氏而去了。后来有一日,阿娘告诉他,已为他选好续弦人选,这人即是何氏。

  何氏过门后,受过很长一段时日冷落,二房又生了庶子,徐老太太着急了,告诉苏宗耀,大房要是没有嫡子出世,就将苏瑜送到庄子上去过活。苏宗耀这才与何氏圆了房,可接连生的还是女儿。

  现在何氏对老太太不敬,她居然还能将事情的首尾全栽到他头上,苏宗耀难掩心中的失望。“都过去那么久了,再提起来也无意思。”

  又徒然觉得阿娘听了这话肯定觉得心里不舒服,苏宗耀又道:“先前也没听说阿娘和二弟一家要进京,怎么就突然进京了?”

  “哦,是玫姐儿写信回去,说想接我们进京来,我想着你们小辈晚辈一个个都在京城立了足,我一个老婆子留在老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跟来和你们同住,也省了你们想孝敬我时来回奔走。”没了何氏在场,徐老太太看儿子还是顺眼。

  苏玫写信叫来的?

  苏宗耀有些不敢相信!

  沈家现在什么情况他大抵是知道的,沈重霖被贬出京,能不能回来都还两说,沈家有那么多家底叫来苏家这么大这一家子人嚼用吗?他疑惑的朝苏玫看去。

  苏玫心虚,赶紧避过,对徐老太太笑道:“祖母为家里操持了一辈子,如今家里大大小小都出息,也该让祖母您老人家享享清福了。”

  徐老太太对苏玫的孝心十分满意,“你这孩子,就是孝顺。”

  “婆母您是我们苏家的大家长,老祖宗,我们这些晚辈小辈不孝敬您孝敬谁?”陈氏展颜笑道。

  苏玫知道阿娘这是在给大房挖坑了。

  陈氏继续说:“如今您人在京城,我们这些晚辈小辈可是排着队孝顺您呢。从前在老家只苏家一个宅子,婆母您住来住去想来也厌烦,不若现在,咱们家在京城生了根,您在沈府住得,在大哥家也住得,说不定瑜姐儿见着您要孝敬,还请您到王府去养老呢。”

  看着陈氏口若悬河的样子,苏宗耀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氏这话却是说到徐老太太心坎里了,二房虽然服侍得她很周到,也很孝顺,但沈家的确太挤了,不适合她现如今的地位身份。老大那里听说也是个三进的院落,老大两口子一个院落,盼姐儿一个院落,怜姐儿出嫁了院子正好空出来。

  一想到能舒舒服服住进个好的院子,徐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怎么也掩饰不住,“改日见着瑜姐儿,她若是有孝心,我也是可以去住几日的。老大,玫姐儿是孝顺,可这院子毕竟不是姓苏,老二两口子是亲家,是岳父母,住在这里合适,我住在这里就不像话了。你晚些回去将怜姐儿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我赶明儿就搬过去,也好给沈家人腾地方。”

  难怪他先头就觉得不舒服,没想到挖了坑在这个地方等着呢。

  荷花巷的宅子也是三进的,按说老太太想住进去也无可厚非,但她这样直白,这样的突兀,是不是不太合适?那宅子如今是姓苏,可到底是瑜姐儿自己的产业,与他这个做阿爹的没关系呢。

  何况何氏会答应吗?

  老太太一住进去,还不得跟从前在老家一样鸡飞狗跳?

  苏宗耀想想就觉得头大,可是他是儿子,孝顺阿娘天经地义,他无理由拒绝。

  见大儿子迟迟没反应,徐老太太脸耷拉下去,“怎么,你是不愿意还是觉得我不配,住不起?”

  苏宗耀的腿麻缓了过来,连忙起身神情惶恐,“阿娘哪里话,儿子是在想怜姐儿的院子东西多,也旧了,阿娘要住进去肯定得换成新的,这算算时间怎么也得收拾个三两日哩。”

  “哦……。”徐老太太脸色好看了,她从容道:“那不急,无非就是我在沈府再多叨劳两日的事。”

  徐老太太这里云淡风轻,苏宗耀心里却暗苦连连。

  一餐各怀心思的晚膳结束后,苏宗耀沉着脸,怀着满腔意难平的情绪回到荷花巷。

  何氏离开沈府后先到了医馆处理伤口,然后悠栽悠栽和苏盼一起闲逛,晚膳是到芙蓉楼用的,回到荷花巷已经辰时一刻。府里已经掌灯,虽然头上受了伤,可何氏就是觉得今日特别的扬眉吐气,看着檐下悬挂的灯笼都特别的亮。

  

第627章 可恨

  那婆子表情惊讶的看着何氏头上的伤以及脸上的笑,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只乖乖接过苏盼递过来的药到厨下煎熬,苏盼交待说太太晚上睡觉前要服一剂。

  回到屋里,何氏对照着镜子左看右看,伤口在头发里,也没多深,上了药痛意也大大减少,再三确定不影响容貌后,她才宽下心。

  她一直在等苏宗耀回来,她想知道自己离开沈府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恭维苏宗耀?想想那个场景,何氏就觉得痛快。

  巳时一刻,苏宗耀终于回府了。

  何氏满怀期待的去迎,但见他一脑门子的官司,脸上的笑意不经减了几分。

  “大老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妾身走后婆母给您找麻烦了?”

  苏宗耀抬眼看着何氏被绷带缠了一圈的脑袋,觉得很滑稽,但他笑不出来。

  他拂袖进了屋,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其实是在想怎么跟何氏交待,何氏不会当即发作起来。可又想想以何氏的性子,他什么时候交待,何氏都会暴跳如雷。

  “阿娘说玫姐儿虽是沈府的当家主母,可那宅子毕竟不姓苏,二弟夫妻仗着是岳父母的关系可以住,她长时间住下去没理由,所以让我跟你说一声,将怜姐儿先前住的院子收拾出来,她过两日就搬过来。”

  何氏闻声,立即焉吧儿似的瘫坐在椅子上,细细消化了好一会儿后,跳了起来,“人是她苏玫叫进京的,怎么才到京城就想着将人赶到咱们宅子里来?老太太不是说她玫姐儿孝敬,不是说她二房孝敬吗?她是眼瞎心盲看不见还是怎么的?弄到咱们宅子里来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