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 第17章

作者:橙子煎饼 标签: 穿越重生

  余溪风盯了一眼陈彩凤的肚子,神色意味不明:“但愿你这个孩子有娘生,有娘养。”

  “你个黑心烂肺的说什么呢。”陈彩凤拍桌怒目。

  “都怀孩子了还这么大气性,当娘的不会做人,可别带累了孩子。”余溪风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飘地走了。

  谭晚晚追了出来,义愤填膺:“小余老师,你太过分了。”

  当年谭母家教费给的大方,让初进大学的余溪风宽裕不少,看在谭母的份上,余溪风转过头来。

  “你既然还叫我小余老师,我最后教你一件事,我知道你手头还有钱,你爸妈在外地,如果还想和他们见面的话,趁着现在还没有撕破脸,叫个皮划艇来,送走你室友,能送多远送多远。”

  谭晚晚皱眉:“你怎么和我妈说的一样,我以前也叫室友来过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

  连亲妈都劝不了,余溪风又能说什么。

  人各有命,点到为止。

  谭晚晚满目失望:“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彩凤姐说话,她是位孕妇!”

  余溪风调头就走。

  一晚上过去,水位已经上升到了三楼。

  下水道上溢,排水系统已经没法正常使用。

  小区的住户们生产的垃圾都是直接从窗户抛出去。

  越往下,那种发酵出来的恶臭气味使越浓郁。

  整个小区像是泡在了垃圾池里,指甲大小的虫子在塑料袋里爬进爬出。

  这提醒了余溪风,暴雨连天,城市排水系统已经崩溃了,不仅无法排水,还会往外溢出。

  伴随着各种喜阴湿的虫子。

  密度足以让密集恐惧症当场病发。

  从楼道折返,余溪风回去就从空间里取出水泥,砌上了下水口。

  余溪风幽幽看了一眼小橘。

  往后,猫砂就不只是给小橘用了。

  门铃响了,余溪风从监控里认出是二楼的住户。

  顶楼几层的门都被他拍了,李庆初叉腰,声音响彻全栋。

  “要不要脸,垃圾全堆在我家门口,我屋子还要住呢,每个扔垃圾的人我都记住了,要么水退了来我家搞卫生,要么赔钱。”

  他一个人在那里叫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鹌鹑一样,没人开门应声。

  余溪风的生活垃圾都堆在空间的角落里,从没往外扔过。

  李庆初对顶楼的怨气似乎格外重,余溪风自然也不可能和他解释空间的存在。

  就和读书时老师批评全班一样,只要没指名道姓,就当他放屁。

  余溪风进了卧室,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摘择空心菜。

  手机一直滴滴滴,群里沸反盈天。 :傻逼 :我就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笑死个人,不往下丢难道放自己家里

  李庆初也在群里,当场打电话给物业,关了群里的匿名。

  李庆初扯着嗓子:“就你们个个是干净人,沾不得一点垃圾,全往我这里扔,做人别这么自私,小区臭成这样你们楼上的能香到哪里去?”

  住在楼道里的住户劝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堆楼道里,和扔下去也没差嘛,再说,等水退了,物业肯定会清扫的。”

  物业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小李啊,你自己的垃圾不也是往下扔吗。”

  比起住在高层的原住民,客居楼道的,才是往下扔生活垃圾的主力。

  楼道就那么几平方,吃喝拉撒的什么都缺。

  天天找原住民借水借电,有谭晚晚这样的大度人,但大部分人,多少会觉得麻烦,明里暗里挤兑两句在所难免。

  两方人摩擦不断。

  李庆初骂到上面来,未尝没有发泄怨气的意思。

  “楼下是我自己的房,我当然想怎么扔就怎么扔。”

  有人道:“一楼是人云姐的,云姐说什么了,你在这算哪头蒜呢。”

  吵吵嚷嚷的,也没吵出什么结果。

  等到了饭点,李庆初和之前一样,想上门借个电时,原住民们不约而同,纷纷叫李庆初吃了闭门羹。

  

第18章 小偷

  余溪风猫在家里蒸米饭,做饭团。

  用擀面杖糅巴掌大小的团子,里面裹肉松蔬菜鸡蛋,余溪风拆了几包紫菜海苔,包一圈再切开,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寿司。

  楼道里的争吵并没有吵到顶楼。

  15楼的玻璃窗是坏的,楼道里穿堂风凛冽,一直也没见维修。

  那些家被水淹了的住户,就算迫不得已要住楼道,也不会选15层。

  叫余溪风躲了个清净。

  十二月中。

  台风过后,这暴雨已经下足了一月。

  依然没有停的意思。

  水位涨到了六层,楼道里挤不下去,好些人搬去了避难所。

  李庆初也去了,不到两天,又搭乘皮划艇回来了。

  原因无他,比起楼道,避难所更是挤得无从下脚。

  呆在那里,前边人仰个头,发丝能怼进后边人嘴里。

  李庆初在避难所的第一夜,眯个觉的功夫,带过去的包裹不知道被谁顺走。

  找了救援队的人,救援队伍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这样的小事。

  这么多的人,还在源源不断有人被救助,然后转送避难所。

  李庆初呆了两天,撑不下去了,他用贴身藏着的现金找了人,托人用皮划艇送自己回来。

  去的时候包被衣服,粮油米面都有,回来的时候只剩下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衣服。

  原本起了心思去避难所的人,听了李庆初的见闻,都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天夜里,余溪风突然睁眼。

  雨声之外,门口多了窸窣的声音。

  门外有人。

  余溪风从空间里取出镰刀,抓在手里,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

  那人把自己包的很严实,手机监控里看不清人的面容。

  打开门和人交手,还是出声把人吓退,余溪负掂了掂手里的镰刀,感觉现在下手,还不好控制分寸。

  算算时间,官方的物资,还有两天就要到了。

  这会儿下死手,等官方来了,多少也是件麻烦事。

  “谁!”余溪风喝道。

  那人身形一僵,掉头跑了。

  余溪风站在门口,并没追上去。

  她想了想,下载了这段监控视频,发进物业群里。

  夜深,群里零星有人回复。 :我去 :这人是我们栋的吗 :肯定是,这么大雨,有人来了很明显啊

  事情在第二天发酵。

  有人家里失窃了,是住在九楼的赵老太。

  小偷没有偷钱,而是洗劫了钟老太家的厨房与冰箱,连阳台上种的葱盆都端走了。

  赵老太门外的楼道里,挤了不少人,李庆初便住在这一层。

  小偷要进到赵老太家里去,首先得先从楼道里挤进去。

  换句话说,失窃,要么是楼道里的人干的,要么是楼道里的人默许的。

  住在楼道里的人心理不平衡。

  大家拥挤地住在一起,凭什么原住户还能独善其身。

  借个水用个电还要瞧人脸色。

  失窃案一出,很多人都在心里幸灾乐祸。

  “这是要我死啊。”赵老太捶着胸口,她丈夫重重捶着拐杖,也是气得不轻。

  群里很沉默。

  没人帮腔,也没人指责,但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楼栋里的氛围越来越坏了。

  后续又出了两起失窃案,一户是独居的年轻女性,一户是寡居的老太太。

  此前,都拒绝了借住的要求。

  人人自危,余溪风下楼时,碰上的人,眼神觊觎又防备。

  不过视频发出后,大家都知道余溪风门口装了监控,暂时没人再打余溪风这户的主意。

  余溪风查看小区情况回来,发现陈彩凤住进了谭晚晚家。

  马天靠在门口抽烟,目光盯着余溪风,并不掩饰眼神的放肆。

  他一定参与了偷窃,下限一经打破,就很难再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