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煎饼
她梦到了妈妈,妈妈很温柔地抱着她,哼唱着儿歌。
她原本可以把这套房子卖了。
也许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可是首饰被用掉了,这套房子,是妈妈唯一的遗物了。
她希望妈妈在看着她。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
天亮了,窗外却不是阳光,阴云聚集,豆大的雨水落了下来。
余溪风在阳台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雨并不大,看起来和过往的每一场雨都毫无分别,道路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只有余溪风知道,这是一场浩劫的序幕。
上一世,她挣扎着活到了第七年,后来还会发生什么?
是人类文明在这片土地上重建,还是就此倾覆,成为历史的尘埃。
余溪风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要活下去,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余溪风以为是快递,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竟是许清柔,她的后母。
“小余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许清柔在电话那端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不容易,遇到事情可以跟爸爸和阿姨说。”
那边传来杨荣的声音。
“你给老子滚回来,敢偷拿家里的东西,一个姑娘家这么不要脸,以后谁敢要你。”
然后是许清柔在劝解杨荣。
余溪风:“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换个新鲜点的招数吧。”
杨荣暴怒:“你敢拿老子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有本事你就死外面。”
“不劳你操心,这么多年没管过我,让许清柔跑我这里当好人,我早就把我爹当死人了。”余溪风语气不咸不淡。
“还有,那不是你的东西,妈妈的财产都是婚前财产,遗嘱里指定的继承人是我。
我十八岁那年就该给我的东西,你占了这么多年。
没找你要利息,已经是把给你送终的钱算进去了。
这辈子,直到你进棺材,我都不欠你的。”
不过大概杨荣也进不去棺材了。
能不能在洪水里存活,侥幸转移到避难所。
有没有足够的食物,能不能在生病的时候弄来药品。
保暖不够,会不会冻死在极寒。
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似珠母女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余溪风嘴角勾起奇异的笑容。
许清柔的话语听起来伤心极了:“小余,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说话,他是你的亲爸啊。”
“你也知道你不是我亲妈。”余溪风道。
许清柔被噎住了。
一时想不通,从来沉默寡言的余溪风,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隔着电话,她拿捏不准余溪风的真实态度。
她说:“小余,你是我的大女儿,和杨似珠在我心里是一样的。”
“这话,也就只能哄哄我那个便宜爹了,你要哄就哄吧,不用特地打电话给我。
从你中考前给我下腹泻药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了。”
余溪风挂了电话,顺手把许清柔拉进黑名单。
还有杨似珠杨似龙,这一家子都让人觉得晦气。
她的时间很紧张,没必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
第7章 孩子还小,不懂事
电视里播放着天气预报。
预计五天后,会有台风过境,伴随持续强降雨。
余溪风从空间里取出移动硬盘,足足20个,都是最大容量的。
她打开电脑,将网上的视频,综艺电影电视剧短视频,各种五花八门的教程,
全部下载到本地,储存进U盘里。
余溪风也没挑选,能下多少下多少。
电脑一直保持着开机,余溪风隔段时间就过去检查下载进度。
余溪风念书时爱看小说,为此,她搜罗了网上许多的文包。
文包里许多十八禁的,没细挑,点击全部下载。
搭配买回来的平板与手机,这些都是她未来的精神食粮。
古往今来的名著论文,在互联网发达的当下,
许多论文随手就能翻阅查找得到,许多问题都可以通过搜索引擎得到解决。
但信息爆炸的时代很快就要过去。
图书馆里的书籍被掩埋,在极寒中被挖出来焚烧,许多东西,就此断代失传。
文明就此倒退,重回刀耕火种。
余溪风想了想,她找一个读研深造的同学借了个知网帐号,论文包罗万象。
大概率她这辈子都看不懂,也用不上。
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余溪风在u盘中新建了一个文件夹,也尽可能下载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了,阴云连绵,即便是白天,外头也只有淡淡的微光。
小区旁边有一家五星级自助,余溪风这些年过得一直很节俭,少有高消费。
至于现在嘛,钱不花白不花。
五星级自助看起来确实很不错。
食物琳琅满目,牛排,海鲜,披萨,炒菜,寿司,旋转的展架上,甜品应有尽有。
余溪风吃得很痛快。
她吃了三碗白灼虾,一碟蚌肉,一碟墨鱼仔,一碟扇贝,五份鲍鱼蒜蓉粉丝。
两大块牛排,一份小羊排,一只椒盐鸭腿,两小叠三文鱼。
肉吃够劲了,余溪风去要了一杯柠檬果茶,酸甜开胃。
又拿了一份拿破仑蛋糕和几个小块的西点,滋味都不错。
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觉让余溪风心情愉悦。
她在雨中撑伞散步,顺便消食。
可可雅郡周边超市不少。
小区门口就有一个,余溪风逛了逛,随便拿了点速冻饺子和薯片。
回家之前,余溪风去了一趟物业,水费电费煤气费,各交了五百块。
顺便扫码进了业主群。
余溪风家所在的1栋,一楼是个棋牌室,里边传来骂骂咧咧和麻将相碰的清脆声。
刘婶抱着孙子坐在棋牌室门口,她不玩牌,磕着里边免费供应的瓜子。
刘婶也是这栋的住户,她住在12楼。
见余溪风进来,她挑剔地掀起眼皮打量余溪风。
她怀里的孙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余溪风的薯片。
“小姑娘,楼上是你家装修?”刘婶道。
“嗯,好久没住人了。”余溪风抖落伞上的水花,开始等电梯。
“动静不小咧,这你的房子?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刘婶追问。
“薯片!我要吃薯片!”她孙子闹腾起来,不管不顾的喊。
刘婶轻轻拍了下孙子的手:“那是姐姐的薯片,姐姐给你,你才有的吃,知不知道?”
说完这话,她讪笑地看向余溪风:“孩子还小,不懂事。”
孩子能区分大人是真的生气,还是仅仅是做个样子。
刘婶说完,那小孩闹得更凶了。
棋牌室里便有人说话:“一点薯片,小孩想吃就给他吃嘛,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
“就是就是,都是邻居。”
刘婶脸上显出志在必得的矜持笑意,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假模假样的推辞。
余溪风微微俯身,盯着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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