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女配小姨改嫁大佬 第50章

作者:沐沐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赵茹芳咬着嘴唇,不知怎地,不愿意上前去。

  闻从音睁开眼,道:“怎么?就算你现在要走了,离开中医科之前检验一下你这些天的学习成果,不成吗?你放心,我决不会再批评你。”

  “小赵,你去给她把脉,我们都在这里支持你。”

  骨

  科的实习生们都对赵茹芳说道。

  孙院长若有所思,坐了下来,不疾不徐道:“这把脉是基本功,赵同志,你进医院也有一年了,不至于连这都不会。”

  赵茹芳迫不得已只好上前,她心里赌气,暗忖道不过区区把脉,自己还能不会。

  她匆匆地给闻从医把了脉,然后道:“闻医生是弦脉,没什么特别的。”

  闻从音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让孙丹阳过来,“你给我把脉。”

  孙丹阳答应一声,坐下后把脉花了五六分钟,就在众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孙丹阳道:“闻老师的脉象是数脉。”

  赵茹芳先愣了下,随后脸上涨得通红,指着孙丹阳道:“你是存心的吧,你向着她,故意让我丢脸?!”

  闻从音摇了摇头,“你错了,孙丹阳不会这么做,我的脉就是数脉,你知道为什么是数脉吗?因为我现在很愤怒,因此脉象不同寻常,平时我多次告诉你们,要给病人把脉,一定要在病人心情平稳、自己也心情平稳的时候把,就是为了准确,人的情绪起伏都会影响脉象,而只要问诊出错,药方必定失误。赵茹芳,你觉得我针对你,但我要告诉你,我是对事不对人,无论是谁犯了错,我都会批评。如果你不能接受批评,那么请你不要犯错。医生不是一个你可以耍脾气、任性偷懒的行业,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大佛,请你去骨科吧。”

  骨科那边的几个实习生面面相觑,忽然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闻从音指着赵茹芳破口大骂,可能大家心里还会觉得自己是正义的。

  但偏偏她不骂人,只是摆事实讲道理,倒是整的好像他们无理取闹一样。

  “那就这么办,向主任,这实习生交还给你们骨科。”

  孙平行立刻拍板拿主意,“今天这事就这么简单吗?师生之间也要看缘分,没缘分就算了,老向,人我可交给你了。闻医生,你这边回头我再给你补一个实习生吧。”

  闻从音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这边两个人也够了,人少一点儿也好。”

  “那、那行吧,要是回头你想要人,再跟我说一声。”

  孙平行摸摸鼻子,叫众人散了。

  赵茹芳收拾了东西,头也不回地跟着向文海走了。

  孙丹阳跟马迟仓两人想安慰闻从音,却发现闻从音已经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反而吩咐他们重新打扫下办公室。

  “要我说,赵茹芳可真是鸡贼,她跟闻医生闹翻,怕不是不想被闻医生连累,得罪陈姐她们吧。”

  医院食堂,实习生们围绕着早上这件事,议论纷纷。

  张海啃着馒头,不无意味深长地说道:“跟闻医生可风险不小,闻医生那脾气,到哪里都得罪人,跟向主任处不来,跟行政部陈部长也关系不好,又跟药方那边闹僵了。这要是跟她绑定了,回头在医院还怎么混啊。”

  陈宏等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陈宏感叹道:“先前咱们还以为老周的脾气就已经够硬了,没想到来个闻医生,脾气更硬。其实要我说,闻医生就是恃才傲物,人赵茹芳也没说错啊,放低下身段,说几句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要是继续下去跟陈姐闹翻,药房那边给她们卡一卡,行政部那边给她卡一卡,这医院的工作还怎么展开?”

  “你们说什么呢你!”

  孙丹阳陪着闻从音带着外甥女来医院吃饭,就听到张海等人在那边高谈阔论,指指点点。

  闻从音拉住要过去理论的孙丹阳,对她说道:“没时间跟人吵架,赶紧吃,吃完回去看书。”

  孙丹阳看了看闻从音的脸,没奈何,只好跟着去打了饭。

  等下了班,她想跟闻从音聊几句,闻从音又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样,急匆匆地带着外甥女走了。

  “丹阳,你就别操心了。”

  马迟仓扫着地,瞧见孙丹阳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劝道,“闻老师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孙丹阳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对马迟仓道:“你懂什么,那赵茹芳算个屁,是现在医院的气氛,要是继续放纵下去,咱们中医科迟早被排挤到一旁去,到时候,那些福利、待遇,提升的机会,哪里有咱们的份儿!”

  马迟仓一怔,他家是农民,全家就只有他一人考上了中医学校,对于他的家庭来说,马迟仓无疑是鲤鱼跃龙门了。

  马迟仓在学业上还算努力,毕竟知道机会难得,但很多方面,比如人情世故,他就远不如其他同学来的精通。

  “至于这样吗?”马迟仓低声询问道。

  孙丹阳冲他翻了个白眼,“怎么不至于?你没听说过一句话,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人踩人也是一样,咱们中医科本就是刚设立没多久的,老周勉强算咱们这边的,可其他人?咱们在医院,闻老师在医院,难道就没有需要其他科室帮助的时候?年底评优评奖,那都是需要各个科室一起投票的!”

  听孙丹阳这么说,马迟仓忽然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

  他犹豫地说道:“那赵茹芳回骨科,也是为了这点儿?”

  孙丹阳道:“可不是,不然你以为她会无缘无故闹翻,什么时候闹翻不好,偏偏掐在咱们中医科跟药房那边不对付的时候?”

  马迟仓傻了,挠挠头,“那咱们可怎么办啊?丹阳,你一向聪明,你想个主意出来,我都听你的。”

  孙丹阳好气又好笑,拍着桌子道:“我要能想出来了,我早说了。”

  “诶哟,闻医生回来了,今儿个你们中医科那边听说挺热闹的。”闻从音带着丽娜上山挖了草药回来,就瞧见陈姝彤跟孙大姐等人在她们家门口说闲话呢。

  陈姝彤嗑着瓜子,说话幸灾乐祸的。

  闻从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抬脚带着丽娜进去。

  陈姝彤见闻从音不回答,反而越发气闷,故意在她家外面,扯高嗓音道:“你们都不知道,那实习生是个小姑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真是可怜啊。”

  孙大姐感叹的声音跟着传来。

  隔壁屋葛大姐气得不轻,这陈姝彤犯贱也就算了,孙大姐怎么也跟着起哄。

  她要出去骂人,被大儿子赵永刚拉住了。

  赵永刚对她说道:“妈,你要出去干嘛?”

  “还干嘛,我出去骂不死那陈姝彤,还有你们孙阿姨,她简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平日里她家孩子没少被陈小胖欺负,这会子她怎么还帮着陈姝彤那个贱人!”

  葛大姐怒气冲冲,袖子挽起,满腹怒火。

  赵永刚无奈道:“妈,刚才我瞧见闻阿姨进屋里去了,她到现在不出来,显然就是不想搭理她们,无论是陈阿姨还是孙阿姨,这会子出去跟她们吵,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葛大姐被问的哑然。

  她犹豫不决,“那这事,咱们就不搭理啊,你闻阿姨得罪陈姝彤,可完全是为了咱们弟弟。”

  赵永刚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永志却抬起头来,很不客气地说道:“妈,您说是您聪明,还是闻阿姨聪明?”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嫌弃你妈是不?”葛大姐抬起手就给赵永志后脑勺一巴掌。

  赵永志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没好气道:“您这不打自招啊,我跟我哥的意思是,闻阿姨比咱们聪明,她不回应,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就别出去给她找事。”

  “要是闻阿姨需要咱们帮忙,那她肯定就会

  跟咱们开口的。”

  葛大姐听二儿子这么一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神色。

  闻从音平日里可不是挨骂不吭声的性子。

  她不出声,会不会跟儿子们说的一样,另有缘故?

  另有缘故的闻从音将浸泡了几天的壮阳酒开坛倒出,用文火煎熬。

  那股子浓郁的酒香味香飘十里。

  赵团长跟耿序下班回来,才走到巷子口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赵团长好酒,鼻子动了动,发觉味道是从闻从音家里传来的,他咦了一声,边走边问耿序:“老耿,你爱人在家干嘛呢,不会今晚上用酒做什么菜吧?要是有好菜可别忘了你的老大哥我啊。”

  耿序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神色。

  他倒是宁愿闻从音在家里拿酒做菜,也比做壮阳酒好听。

  “老赵,你跟老耿说什么呢,回家吃饭了。”葛大姐出来倒水,就听见自己丈夫在那里胡咧咧,怕他真不见外,跑人家家里吃饭,连忙高声招呼了一声。

  赵团长答应一声,然后对耿序道:“老耿,说真的,你家这酒闻着不错,回头给我留一口,一口就行。”

  说完这话,他提着包就跑回家去了。

  他才刚进屋,还没问今晚吃什么饭,就被葛大姐扯到一边,葛大姐让孩子们进厨房端菜,然后快刀斩乱麻地对赵团长道:“老赵,这几天你可少去隔壁家里麻烦人家,小闻最近在医院工作可不顺心着。”

  “出什么事了?”赵团长顺手捏了一块端过去的猪皮酥,随口问道。

  “回来了?”闻从音从厨房里探出头,对耿序说道,“今晚吃炒饭,成吗?”

  耿序还没来得及开口,向阳跟丽娜就忙道:“婶子/小姨,我们吃什么都成。”

  “真乖,那你们先等着。”闻从音对两个孩子笑了笑,回厨房准备炒饭。

  “叔,”向阳冲耿序招手,耿序把包放下,摘下帽子,解开领扣,“什么事这么神秘?”

  向阳拉着耿序去餐厅,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才对耿序道:“叔,您不知道,婶子今天在医院受了委屈了,刚才小胖他妈还在外面幸灾乐祸呢,咱们今天一定要多给婶子温暖,您知道吗?”

  丽娜难得赞许地看了向阳一眼。

  耿序回想刚才闻从音的神色,是真看不出她不高兴。

  不过,既然孩子们这么说,耿序便点点头。

  吃完晚饭,没等闻从音开口,两个孩子就争着要去洗碗,还说让闻从音上楼休息,他们负责烧水。

  闻从音也没多想,脑子里寻思着药材的事,上楼了。

  夜里,耿序跟她温存过后,问起医院的事,“孩子们说你今天在医院受委屈了?”

  “什么——”闻从音刚开始脑子没转过来,她还在想药材的事,等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忽然反应过来:“向阳跟丽娜说的?”

  “嗯。”耿序摸着她的肩膀,深夜里寒冷的时候拥抱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身体,他在这一刹那,忽然明白西方人为什么觉得女人是男人的肋骨。

  闻从音抬起头来,失笑道:“怪不得那两孩子今晚这么乖,原来是体贴我,不过没什么,不是什么……”

  “我想知道。”耿序盯着闻从音,他的眼神直接透彻,却很有力量。

  “不管是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希望你告诉我。”

  闻从音怔了怔,她想说这点事她根本不放心上,但不知怎地,这时候却开口把白天的事说了出来。

  耿序一直沉默地听她说完,忽然抱紧了她,他的安慰从手掌的力度传递到闻从音的心。

  明明没有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可不知怎地,闻从音却有一种被肯定、被安慰的感觉。

  “我真不在乎——”闻从音说到这里,忽然停顿,她低垂着眼皮,“好吧,其实我说谎了,我心里有点难受。我知道赵茹芳对我是有些不满,但我以为只是因为她太年轻,太不愿意努力,等她以后意识到我是为她好,她会明白的,我并不奢求别人会感激我,我只是希望至少、至少她没必要把事做的这么绝。”

  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自己是在挟私报复,公报私仇,给学生穿小鞋,闻从音上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上辈子,拿几十万上门想求她收为徒弟的人不知有多少,她不是不知道,总有些人对唾手可得的知识置之不理。

  “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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