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檀
跟念君在一起,喜欢是真的,但对父母的宣战也是真的。
“逆子,逆子!”潘父气得解了腰带就抽,抡的虎虎生风,甩的噼啪作响,潘母又心疼了,过去推开潘远征,一会儿心疼儿子挨打,一会儿气他不懂事,一会儿又埋怨丈夫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三种抱怨来回替换,细胞分裂都没她分的这么清楚。
鸡飞狗跳了一场,事情还要解决。
潘母想到丁念君在丰宁惹出的事,就忍不住捂着胸口吸气:“她怎么就那么不安分?”
潘顶峰垂着头不说话,他也埋怨丁念君,怎么就不能安生点好好在岳母家养胎呢,家里短她吃还是短她喝了?
前几天给她汇款,自己还多汇了一百过去,就是想着她怀着
身子,不能短了吃喝,没想到她还是要出去折腾。
刚才他爸打电话托人打听了,折腾的还是疑似投机倒把。
万幸的是,不是人赃俱获,只是疑似,所以还算好抢救。
埋怨归埋怨,更多的还是担心。
“爸、妈,念君毕竟怀着孕……”
潘远征也闭眼吸气。
那个儿媳妇怀的哪是个孩子啊,简直是怀了张王牌。
潘母看了丈夫一眼,也泄气了,能咋办,只能妥协。
要是丁念君没有怀孕,别说救了,非得趁机把人按死,给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重新换一个,可偏偏人家肚子争气,婚还没结时就怀上了。
也罢,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只能咽下这口气,舍上老脸托关系把人捞出来。
那个小蹄子最好祈祷自己怀的是儿子,不然有她受的。
二儿子明显养废了,等有了孙子,她要和潘远征亲自一起培养,绝对不能让孙子跟他爹一样废物。
潘家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通电话打过去,尽管丁念君还没从派出所出来,但转进了单间,改善了伙食。几天后,潘顶峰亲自去丰宁把人接了出来。
丁念君这次实打实被吓到了,抱着潘顶峰哭得梨花带雨。
丁念君都被释放了,跟她一起的赵金宝也不好继续关着,不然孙家父母该打滚撒泼闹了,一起放了出来。
赵金宝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眼底闪过黯然,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过去打了个招呼。
潘顶峰没回应,心里对丁念君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极为不满。
丁念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等赵家父母带着赵金宝离开,她仰起头解释:“顶峰,你别多想,赵金宝是我跟大哥大姐共同的高中同学,我跟他就是哥们一样。”
潘顶峰当然不会怀疑跟念君之间的感情,只是人言可畏,到底影响不好,本想说点什么,但对上妻子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将所有的不高兴咽了下去,温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晚上,岳红梅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给丁念君压惊。
事情了解了,潘顶峰也仔细询问了一番,心底没有怒气是不可能的,他顾忌念君怀着孕,不好说什么,压着火跟岳红梅、丁志钢道:“爸、妈,念君年轻不懂事,您跟爸应该多提点着些,怎么能由着念君胡来呢?投机倒把可不是小事,这就这次幸运,没被抓现行,若刚好交易时被抓,以我家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要费多大力才能保住念君。”
言外之意就是岳父岳母没有教好女儿。
岳红梅哪儿听不出女婿的不满,可她不想让小两口生嫌隙,只好陪着笑说好话,但丁志钢却听的脸都青了。
合着家底赔完了还得听这个女婿说教,一时对丁念君和潘顶峰的不满到了极点。
旁边的丁桃直接翻了白眼,道:“跟大爷大娘有啥关系,那蚂蚱想要蹦跶还能拴着腿不成?都说……”
“丁桃!”岳红梅喝止道,“别胡说八道。”
丁桃撇撇嘴,摔门回了卧室。
丁念君回来了,可家里赔出去的钱回不来了,丁念君还又进了局子,弄的家里鸡飞狗跳,也就她大娘还当个宝呢,没见堂哥堂嫂都没稀得回来吃饭。
丁建国回来说陆晓梅肚子不舒服时,她眼尖的看见她堂哥隐藏在衣领下的抓痕了,啧啧,那个小家里大爆炸了呀。
外头又传来丁念君嘤嘤嘤的哭声和潘顶峰、岳红梅等人的安慰声。
第二天丁桃去找丁果吐槽,语带讥讽的感叹:“那两口子还真是情比金坚啊!”
就这样的老婆居然还不打死。
丁果也感叹,女主可真难杀啊!
不知道肖叔那边有没有进展,弄好了,丁念君能赶在回首都前来个二进宫,不然人回了首都,可就不好抓了。
可她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算了,真让丁念君躲过去了就当她运气好吧,毕竟还怀着房子呢。
三折腾两折腾,别把她房子折腾没了。
不过沾光出去的赵金宝应该乐不了几天,他早晚得脱层皮,毕竟卖牛肉了!
第112章 丁果觉得潘顶峰太闲了,闲了容……
潘顶峰来这一趟要在这边耽搁几天才能回去,除了托付的那几家关系需要买上礼物挨着拜访一圈,登门道谢,也要维护一下其他人脉。
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父亲降职,虽然只降了一级,却成了不少人心中需要好好估量的货物。
这次降下来,如果没有特别突出的贡献,恐怕很难再往上升,仕途此生将止步于此,潘家如果没有后起之秀,很快就会走向末路。
而潘顶峰自己对仕途不是很感兴趣,自然也没有潘父期望的长袖善舞,前程似锦。而那些混惯了官场的人眼睛何其毒辣,怎么能看不出?所以在他们眼里,潘远征还真算不上前途无量的优秀后辈。
大家在观望,而处于被观望阶段的潘家,却还在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不断消耗着大家的那点情分。
所以潘顶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整宿失眠。
次日,潘顶峰走了一天,拜访了几家老关系,赔笑脸,装孙子,腰都弯了。
往常那些说话温和客气,对他满是夸赞和捧着的叔叔伯伯,一个个都对他展开教育了。
“顶峰啊,你是干部家庭出身,你自己也是干部,丁同志作为你的家属怎么能搞投机倒把呢?你爱人这思想教育工作可得好好做一做啊。”
“小潘啊,投机倒把可是极其严重的违法行为啊,作为干部家属,这思想觉悟可不够高啊……”
“顶峰,丁同志冒这么大风险,是家里有经济方面的困难吗?”
一句句话在耳边回荡,还有战友意味深长的视线,都让潘顶峰脸上滚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回来还要面对丁念君的嘤嘤嘤。
丁念君知道这次事情给潘家惹了不小的麻烦,她都能想象回到首都后婆婆会开启怎样的冷嘲热讽,所以她得在回首都之前最大获取潘顶峰的怜悯,等回到首都他才能站在自己这边。
“嘤嘤嘤,顶峰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我在首都没有工作,爸妈还不喜欢我,我就是希望手里能多攒点钱,多点底气,这才铤而走险的,呜呜呜,我知道你今天出去肯定受了委屈,你骂我吧,别憋在心里……”
隔壁屋,陆晓梅烦躁的堵住了耳朵,旁边丁建国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陆晓梅简直要烦死了,她觉得丁念君就是没有运道。
虽然之前没少跟着丁念君折腾,她也赚了点私房钱,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距离上次被处罚才刚满百天呢,她怎么就又没经受住诱惑跟着丁念君瞎折腾了呢,怎么就忘了之前吃的亏呢。
要是前两天小打小闹几次之后及时收手就好了,不至于跟着心惊肉跳一场,结果那几场小打小闹赚的钱赔进去了,还额外搭进去不少本金。
陆晓梅心里的憋闷无处发泄,这两天跟丁建国狠狠吵了几次架。
丁念君从派出所出来,他们两口子就住到了这边,白天看丁念君轻蹙双眉演忧愁,晚上听丁念君嘤嘤嘤,烦死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好姐妹这么不担事,撺掇旁人的时候跳的比猴欢实,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一旦出事就成了林黛玉。
“怪不得没点好运道,有好运也被哭没了。”陆晓梅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
丁建国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敢吭气。
前两天陆晓梅说了几句丁念君的不是,丁建国当即就反驳了两句,然后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下来,接着,陆晓梅一双手抡出残影,连着朝他脖子抓了好几下。
丁建国都被打愣了。
他还想还手,结果陆晓梅挺着肚子往他前头凑,指着肚子道:“来来来,朝这里打,你今天最好把我们娘俩一起打死,打死了跟你妹过去吧,加上你妹夫和你妹肚子里的孩子,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丁建国被唬住了。
心理阴影这种东西啊,得看谁先下手给对方心里种下。
谁被动谁被拿捏,现在丁建国就被陆晓梅拿捏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在心里暗暗反驳。
隔壁屋,潘顶峰拍着怀里的丁念君,压着心里的烦躁,温声道:“没事,不怪你,就算没有你的事,家里那些关系也要维护,这在以前……”
这在以前是不用的。
丁念君目露思量,眼里闪过些许算计,她收了眼里的泪,转而开始求着潘顶峰,让他明天带自己一起去拜访潘家这边的那些人脉。
没结婚前她也问过潘顶峰潘家在这边的人脉关系,潘顶峰只简单提了提,也没说要带她认识认识。
这次趁着这个机会,让顶峰带着她上门拜访一圈,混个脸熟,等下次她回丰宁,就能名正言顺的替潘家维护这些关系了。
潘顶峰想到来之前父母的怒火和说的那些话,有些心虚地拒绝道:“明天要坐一天车,你身子受不住,就在家好好歇歇,陪陪妈,过两天咱们就回首都了。”
丁念君还想说什么,但见潘顶峰虽然目光温和,可那温和中却透着却带着一份强势,便顺从地笑着应了,转头却目光变得凌厉,狠狠咬了咬牙。
她感觉,一定是公婆特意交待什么了。
这是在防着自己呢。
今天又是周末,丁果休息,从空间出来回了枣花巷。
家里的火炕熏好了,面包窖接近尾声,厕所房顶也已经开始动工了。
再过几天就能正式入住,但给她送泼天富贵的那人一直没动静,倒让丁果的心一直悬着。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又不好再找肖海峰打听,只能为了引蛇出洞,这几天来这边时都要开着小音箱收着声音在家附近打个几转。
可不知道是不是风声紧,还是那人已经离开了丰宁,一直没再出现。
丁果又出去溜达了一趟回来,丁大勇正在帮石光辉他们打下手,丁果道:“大勇,我出去一趟,中午饭等我回来做。”
前段时间搬家时她给裴澈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枣花巷这边的地址,顺便问了问他有没有寄出来的信,结果裴澈说刚送走一个包裹和信件。
她一直估摸着时间,从前天开始每天中午都去邮局问一遍,还跟邮局的工作人员说了声,她的信和包裹单到了就留邮局里,她直接过来取。
今天也打算过去问一问。
到邮局后,结果工作人员告诉她,信和包裹昨天下午到的,但对于丁果的叮嘱,他们因为太忙忘了,邮递员已经带着出去走街串巷了,倒是离开时间不长,还告诉了丁果邮递员今天要去的路线,丁果也顾不上说别的,忙骑车追了上去。
本来这种事帮是情分,不帮人家也不欠你的,骑车追吧,就当遛弯了。
丁念君陪着潘顶峰去供销社买了些东西拎回来,正碰上邮递员在他们家门口停下,支好车子,似是要敲他们家的门。
“同志,你找谁?”丁念君忙快走几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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