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金坎
林氏和男人对视一眼,见男人拔腿就跑,她立马追上去,“抓小偷!他偷我的钱!”
红豆包的钱还没付呢,她死死盯着男人,奈何她脚力比不过对方,眼看着男人越跑越远,林氏心里闪过一丝愤怒和绝望时,远处的街口突然出现一个人,一脚踹飞了男人。
林氏惊喜地跑过去,“陆……陆大人,他偷……偷了我的钱!”
陆昭正在巡视,听到有人呼喊,便一路跑了过来,没想到那么巧地遇到林氏。
他从小偷袖兜里找出几个钱袋,一只脚踩在小偷背上,“乔婶子,你看看哪个是你的钱袋?”
“红色这个。”林氏接过钱袋,看到失而复得的钱,感动得快哭了,“真的是太好了,谢谢您啊陆大人。今晚夏禾回来,绵绵准备了好几道菜,你一定要过来一起吃饭。”
“不用客……”
“就这么说好了啊,我还得去城门口接夏禾呢。您一定要来,不来我上你家找你去。”林氏一边往后退,一边喊,等她说完了,再跑去城门口。
她怕和女儿错过,好在刚停下喘气,便看到兄妹俩进了城,“夏禾,家兴!”
“娘,您怎么来了?”林夏禾小跑过来,“您都让二哥去接我了,在家里等着就好。”
“我这不是坐不住。”林氏想到红豆包,去摊主那拿了热气腾腾的四个红豆包,给两个孩子一人递了一个,“走了那么久的路,你们一定饿了,快吃。夏禾,你三姐怎么样?”
不仅记挂夏禾,她还担忧望春。要不是家里事情多,她就在林家村住着了。
林夏禾咬了一口红豆包,豆沙绵软香甜,她掰下一半递了过去,“三姐母女都挺好的,她还胖了一些。外祖母让我带了几个冬笋来,她说您最爱吃这个,现在冬笋还不多,外祖父去山里寻了几天,才找到这么几个。”
冬笋鲜嫩,拿街市上卖,价格快比上肉的价格。
林家老两口记着林氏的喜好,在他们眼中,女儿是他们的孩子,想到的也是女儿。
林氏心里暖暖的,“每年他们都要想法子送一些来,自己都不舍得吃。”说到这个,她想念村里的爹娘了,好在过了年,爹娘都会来参加家旺的婚宴。
母女三人说说笑笑往家去,到家的时候,乔绵绵正在煮卤肉。
到了年底,春喜楼的生意更好,和乔绵绵都要了一些进量,现在每天得煮两锅满满的卤味。
“四姐,你可算回来了!”乔绵绵过去抱住四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在的日子,我的衣裳破了,都没人给我补。”
她哼哼唧唧地抱着四姐不撒手,林夏禾赶忙问哪些衣裳破了。
林氏在一旁拆台,“哪里是没人给她补,我和你祖母都说帮她缝补,她偏不,非要等你回来。说你补得好看,我看这丫头,就是皮痒痒。”
说到女红的事,林氏看着小女儿很头疼,“你啥女红都不会,以后嫁人了怎么办?总不能再送到你四姐家去,让你四姐帮你缝补吧?”
林氏让四女儿教教小女儿。
乔绵绵吐下舌头,拉着四姐进屋去,“人各有长嘛,我实在学不来女红的活计。这是我缠着娘买的耳坠,这个白玉兰花的,我一看到就觉得你喜欢。还有这块手帕,也是我给你留的。四姐,你不在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她黏黏糊糊地抱着姐姐,上辈子没有姐妹兄弟,现在哥哥姐姐人都好,每一个她都喜欢。
林夏禾说太费钱了,“我平日里要干活,哪里能戴耳坠?”
“总有不干活的时候可以戴,咱们做姑娘的,要学会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每天醒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会高兴点。”乔绵绵乐呵呵地给四姐梳头,“要是等你出嫁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不嫁了,一直陪着你。”林夏禾笑着道。
“我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王秀才愿不愿意。”乔绵绵刚打趣完,看到四姐从耳垂红到脖子。
而说王闯,他还真到了乔家。
院子里传来王闯的说话声,“知道夏禾今日回来,我娘让我送年糕来,自家打的年糕,可以炒来吃,也可以煮。”
王闯笑出白牙,看着未来岳父说话,又时不时往其他地方看。
乔满仓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大声喊了句,“夏禾,你想怎么吃年糕?”
屋里的乔绵绵拉着四姐出来,“爹,四姐说怎么吃都可以,反正都好吃。”
林夏禾悄悄掐了把妹妹,“爹,我都可以的。我把年糕提进去。”
“不用,我来就行。”乔绵绵飞快地跑过去,提起木桶,“王四哥,你坐下喝会茶,我把年糕倒出来,再把木桶给你。”
她到了后厨,见她娘在翻锅,凑过去小声道,“娘,您未来女婿来了,怎么不去见一下?”
“我怎么不去见?”林氏放下锅铲,看了眼木桶里的年糕,“好家伙,他怎么带那么多过来?今晚做一些来吃,我还喊了陆大人来吃饭。”
她解下围裙,到前厅时笑容满面,“是王闯啊,既然来了,留下吃饭。今日你有口福,家中留了河虾,还做了滑肉呢。”
王闯不是个脸皮薄的,加上他本就爱吃,一口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林氏见王闯爽快,心中很喜欢了,又喊来二儿子,“家兴你去陆家看看,若是陆大人他们回来,把他们也喊过来。”
前厅里几个人闲聊,林夏禾和王闯眼神对上几次,林夏禾便红着脸去后厨帮忙。
“你来做什么?让大哥二哥帮我就行。”乔绵绵用手肘拱了拱四姐。
“二哥去陆家了,大哥去挑水。”林夏禾坐在灶膛前,给灶膛里加了两根木柴,“你现在打趣我,明年你及笄了,到时候也有你夫婿上门的时候,看你羞不羞?”
“我啊……到时候再说吧,哈哈。”乔绵绵大笑道,“娘说了,她想多留我几年,不会那么早让我嫁人。要不是王家急,娘也不会让你那么早嫁。”
婚事定下,林氏便安心了。姑娘在家中做女儿,和出嫁了当儿媳完全不一样。林氏疼爱三个女的,大女儿也是婚事定了后,留到十八才出嫁。
林夏禾轻轻地哼了一声,“咱们等着吧,到时候你夫婿上门,我一定让王闯多灌他酒。”
“哎呦喂,你还没进门,就会使唤上我未来姐夫了。”乔绵绵打趣地说着,她四姐便来挠她。
姐妹俩在厨房打打闹闹,以至于今儿用饭的时辰迟了一些,还是林氏过来催了后,她们才开始认真做饭。
河虾用葱姜炒,能保留原本的鲜味。年糕则是用来炒,切成薄片,锅中炒好鸡蛋,再加入年糕,最后来一把葱段,便能出锅。
自家打的年糕弹牙皮滑,表面挂着浓稠的酱汁,一吃一个不吱声。
“开饭喽!”乔绵绵端着两大盘炒年糕出去,“大哥二哥,你们去搭把手,把其他菜端出来。”
她放下盘子,便坐下了,今日多了三个人,坐着有些挤,看着对面的王闯,乔绵绵冲着四姐笑了下。
林夏禾瞪了妹妹一眼,根本不敢去看对面的王闯。
“大家动筷子。”乔有福先吃,小辈们才开始吃。
“好吃!”青酒夹了一碗炒年糕,“真的太好吃了,香辣入味,年糕好有嚼劲。”
王闯嘴里同样塞得满满的,“真的好好吃,五妹妹好手艺!”
“王四哥放心,我四姐现在厨艺也不错。”乔绵绵笑着道。
“啊?”王闯朝着林夏禾看去。
一桌的长辈都在抿唇偷笑,只有王闯和林夏禾的头更低了,年轻人,到底还是脸皮薄。
林氏给小女儿夹菜,“快吃,别说那么多了。”
“够了娘,我要吃不下了!”乔绵绵赶忙挪开碗,转头时,看到陆昭放下筷子,“陆大人,今日不合
胃口吗?”
“没有,都很好吃。”陆昭道。
“那您怎么吃这么点?”乔绵绵才吃一碗饭,陆昭应该差不多。
陆昭说不少了,“我真的吃很多。”因为青酒看到啥好吃,还会给他夹。
乔绵绵笑道,“要多吃点才行,我娘说您今日威风得很,好生帅气。你是从小练的拳脚功夫吗?”
她觉得会功夫的人好帅,可惜她吃不了那个苦,也过了练武的年纪,不然还可以和陆昭他们练一下。
“嗯,我三岁启蒙读书,五岁开始习武。”陆昭道。
忙着吃饭的青酒,不忘夸道,“我家大人在汴京同窗里,不管读书,还是习武,那都是一等一的厉害,一直都是书院里最拔尖的!”
王闯好奇看过去,“那陆大人为何没继续参加科考?”
世人眼里,读书人身份最高,就算王闯觉得自己往后难中举,但还会继续读书试一试,毕竟他年轻。
这一句话,让大口吃饭的青酒突然顿住,心虚地不敢去看边上的主子,怪他多嘴,才会引来王秀才的好奇。
不过在他眼中,主子就是厉害,逢人都想夸夸主子。
“因为家中缘故,故而没参加科考。”陆昭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看乔家兄弟也吃饱了,转移话题道,“前几日教你们的字,可还记得?还有夏禾姑娘,你有一月不曾认字,今日正好有空,不取温习一番?”
说到认字,乔家旺和乔家兴都头疼,但当初是他们答应学,现在陆昭都没说不教,只能硬着头皮学。
林夏禾倒是上进一些,点头说了好。
几个年轻人吃饱后,在院子里跟陆昭和王闯认字,乔绵绵的进度比哥哥姐姐快很多,她学了一会去后院时,听母亲在和祖母猜陆昭的家事。
“我看陆大人和家中关系,好像不太好。”林氏一边洗碗,一边道,“有几次提到陆家的事,他都没直接回答。”
“好不好都和咱家没关系,难不成你看上他,想让他给你当女婿?”张氏调侃地说了句。
林氏嘿嘿笑了下,“一开始我确实有想过,那会夏禾还没定亲,我想着两个女儿,随便哪个能嫁给陆大人都行。他人品端正,模样更是数一数二的好,有好几次,我看到有姑娘给陆大人送锦囊呢。”
张氏不曾想过这个事,他们是市井小户人家,陆昭从汴京来,有官身,指不定是大户人家出身,“说起陆大人的长相,确实拔尖。徐家搬过来那会,我想着徐秀才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俊秀的,结果陆大人一来,立马把他比下去。可惜了,咱家和他没那个缘分,夏禾已经定亲了,绵绵还小。”
在她眼里,小孙女还是小姑娘,离成亲还很早。
林氏却说不早了,“过个年便及笄了,到时候可以相看起来。咱家门对门住着,说不定是缘分呢。但如果陆家不和睦,我可不愿意这门婚事,姑娘家出嫁后,更多的日子都在忙后宅的事。婆家要是吵吵闹闹,一堆的糟心事,日子难和美。”
走到门口的乔绵绵,听到这话非常意外,没想到她娘竟然想让陆昭当女婿?
第49章 年礼
陆昭嘛?
确实是个大帅哥。
但在此之前,乔绵绵是纯欣赏帅哥颜值,像斯文的徐明轩,憨憨的春生,还有病弱却有些姿色的罗平安,只要长得好看的,乔绵绵都会多看几眼,也仅限于这几眼的欣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乔绵绵上辈子母胎单身没尝过恋爱的苦,在穿越之后,也没想过恋爱的事。
她是没想到,林氏能把陆昭和他们家联系起来,果然大家的想象力都很丰富。
乔绵绵独自摇摇头,她还小呢,就算谈对象、结亲事,也得再过些时候。
饱饭思yin欲,她得先把“饱饭”这个问题解决好,才有精力挑几个帅哥谈一谈。
就算穿越了,乔绵绵也做不到和古人思维的完全同质化,只能说,在被迫融合的情况下,保留自己的底线。
这会子,她不适合进去了,转身去了前厅,见陆昭朝自己看过来,乔绵绵不由心头一抖。
“乔五姑娘,我好像没什么字再教你了。”陆昭单手负背,站在夕阳的余晖下,金色的晚霞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立体而完美的轮廓。他的薄唇微微弯着,没想到乔绵绵的记忆那么好,能想到的字眼都教了,再教,只有四书五经那些。
乔绵绵笑着走过去,“那您教我哥哥姐姐,如果我自个遇到什么不会的,再来请教您。”
陆昭的意思是,快到年底了,既然乔绵绵都学会了,以后可以乔绵绵自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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