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金坎
“二哥真讨厌,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个脸皮薄的?”乔绵绵哼了哼,“没关系,以后我问二嫂嫂也是一样。”
乔家兴和曹媛的婚事定在这个月二十六,也就半个月这样了。
时间紧,任务重,林氏和乔满仓有许多事要准备,一路走得飞快,进了家门便回屋算钱算宾客。
乔绵绵和哥哥们走在后边,看陆家门开着,她想着青酒的腿伤,过去敲门,“陆大人,青酒,我可以进来吗?”
“乔五姑娘!”
非常高亢的一声,还带了些许的哭腔,青酒一瘸一拐地从屋子里出来,扶着房梁,泪眼汪汪地看着门口的乔家三兄妹,“我……我可算回来了,你们瞧瞧,我是不是变得又黑又瘦?”
乔绵绵上下打量了一眼,青酒是黑了,但是瘦嘛……看着青酒的双下巴,她很难说出违心话。
“乔五姑娘,你怎么不说话?”青酒又去看乔家旺兄弟,“你们为何也不说?难道看不出我憔悴了吗?”
乔家兴立即点头,“是真的憔悴了,看着都没什么精气神。青酒,你的腿怎么了?”
“追山匪的时候,从山坡上跳下去,把脚给扭了。大夫说至少得休息半个月,那么久的时间,大人身边没有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青酒非常发愁地皱眉,很快他又瞪大眼睛开始说进山剿匪的事,“你们是没看见,那些山匪好生凶悍,一个个凶神恶煞,还好我们都是练家子,特别是我家大人,那叫一个英勇……”
青酒说得眉飞色舞,乔绵绵三兄妹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陆昭洗澡出来,众人齐齐看过去。
乔绵绵只看了一眼,就被她两个哥哥猛地拽着转身,只因为陆昭没系衣扣,从胸口到腰间一览无余!
乔绵绵的脑中飞闪过几个字──好胸!好腹肌!
第79章 红豆沙冰粉,小丸子汤……
要说乔绵绵穿越后,见过最帅的男人,谁都比不过陆昭。陆昭眉眼俊朗,加上常年练武的缘故,一身肌肉紧实有力。
乔绵绵承认她好色,若不是哥哥们拉着她,她怕是会一直盯着陆昭看。
那么好的身材,多难得的机会,不多看两眼,她都觉得亏。
奈何乔家兴两个如临大敌,拉着乔绵绵急忙忙说告辞。
院子里的陆昭,头发半干,鬓角还往下滴水,落在外衫上,薄薄的外衫渐渐变透。
他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乔家来人,你怎么不说?”
“我都喊得好大声,您没听到?”青酒问。
陆昭摇头,可能他在洗澡,水声盖过了青酒的说话声。
这时一阵晚风吹来,“呼呼”地钻进陆昭的胸膛里,凉飕飕的感觉让他低头看去,不由涨红了脸。
“大人,您怎么脸红了?”青酒不解地看过去。
陆昭没搭理青酒,“休息了。”
他关门时看了眼对门的乔家,见乔家也关了门 ,缓缓关上木门。
这会的乔家兴和乔家旺都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乔绵绵先开口,“哎呀,又没看到什么。有时候经过码头,光膀子的汉子到处都是。你们把我拉得那么快,我都没看到什么。”
她的语气颇为遗憾,见两个哥哥还愣住,摆了摆手,“我去洗漱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真是可惜,只看到一眼,现在想回味都没太多画面。
乔绵绵叹着气去洗漱,去茅房时,看到堂哥郁闷地坐在台阶上,“家盛哥,你不高兴吗?”
“嗯。”乔家盛深吸一口气,张嘴要说话,又咽了回去,“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去睡吧,你们今天肯定很累。”
见乔家盛有心事,乔绵绵没了睡意,一块坐下,“不是大事也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参考意见。是因为你干活的事吗?”
乔家盛说是,他很气愤地握紧拳头,“昨日我便做完,去找东家要钱。结果他到处挑毛病,好,我想着挣钱嘛,总要受点委屈,今日把他说的小地方都改了。结果他今日只给我两百文钱,说我手艺太嫩,本来要的是我祖父,但我一个毛头小子,给不了我五百文钱。”
从五百文钱到两百文,一下差了三百文钱,乔家盛哪能接受,当即和人吵了起来,结果对方连二百文钱都不给,“他说我压到他的海棠树,得给他赔钱!”
“这也太气人了!”乔绵绵听着都生气,“他明显是耍无赖,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再去找他,他要不给我钱,我赖在他家门口,不信他不要脸。”乔家盛气鼓鼓地道。
“万一人家坚持说,是你弄坏了他的海棠树,倒打一耙,你能说得过吗?”乔绵绵提前设想。
乔家盛想了想,“应该不至于那么无赖吧?”
乔绵绵觉得很可能,“你先试一下,不行就明天再说,我再给你出主意。”
她现在知道,三叔为什么让堂哥来城里干活,她堂哥的想法,是真的有点天真。
结果第二天,乔家盛眼睛红通通地回来,连晚饭都没去食铺吃。
林氏和乔满仓看乔家盛不对劲,想去看看时,乔绵绵主动请缨,“爹娘,家盛哥的事,我们平辈的更好说话。二哥你跟我一起去。”
过去的路上,乔绵绵说了堂哥的事,进屋看到堂哥坐在地上擦眼泪,陪着一块蹲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你东家反而冤枉你,你又说不过他,是吗?”
“嗯!”乔家盛非常生气,“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而且那些人还信他!”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乔家盛心想别人不会那么蠢,一定能看出谁好谁坏,结果对方只说了三两句,就把那些人忽悠了,“他丢出一颗死了的海棠树,他们就信他,这才两天的功夫,怎么可能叶子枯成那样?”
乔家兴提议,“要不报官?”
“二哥你觉得官府会为了五百文钱的事,特意去管吗?”乔绵绵觉得她二哥也很天真,“若是五两银子,官府可能会管。五百文钱,官府可能做个笔录,就让我们回去。或者先打几板子,再让我们离开。”
“那我的钱,就要不回来了吗?”乔家盛非常难受,感觉心都碎了。
乔绵绵想了想,得知对方是做脂粉生意,顿时有了主意,对着乔家盛耳边嘀咕几句,又和二哥说几句,“你们听我的,家盛哥凭本事挣的钱,不能让人赖了去。我还等着家盛哥请我吃冰粉呢。”
出去时,乔家兴有些担心,“这样真的能行吗?对方会赖钱,说明是无赖,就算我们哥几个一块去,他要是和我们打起来,我倒是不怕打架,我怕爹娘担心。”
“这个嘛……”乔绵绵已经走到家门口,“所以我才提着吃食,去找陆大人嘛。”
民与民斗,很可能来来回回,不能结束。但官与民之间,那是压倒性的身份。
乔绵绵再次敲响陆家大门,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谄媚,“陆大人,青酒,我家做了小丸子汤,我给你们端些过来。”
小丸子是用糯米粉搓的,它本身没有味道,只有q弹的口感,但汤底用鱼骨头和猪骨头熬,加入煮熟的小丸子,那就不一样了。
青酒听到有吃的,立即“哼哧哼哧”跑过来,“乔五姑娘,你人也太好了,有吃的就想到我们,住你家对门,是我们来临安后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哪里哪里,能有你们当邻居,我也很高兴。”乔绵绵左右看了看,“陆大人呢?不在家吗?”
“在的。”青酒嘴里塞着小丸子,回头大喊一声,“大人,乔五姑娘来了,好好吃的小丸子,您快出来吃。”
喊一声见大人没反应,他又继续喊,“大人,您听到了吗?你有没有听到?”
陆昭出来时,便是黑着脸,结果乔绵绵笑盈盈地凑过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一大步,“乔……乔五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从乔绵绵进来起,他便知道,只是觉得昨日的事太尴尬,不想出来。现在看到递到面前的小丸子,乔绵绵今日语气还格外不一样,小姑娘娇娇的,语气很柔很……很嗲。
“陆大人,您尝尝,很好吃的。”乔绵绵看陆昭吃进嘴里,才说出自己的请求,“陆大人知不知道街市西边的一家脂粉铺子?”
陆昭摇摇头,青酒接话说知道,“乔五姑娘,你问我家大人这个干嘛?他平日里最不懂这些。”
“是这样……”
乔绵绵简单说了堂哥的事,“明日呢,我想和哥哥们去要回我堂哥的钱。但是我又怕对方耍赖,如果您不忙,可不可以到时候在门口溜达溜达。不用您进去帮我们,您在门口起个震慑作用就行。”
“如果您觉得麻烦也没事,真的没关系,有我哥哥们,他们会保护我。但是有您就更好了,如今城里人都说您英勇无比,一个个都夸您好厉害!”
对着陆昭,乔绵绵一顿夸赞,她只想着能让陆昭帮个忙,并没有看到陆昭下意识滚动的喉结。
青酒在一旁说太过分,“真的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大人,您说呢?若是您没空,我去看看好了,总不能白吃人家的小丸子。”
陆昭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吃都吃了,“可以。”
“您真是太好了!”乔绵绵欢呼道,“您是个大好人,能和您做邻居,真的太好了。明日要了钱回来,让我堂哥请您吃冰粉。”
陆昭:……他很馋吗?
“那咱们说好了哦,明天脂粉铺子外见。”乔绵绵和陆昭两人挥挥手,带着二哥回家去。
林氏和乔满仓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点都不意外,林氏把女儿儿子喊到跟前,“你们三叔早知道对方是这样的人,想让家盛多点见识。钱的事,你们爹会去找对方,你们不要乱来。”
乔绵绵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娘,我们多乖啊,肯定不会乱来。”
她还拉了拉二哥衣袖,示意二哥别乱说。
结果第二天早上乔满仓过去要钱,只要了一百五十钱回来,他在铺子里骂了一刻钟,“真不是个好东西!”
林氏看着也来气,“不行,这也太欺负人了,下午去老二家一趟,咱们一块去给家盛讨公道!”
“我看不能够了,人家咬定家盛弄死了他的海棠树,还说园子被家盛
修剪坏了,没让家盛赔钱都算好了。我与他磨破嘴皮,才要来的钱。吃一堑长一智,让家盛记住这个事,也不算坏事。“乔满仓道,“咱们都是开铺子做生意的,真要弄得太难看,说不定对方使坏,就麻烦了。”
长辈们没了办法,乔绵绵几个偷偷摸摸地出了门,当然了,没有带上乔家旺。不然别人一问,乔家旺立马露馅说实话。
乔绵绵给自己脸上点了几个红点点,进了胭脂铺就开始哭,“大家别买他们家胭脂水粉,你们看看我的脸,就是用了他家的胭脂水粉,才变成这样!”
为了达到效果,乔绵绵特意点了满脸,一张口,所有人看到后,纷纷放下手里的胭脂。
不用乔绵绵再说什么,其他顾客都走了。
“我说姑娘,我都没见过你,你用的胭脂真是我这里买的吗?”曾掌柜卷起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我告诉你,别在我这里没事找事,老子可不管你男人女人,你今天坏了我的生意,你得赔钱!”
“是吗?”乔绵绵抿抿唇,把哥哥们喊了进来。
看到乔家盛,曾掌柜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乔家盛,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亏我和你外祖父还是老相识,早上找人来要钱,现在又耍花招,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的事,说给你们村的人听?”
“诶诶诶,我表哥胆子小,经不得吓。”乔绵绵瞪了过去,“那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的事,说给你所有邻居听?别以为只有你会颠倒黑白,我呢,在市井里长大,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你要不是不给钱,我天天来你这里。”
“谁怕谁啊!”
曾掌柜拍桌道,“你以为只有你会闹吗?你家不用讨生活?”
话音刚落,门口簌簌进来一群官兵,为首的便是陆昭。
陆昭穿着深棕色官服,看得乔绵绵一愣一愣的,不是说好了,让他在门口溜达溜达,怎么那么大排场?
“乔兄,这就是你说的,故意克扣工钱的人?”陆昭看着乔家兴说话。
他刚开口,曾掌柜的两条腿开始发抖。
“这……这位大人,您是?”曾掌柜连舌头都捋不直,他平日请人干活,都要扣一些钱,胭脂水粉都会偷工减料,亏心事做太多,现在看到穿官服的人,心里怕得厉害。
陆昭挑起一边的浓眉,不怒自威,“我是他们邻居,也是城隍司的指挥使。我听说……”
没等陆昭说完,曾掌柜赶忙道,“误会,都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朋友。”他抖着手拿出钱,“家盛啊,这里是三百五十文钱,你大伯早上要了一百五十文钱,你数数,会不会错?”
乔家盛看曾掌柜那么容易就松口,再去看陆昭时,心情复杂,“没有错,是三百五十文钱。”
“那就行。”乔绵绵抬手擦了擦脸,想擦了脸上的小红点,“二哥,我脸上擦干净了吗?”
“你……你成小花猫了。”乔家兴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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