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图样先森
仿佛预判到她要说什么,柏江忻轻轻捂住她的嘴:“不要道歉,那不是你的错。”
她眨眨眼,在他手心里不可思议道:“……你不怪我吗?”
“一个人的想法是自由的,即使你意淫我怎么样,我也无权干涉你去想什么。”
“你一直都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没有礼貌的是我。”柏江忻看着她轻声说,“是我先窥探了你的隐私,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向你道歉。”
他话刚落音,向笛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她在他的嘴唇上贴了一下,柏江忻怔愣地看着她,她没有躲开,而是鼓起勇气看着他,眼中仍有闪烁的羞惭,但更多的是为他的动容和着迷。
“你跟我道什么歉。”她努起嘴说,“你这么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都不嫌我恶心。”
柏江忻挑眉:“恶心?”
“不恶心吗?”向笛抿唇,“脑袋里尽是些黄黄的东西。”
柏江忻说:“是很黄,但我没觉得恶心,这很正常。”
他确实为她烦恼过、也无奈过,想尽了办法躲开她,甚至因为她那些大胆的意淫,一开始每天都睡不好觉。
但柏江忻从没觉得恶心过。
因为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对性的渴望,从来都没什么好羞耻的,没有性,又何来人类的繁衍和生机。
即使她是女孩子,可谁又规定女孩子就必须是矜持的、害羞的,欲望不分男女,女孩子也可以看黄文、看黄片,用自己喜欢和舒服的方式为自己排解生理欲望。
她是思想不够纯洁,但那又如何,一点也不妨碍柏江忻觉得她是个善良又温暖的小天使。
越了解她后越觉得,这样的反差,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鲜活可爱。
向笛感动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在他面前难堪和羞耻全部
消失了,她又亲亲他的嘴角,双手张开,用力抱住了他。
她对柏江忻的心动始于高一开学仪式上的一见钟情,他是众星捧月的人,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被他的优秀吸引,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情感。
而越靠近他,越了解他,才发现他是一个多么值得喜欢的人。
她真的很幸运,人生一辈子的第一次动心,就喜欢上了一个这么好的人。
她那些露骨的心声,换做被任何一个人听见,都只会让她在对方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但还好是柏江忻。
还好她喜欢的是柏江忻。
“唔,喜欢你。”她说。
柏江忻拍拍她的后脑勺:“我知道。”
她知道他知道,但她现在胸口很胀,对他的喜欢已经满到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所以必须要说出来,才能舒服一点。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向笛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说,“喜欢喜欢喜欢喜欢,超级喜欢你。”
她说了一遍又一遍,说到柏江忻几乎都快不认识喜欢两个字了,说到他耳根滚烫,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要不就死活不说,比谁都能憋,要不一张口就是爆炸级别的表白,炸得人心头撞鹿,骨软筋麻。
一波又一波的表白下,柏江忻在心里叹气,不能不承认现在不是她想不想把她意淫过得那些画面变成现实,而是他想,想疯了。
向笛还没说够,突然又被他给推开,他从茶几上抽了张薄膜,往她嘴上一盖,凶猛地吻了过来。
向笛猝不及防,人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她唔唔两声,唇舌彻底被裹住。
薄膜在舌尖的碾压下被卷皱,第二张薄膜比第一张薄膜报废得更快,没多久已经彻底皱成了一团,上面沾满了两人透明的唾液。
柏江忻扔掉,又抽了第三张薄膜。
向笛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心想他今天不会要把那一整叠薄膜都给用完吧,要是真用完了,她今天岂不是要变成香肠嘴。
香肠嘴就香肠嘴吧,大不了戴口罩,向笛抱着他的脖子,沉溺在这种隔着薄膜的水声交融中,微微的强制感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加激动,脚趾不自觉蜷缩。
好舒服,太舒服了。
当第四张薄膜也即将报废,向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裙子下已经被完全打湿了。
【等回家就马上换一条新内裤。】
不然太不舒服了。
她刚这么想,柏江忻微微抬起身,扔掉了他们之间的第四张薄膜,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见他迟迟不去拿第五张薄膜,向笛小声问:“不亲了吗?”
光亲能顶什么用,既不能解决她的问题,也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她仰躺在沙发上,长发向四周散开,眼中水光潋滟,嘴唇红得刺眼,胸口还在起伏,明明已经被亲成了这样,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暗示他想要继续。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问你的话。”他看着她,答非所问。
被亲懵了,向笛都记不得了:“什么话?”
“要不要陪我实践一下。”他说,“看看要肢体接触要到什么程度,我才能听见你在想什么。”
向笛往里抿唇,好半晌没说话。
就算她拒绝,柏江忻也不会意外,他知道她是纸老虎,心里想得有多生猛,身体就有多怂。
“…要。”然而向笛语气嗫喏,“就当是为医学献身了呗。”
理由还挺冠冕堂皇。
柏江忻轻挑眉梢,俯身在她唇角上一亲,低笑一声,也冠冕堂皇地回复道:“感谢向同学愿意为医学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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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开始,虽说为医学献身是幌子,但柏江忻也确实是有点好奇,要接触到什么程度,才能重新听见她的心声。
所以实验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柏江忻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向笛边在心里念绕口令边问他:“听得见吗?”
“听不见。”柏江忻说。
他又把她抱到了腿上,双手箍着她的腰,脸埋进她的锁骨里。
这下肢体接触的面积够大了吧,向笛又问:“这下听见了吗?”
可柏江忻依旧是:“没有。”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怀里了,居然还是听不见,向笛这回是真疑惑了。
“那还要怎么增大面积啊?”
“可能跟接触的身体部位有关。”柏江忻说,“我们之前很多部位已经接触过,所以再接触就没那么敏感了。”
难怪,他们都抱过这么多次了,拥抱已经不敏感了。
“这样啊……”向笛说,“那你再抱紧一点呢?”
柏江忻收紧手臂,向笛胸口被压得慌,有点喘不过气,然而柏江忻还是听不见。
柏江忻说:“可能我需要碰一下你更敏感的地方。”
向笛一愣,语气有些结巴:“更敏感的地方……是哪里啊?”
柏江忻反问:“你觉得你哪里比较敏感?”
“……”
这让她怎么回答。
“不知道。”她微微嘟起嘴。
柏江忻眸色一暗,低声问:“那我帮你找找?”
向笛沉默,算是某种默认。
他的手原本圈在她的腰上,等越过肚脐来到下缘阴影线的时候,向笛紧咬着唇,没说话。
柏江忻的眸色越来越深,手指在她的下缘轻轻划了一圈轮廓,见她没反应,整个手掌直接覆上。
即使隔着屏障,向笛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声音很哑:“这么快就找到一个敏感的地方了。”
向笛颤颤巍巍地问他听不得听得见,他还是说没有,分析道:“可能是因为隔着衣服吧。”
“跟衣服也有关系?”
“当然有。”柏江忻说,“没做过物理实验吗,不导电的材料包裹住带电体,就实现物理绝缘了,你的衣服也是同理。”
向笛说不出话来了,怎么听着还挺科学的?
这时柏江忻又问她:“我能不能不隔着衣服接触一下?”
“……”
向笛小声提醒他裙子的拉链在腰侧的位置。
她今天没穿那种搭扣在后面的内衣,天气越来越热,那种穿着很容易捂汗,而且也特别不舒服,所以向笛今天穿了件舒适带垫子的小背心在里面。
小背心穿在身上很舒服,掀开也很方便。
她还真没夸张,果然是完美的少女身材,娇嫩得刚刚好,纤细得也刚刚好,柏江忻呼吸一滞,黑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看了片刻。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说的水滴,但不管是什么形状,长在她的身上。
都很可爱就是了。
不隔着衣服,柏江忻现在能不能听见她的心声,向笛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她受不了了,高岭之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反差巨大,即使她想象过他好色的样子,但她没想到现实中的他真的也很……他好像在揉面团。
小豆心刚巧停留在他的掌心正中间,柏江忻的掌心有因为举哑铃而生出的茧,有些粗粝,碰到茧的时候,向笛整个人一激灵,忍不住嗯了声。
为了遮盖刚刚的声音,向笛赶紧转移话题:“……能、能听见吗?”
柏江忻微微蹙眉,喉结卡在脖颈上:“……听不见。”
“可能是我的手太不敏感了。”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已经听不见,“我用嘴试试吧。”
向笛:“啊?……啊!”
果然一股奶味,还残留着贴身背心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甜点的美妙就在于此。
柏江忻想的没错,肢体接触的链接,不单跟接触面积有关,也跟接触部位有关,果然是需要双方都敏感的部位触碰才有用。
舌头属于一种肌肉,上面有丰富的神经感知,而她的孚乚尖上也同样包含了许多的神经末梢,所以能够敏锐地感知到来自外界吸吮的刺激。
柏江忻听见了向笛断断续续的心声。
【嗯,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