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香江:睁眼穿成被绑豪门大嫂 第222章

作者:美人摘星 标签: 穿越重生

  就好比聂老板,他哪怕健身的时候,也得戴着耳机听财经新闻,亦或者听下属们汇报工作,他要出外,也是要巡查业务,谈业务,没有那么多时间专门享受。

  香江的治安注定他必须生活在一个真空环境中,工作注定他必须待在象牙塔里,他是得到了很多,那是普通人梦都梦不到的,可他注定也要牺牲一些东西。

  人生在世,没有十全十美的嘛。

  聂钊依然闭着眼睛,妻子就在他身后,用胸膛托着他的头,他就好比在温暖的摇篮里,这种感觉可真好,但他突然问:“你怎么会处理这种突发状况的?”

  陈柔转动纱布,柔声一笑:“我原来当过兵啊,也被那些臭男人的脚气熏到过,还遇到过好多讲卫生的新兵蛋子被误伤,都是这样处理的。”

  聂钊一想不对:“你帮别的男人也处理过伤病方面的问题?”

  她也像此刻搂着他这样,搂过别的男人吗?

  那都会是谁,她的战友,他们现在出生了吗,多大了?

  陈柔还有事,不给聂老板胡思乱想的时间,命令他:“现在睁眼。”

  聂老板乖乖睁眼,恰看到妻子那张仿佛少年一般,英气又娇美的面庞,她拍拍他的脸,柔声说:“已经好啦,现在下楼,找那俩包租公,谈拆迁生意去。”

  妻子越是这样,聂钊的心里就越要犹疑。

  她也会这样拍战友,以及新兵蛋子们的脸吧,那些鲁莽而年轻的军人,应该比他更加受不了这种温柔攻势,他们肯定会沦陷,疯狂的爱上她。

  那她曾经结过婚吗,谈过恋爱吗?

  那会是一个,或者几个什么样的男人,现在已经出生了吗,是不是还穿着尿布湿,正在抱着奶瓶吃奶嘴?

  情敌还在襁褓里,但一想到,聂老板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阴险如他,会慢慢套陈柔话的,要叫他找到那么一个小情敌,他不介意抢了对方的奶嘴,然后几脚踩进土里去。

  当然,那都只是他的胡思乱想,他的母亲,高瞻远瞩的韩玉珠女士曾经以为她订的婚约能帮他摆平九龙一半的地皮,但现在陈柔给了他更大的可能。

  她要同时帮他摆平两个大地主,包租公,聂老板当然得打起精神来,赶紧去干。

  系好衬衫钮扣,擦干净了脸,再整整西服出门来,恰好迎上宋援朝和sam,他就又是带着小弟们出街的大佬了。

  陈柔依然在二楼,但是转到小休息厅坐下,把刚才给聂钊用过的纱布里的冰块倒掉,再把纱布往眼睛上一罩,脚往茶几上一搭,她开始闭目养神了。

  再说聂钊,疾步出了屋子,下台阶,走完水池,他停在了院子中间。

  董爷其实最沉不住气,也最着急,担心陈柔刚才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迟迟不出来,可他性子倔,尔爷要不问,他也就犟着不问。

  尔爷天性是一个比较柔和的人,见聂钊眉眼蹙在一处,即刻就站起来了:“聂总,阿柔她……”

  聂钊拔步就走向了尔爷,对着耳语了一番,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尔爷没有丝毫的犹豫,拄上拐杖就起身,往屋子里去了。

  鸡哥他们也想跟的,但是聂家多的是保镖,人家的内室岂是他们能进的?

  所以宋援朝掰一边,sam掰一边,再齐拍,把鸡哥拍到了原地。

  那边独眼看鸡哥吃了瘪,正咧嘴要笑话,董爷一拐杖将他捣开:“你给我闭嘴!”

  老爷子拄拐上前,嗓音也不复以往的洪亮,语声焦灼:“聂总,阿柔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聂钊先说:“您当时的角度看不到,但是,她的车已经毁了。”

  一架花了5万块改装的机车,现在已经撞成一堆破烂,被当成垃圾拖走了。

  董爷可算明白尔爷为什么跑的那么快了,恨不能回到刚才,他先说话,他也顾不得跟尔爷之间的恩怨情仇,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她伤的不严重吧?”

  聂钊说:“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外伤并不严重,但是另一位赛车手,东京来的小泉兵丁先生的惨状是在她面前发生的,您懂得,她再怎么坚强,心理也会受创。”

  董爷和尔爷只知道陈柔是要玩机车,邀请他们来看。

  而他俩此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样痛恨东瀛鬼子,一听说另一个赛车手竟然是从东京来的,董爷再忍不住,要开启批评了:“东京来的车手,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阿柔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跟那么个狗东西比赛车,嗯?”

  再四面相指,又说:“聂总,我老爷子不如你有钱,但也虚长年龄,算你的长辈,我也得批评你几句,这么好,恢弘大气的建筑,可看看吧,是牡丹不够国色天香,还是芍药不够争奇斗艳,再不济栽一院海棠,难道不够喜庆,非要栽这花,倭里倭气,你还好意思请我进来赏,哼!”

  聂钊倒没所谓,但是聂荣正在客厅里休息,董爷的嗓门又洪亮,说的话他可全听到了,可怜首富老爷子被无端扫射,气的呀,要不是得装老太翁,他都恨不能跳出来骂人了。

  九龙来的泥腿子,他懂个屁,樱花就是种花家的好不好,怎么就成倭风了?

  且不说聂荣的生气,陈柔竟然受伤了,可怜董爷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一路横冲直撞,明明最先上的山,却被尔爷抢了先,但他有个好问题。

  他说:“阿柔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跟个东京来的小子比赛车?”

  聂钊示意他先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看董爷的茶碗已是空的,亲自帮他斟茶,并说:“要说这件事,咱们得先谈一谈目前东京的房地产行业。”

  不论董爷还是尔爷,都不知道首富两口子唱一出双簧,是要给他们搞拆迁,也全然没有意识到,陈柔在玩的,是内部矛盾不绝时,就引入外部矛盾,要号召他俩一致举矛对外的兵法,成功被绕了进去,说:“快讲!”

  

第259章 流氓中的流氓,败类中的败类!

  目前是1991年,正值东京经济危机,房产业迅速萧条的阶段。

  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也因房产泡沫被刺穿而陷入停滞,公司大面积倒闭,人员大幅失业,大批楼产断供,其事也扬名了整个国际社会。

  刚刚才被太太冰好眼睛的聂老板此刻谈起生意经,当然就又变的专业严谨,侃侃有谈了,他说:“东京的房价当然不是自然而然涨起来的,它的幕后有推手。”

  这个董爷当然懂,他说:“我看过新闻,据说有个叫什么索罗斯的,西方金融财团吧,抬高房价与股价,再抽走资金,空留一堆债务,也是够狠的。”

  但又说:“谁叫他们那么贪心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聂钊说:“就在去年,东京楼市,一栋楼的市值就可以买下半个九龙,人们要买房子,得先请房产经纪人吃饭,送礼要用箱子提着成捆的现金。”

  这些董爷大概在报纸上看过,大概就是,人们没有意识到房价只是虚高,后面没有强有力的经济体支撑,以为房价还会飙涨下去,本着买到就是赚到的心态,为了买房子而给销售员送礼,请人大吃大喝,在外人看来荒唐,可他们却觉得正常。

  而且更可笑的是,他们的楼王房价甚至超过了米国各个繁华大都市的房价,于是还有人叫嚣,说要时进军米国,把帝国大厦都要买回来。

  可房产的繁荣需要稳定输出的产业,以及股票市场稳定的外资注入。

  就在去年年底,所有人还在疯狂抢楼的时候,股票突然一片大绿,各种来自西方的产业订单集体跳单,人们失了业,没了钱,还不起高昂的房贷,于是纷纷断供。

  一个能载誉历史的房产神话也就此像泡沫一样散去,独留一帮可怜虫背着债务。

  但这跟陈柔,又跟小泉兵丁有什么关系呢?

  董爷觉得聂钊扯的有点太远了,还觉得他怕是在拿废话搪塞自己,但他翘首以盼吧,却不见尔爷出来,又急又烦,都想发火了。

  可就在这时聂钊又说:“小泉兵丁也是混社团的,他所混的社团,我想您应该比我更熟悉,就是在东京专门做炒楼生意的住吉会,而且据我所得到的内幕消息,住吉会在这场金融危机中,属于击鼓传花最后的赢家。”

  金融危机不止是击鼓传花,更是不断转手的定时炸弹,而且是带着巨额利润的。

  要问谁是最后赢家,当然就是那个最后脱手,成功赚到了一大笔钱的。

  虽然同是社团,但是董爷和尔爷不参与太大的商业,更加不玩金融,他们做生意,也不过是为了养活门下弟子,种花家的老传统嘛,武行就专做武,不做别的。

  但是在东京那边,像山口组,住吉会什么的,都更愿意去涉足商业。

  推高房价,炒房赚大钱,听起来倒是蛮不错,但在董爷看来,那生意可不仗义。

  因为不论做什么事,合理的卖买都应该是剪羊毛,剪一茬长一茬,再剪一茬,不但爷爷有得羊毛用,孙子也有,而炒房就好比剥皮取毛,竭泽而渔,你一次性把钱赚光光,后来人非但没得赚,而且背了一屁股债,子子孙孙都要还债,太歹毒。

  再听聂钊说起住吉会,董爷疑惑了:“一个小社团,怕做不成那么大的事吧?”

  聂钊进一步解释:“他们是西方财团在本地的代言人。”

  董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又说:“那岂不是败类中的败类,汉奸中的汉奸,是小鬼子的福报?”

  说了大半天,老爷子以为只是邻居家失了火,隔岸观火,悠闲从容的很呢,但是聂钊要抛重磅了,他直接说:“可现在,他们盯上九龙了。”

  董爷刚刚把茶杯送到嘴边,顿时噗嗤一声,茶水四溅。

  聂钊一侧首的功夫,宋援朝的手挡了过来,但聂老板嫌弃他,一把拂开了。

  因为有前面的铺垫,不用讲的太仔细董爷就明白了:“他们在东京割了一茬,现在囤了一大堆的票子,新时代不敢拿枪,想揣着票子来搞我们的地盘?”

  其实关于这件事,聂钊心里有隐隐的预感,但不敢确定。

  是陈柔讲给他听的,她说,在回归前,于东京市场赚足了的西方金融业会再杀个回马枪,瞄准香江,准备趁着回归之机来一次做空。

  跟东京一样,推高房价和股市,但又撤资离场。

  不过跟东京又不太一样的是,香江有大陆那个坚实的后盾,所以最终这件事会以财团兴冲冲来炒,最终却因为大陆的鼎力撑腰而狼狈收场。

  这个事件非陈柔没有人知道,就连聂钊也只是预测,不敢说它确定会有。

  但它是个很好的,可以跟董爷和尔爷谈拆迁的契机,所以陈柔才笃定能拿下他们。

  你要平白无故说想买他的地,拆他的堂口来盖楼,董爷举起枪杆子就能把聂钊轰个稀巴烂,但在听说曾经被他们赶出香江岛的外敌如今虎视耽耽,还带着洋鬼子,带着钱来,准备要抢他的地盘时,他就要主动谈拆迁的问题了。

  他说:“九龙大大小小的包租公包租婆可不少,就算我和姓尔的,我们能守得住我们的地皮,可不敢担保不了他们,而要他们一旦松了闸,当年我们辛辛苦苦抢回来的地皮就不但又要落入贼人之手,而且……等他们将来撤走,我们的后代子孙们还得倒欠钱,子子孙孙都要给他们还债。”

  聂钊说:“对!”

  茶蛊砸上桌子,董爷说:“我懂了,阿柔是在给住吉会下马威。”

  聂钊不经意的勾了一下唇,但也说:“对。”

  一想到聂钊就是个房产老板,董爷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请他入场,谈拆迁谈改造了,可他毕竟七老八十的人了,当然精明,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入圈套。

  重又抓回茶蛊,他一举盏,宋援朝斟茶,他假意做喝茶状,但其实在瞄屋子里,他就纳闷儿了,尔爷到底怎么回事,直到现在还不出来?

  说回屋内,二楼上,陈柔把纱布推到了额头上,但依然是仰躺的姿势,而关于住吉会伙同西方金融势力盯上九龙,想要做空香江的事,她也跟尔爷讲了一遍。

  然后她说:“那个叫小泉的名义上是个教练,实际上他一直在收集九龙各个占地皮较大的小包租公们的情报,以便他的堂口能够针对性做突破,所以我……”

  尔爷虽然情绪没有董爷那么激动,外露,但要说起东边的恶邻,他的感触只比董爷更深,因为当初董爷杀他太太,就是因为,误以为他在做汉奸的缘故。

  他为了家国大义而忍辱负重,到头来妻儿却叫人生生捅死,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可是被赶走了几十年的敌人又将返场,他却老到路都走不动了?

  董爷确实是他的死敌,但要说真正的仇人,那必然是恶邻,是鬼子了。

  默了半晌,尔爷突然问:“像那个机车手一样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吧?”

  当东京的泡沫被刺泡,那些金融巨鳄们就要寻找新的猎物,在历史上,香江也正是下一个猎物,陈柔给小泉兵丁所做的事叫栽赃,但却有其事的事,人当然也有。

  所以她说:“虽然我没有查过,但我直觉应该不少,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尔爷一扬手,说:“不必你查,我自会派人查的。”

  大家都是老狐狸,唱的也都是千年的聊斋,外面的董爷不见兔子不撒鹰,屋子里的尔爷也立刻就了然了陈柔的心思,起身踱步,他说:“聂氏想要开发九龙了。”

  陈柔取掉纱布坐了起来,说:“您不也又想要测DNA了?”

  尔爷本来是盯着窗外的董爷在看的,不期陈柔竟会这样说,蓦然回首,见她在笑,也忍俊不禁笑着摇头:“看来我心里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上回他赌上性命去菲律宾,本来是想跟陈柔测DNA的。

  可惜事情的发展全然超乎他的所料,董爷还差一点就死在了菲律宾,回来之后休养上了三四个月才能起床,他也就不好提DNA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