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西施她,干活比杀猪还丝滑! 第73章

作者:三十六楼看风景 标签: 穿越重生

  邶国之前的历代王朝利用天险修筑起了万里长城,并给中原汉地的边境上设了九个关口。

  有效的将外族挡在长城之外。

  邶国的天子却不似大明帝国,不守国门。

  京城商都,就设在了中原腹地。

  甘明兰很想多了解一下邶国的军政体制,只可惜左文康回忆完原身的记忆,知道的也不详细。

  人就是那么不经念。

  

第三日下午,她们就在甜水县遇见了南河府卫所的驻军。

  甜水县离南河府的府城还有一百多里路。

  是茹州入南河府的必经之县,驻了一个千户所。

  此时官道上,就有一个关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关卡位置也很绝妙。

  左边是甜水江,右边是秃鹫山。

  甜水江是一条自然河流,也是南河府的主要漕运要道之一。

  宽约百丈、深不可测,水势湍急。

  前几日的持续强降雨,甜水江的水位又高出了好一截。

  秃鹫山是远近有名的光山秃岭。

  该山岭海拔一千多米,山上全是悬崖峭壁,且寸草不生。

  想要绕过这个关卡,只能翻山或逆流而上。

  正常人自然不需要去犯这样的天险。

  他们这四百多人抵达关口的时候,前面已经有十几个行人在排队等候了。

  这个卫所的府兵们,貌似工作的效率也不高。

  一个行人从进棚到出棚,目测要十到十五分钟时间。

  甘明兰大为不解:在邶国出门能证明自己是自己的,就是路引,上面有名有姓还有身高体貌等描写,这还能查出什么花样来?

  押解官差们自是不怕与地方驻军打交道的。

  两个头目下了马车。

  招呼起大家:“禁声,照之前行走的顺序排好队列,做好被检查的准备。”

  男人们站在了前面,老人居中,甘明兰等人带着各自的娃靠后。

  石头寨的汉子们一改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样,一溜烟都躲到队伍最后方去了......

  左文康觉得最近一个月他的身板越来越结实,耳力与之前都不能同日而语。

  他竟然能清楚的听到,五十米开外排队行人们的抱怨声。

  “不知怎的,这几日过关查得特别严,太耽搁咱往返于南河府做买卖了。”

  “误时就不说了,刚才我听到前面的行商带了半车的咸鱼都被罚了五两银子呢。”

  “甚?难道咸鱼都成违禁品了?”

  “倒也不违禁,但要缴渔盐税。估计那行商的咸鱼没纳税,就被罚了呗。”

  “啧啧,半车咸鱼都要纳税,这不就是变相那啥么?”

  “嘘,小声些,府兵们的官田这次洪涝也绝收了,就当行商们为驻军做贡献了......”

第70章 送礼

  南河府的府兵完美的诠释了一视同仁这个词。

  前面的行人是怎么查的,对黄姓头目等人也没有放水。

  身份文牒一一看了。

  就连他们的几辆马车也被翻了一个遍。

  这班值守的百夫长,指着刚刚被翻出来的那套杀猪刀。

  语气很是不善:“你们带这么多刀做甚?”

  黄姓头目好言好语解释道:

  “军爷,我们经常会在荒郊野岭露宿,遇到过好几次野猪扰人,这套杀猪刀就是买来杀野猪用的!”

  百夫长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怒喝:

  “爷管你是杀野猪还是家猪,你们又不是在册的屠夫,这都属于违禁品!刀具没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罚款五十两银!”

  毛姓头目犹如吃了一嘴的黄连:“五......五十两!......这也太多了些!”

  百夫长:“多什么多?爷没有没收你们的菜刀,就已经是给你们体面了!”

  什么玩意儿!

  老百姓出门在外,都不能带菜刀了?

  好似看出了两人心里在蛐蛐。

  一个兵卒给两人解释了一通:

  “陆山县的流民已经失控了,他们杀了好几个大地主,强占了县城的豪宅,还叫嚣着要分地主家良田。

  那首民谣已经传到了附近几个县,流民眼看着就要过万了。

  布政使大人昨晚才给我们卫所下了死令,不能让这些刁民出茹州府搞事。

  现在任何与刀具有关的都是违禁品,兄弟们可不要有怨言呐!”

  两个头目对视一眼,连称:“不敢,不敢,军爷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官差们两刻钟就走完了安检流程。

  接下来,轮到流放犯们了。

  木棚之中。

  百夫长坐在椅子上,左右各站了一个兵卒。

  其中一个兵卒大声喝问:

  “这个犯人,你叫甚名?多大年岁,犯的什么罪?”

  “回军爷的话......”

  “哟,还是百年世家嫡支大少爷呢!大少爷可要打赏我等一些碎银子花花?”

  “......”

  “怎,你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军户吗?”

  “.......”

  不多时。

  离棚子比较近的,就听见了木棚里面传来了几个响亮的巴掌声。

  接着有人怒骂:“哼!什么世家大少爷,爷看你还不如叫花子,给爷滚出去!”

  之后,左文轩就捂着脸出了棚。

  他披散着头发,满脸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众人连连后退了几步,都把希冀的目光看向了左文康。

  左文康现在已经成为了这群族弟和侄儿中的领头羊。

  领头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步走进不足十平的木棚中。

  一套简易的桌椅就摆在木棚中央,刚刚那个没有收刮到油水的百夫长不耐烦的斜倪了左文康一眼。

  不等他的下属开口,亲自问话:

  “你,左氏那支的?”

  “军爷,我家是出了五服的旁支!”

  “哼,听说你们大名府世家旁支都富得很呐!”

  “也分人的,如果帮嫡支管铺子或田庄能领到相应的月利银子,管事能力不强的,日子顶多就比普通百姓家好过一点点。”

  “哦,看你还是个谦虚的!你家是个啥情况啊?你若敢欺瞒半句,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敢,不敢!家父在我七岁那年就病逝了,全靠寡母浆洗衣裳每月的半吊铜钱养家,好在左氏祖学免了我等束脩,才勉强考中秀才!”

  “......”

  邶国科举难上天,一个秀才的功名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大字不识几个的百夫长,对读书人多多少少有些滤镜。

  好好的秀才如今被断了青云路,可怜的哟!

  再一想到今年秋粮颗粒无收,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百夫长唾弃自己的同情心泛滥。

  给了下属一个眼色。

  他右手边的兵卒就道:

  “这几日还怪热的,我们十二个时辰守在这里,每日都要中暑好几个!秀才公要不要请我等喝碗茶水呀?”

  左文康差点被气笑了,邶国的府兵索取钱财都这么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