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直播系统 第219章

作者:王非梦河 标签: 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无限流 系统 悬疑推理 直播 穿越重生

  “可是写下家访日程的那一天,李兰玉为什么会哭呢?她遇到别的事情了吗?”方乐不解。

  钱互助者沉思片刻,“或许那根本不是李兰玉的眼泪,而是后来江玉睹物思人掉的眼泪也说不定呢。”

  刀青一拍大腿,“这么说的话,甚至可能那个笔筒都不是魏子鸣送的,而是魏刚借着孩子的手,故意和李兰玉拉进关系,博取老师关注,将人以家访的名义骗到家里进行杀害。”

  林棋冰等人不由怀疑,魏刚很可能就是那个借着家访的机会,伤害甚至杀害了李兰玉,最后造成鬼笑脸入侵小镇的真凶。

第149章

  “这个魏刚……的确很可疑啊。”赵互助者说道:

  “如果咱们说的一切都成立的话,那天堂岛谜案的真凶已经找到了,就是他,一个变态的艺术家。”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且他又是通过什么方法,把小镇上的人变成蜡像鬼笑脸的呢?这总不是正常活人的能力范围吧。”栀子有些不解。

  方乐忽然抬起头,眉头拧得死紧,道:“这个魏刚会不会有什么恶心的癖好啊?比如小孩子什么的,如果和徐小铭做朋友的就是他,那他先后杀害李兰玉和江玉两位教师也不足为奇了,根本就是利用她们小学老师的身份,去祸害更多的小孩……”

  她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方乐手上摊着一本画册,正是魏刚的作品集,里面的蜡像和其他雕塑都栩栩如生,十分精致。

  但这些作品有一个共同的主题,七八岁的小男孩, 都是那种面容端正,身姿清爽的类型。

  他们大多穿着T恤和短裤,骨条瘦伶伶的,神态生动,要么在看书写字,要么在篮筐下拍球,浑身都是稚嫩朝气。

  “这家伙的手艺还挺好,看着真像回事,但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赵互助者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方乐重重点头, 示意那些男孩蜡塑的脸部,尤其是眉和嘴的位置:

  “你们看,虽然这些作品都在表达七八岁男童的生活片段,但他们的表情都流露出温顺的意味,眼睛觑向画外的某一点,嘴角略微下压,像是委屈或者恐惧,总之若如同在对画外的某人表示一种情绪……”

  “顺从、依赖或者臣服。”林棋冰的脸色冷了下来。

  刀青骂了一句:“真变态!”

  众人低低议论了几秒,李再倏然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凝重,说道:“那魏子鸣……如果他是魏刚的儿子,那么……”

  主播们齐齐一惊,赵互助者迟疑地说:“不会吧,怎么会有畜生对亲儿子下手呢。而且孩子妈也不能答应啊。”

  怀揣着这团疑云,林棋冰等人离开了这间屋子,进入最顶层后,斜坡屋顶开了很大的窗扇,投下了淡淡的夜光,他们要找的报刊室就在不远处,门框挂着个不起眼的铭牌。

  他们推门进去,里面是一排排铁丝架,挂的是五年前那半年的报纸,而再久远的被装订成册,用带有图书馆印记的封皮包起来,摞在矮书架上,每一本都比百科全书要更厚更大。

  “分别找五年前和十年前的。”林棋冰说道。

  主播们的阅览速度很快,没过一会,一沓散报纸和两本装订册就被放在桌面,他们先看了五年前的。

  “五年前是天堂岛小镇存在的最后一年,以七月三十一日江玉夫妇的婚礼为契机,蜡像鬼笑脸入侵小镇,导致半数人逃离,半数人变异。那一年也是徐小铭读一年级的年份。”

  林棋冰翻开五年前的报纸,最后一份是七月三十日的日报,写了一些小镇污水净化新规,以及学校推出食堂营养方案之类的琐事。

  “这里,婚礼明日将于石家大饭店举办,时间上午十点,新郎石涛新娘江玉……”是两口子的婚礼登报启事。

  他们又向前翻,翻到大约一个月半前,也就是六月十五号的前后两星期,这段时间小镇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友情提醒,最近经居民举报,天堂岛镇出现了多起中青年妇女被跟踪的案例,请小镇居民注意防范,保护自身安全,发现可疑人员及时求助。”

  林棋冰放下报纸,继续对主播们说道:“这系列通报持续了大概两周,前因后果大概是有多名妇女反映,感觉在上班或回家路上被人跟踪,但没有找到跟踪者,连对方的形貌都没有看清。一开始只以为是心理作用,但随着举报者增多,逐渐被重视起来了。”

  “最后也没有结果吗?”

  “没有,由于两周之后,也就是六月末开始,没有人再来反映过这种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林棋冰回答道。

  李再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六月末这个时间……”

  “盛夏时节,学校期末考试,也是徐小铭和神秘纸条朋友往来最密切的时候。”林棋冰快速接上。

  李再重新看了眼报纸,自言自语:“这事和魏刚会有什么关系吗?他明明是个小男孩狂热者,为什么会跟踪青年妇女呢?”

  若干起报道中的妇女年龄不等,最年轻的才二十七八,最年长的已经年近五十,从清洁工、商店售货员到银行经理,高矮胖瘦不一,除了已婚,并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特征。

  “虽然里面没写明白,但是小镇婚育年龄较早,再加上二胎的话,假如报道中二十七八的女性从二十一岁开始生育,而近五十岁的也可以做小男孩的母亲……”

  林棋冰凝视着报纸上的铅字,缓缓道:“她们本身或许没有共同点,但万一……这些人都有个七八岁小男孩的儿子,那么就很符合魏刚的喜好。”

  “没错,如果跟踪她们的人是魏刚,那么他真正图谋的可能不是这些青年妇女,而是她们家里的小男孩。”李再说道。

  赵互助者摸摸鼻子,“那魏刚最后为什么又收手了呢?总不能是良心发现回头是岸吧?”

  “可能不是收手,而是得手,所以停止了活动。”林棋冰淡淡道。

  “什么意思?报纸上写了,后面没人再反映问题了啊。”

  “我倾向于认为,不是没人反映,而是反映的人不'在'了。”林棋冰说道。

  李再的眼睛一亮,“变成了蜡像鬼笑脸?这么说来小镇被它们入侵比我们想的更早。”

  栀子忽然坐到林棋冰旁边,嫌恶道:“会不会他对徐小铭下手成功了?神秘朋友在最后一张字条里,曾约徐小铭期末考试结束后,到操场小棚子汇合。”

  “但是现在我们都知道了,操场根本没有什么小棚子,说不准那天他就骗徐小铭……不过徐小铭还是活到了暑假,说明他没有下死手。”

  “怎么越来越乱了呢?”钱互助者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明白,跟踪妇女有什么用?直接对落单的小男孩下手,不比对成年社会女性下手要容易得多吗?”十七喃喃道:

  “说不定妇女跟踪事件、神秘纸条和魏刚喜欢小男孩这三条线索根本不可能同时建立联系。”

  “不一定吧。”刀青反驳道:“如果魏刚把这些小男孩的妈妈变成蜡像人,那么将他们钓出去的可能不就很大吗?七八岁的孩子会跑会哭会叫了,小镇地少人多,直接抓人总是不方便的。”

  “再看十年前吧,十年前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别墅区火灾和李兰玉失踪都发生在那一年。”

  林棋冰等人放下了五年前的报纸,又翻开了十年前的装订册,里面的报纸放在密封袋里,他们先找到了李兰玉失踪的相关报道。

  “九月十二日上午,李兰玉的丈夫徐先生反映情况,称妻子昨天晚上没有回家,询问亲友邻居和同事后,也都表示没有见到李兰玉的踪迹。”

  “九月十三日晚,有居民提供线索,称两天前曾在天字别墅区附近见过一三十岁出头的女子,背影肖似李兰玉。但小镇管理人员前往天字别墅区调查,没有结果。”

  “九月十四日,天字别墅区监控录像显示,李兰玉曾进入别墅区,前往天-17(原天-3)方向,又于两小时后独自离开天字别墅区。由于监控系统不完善,并未找出她最终的去向。车站方面查询李兰玉出行状况未果。”

  “九月二十五日,小镇管理人员协同搜救犬,对天堂岛镇四周的山坡、下水渠和垃圾桶进行排查,无果。”

  “十二月二十八日,李兰玉被判定为失踪,她的丈夫和儿子焦急期盼她的归来。”

  栀子按住报纸一角,“我记得魏刚就住在天字别墅区吧?火灾前是天-3 ,火灾后是天-17 。这么看的话,天-17很可能是在天-3废址上整修的。”

  “有可能。”孙互助者难得开口,“现在的房子都是混凝土结构,只要烧得不是特别厉害,维护重装修也就是不出一个月的事。”

  所有线索都指向魏刚,但林棋冰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她用手指点过一行铅字:

  “天字别墅区物业人员联系了房主魏先生,魏先生提供了天-17别墅的钥匙,但对天-17别墅的搜查仍没有任何发现,别墅内除了展列未完成作品外,只有魏先生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难道真不是魏刚对李兰玉下的手?他这么积极配合,就不怕被人发现端倪吗?”

  李再的眼神有些沉凝,他思考了几秒钟后,忽然看向林棋冰,道:

  “展列未完成作品……会不会是李兰玉被封在某个蜡像里了?距离调查人员只有咫尺,但到最后也没被发现。”

  林棋冰点了点头,同意他说的话,又道:“而且什么叫做'屋内只有魏先生一人的生活痕迹'?”

  “对哦,魏子鸣呢?他不是前一阵子才给李兰玉送了教师节笔筒吗?”刀青猛拍桌子。

  林棋冰的表情凌厉了半秒,说道:“我们应该查一下火灾的事情。”

  主播们感觉有些不对,赶忙向前翻过装订册,终于在两个月前的报纸中找到了别墅区火灾的报道。

  “十年前的七月三十一日,天堂岛镇天字别墅区3、4、5栋起火,火源来自5栋。”

  “据调查,天-5别墅常年无人t居住,由于别墅区电路改造,物业方面电闸闭合出现问题,加之天气干燥从而起火,火势随风和庭院灌木向4栋和3栋蔓延。”

  “ 4栋住户当天并不在家,除财物损失外没有人员伤亡。这里附了一张照片,烧得很吓人。”

  林棋冰将报纸刊登的照片给其他人看,天-3 、 4 、 5栋被烧得一片漆黑,宛如鬼房,蔓延着一种破败而绝望的气氛。

  “那3栋呢?就是魏刚住的那一栋。”李再关切道。

  林棋冰吸了一口气,继续读道:“天-3有一青少年伤亡,据悉死者是房主魏先生的十二岁独子,魏子鸣。”

  “什么?”

  “啊?”

  方乐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魏子鸣在十年前的七月就被烧死了?”

  “是的。”林棋冰定了定神,念道:“当时魏刚在本省另一个城市出席艺术活动,原计划在火灾前一周返回,但途中突发车祸,就没能回来。”

  “那他还真是逃过一劫啊。否则被烧死的就是父子俩人了。”赵互助者惊叹道。

  “算是一劫换一劫吧,魏刚当时的车祸很严重,直接在那个城市的医院昏迷了一周,他苏醒的时候火灾早就发生完毕,魏子鸣的遗体已经被送进当地殡仪馆了。”林棋冰回答。

  栀子哼了一声:“要是他没出这档子事,或许那天能带魏子鸣出门,小孩也不会一个人在家被烧死。”

  “那魏子鸣的笔筒是怎么回事?”李再问道。

  林棋冰看了一眼,“报道中说,魏先生返回后悲痛欲绝,将魏子鸣曾定制的笔筒赠予了魏子鸣的班主任李老师,据说那孩子和李老师感情很好,是提前小半年准备的教师节礼物。而收到早来也迟来的礼物的李老师当场泣不成声。”

  “笔筒竟然没有烧毁吗?”张宝不可思议。

  “没有,因为那只笔筒被紧紧抱在魏子鸣的怀里。魏子鸣也不算是被烧死的,他的房间的确起了火,但他身上的烧伤覆盖面积不大,最后是被浓烟呛死的。”林棋冰的话让气氛变得低沉起来。

  那只刻有“玉妈妈”的不锈钢笔筒被放在桌面上,很难想象它曾被魏子鸣的尸体抱在怀里,上面光泽温润,连个燎到的黑印都没有。

  林棋冰等人沉默了几分钟,听着窗外的夜风号啕,新闻装订册又被翻了几遍,关于重大事件的新闻也只有艺术家魏刚又得了什么奖云云。

  “最后也没说他是死是活吗?没来个火灾之类的事把他也带走?”栀子问。

  “没有,无声无息了。”林棋冰摇头。

  放下报纸,主播们从报刊室走出,坐在图书馆顶层的木头椅子上,方乐忽然说道:

  “你们说,魏刚十年前对李兰玉下手,五年前跟踪可能育有小儿子的妇女,会不会和魏子鸣的死有关?”

  “你的意思是他因为悲痛过度而变态了?”张宝耸了耸肩。

  “不太可能吧,魏刚十年前那个蜡文化宣传活动就在火灾之后,那时候魏子鸣刚死不到一个月,他还有闲心打扮那么精神,还做社交做活动,我看他一点都不伤心。”栀子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而且最后整个镇子的人都被入侵了,说不定他就是个疯狂艺术家,对小男孩的追求已经满足不了变态的内心,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最后决定把天堂岛镇变成最伟大的艺术品。”赵互助者絮絮叨叨。

  林棋冰等人商议后决定,天亮后还是要重返天-17再搜查一遍才行,顺便还要去一趟最后那把钥匙的归属地,天-22。

  他们将桌椅搬开,腾出一片空地准备休息,刀青从窗口缩回脑袋,小声道:

  “外面鬼笑脸比昨晚多了不少,不过它们都在漫步,估计没找到咱们。”

  还是三个团队各派出人来守夜,林棋冰分到第二轮,径自寻了个地方躺下,身边是腻腻歪歪的栀子和阐鸢,她枕在两本字典上,舒展腿脚,却忽然踢到了一个东西。

  林棋冰坐起身,发现桌下有一个黑色的方块,捡起来才看清是一只相机,镜头已经摔碎了,边角都是碰撞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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