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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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旧识
大概是在虎杖悠仁十岁的时候,一个白毛找上了他，大概意思就是问他要不要进专门的学校里学习咒术，虎杖悠仁按照系统教的话拒绝了他。
白毛留下了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就离开了，不过这么多年,虎杖悠仁没碰上需要联系他的地方。
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在握手会上。
虎杖悠仁吐槽：握手会上的人成分是真复杂啊。
身材高大的白发男人在粉丝堆里像是萝卜坑里长出了根甘蔗。
虎杖悠仁都看见好些粉丝用惊叹的目光瞟他,几个人脑袋对接，说不定在讨论这是不是哪家的偶像。
“好久不见呀五条先生！要握手吗？”
“当然啦！”五条悟很惊喜虎杖悠仁还记得他。
“五条先生竟然会来参加握手会。”
“我也是人啊，人总要有点乐趣。我也算你们的忠实粉丝了，我家里周边专辑什么的都放了一堆。”
“感谢支持！”
“这里看起来真干净。”
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滋生咒灵，但是他在附近绕了一圈,一只蝇头都没有发现。
虽然来往粉丝心中都是带着爱来的,但是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站久了,排久了，难免会产生些焦躁急切。
虎杖悠仁点点头:“是啊,保洁阿姨和保洁叔叔很早就来打扫了。大家素质很高,没有人会乱扔垃圾。”
五条悟没戴墨镜，冰蓝的眼睛像掺了银粉的蓝琉璃珠：“什么时候出新歌？有确定主题吗？”
虎杖悠仁：“还在筹备中,主题就不能告诉你啦。”
“出了专辑后会开签售会吗？”
“当然会呀,还会有线上直播。我们到时候会准备很多小礼物，就等着你们来。”
“这次来的时候太忙了，都没有给你带什么东西,我看不少人带了吃的,下次给你带点好吃的怎么样？”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当然如果可以带点吃的过来就更棒了。”虎杖悠仁笑的时候可以看见虎牙,他眨眨眼睛，故作思考，“让我想想你会带上什么，黄油土豆吗？”
“为什么觉得我会带黄油土豆？”五条悟好奇挑眉。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嘴巴里吃着一个，手上还提了两个。”
“我是全日本第二喜欢吃黄油土豆的。”五条悟莫名骄傲，“记这么清楚，悠仁也喜欢吃吗？”
“我只是觉得你喜欢吃的东西肯定不会差。”当时五条悟走后，虎杖悠仁还特地买了六个回去，他们五个，再加上系统都对那家黄油土豆表示崇高赞美。
“那我明白了。”五条悟煞有其事点点头，只有一只手也不妨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送你个礼物，五条悟亲制的甜品地图，上面的店我都有标注。”
虎杖悠仁摊开地图，点了点地图上面一家店，“有好几家我都去过，不过我最喜欢的是这家店，他们家开心果系列很出名。”
“no，比起开心果系列我还是喜欢芝士系列……”五条悟摇摇头，企图把人掰回正道。
两个人聊得欢快，完全没注意他们击掌交握，手肘撑桌的姿势像是在掰手腕。
五条悟成功给虎杖悠仁安利了几家店。
临走，两人握着的手晃了晃，颇有好兄弟意气相投的感觉。
虎杖悠仁看着人离开，对下一个粉丝露出了超级阳光的灿烂笑容，“是真子酱啊，今天又见面了！裙子很漂亮，是新买的吗？”
“是上周过生日买的。”真子脸红扑扑，目光祥和，“我给你带了我自己做的发带，里面绣了你的名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生日快乐，祝你今年考研顺利。”虎杖悠仁开开心心接过礼物袋，嘴里甜蜜蜜：“你送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出了会场，五条悟迈着两条大长腿，慢慢悠悠往下个任务地点去，还有两小时，他一点也不急。
双手插在兜里，手腕上挂着个纸袋，里面放了会场工作人员赠送的小礼品，随着五条悟的步子在空中晃晃悠悠，还能听见里面东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虎杖悠仁他们的异常，在他们歌爆火的那段时间，大街小巷都漂浮着不知名的能量粒子，那些能量可以削弱咒灵的能力。歌声越集中的地方，能量就越强大，将咒灵放置其中，时间久了，咒灵就会自动消散，像极了佛寺里的超度。
做完实验，确认这件事的时候，如果不是六眼不可能出错，实验结果也明明白白摆在五条悟面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五条悟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某只特级咒灵的幻境，然后给自己编了个美梦。
不然这种梦幻的事情是怎么出现的？
小学生拯救世界要成真了吗？
不管有多不可置信，发现这件事的第一瞬间，五条悟脑海里闪过的想法不是去找演唱者，而是把这件事瞒下来。他的眼睛特殊才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的能量粒子，一般咒术师根本感受不到。
这种力量还不算强，就算祓除咒灵也是低等级的咒灵，窗发现低级咒灵出现的频率变低，也不会怀疑到一首歌身上。
但是他们肯定会去寻找咒灵无故消散的原因。
音乐设备里录存的歌声力量当然没有真人唱的强，如果某个咒术师发现eclipse的唱歌现场竟然有咒灵莫名自我超度，再如果他发现这种情况出现了不止一次，就算他不会想到这是孩子们的歌声的缘故，肯定也会觉得和那群孩子有关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可不止一次看到周边商店有咒术师购买eclipse的专辑了。
不过以上担忧在好几年前就转为了疑惑，家入硝子平常也爱听eclipse的歌，五条悟问过她有没有觉得这些歌不一样。
家入硝子的回答和所有听歌的普通人一样，听了歌会觉得放松，心情愉悦，精神更好更集中了，仅此而已。
五条悟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么多年没有咒术师发现这个问题，难道真的只是思维的局限性吗？
他想不通。
五条悟一直暗中关注，除了十岁那年偶然遇见过虎杖悠仁，他没有来找过这群孩子。而且公司对他们的保护确实很强，五条悟也查不到孩子们的行踪。
直到他发现歌声中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每次增强的力量都比上次强上许多倍，这应该和他们发歌的频率极低也有关系。
这次新专辑，五条悟已经能预料到一阵腥风血雨了。
以前净化力量弱还能忽略，现在再被忽略他真的要怀疑咒术界除他以外的其他人是不是脑子都被僵尸吃了。
异缘娱乐公司的老板，也就是eclipse明面上的经纪人，他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五条悟给了虎杖悠仁一张纸条，希望那个经纪人可以领悟到他的意思和他见见面。
咒术界那群烂橘子如果发现了这群孩子的奇特之处，必然不会放过他们。
咒术界这种烂到底的老古董还能存活这么久，不就是仗着自己独一无二吗？
不说其他人，御三家就从来不缺非术士的供奉，那些有渠道的普通人富豪每年都会上缴一大笔钱来寻求庇护。
政府也因为其确实难以替代，而且估计政府里面就有不少咒术界安插的人手，对于咒术界各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咒术界无视国家律法，自成一套体系，还动动嘴就能判人死刑这件事都轻拿轻放。
那些歌，或者说背后的歌手动摇了他们“独一无二”的尊贵地位，坐了千年的宝座似乎要被连人带凳踹下去了，那些腐败的烂橘子如何能接受，不发疯就不错了。
让那些高层放弃自己已得的利益，难如登天。他们放不下就会不竭余力杀了让他们苦恼的人。
那个叫八柳的经纪人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到时候孩子们怎么办？
被人一句轻飘飘的判处死刑拉到刑场，还是被剖开做研究？压榨到死都是最幸福的了。
五条悟目前的想法是和他们合作，他会想办法将咒术界的波澜压下去，而且他真的很好奇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一个人还能说是特例，五个人都可以做到，那必定是人为。
迎面而来的凉风让五条悟的思维更加清晰。
他现在只需要等着，等着那个叫八柳的人联系他。
五条悟并没有等太久，八柳给他回了消息。
【我家孩子对那些乌七八糟很感兴趣，但是碍于学业和工作，不会过多参与其中，我找了个员工和你对接，他很勤奋，而且咒术师等级不低。地址：……】
五条悟可惜八柳本人没来，不过也不失落，反而有些好奇这个等级不低的咒术师会是谁。
一级，或者是更高的特级？
他们在信息上的地址见面，一家甜品店，看来八柳还蛮了解他的。
五条悟早早点了一桌爱吃的甜品，慢悠悠的一边享受，一边等人。
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气息轻车熟路挤进六眼的分析区域。
五条悟正低垂着头，咬着勺子，心绪莫名颤动了一下。鼻尖的墨镜滑落了点，五条悟放下勺子，把墨镜推上去，这才抬头看向门口。
扎着丸子头的青年站在门口，一身普通大学生的装扮，左耳戴着银色耳钉，身后还背了个深蓝的背包。
六眼扫了过去。
夏油杰包上还挂着玩偶，扎着吧唧，扎得挺好看。
等等，那是痛包吗？！
五条悟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59章 boss怪
甜品店很安静。
偶尔进来的客人都会忍不住扫一眼角落的那桌客人,甜品摆了一桌，两边坐着两个帅哥，两个帅哥沉默不语，一个使劲吃,一个专注看外面的风景。
吃下最后一口大福,五条悟看着剩下的甜品,招了招手，让人过来打包。
打包过程中，五条悟就直直盯着夏油杰，双手抱臂。对面的夏油杰喝着气泡水，镇定自若。
服务员一边打包，一边脑补了一系列宿敌间爱恨情仇。
打包好东西,服务员识相退下。
“杰,你变化可真大。”这是两人见面后五条悟说的第一句话。
在其位司其职,夏油杰在盘星教当教主的时候都要穿袈裟,在圈子里当大粉的时候，打扮肯定也要符合身份。
夏油杰不只有一个痛包,他自己扎得一般,都是菜菜子和美美子给他扎的。
但这变化不只是打扮上，也是精神上,整个人看上去很平和。
两个人都在东京,但这么多年，五条悟愣是没见过夏油杰，他们两个都挺会玩捉迷藏的。
所以这么突然看见人间蒸发多年的挚友,五条悟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