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3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肖窈:......

  心好累,要是自己的空间能进活人就好了,那样她往空间一躲,什么杀不杀人的,都跟她无关。

  可惜她空间里面的时间是停止的,除了活物,其他东西都能用意念控制着放进空间,时间永恒停留在放进去那一刻,任何东西都不会变质腐烂,她想躲进空间也不行。

  付靳锋说完话,看她低着头没有要交代的意思,拧着眉头看一眼左手腕上戴着的一只黑色齿轮手表,也不跟她废话,转身给门口两个公安使了一个眼色,大步离去。

  门口的两个公安是专门监视肖窈这个‘杀人犯’的,他们和李沐、高莉两人轮班倒,日夜监视着肖窈的一举一动,但凡肖窈想逃跑,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制服她。

  付靳锋一走,病房也没关上,两个公安站在门口,目光炯炯地盯着病房里的肖窈,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门口躺着,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中午一点左右,一个身形干瘦,个子偏矮,容貌还算漂亮的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匆匆忙忙走到病房门口。

  她先是讨好的对门口的两个公安说了许多好话,将手里拎着的两网兜水果硬塞一兜给他们,接着拎着剩下的水果和一个铝制饭盒走进病房,在昏昏欲睡的肖窈耳边压低声音说:“大芳啊,姑姑来了,你别担心,姑姑托关系到公安局里打听了一下,那人透露说崔天路出事的那天下午,在跟你吵架之前,收到一封挂号信,他看完挂号信脸色就变了,匆匆忙忙地跟车间主任请了假,离开了肉联厂,两个多小时后才回来,后来才跟你吵架打架。我相信你再怎么恨那崔天路,也不会干下杀人犯法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肖窈瞬间清醒过来,小声的问:“那封挂号信在哪?信上写了什么?”

  “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公安同志也没找到那封信,只有肉联厂保卫科的门卫曾经见过那个挂号信封。”肖翠兰摇头道。

第4章 雨夜杀人案4 肖翠兰

  肖大芳的姑姑名叫肖翠兰,今年四十岁,出生于西元省临市一个名叫清水村的偏远小山村里。

  她十八岁被父母强硬嫁给一个不喜欢的庄稼汉做媳妇,婚后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后,公婆一直打骂苛待她,她丈夫像个木头,对他父母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不堪生活重负,不顾父母及周遭人的反对,借了很大一笔钱,偿还了各种彩礼和男方要求给的损失费,独自拎着一个包袱坐车来省城打拼。

  由于她吃苦耐劳,长得还挺漂亮,很快在省城找到一份临时工作落下脚来,没过几年跟一个钢铁厂的工人处上对象,很快结婚生了孩子。

  肖翠兰是家中老小,上面有两个哥哥,其中二哥是肖大芳的父亲。

  肖家很穷,肖翠兰在城里安家落户后,想着乡下的大哥二哥老母亲一家子生活艰难,时常接济他们,平时会买许多吃的用的寄回去,每年也会让两个哥哥的孩子来城里她家玩玩。

  肖大芳很喜欢肖翠兰这个姑姑,不仅仅是因为姑姑对他们几个侄儿侄女很好,还因为姑姑嫁给了城里人,有自己的工作,吃着让乡下人羡慕的城里商品供应粮,穿得衣服也很光鲜亮丽,城里还有电影院,图书馆啥的,不像她们乡下人,穿得衣服都是带补丁的旧衣服,吃喝抠抠搜搜,每天灰头土脸的在地里干活,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

  肖大芳很小的时候就给自己立下目标,要跟姑姑一样,找个城里人嫁,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所以她从十六七岁开始,每年寒暑假到肖翠兰家里玩时,都会有意无意的寻找目标。

  在她十八岁那年,一次机缘巧合下,她认识了在肉联场工作的崔天路,那时候的崔天路还只是肉类分割车间的普通工人,不过他的父亲是分割车间的主任,在厂里也算是个能说上话的小领导。

  在物资各方面都紧缺贫穷的六零年代,一个肉联厂的工人,哪怕是一个临时工,都会让人们趋之若鹜。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一个月都难得吃上一块肉,肉联厂的工人却能凭借工作的方便,随时弄到一些内部肉票和特价肉,给自己家里人打打牙祭。

  且肉联厂工人们的各种工资福利待遇都十分的优渥,在肉联厂工作的男同志,很受外面未婚女同志们的欢迎。

  肉联厂的工人们也深知道自己的可取之处在哪里,走出去都比别的厂工人趾高气昂,厂里未婚的男工人,娶媳妇是各种挑挑拣拣,长得不漂亮不要,农村户口的不要,家里兄弟姐妹多,彩礼要的多不要等等。

  按理来说,肖大芳一个农村户口姑娘,应该不符合崔天路挑选对象媳妇的标准才是,奈何肖大芳实在长得美丽,且她的姑姑姑父都在钢铁厂里上班,肖大芳刚读完高中,虽然高考失利,没考上大学,但凭借她的学历和她姑姑姑父的关系,她迟早会在钢铁厂上班。

  在大部分人都是文盲的六零年代,一个高中生学历已经算是不少人眼中的高学历了,要找工作,比普通人容易。

  基于这些因素,崔天路跟肖大芳处起了对象,不过崔天路留了一个心眼,他怕他父母反对他找农村对象,也怕肖大芳在省城找不到工作拖累他,一直用甜言蜜语哄着肖大芳跟他秘密处对象。

  两人相处不到两个月,因为肖大芳的父亲生重病,她不得不回乡下去照顾她父亲,之后的两年,两人时常用书信联络,每隔一两个月,两人会互相偷跑到对方所在的地方偷偷约会。

  直到今年三月,肖大芳父亲的身体终于好转,肖大芳思念崔天路心切,连夜坐车上省城,意外撞见崔天路跟一个女同志在肉联厂的单身宿舍卿卿我我,她这才知道,原来在她回乡下没多久,崔天路就勾搭上了肉联厂人事科的女科长,一直脚踏两只船,欺骗她的感情,于是出现了肖大芳在肉联厂家属大院里,跟崔天路争吵打架,被众人看见的一幕。

  肖窈从肖翠兰的嘴里得知了事情起末,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爬,她虽然在末世生存多年,但在学生时代,以及在缺水断电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末世,她看过不少书籍小说,知道六零年代是个物质匮乏、生活拮据、实行全民票制,以及全民抓间、谍的时代。

  这个时代生活的人们,衣食住行都要用票据,没有票,没有户口、粮油本什么的,什么东西都买不到。

  这些都还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出行必须要有介绍信,没有介绍信就会被当成黑户或者间、谍,抓进公安局里进行各种审问坐牢。

  而这年代公安审问可疑人物的手段,可不像后世那么温和,讲究公平公正依法处理,不会对嫌疑人做出出格之事,这年代的公安们,对待嫌疑人和间谍,那叫一个特事特办。

  现在肖大芳消失不见,她穿到凶案现场,脑袋上莫名其妙的被人砸了一个血窟窿,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肖大芳,这个时候,她说自己不是肖大芳,也没人信。

  她身穿过来,没有户口,没有各种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她要不承认自己是肖大芳,她会被当成黑户间、谍,迟早会被抓走坐牢枪毙。

  面对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肖窈决定暂时顶替肖大芳的身份,先洗脱肖大芳的杀人嫌疑,再慢慢寻找机会,给自己落个户,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才能高枕无忧的在这个时代过日子。

  根据肖大芳的姑姑两日以来打探的消息,以及其他人概述的话语来看,肖大芳为人脾气算不上多温和,主要是她母亲去世的早,她母亲去世后不到一个月,她爸就再娶,她后妈进门后就生了一个儿子,是个典型的恶毒后妈人设,仗着自己生了一个儿子,没少在家里作妖。

  她爸又是个重男轻女的,一直偏袒继母,这么长年累月下来,父女矛盾颇深,终日吵吵闹闹,肖大芳也从一个性情温和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怼人打人的泼辣姑娘。

  不过据肖翠兰说,肖大芳虽然性子泼辣,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她母亲去世后,她父亲娶了新媳妇,在新媳妇的撺掇下,对她们不闻不问,她便承担起了照顾幼妹的责任。

  她从小到大在村里没少帮孤寡老人家干活,也曾不顾自身安危,下河救了好几个溺水的孩童,下地干活也是十分勤快,在清水村的村民口风还是很不错的。

  肖翠兰说,她其实知道侄女儿跟崔天路处对象,她想着对方是肉联厂的工人,没隔两年就提升成为车间组长,对方的父母一个是车间主任,一个是后勤主任,都是小领导,崔天路人长得也还周正,就对他们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肖翠兰不相信自己心地善良的侄女儿会杀人,在肖窈住院被公安监视的这两天,她心急如焚,没少打听当天的情况。

  据她讲,案发当天的下午,肖大芳满脸泪痕的跟她说想在省城上班,请她帮忙给她找份工作,她要在省城好好上班,找个好对象,让欺负她的人都看看,她离了谁都能过得很好。

  肖翠兰猜到她跟崔天路闹掰了,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让她在家好好的休息,她跟自己的丈夫,帮她在钢铁厂,打听打听有没有空缺的工作岗位。

  时代的局限性,六零年代的各种岗位十分短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加上现在是1965年三月,距离十年大动荡的时间不到两个多月,许多有关系的人已经收到了一些风声,各个工厂机关单位等已经在逐步进行精简下乡的工作,想找到空余的工作岗位,哪怕是去做临时工也很难。

  肖翠兰在厂里忙活的时候,肖大芳就在他们十几平方米的钢铁厂大院分房里帮忙做家务活,肖翠兰有一儿一女在学校读书,据她不到七岁的小女儿所说,她放学回来的时候肖大芳还在家里,只是神色愠怒,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什么事非得晚上说,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接着跟她小女儿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叫她们留点饭给她,她很快回来。

  她出去没多久,天色就变了,下起了大雨,肖翠兰夫妻俩冒雨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夫妻俩把饭做好,给肖大芳留了一份,放在炉子上的果粒热着。

  肖翠兰看天色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不放心肖大芳一个未婚姑娘在外面,一直打着雨伞站在大院门口等肖大芳,可始终没等到她回来。

  肖翠兰觉得不对劲,叫上自己丈夫和邻居,沿着钢铁厂厂家属区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正打算报案的时候,公安上门了。

  肖翠兰讲,她小女儿说肖大芳出门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可是杀死崔天路的是一把巴掌长,两指宽,极其锋利的小尖刀,这刀她们家里没有。

  早在前些年,这年代的人们经历了全民大炼钢,如今买个铁用具都要工业劵,或者地方公社单位各种证明才能买到,肖大芳作为一个农村姑娘,没有工业劵,也没有相关购买刀类铁器的证明,她哪里来的刀特意去杀崔天路?

  肖翠兰认为,自己的侄女儿不是凶手,杀死崔天路的,是另有其人!

第5章 雨夜杀人案5 疑点

  肖窈对肖翠兰的话并不全信,她不是肖大芳,对肖翠兰的人品不了解,关于肖大芳的事情,全都是肖翠兰一人口述,肖大芳为人如何,还需要事实来看。

  肖窈心中有很多疑惑,崔天路出事的那天,谁给他寄的挂号信?信上写了什么,为什么崔天路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都变了,急急忙忙地请假出了厂,两个多小时后才回来,这两个小时内他干了什么?

  肖翠兰的小女儿说肖翠兰出门没多久就下雨,一下就下起了大雨,那是不是说明,肖大芳要出门之前,天色就已经变了。

  面对即将下雨的情况,肖大芳为什么不打把伞就急急忙忙出去。

  如果肖大芳要杀崔天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肖翠兰夫妻帮她找工作。

  肖大芳急急忙忙出门,是崔天路来找她,还是托人来叫她?他又为什么要在下雨天叫她出去呢?

  还有一点,肖窈身穿过来之前,虽然在末世跟丧尸王近身搏斗,但她有大力异能,且她在末世摸爬滚打了十年,早就练就了一身矫健敏捷的格斗技术,纵然跟丧尸王对弈了二十多分钟,她身上只有一些细微的划伤,脑袋没受任何伤。

  她穿越过来就昏迷,脑袋还被人砸了个一大血窟窿,骨头碎了一块,送进医院抢救许久,躺了好几天才醒。

  她为什么会在现场?她是替代了肖大芳的存在吗?如果是,那又是谁把她打晕了?

  从肖大芳离开她姑姑家,到石楼发生命案,整整六个多小时,这六个小时里,她又做什么事情?

  而根据公安调查的情况,现场除了崔天路和肖大芳的脚印,没别的人脚印,报案人却说当夜经过那处石楼之时,听见有男有女在吵架争执动手的声音,很快演变成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由于当时下着大雨,他远远的经过,没听清楚有几个人,只觉得不对劲,加上上夜班快迟到了,这才跑去最近的公安局报案。

  这个报案人是钢铁厂的门卫,肖翠兰跟他认识,肖翠兰再三跟他询问当夜的细节,他一直都跟之前的说法一致,昨天肖翠兰又问一遍,他的回答变成,‘那天晚上雨太大,我听到有人在吵架,你问我是几个人,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声音,有男有女,不止一个人。’

  结合以上总总疑点,肖窈心里有个直觉,肖大芳不是凶手,现场一定有第三个人存在,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真正杀害崔天路的凶手。

  现在她要想洗脱肖大芳的嫌疑,她得想办法离开医院,去寻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

  想到这里,她说了一些安抚肖翠兰的话,在她耳边嘀咕两句,很快肖翠兰离开了病房。

  肖翠兰临走前,看着肖窈那张白嫩精致漂亮的小脸,忽然说:“大芳啊,我怎么觉得,你在医院里躺了几天,人长胖了一些,还长得之前白净漂亮许多,这些公安同志虽然看你看得紧,但在伙食上没亏待过你,你在医院里,还是要老实配合他们的工作才行啊。”

  肖窈:......

  这年代的人们因为缺吃少喝,绝大部分的人都黄皮寡瘦,而她生活在同样物资短缺的末世里,因为有空间在手,在末世最初的那三年里,失去父母庇佑后,她独自一个人生活没有安全感,疯了一般四处搜寻物资往空间里塞,里面存了她几辈子都吃不完的各种吃喝用品,她不愁吃喝,自然不像其他幸存者那样饿得面黄肌瘦。

  她现在的体型,按照现代标准来说还偏瘦,但在六零年代来说,体型可能刚刚好。

  这个肖翠兰,你说她疼爱肖大芳这个侄女吧,她把肖窈认成肖大芳,你说她不疼肖大芳,她又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知道了姑姑,您回去吧,记得晚上早点来。”肖窈面带微笑,喊起姑姑来,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门口两个公安目送肖翠兰离去后,其中一个公安向着反方向的走廊走去下楼。

  病房很小,这姑侄俩即便压低嗓音说话,他们在门口也听了不少进去,他们需要把有用的消息筛选下来,说给负责此案的付靳锋听。

  医院食堂大厅一处角落里,徐正东正在跟付靳锋报告刚才他在病房听到的话。

  付靳锋听完没有什么反应,从桌上的铝盒饭盒里拿起一个三合面馒头,掰一半递给徐正东,自己埋头喝汤。

  徐正东毫不客气地接过馒头啃一口,坐在他对面,小声地问:“付队,你好像不意外?”

  付靳锋喝下嘴里的汤,嚼着汤里没有一点油腥的白菜帮子,慢吞吞地说:“你觉得我该意外?”

  徐正东撇一眼人声鼎沸的食堂大厅,确定没人注意到穿便衣工作的他们,这才转头说:“那个肖大芳是杀人凶手啊,这些天,她一直装头晕失忆,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暗地里一直让她的姑姑,帮她打探案发当天的消息,她这是把我们公安同志当猴耍,付队你为什么不把她直接逮捕,抓去局里好好审问。”

  命案发生快一个星期了,凶手到现在还没抓捕归案,受害者的家属每天都会来局里大哭大闹,榕市人民日报的记者也每天来蹲点,拿着一个老旧的海鸥牌相机,对着受害者家属和他们公安一阵乱拍,对他们各种提问。

  他们公安不方便透露案件细节,也让那些记者不要乱报告,他们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自己的胡乱猜测发到报纸上,搞得榕市百姓人心惶惶,不少人结伴来公安局催进度,他们平章公安分局的门口现在像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烦得他们都不想呆在局里。

  为了尽快结案,这些天,他们分局的公安,对现场反复勘察,也对受害者及嫌疑人的人际关系进行各种排查,只有肖大芳有重大的嫌疑,她却一直装失忆,他们公安局要不采取一点强硬的措施,这案子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案。

  “不着急。”付靳锋放下汤碗,翘着二郎腿,姿态散漫道:“案发现场疑点丛丛,死者死于尖刀利器,那种刀,是肉联厂分割车间工人用来剔骨头的小尖刀,肖大芳一个农村女同志,怎么能拿到肉联厂工人的刀?死者死时穿着一件贴身棉内衣,一件加厚春长外套,衣服扣子都扣着,腹部中了多处刀伤,但伤口较浅,不至于要人性命,真正要死者性命的,是他左心脏那一刀,一刀致命。从伤口来看,死者腹部中的刀痕,很有可能是跟他体型体力悬殊的女性所致,左胸口的致命刀痕,不像是女性所致。我到案发现场时,死者的血迹还没干涸,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嫌疑人脑袋被砸一个血窟窿晕了过去,从脸上干涸的血迹来看,她是在死者彻底死亡之前砸晕的,如果真是她杀了死者,她装晕也没用。”

  徐正东被他这话惊得差点噎死,这些话,他之前都没听付靳锋提起过。

  他慌忙喝两口付靳锋喝剩下的清汤,把馒头彻底吞进嘴里后,喘着粗气道:“那会不会是她把人杀死以后,害怕事情暴露,故意把自己砸晕,企图洗清嫌疑?现场除了她和死者的脚印,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如果真是她杀了死者,她为什么不直接离开现场,直接逃亡,何必砸晕自己,多此一举来演戏,等着公安来抓自己。现场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李沐跟高莉在楼下搜查时,李沐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跑动声,还看到一闪而过的红色鬼影,他们追出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付靳锋看向窗外明丽的天空,狭长的眼眸里冒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不管肖大芳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也不管她是不是凶手,她要是聪明人,总得付出一些行动,才能得偿所愿。”

  徐正东:“付队,你的意思是......”

  “今晚让李沐跟高莉守门口,你和老丁他们守在医院外面的暗处,注意,不要惊动了嫌疑人。”付靳锋收回目光,站起身来道。

  晚上十二点左右,榕市人民医院基本出于熄灯状态。

  六零年代物资匮乏,榕市作为西元省的省会城市,虽然通了电,家家户户都能用电,但大型的公众场合,还是主张节约用电,不会像后世一样,安装许多节能灯,路灯什么的。

  医院住院部只有两盏昏黄的梨形灯照着大厅,肖窈穿着一件黑色双排扣长衫,同色长裤,一双布鞋,外套这几天穿得浅蓝色衣服,慢悠悠地住院侧楼门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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