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57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姐,你慢点。”肖小芳站在肖窈身边,也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过气以后,再把自己拎来的保温饭盒打开,露出里面香气扑鼻,面上浮着一层金黄油珠的鸡汤,递到她的面前,让她喝一口鸡汤顺顺嘴。

  肖窈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不过她连喝三天鸡汤,喝得够够的,喝两口就把鸡汤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对肖小芳委婉道:“小芳,明天你再来看我,就不要再给我煮鸡汤了,你才上班没多久,手里没几个钱,你住单身宿舍,煮个鸡汤也不容易,天天给我煮鸡汤喝,多浪费钱啊。”

  “姐没事的,我跟我们车间的主任说明了情况,去财务部提前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我有钱买鸡给你炖汤,你不用担心我没钱用。而且这鸡汤不是我炖的,是我花钱买了鸡,请人帮我炖的。”肖小芳看她不喝了,以为她舍不得喝,拿起床头柜上的空碗倒一碗出来,递到她面前,示意她喝。

  肖窈不能拂了她的一片好意,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鸡汤喝,喝完随意夸赞两句,“谁帮你炖得,味道真不错。”

  肖小芳这丫头太过实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假受伤,在装病呢,就小芳跟肖翠兰看不出来,以为她生病了,一个个急得团团转,想尽办法给她买她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好肉好菜,给她补身子。

  遇上这样两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肖窈是真没办法做到跟她们断绝关系来往,那样实在是太狼心狗肺。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们对她好,她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她还是想回报她们,也想对她们好一点。

  “唔,就一个朋友的妈妈帮忙炖的。”肖小芳支支吾吾,说起来话来扭扭捏捏,脸上带着两抹红晕,看起来十分羞涩。

  什么情况?

  肖窈跟肖翠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八卦之意。

  肖窈兴致勃勃地问:“什么朋友?是男朋友,噢不,你对象妈妈帮你炖的?”

  “不、不是,我、我们,还没处上对象。”肖小芳脸红如熟透的红虾,声如蚊呐。

  肖翠兰皱起眉头:“小芳,你进钢厂才多久,就有男同志向你献殷勤啦?不是姑说钢厂坏话,钢厂里的单身汉太多,各个都心怀鬼胎,没个正经,厂里但凡有个女的,哪怕是只母蟑螂,这群单身汉都得上赶着献殷勤,惹一身骚,他们心里才舒坦。

  你这样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进了绝不大部分都是男人工作的钢厂,无疑成为他们眼中的香馍馍,他们肯定想着法儿向你献殷勤,想把你哄骗到手呢。

  你可长点心,别被一点蝇头小利给骗了去,你要有心仪的对象,一定要把人带姑看,让姑给你掌掌眼。

  你可千万不要一时头脑发热,被那些男人花言巧语哄骗了去,失去自己的清白,到那时候,你再幡然醒悟,也为时已晚。

  你也不想后半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被你后妈继妹他们嘲笑一辈子吧。”

  肖翠兰说得是肺腑之言,她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太明白钢厂基本全是男工厂的那些单身汉心里在想什么,她是由衷的不希望自己的侄女儿,被男人的花言巧语哄得失去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肖小芳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去,取代而知的是惨白脸色,她像是从一场欢喜的美梦中惊醒,茫然无措地看着肖翠兰许久,闷声说:“姑姑,你说得对,回头我跟你详细说说那个人的事情,你替我把把眼,你要觉得他可以,我就跟他处对象,你要觉得他不可以,我......”

  她后面的话没说,肖翠兰却是松了口气。

  很多年轻人年轻气盛,不听家中长辈的劝告,做事我行无素,一意孤行,干下不可挽回的事情。

  事后再怎么后悔、忏悔,都没办法回到从前,于是自己造成的苦果,只能自己承担,痛苦一辈子。

  但能把长辈的话听进去,及时悬崖勒马,很多事情就还来得及,不会陷入痛苦的深渊中。

  肖翠兰是真不希望自己的侄女儿随随便便被人哄了去,后悔一辈子,肖小芳听她劝,她比谁都高兴。

  肖翠兰跟肖小芳都还在上班,不能在医院呆太久,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得赶回厂里上班去。

  两人临走前,肖翠兰又发自肺腑得对肖窈道:“大芳啊,那个付公安,我这几天仔细地观察他几回,发现他不仅长得俊俏,工作干活能力出色,很有礼貌,人还很善良,你跟他处对象,指定会过得很好,不会受太多的委屈。”

  付靳锋善良?

  肖窈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撇撇嘴,那人要是善良,天底下就没善良的人了。

  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付靳锋跟她是同类,都是面善心黑的主儿。

  跟这样的黑心人处对象,可饶了她吧!

  肖翠兰两人走了没多久,付靳锋就出现在她的单间病房门口。

  他今天没穿着公安制服,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黑色长裤,左手插进裤兜里,右手胳膊夹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进门来。

  那些花,有白色、粉色、淡紫色重重叠叠花瓣,看起来特别好看、特别大气的牡丹花,也有带着枝条绿叶,只有筷头大小的素雅清香茉莉花,也有如火如荼,开得特别灿烂的红色杜鹃花,甚至还有黄色的油菜花、紫色铃铛一样的风铃花......

  花的种类乱七八糟,外面用报纸包着,付靳锋随意地把花夹在胳膊里走进病房,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这样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来看生病的亲朋好友或者是同事,才会如此随意地送花。

  如果他是手捧着花束走进来,在肖窈未婚,他未娶的情况下,他拿这样一束花进来,难免会让人多想,还会因为他走路总是摇摇晃晃,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以为他是在学资本少爷的做派,对女同志耍流氓。

  肖窈哪怕在感情上迟钝,在周围人明里暗里的暗示下,还有付靳锋这段时间总是出现在她面前,做出一些不寻常的动作,她再不明白付靳锋是什么意思,那跟白痴没什么区别。

  说实话,她并没有什么心动,脸红心跳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在末世独自生活的太久,经历了太多事情,见过不少人性丑恶的事情,也见过不少男人恶心的嘴脸,她对向自己献殷勤的男性,由衷的讨厌,甚至排斥。

  不过在经过跟付靳锋多次接触以后,她从最初十分讨厌付靳锋,到现在对他有不少改观,不再排斥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算很不错了。

  肖窈决定装不知道付靳锋那点心思,先和平相处看看。

  她在末世生存了近十年,对于肖窈来讲,独自一人生活,远比两个人生活更好。

  如果不是环境不同,情非得已,不得不依附对方生活,又或者是对方人确实很好,达到了她的理想范围,她是真心实意想跟对方处对象,否则不管别人把付靳锋吹得天花乱坠,吹得再好,她都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关系。

  这么想着,她默默地躺回病床上,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他来了,省得看着他那张脸,她就觉得尴尬。

  付靳锋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她是醒着的,看她故意闭着眼睛装睡,他微微一笑,反手把房门关上,轻轻走到她的面前,将手中那束花放在她的鼻翼下,让她闻新鲜的花香味道。

  那些花的味道,随着病床窗户外吹进来的风,丝丝缕缕不断在肖窈鼻翼间萦绕。

  肖窈就算想装睡,也没办再装睡了,只能睁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把花放在我鼻子前干嘛?”

  “香一香某个装睡的人。”付靳锋勾唇一笑,把花束放在她的手上。

  偏头看着她床头柜上各种水果、零嘴、饭盒什么的放得乱七八糟,饭盒里有一半的肥肉米饭,保温桶里还有半只鸡和鸡汤都没吃喝完,他皱着眉头,先把柜子上放乱的东西都收拾整齐干净,接着指着她的饭盒和保温桶问:“这些饭菜和鸡汤,你又不吃了?”

  付靳锋在这三天里,抓过肖窈剩过几次饭菜。

  窈每回回答,晚上接着吃,实际把吃不完的饭菜全扔空间里,等以后空间实在没东西吃了,她或许才有可能去吃这些剩饭剩菜。

  现在被付靳锋脸色严肃地询问,肖窈莫名有些心虚。

  她深刻知道这年代有多少人吃不上饱饭,更吃不上荤菜,她剩那么多肥肉和鸡肉不吃,在别人的眼里,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她也不是浪费粮食,实在是她空间里的食物太多,她从来不缺吃喝,养成了挑食的毛病。

  一道菜不管再怎么好吃,她能吃上一顿两顿三顿就已经是对那道菜的肯定,要天天都吃同样重复的饭菜,哪怕是山珍海味,在她的眼里,也是难吃至极,她情愿饿着,也不愿意多吃。

  付靳锋看她眼睛虚瞄着他不说话,心里已经猜到她挑食。

  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没有指责她浪费粮食,只是默默帮她把饭盒盖上,筷子、勺子拿出去,到医院的水房清洗干净,再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肖窈心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捧着手中的花束问:“你从哪找得这么多品种的花呀?”

  “一部分是在市场买的,一部分是跟一个特别爱种花的老婆婆买的。”付靳锋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道。

  一个星期前,他去她家里送家具的时候,看到她窗户边桌子上摆了一个空的花瓶,心里猜想她可能喜欢鲜花。

  今天他闲了下来,一大早就去榕市最大的菜市场买了许多新鲜的花朵,又去一个认识的老婆婆家里买了几支清新淡雅的花,用报纸包着,再用胳膊夹着,坐着电车来到医院。

  他知道在这个年头,男性给女性送花,在外人眼里,算是搞资本穷讲究做派。

  要有人抓着这件事情做文章,他们一定会成为别人的谈资,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他换了一个折中的送花姿势,来堵住那些不安分人的嘴。

  “谢谢你啊,付公安。”肖窈低头闻了闻花朵香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些花真新鲜,香味也好闻,不浓不淡,我很喜欢。”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女人喜欢花朵感觉很俗气。

  肖窈却是真喜欢,她在末世生存的那些年,各种毁灭性的天灾接踵而至,整颗地球在天灾的接连袭击下,没有一片完好的土地,那些新鲜的植被、花朵,无法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生长。

  偶尔能碰到一株绿色的植物,一朵无名的小花,都能让肖窈为之欢喜,因为那象征着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如今她穿到了六零年代,这个时代虽然贫穷落后,但没有天灾,没有丧尸,没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人们贫穷却积极向上,积极生活,无数的花朵植被也随之绽放,整个世界生机勃勃,充满活力,肖窈挺喜欢这样的世界。

  本来肖窈想每天买一束鲜花插到自己屋里的,自己看着舒服,奈何这年代因为时代的特殊性,卖花种花的人都会被人们认定为搞小资做派,家里没点实力背景的人,压根不敢种花卖花,就怕被人抓住当成把柄,各种折腾,这也就导致市面上卖花的人少之又少。

  肖窈此前跑过不少供销社、百货商店、菜市场都没买到花,没想到付靳锋买到了。

  她心里很明白,这人为了买花,肯定跑了不少地方,动了一些人情,才会买到,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你喜欢就好,要我帮你把花插上吗?”自己买的花束被她认可,付靳锋心情极好,嘴角微微上扬,出言询问。

  “嗯,插吧。”肖窈把花束递给他。

  病房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只空花瓶,那是上一任病人留下来的,据说那位病人是个特别爱美的女士,她的丈夫为了哄她,专门买了个空花瓶,每天往花瓶里插不同的花朵,来调解妻子住院沉闷的心情。

  付靳锋站起身接过肖窈手中的花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在接花束的时候,右手不小心碰到了肖窈纤细的左手手腕。

  感受到他大掌手心里传来的滚烫温度,肖窈身体蓦然一颤,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像触了电,浑身麻麻的,有点不舒服,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偏头看他。

  他大步走到病床唯一的窗户前,将手中数枝花朵一一插进花瓶里,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深邃的眼眉五官都透着光,看起来格外的英俊。

  他插花之时站姿笔挺,伸出精瘦的麦色肤色手臂,低头认真插着鲜花,整个人像一颗劲瘦挺拔的松树,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冷孤寂感。

  肖窈怔怔看着他,心里想,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付靳锋长得这么好看,难道是因为她从前讨厌他,完全忽视了他的容貌和优点?

  付靳锋把花插好,察觉到她的眼神,他回头看她,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精致漂亮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娇娇弱弱,特别的乖巧可爱,跟她那副张狂泼辣的性子完全不相符合,不由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道:“你已经住院三天了,我问过你的主治医生,她说你已经没有大碍,明天可以出院了。”

  “我觉得我的伤还没好透呢,我不想出院。”肖窈微微蹙着柳眉,她还没休息够呢,就这么让她出院,她又要去屠宰车间累死累活的上班,想想都心累。

  “后天是五一劳动节,你们厂里会放一天劳动假,你们厂里明天会给厂里所有的职工发放福利票劵和日常用品,你明天如果不上班,你的东西会被你的领导代领,到时候吞你一些票劵也说不一定。”付靳锋慢条斯理道。

  “可是我真觉得自己的伤还没好......”肖窈还在挣扎,她对那些票劵什么的,一点也不稀罕。

  她空间的物资堆积成山,她几辈子都吃不完用不完,厂里那点福利,她是真看不上。

  付靳锋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在意人人都在乎的厂里福利,想了想道:“明天向经洪会出院,由我们平章分局的公安送去总局审问结案,到时候会有好几家报社的记者,会来拍照采访。届时肯定会有受害者家属、诸多前来看热闹的市民来向向经洪扔烂菜叶,作为抓住向经洪的女英雄,你想被这么多人围观,再次被记者参访吗?”

  肖窈一下坐直身体:“向经洪伤得那么重,三天就能出院了?”

  付靳锋面色古怪,“你也知道他伤得重啊?那是谁把他伤得这么重,连医生都无法救回他的下、体?”

  三天前,他们把伤痕累累的向经洪送进人民医院里,医生看到向经洪血肉模糊的下身,以及他身上多处刀痕,直言,向经洪看似满身是伤,实际他身上的刀痕十分巧妙,那些刀痕既没伤到他的动脉骨头,又能让他不停流血,痛得死去活来,毫无还手的余力。

  最主要的是,向经洪下、体彻底被割断,没办法接回去,他就算被救治回来,他这一辈子,也只会做个太监。

  如此心狠手辣,下刀阴狠精准的手法,连医生看了都说下刀之人要没有长年杀人的经验,绝不会有如此精巧而狠绝的下刀手法。

  医生都在怀疑,肖窈是不是隐藏的杀人狂魔,不然她一个女同志,能干下这种伤人伤身,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

  肖窈自知理亏,很配合的笑起来,“付公安,我觉得你说得对,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付靳锋笑了笑,又跟她闲聊两句,看她打了一个哈欠,精神不济的模样,让她躺着午睡,他则大步爬上住院部的六楼,去看望一同躺在重症病床上的仇冶山和朱桃。

  这两人受的伤一个比一个重,尽管两人被平章分局的公安和法医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人民医院进行急救,到底两人伤的太重,经两天三夜的抢救,虽然两人目前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两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他们是否能撑过危险期,是否能安然无恙的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第66章 节前、真相

  劳动节庆在即, 肉联厂洋溢着即将放假的欢乐气氛。

  不少职工们一大早就围着各自车间的主任领导们,打探今年五一节肉联厂的福利待遇。

  “主任,这五一咱们肉联厂发多少内部肉票, 猪下水要不要肉票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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