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首摇滚吧！ 第72章

第100章 死亡与分别是小狗都不想经历的事情

　　漂浮在培养罐里的克隆人像是幽灵一样围绕在他们身边,他们顺着培养罐中间的通道悄无声息地向前走。

　　温蒂的手搭在其中一个培养罐上，它里面的克隆人看上去没有其他罐子里的那么健康，也许下一个被沃勒处理掉的就是他。

　　往实验室的深处走,交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们纷纷躲藏在阴影处,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一批克隆人还是没能达到预期。”其中一个实验人员苦恼地说，“他们大部分没有什么理智,暴躁易怒，想让他们做些什么都难。”

　　站在他旁边的实验人员耸耸肩：“这个实验项目可不是我们说了算，也不知道总管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把这个人的克隆人制作出来，投进去的资金一点水花都没有，完全是一个无底洞。”

　　几个实验人员一边讨论着,一边处理电脑上的数据,很显然就连他们对这个项目也没什么信心。

　　“反正总管说什么我们做什么就是了，接触到这种违法项目我们可……”另一个实验人员刚说到一半，就看到同事的背后闪过一双白色的眼睛,他汗毛倒竖，揉了揉眼睛再往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同事注意到他奇怪的举动，转过头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实验人员叹了口气，专注手上的数据，“记得等一下去检查一下培养罐，不能出差错了。”

　　他说完,却没能等到同事的回复,实验人员抬起头：“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但是刚刚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的同事却像是恐怖故事里的龙套角色一样人间蒸发，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手上的数据记录掉在了地上。

　　他往后倒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实验人员猛地转过头，带着红色蝙蝠标志的蝙蝠侠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睡个好觉。”

　　下一秒，蝙蝠侠的拳头就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另一边的实验人员也被悉数打晕，他们只是文书工作者，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反抗了，其中有一个甚至跟迪克一照面就被吓晕了。

　　乐高芭芭拉在控制台上操作着，泰瑞站在一边，等乐高芭芭拉操作完成他就可以把布鲁斯解析出来的病毒放进基因库内，让克隆人事件彻底结束。

　　温蒂耸动了一下鼻子，皱起眉：“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臭的味道？”

　　“比如？”乐高迪克问道。

　　温蒂思考了一下：“像是一种口水味？”

　　迪克看向四周，现在他的视野又宽广了起来，乐高迪克也拿出了放在背后的卡里棍，摆出警惕的架势。

　　最后他们的视线都聚集在离控制台不远处的一处深厚阴影里。

　　“后退！”迪克首先发出指令，所有人撤离了控制台附近，一只庞大的怪物从阴影里冲了出来，他尖锐的指甲划在控制台上，控制台的侧面立刻出现了三道恐怖的划痕。

　　“杀手鳄！”迪克眯起眼，温蒂落在地面，她的双手撑住地面，身体低伏在地上，好随时做出进攻准备，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杀手鳄，多年过去，他的人性似乎被基因病的兽性吞噬殆尽，涎水滴在地上，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我们要尽快解决，不然杀手鳄制造出来的动静很快就会被沃勒发现。”乐高芭芭拉皱起眉，“夜翼，掩护我和蝙……蝙蝠侠！”

　　两个迪克听到自己的代号同一时间冲了出去朝杀手鳄发起进攻，乐高芭芭拉在他们身后伸出手，然后无奈地放了下来：“哦，也行吧。”

　　杀手鳄被两个人缠在原地，乐高芭芭拉抓紧时间在控制台上操作着，温蒂在旁边伺机而动，杀手鳄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上受了多少伤，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撞开其中一个人就朝这边扑了过来。

　　温蒂拔出两把武士刀插在了他的腿上阻止他前进，皱起眉大喊：“斯通！”

　　母盒得到命令飞到空中，用光芒包裹住了猛烈挣扎的杀手鳄，他的身形逐渐变小，最后缩小成了一个小小的乐高杀手鳄。

　　温蒂及时掏出了一个大小合适的透明玻璃罐把他关在了里面，杀手鳄在里面理智不清地横冲直撞，最后猛地撞在玻璃罐上，倒在里面消停了下来。

　　“搞定！”与此同时，乐高芭芭拉和泰勒也成功把病毒放进了控制台的系统里，“我们走！”

　　杀手鳄制造出的动静很夸张，不出意外手持枪械的安保有可能已经在路上了，他们顺着原来进入的道路向外离开，旁边的克隆人随着病毒的入侵，像一个个枯萎的果实一样皱缩起来，迅速步入死亡，温蒂的视线精准地捕捉到在层层叠叠的培养罐之间有一个不太对劲的培养罐。

　　它像是被人打破了，橙黄色的营养液流了一地，里面的克隆人已经不见了。

　　温蒂露出疑惑的眼神，但是来不及多想了，他们快速通过了克隆人隧道，按原路返回，来到了外面。

　　泰瑞打开蝙蝠飞机，刚跳进去就发出了一声惊呼：“要命，你怎么在这里！”

　　本来设计把他们关进实验室里的理查德被绑在了蝙蝠飞机里面，剩下的人随后抵达，看到了一脸挫败的理查德和坐在两边摁着他的蝙蝠女侠，她们的身形和温蒂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她们动作一致地把武士刀横在理查德脖子前，注意到旁边的动静齐刷刷转头看了过来。

　　“这是属于我的克隆人们。”温蒂说着，让斯通解除了他的能量维持，两个“蝙蝠女侠”像是化开了一般消失不见，旁边的泰瑞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被绑住的理查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撇过脸不说话了。

　　泰瑞启动蝙蝠飞机迅速升空，温蒂想起自己在离开的路上看到的那个培养罐，转头问理查德：“你是从培养罐里面自己逃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理查德翻了个白眼，“我是被那些实验人员拉出来检查的时候偷跑出来的，他们估计也不敢跟沃勒说丢了一个，现在还瞒着吧。”

　　温蒂听到他的回答怔愣了一下，她迅速反应过来：“不对！”

　　就在这时，蝙蝠飞机上的紧急通讯突然打开，布鲁斯带着喘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克隆人闯入了蝙蝠洞……”

　　他的话才刚开口就被一阵巨响打断，通讯信号也随之被切断，泰瑞急切地大喊：“布鲁斯！你怎么样！”

　　“我们要马上回去！”迪克接过蝙蝠飞机的驾驶位，蝙蝠飞机的推进器达到最高效率，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朝蝙蝠洞飞去。

　　.

　　“布鲁斯！”蝙蝠飞机冲进蝙蝠洞内，还没停稳，几个人就从上面跳了下来，负责驾驶的迪克启动蝙蝠飞机的智能系统，也赶往布鲁斯的方向。

　　蝙蝠洞内一片狼藉，展示柜和收藏品碎了一地，制服连带着展示模特被扔在了地上，一个克隆人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正在缓慢地萎缩着，布鲁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ace在一边发出无助的呜呜声，不停地拱着他的手臂试图唤醒他。

　　“布鲁斯！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泰瑞扑了过去，检查布鲁斯的身体情况，他们带着布鲁斯迅速前往了最专业的医院。

　　“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韦恩先生的心脏病暂时没有危害到生命。”一直负责布鲁斯的主治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看着一脸担心的几个人，“不过受到刺激突发的心脏病间歇导致了他的肺部衰竭，他可能需要做肺叶切除手术，具体情况还要再等全面检查。”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布鲁斯需要安静，他们为他安排了之前预约的VIP病房，几个人坐在套间外面的休息室里沉默着。

　　泰瑞首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我先去缴纳……你，你哭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温蒂，眼泪从她的蓝眼睛里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

　　温蒂迷茫地抬起头看向泰瑞：“……他会没事的，对吧？”

　　死亡，在乐高世界没有死亡，死亡这种概念离他们很远，但是自从开始平行世界冒险，温蒂就一次又一次地直面死亡，她独自学会了该怎么看待死亡，但是面对亲人——即使他并不是她真正的亲人——的即将离去，她始终难以接受。

　　尽管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刚刚她只是太慌张了才没有想起万能的斯通，如果手术出了问题，她就第一个冲进去让斯通来救布鲁斯，他肯定会没事的。

　　但就算这么想着，温蒂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随着哭泣她也越变越小，最后缩在乐高迪克怀里抽泣。

　　乐高迪克坐在位置上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温妮，死亡这种事情……就像阿福……”

　　“我们的阿福也会死……？”温蒂瞪大眼睛看着他，眼泪更快地往下流。

　　“迪克，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乐高芭芭拉怒骂道，她把温蒂抱到了自己怀里，“温妮，阿福还没到时候呢……”

　　“阿福！”温蒂一边哭一边跳了下去，大叫着用斯通打开了通道冲进去，通道后面的乐高阿尔弗雷德端着盘蛋糕，惊讶地喊了声“温蒂小姐？！”，就被温蒂扑倒在地，通道在他们眼前关上了，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乐高阿尔弗雷德倒在地上时举起一只手臂稳住手上的蛋糕。

第101章 全麻手术副作用——胡言乱语

　　不知道温蒂抱着乐高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在半个小时后，乐高迪克他们就看到通道打开，温蒂和乐高阿尔弗雷德从通道里走了出来,温蒂止住了哽咽,身体还在抽气,但仍旧没有变大，牵着乐高阿尔弗雷德的手不肯放,紧紧贴在他身侧。

　　“阿福！”乐高迪克和乐高芭芭拉走了过去。

　　乐高阿尔弗雷德露出无奈的表情：“看来我也要在这里待一会了，迪克少爷，芭芭拉小姐，恕我直言，这种话题还是少跟温蒂小姐说吧。”

　　好心办坏事的嘴笨小情侣心虚地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跟乐高阿尔弗雷德说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在听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已经去世的时候乐高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了然的目光,他看向旁边有些踌躇的，看上去更年长的迪克：“这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迪克少爷吧。”

　　“哦，阿福……”迪克难得露出这么局促的样子,在乐高阿尔弗雷德鼓励的目光下，他走上去跟管家拥抱。

　　主治医生很快安排好了布鲁斯的手术，把他带进了手术室内，几个人有些焦躁不安地在外面等待着,乐高阿尔弗雷德在排列照顾病人的计划。

　　温蒂停止哭泣后又逐渐变大，她手上攥着斯通盯着手术室的门，一副如果布鲁斯出了什么事情她就要用外星科技大闹医院的样子，最后被乐高阿尔弗雷德劝了下来。

　　不过未来世界医学科技发展同样迅速,主治医生出来的时候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后续只需要好好休养就好了，不要做太多剧烈运动。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护士们把布鲁斯安置到了原来的病房内，他还没有醒来，全身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不过呼吸稳定，医生说在医院里住几天，等伤口稳定下来就可以回家疗养了。

　　迪克走出去跟医生交流更详细的病情相关消息，布鲁斯需要安静，温蒂他们留在了外面的休息室里，只有乐高阿尔弗雷德站在沉睡的布鲁斯身边叹了口气，在之前听乐高迪克他们口述这些时还没有什么实感，直到现在亲眼看到这样的布鲁斯，他才知道他确实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自己的男孩衰老的模样。

　　床上的布鲁斯发出呢喃的声音，乐高阿尔弗雷德听到动静走得离他更近了，布鲁斯睁开一半眼睛，灰蓝色的瞳孔四处看了看，定在了乐高阿尔弗雷德的脸上，他露出些迷茫的表情，反应慢一拍地问道：“阿福……？我是死了吗？”

　　他常年皱起的眉头也松开了，目光追随着乐高阿尔弗雷德：“是我的错觉吗？死去的灵魂会变得年轻一些？”

　　他没给乐高阿尔弗雷德解释的时间，自顾自地嘀嘀咕咕着：“我还以为还会有几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阿福，在这里你能做小甜饼给我吃吗？我一直没能学会你的配方。”

　　布鲁斯开始自言自语，一边抱怨死后的世界怎么跟医院一样难看讨厌，一边问乐高阿尔弗雷德托马斯和玛莎在哪里，他好想见见他们。

　　“哦，布鲁斯老爷。”乐高阿尔弗雷德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很显然他现在还没有摆脱全麻后的副作用，他通知了等在外面的泰瑞他们。

　　“老头子，你还好吧！”泰瑞第一个闯进来，病房内很快被其他几个人挤入，温蒂扑到病床旁边拿起布鲁斯的手臂左右检查。

　　布鲁斯看着他们，露出不满的表情：“你们怎么也在这，不会是蝙蝠洞塌了把你们压死了吧，年轻人们？”

　　布鲁斯很显然不喜欢他们在这里，他把手从温蒂手里抽了出来，把他们赶了出去，门关上之前他们还能听到布鲁斯嘴里嘟囔着：“你们不该在这里，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呢？阿福，他们出去了就没事了吧？”

　　乐高阿尔弗雷德站在一边耐心地听他抱怨，哥谭的小混混有多不尊老爱幼，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哥谭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但总归是好的，她变成什么样都是好的，布鲁斯的声音渐渐放轻，他又睡着了。

　　乐高阿尔弗雷德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也没有提醒他从门缝里伸出来的几个摄像头。

　　.

　　布鲁斯现在清醒了，他躺在病床上，脸色难看。

　　他现在知道这个阿尔弗雷德是真的了，只不过是平行世界的，也知道了自己在全麻的副作用下开始胡言乱语，大部分过程都被他们拍了下来。

　　他现在不想说话，他现在很烦。

　　泰瑞还在旁边贱兮兮地给他循环播放视频，布鲁斯也没有力气抬起手打他，乐高阿尔弗雷德给他准备了清淡的病号饭，虽然布鲁斯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默默地一口一口吃完了。

　　温蒂调整了一下布鲁斯的病床角度，旁边放着另一个视频的是她的手机，幸好布鲁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她哭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跟布鲁斯说比较好。

　　布鲁斯一向不喜欢住在医院里，之前几次入院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这次的情况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乐高阿尔弗雷德握起拳捂着嘴咳嗽两声就把他稳稳压制在了病床上不让他乱动，布鲁斯一脸不情愿地躺着。

　　在确定布鲁斯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迪克和乐高迪克就回去蝙蝠洞处理留在那里的克隆人尸体，而理查德则被温蒂一起变成了乐高小人关了起来。

　　根据理查德的供词，这个克隆人是在培养罐里自己跑出来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根本不能适应外面的世界，也没有被灌输应有的思想，他只是凭着本能找到了布鲁斯，至于攻击他很有可能是在外面受到了刺激。

　　他的寿命就只有这一段时间，就算他没有跑出来也是一个失败的克隆人，最后也会因为不达标而被销毁。

　　他们把皱缩得看不出样子的克隆人火化掉，收拾了蝙蝠洞里乱糟糟的样子，ace不安地跟在他们身边，迪克摸着他的头蹲下来安抚他。

　　病房里的生活并不算枯燥，乐高阿尔弗雷德每天都会为他准备适合的病号饭，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管家的照顾了，其他人也会轮流过来跟他聊天，让他不至于老是想着赶紧回去。

　　但是除了迪克还算安静地坐在他旁边跟他聊天之外，其他几个年轻人的方式都比较充满个人风格，直到乐高迪克要在病房里耍杂技，才被布鲁斯堪堪叫停。

　　很大概率是年龄的原因，布鲁斯的身体恢复得很慢，麻药的代谢时间也更加缓慢，他这几天变得格外嗜睡，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了让年轻人们消停一些，少表演一些节目。

　　不过在几天之后，布鲁斯还是没能在病房里待住，他坚持要出院，回去韦恩庄园，这下谁来劝都不好用，乐高阿尔弗雷德询问了主治医生，确定虽然有些早，但是确实可以回家疗养之后，就满足了布鲁斯的决定把他带回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