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云之初
专门追过来杀我?
阮仁燧:“……”
宋大?监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这位是祝鸿胪。”
祝鸿胪:“……”
阮仁燧满头大?汗:“……”
救命啊!
我真不是有意的?!
谁知道会在这儿碰见他?!
疯狂敲木鱼.gif
第63章 阮仁燧爽朗地笑:“丸辣……
御书房里议事的朝臣们走?了好久,阮仁燧都没能?回过神来。
圣上看儿子跟只?呆头鹅似的在哪儿发呆,也?没催促,自己坐在书案前翻阅奏疏。
如是过了大半晌功夫,终于看那小子好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忽然间弹起?来,两?只?小手捂住脸,“啊啊啊啊啊——”惨叫出声!
阮仁燧只?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啊!”
他觉得真是太对不起?祝鸿胪了!
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也?不知道其余人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阮仁燧又忍不住想要敲木鱼了!
圣上好整以暇地瞧着他,一直等他惨叫完了,才忍俊不禁地问了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将那只?贴着海狗丸标签的药瓶摆在了案上。
阮仁燧长长地,愧疚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将事情原委说了。
末了,又道:“阿耶,你说我是不是得去跟祝鸿胪道个?歉啊……”
同时还有点犹豫:“还是说最好别把这事儿揭开?,就当做不知道?”
圣上听得倍感唏嘘,感慨不已地说:“要不说人一定不能?做坏事呢,你看看,原本是想给我挖坑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把自己给坑进去了吧?”
阮仁燧:“……”
阮仁燧麻木地看着他,神情呆滞。
圣上见状不禁失笑,笑过之后倒是正经地给了个?主意:“这也?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谈论的事情,祝鸿胪不想提,你也?就此忘了吧。”
阮仁燧有点犹豫:“要不要私底下?去跟祝鸿胪道个?歉啊?”
“道个?歉?”
圣上听得眉头一动,反问他道:“到时候见了面,你说什么?”
“说对不起?,你不是故意地私藏原属于他的海狗丸的?”
“还是说你不该占了他的海狗丸,然后还拿出来招摇过市?”
阮仁燧:“……”
“算啦,”圣上把这两?个?可能?都给否了:“就这么着吧,把这事儿烂到肚子里边去。”
阮仁燧思来想去,也?只?好如此了。
……
这天阮仁燧下?学回来,就看他阿娘立在梅瓶前修剪一束新?开?的粉色杜鹃。
那重瓣的云霞一般美丽的花朵旺盛地挤在一起?,充斥着鲜活的生命力量。
阮仁燧笑眯眯地过去,先顺手把自己背着的那只?小包随手一丢,紧接着就开?始吹彩虹屁:“阿娘,你今天修的这束花也?好好看啊,只?是不如你好看!”
“臭小子,就你会说话,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
德妃斜睨了他一眼,说:“我才刚把这几枝花剪回来,都还没有开?始修呢!”
阮仁燧被怼了也?不在意,当下?爽朗一笑:“这说明阿娘你眼光独到,品味高雅啊——随手这么一剪,就是浑然天成,跟别人修剪好了的瓶花似的!”
德妃叫他给逗笑了,一摆头,叫宫人端了水来给他洗手。
如是一边修剪那几枝重瓣杜鹃,一边随意地问他:“今天都学了些什么呀?”
阮仁燧就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杜太太给讲了讲先古时候吴国与越国之间的故事,还教了我们一个?成语,叫卧薪尝胆……”
德妃心里边有了谱,当下?点点头:“哦,是这个?啊。”
那边阮仁燧洗完手之后擦干了,岔开?腿,倒坐在自己专用的那把小椅子上。
他两?手扶着椅背,很?好奇地问:“阿娘,你说勾践卧薪尝胆,尝的是什么胆?”
德妃:“……”
德妃叫他给问得一愣:“啊?”
阮仁燧还当她是没听明白,于是就又重复了一遍:“杜太太当时说,卧薪尝胆就是睡在柴草上,口含苦胆,你说勾践含的是什么胆?牛胆、羊胆、猪胆还是狗胆?”
德妃:“……”
德妃大脑放空:不是,怎么会有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再看儿子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一副专心求教(?)的样子,倒也?不忍心打压他的积极性。
就这么想了想,她迟疑着道:“应该是猪胆吧?”
阮仁燧就顺势问她:“那时候就开?始吃猪了?”
德妃:“……”
德妃心想:也?是!
不禁又开?始思量:难道是羊胆?
娘俩儿面面相觑了大半晌,终于决定寻求外援。
易女官,就是你啦!
易女官:“……”
结果把易女官给问蒙了——关键是念书的时候太太也没有正经地教过这个?问题啊!
到最后也没搞清楚。
德妃有点郁闷,阮仁燧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他纯粹是想一茬是一茬,试图分清楚卧薪尝胆究竟尝的是什么胆失败之后,又叫人去给他搜罗个?苦胆来。
他实在是很好奇苦胆的味道。
德妃自己其实也?有点好奇,闻言也?就没有阻拦。
如是到了当天晚上,易女官就用一只?小盅盛着,送了一颗煮过的猪苦胆过来。
娘俩儿同时探头去瞧,就见是水滴状的玩意儿,约莫有小孩儿拳头大小,闻一闻,味道有点怪。
阮仁燧起?了好奇心,端起?来舔了一下?,然后赶紧呸呸呸,连吐了好几口!
实践出真知:“勾践有点东西!”
阮仁燧一边呸呸呸,一边由衷地说:“这玩意儿真的很?苦!”
德妃赶忙给他喂水,原本还想叫人把那只?苦胆丢了的,话都到了嘴边儿,却又停住了。
她叫易女官去找根结实点的线,把那只?苦胆拴起?来:“留着吧,总能?有用的。”
易女官心念微动,紧接着略带同情地看了自家小殿下?一眼。
阮仁燧大觉不祥,马上就叫了起?来:“阿娘,你把它挂起?来干什么?”
德妃瞧着他,笑而不语。
“……”阮仁燧叫她笑得浑身发毛:“阿娘,你在想什么呢?”
德妃笑盈盈地一摊手,语气随意,轻松自在:“我能?想什么?没什么!”
阮仁燧:“……”
阮仁燧悔不该探讨勾践尝的究竟是什么胆!
……
姐弟俩出宫往杜崇古家里边走?了一趟,倒是喜欢上了杜家的芝麻豆子姜盐茶,再回到宫里,还吵着想喝。
德贤二?妃心知肚明,这东西就跟之前的猪肚汤一样,新?鲜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叫小厨房做了来喝,又都说不是那个?味儿。
到最后还是专程使人往杜家去走?了一趟,问曾娘子要了茶汤的方子,将配料预备齐全了,在自己宫里边冲着喝。
再之后大公主往凤仪宫去给朱皇后请安,还自带了材料,一样样煞有介事地配起?来,亲手冲泡了给朱皇后喝。
朱皇后有些惊奇,问她:“这是什么茶汤,是从哪儿学来的?”
大公主特?别高兴,一板一眼地跟她讲课:“这叫芝麻豆子姜盐茶,曾娘子说,是岳州那边的风尚,岳州在神都城的南边儿……”
还额外地补充了一点:“阿娘给我泡了今春的岳州银针,也?香香的,但?是不如姜盐茶好喝!”
等仁佑小课堂结束了,还问她们:“你们知道黄鸭叫是什么吗?知道黄雀肉是什么肉吗?”
贤妃之前其实已经听过这节课了,但?这会儿也?不做声,只?默默地听着。
朱皇后很?配合:“是什么呀?我还真是不知道!”
大公主就洋洋得意地告诉她:“朱娘娘,黄鸭叫可不是鸭子,是特?别好吃的小鱼哦!”
又说:“黄雀肉也?不是真的黄雀肉,是猪肉!”
朱皇后听得莞尔,笑着赞许了她几句,私底下?又同嘉贞娘子商量:“或许可以让皇嗣多出去走?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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