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云之初
捎带着还替阮仁燧要了一块上?好?的沉香木,乃至于相关的出宫经?费。
阮仁燧人在门?外,听见里?边有位女官问:“田美?人这会儿也?身怀有孕,临盆在即,程太医又是最擅长妇科和产育之事?的,这是遇上?什么事?了,竟然?得把她调走?”
小时女官附和着唏嘘起来,感慨着说?:“可?不就是遇见事?儿了,才得把她调走嘛!”
那女官又问:“所以到?底是遇见什么事?了?”
小时女官说?:“是哦,到?底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呢?说?起来,这一点我也?很好?奇呢!应该的确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吧,不然?也?不会把她调走呀!”
阮仁燧:“……”
真是装糊涂界的天才啊小时女官。
那女官不轻不重地碰了个钉子,笑一笑,终于没有再问。
小时女官协同阮仁燧一起往太医署去请了程太医同行,办好?一干手续之后,便相携着出宫去了。
宫廷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程太医奉命外调的事?儿就传开了。
她是擅长妇科和产育之事?的太医,这会儿出宫,又没有明说?去向,实在叫人揣测不已。
是有哪位贵人产育在即?
可?这也?不至于不能说?啊。
还有人私底下揣测着,或许是圣上?在外边有沧海遗珠。
但也?不至于不能说?吧?
贤妃知道之后,反应相当寡淡,倒是说?:“田美?人知道这事?儿,怕是又得吃心?了。”
朱皇后知道了,不免有些怜惜田美?人:“这是有人撺掇着她出头呢。”
叫人去宽慰田美?人,又使人去问尚宫:“前?脚才走完程序,后脚谣言就传得满天飞了,尚宫局的人,嘴巴真是够严实的。”
朱皇后做事?,向来都是先?礼后兵。
礼到?了,你?不赶紧兜着,接下来她一定?会收拾你?一个狠的。
尚宫闻讯就叫人把多嘴的女官降了品阶,一罚到?底,而后又去凤仪宫请罪。
谣言随之消弭无踪。
……
事?情闹出了动静,德妃当然?也?有所耳闻,只是她的所思所想跟贤妃和朱皇后都不一样。
她压根没想到?田美?人身上?,也?不在乎有个女官被罚了。
至于到?底为?什么要调遣最擅长产育之事?的太医出宫,乃至于是否圣上?在外边有个相好?……
这是朱皇后该操心?的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德妃从来不在无所谓的事?情上?内耗。
她就是觉得很疑惑——按理说?那个时间,岁岁应该在外边书院里?读书的啊,为?什么会在谣言里?充当了一个小小的配角?
等晚上?阮仁燧回去了,就见德妃坐在殿内等他,笑微微的,说?:“回来啦?”
阮仁燧自觉了结了一桩心?事?,兴高采烈地扑过去,说?:“回来啦!”
德妃笑吟吟地搂着他,问:“岁岁,今天都干什么了?在书院里?待得还开心?吗?”
阮仁燧无知无觉地说?:“开心?!”
德妃暗地里?咬了咬牙,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好?孩子,有没有什么话想跟阿娘说?呀?”
阮仁燧想了想,说?:“外边的羊肉饭特别好?吃,驴肉饼也?好?吃,阿娘,我明天回来给你?带!”
今夜,德妃不关心?羊肉饭,也?不关心?驴肉饼。
她只关心?一件事?:“没有别的事?情跟我说?了吗?”
阮仁燧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他迟疑着退了几步,缩了缩脖子:“阿娘……”
德妃语气温柔,笑容也?温柔地戳破了真相:“岁岁,你?不是应该在龙川书院上?课吗?为?什么我听说?,你?今上?午好?像就在宫里?呢?”
阮仁燧:“……”
阮仁燧艰难地挠了挠头,转着眼珠想了想,终于两手捧腮,十分可?爱地叫了声:“阿娘!”
他一脸我超乖的表情,奶声奶气地道:“阿娘,养小孩儿这件事?,就跟养一只调皮的小狗一样,有时候就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看,小狗狗有时候会闯一点小祸,但大多数时候,它都很可?爱呀!是不是?”
德妃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十分慈爱地朝他招了招手。
阮仁燧迟疑着,慢慢地蠕动了过去。
德妃就那么一低头,似笑非笑地在他耳边,恶魔一样,低声问他:“阮仁燧,你?见过狗挨打没有?”
阮仁燧:“……”
第105章 管尚书的后续——肇事……
阮仁燧叫德妃按在榻上,用鸡毛掸子在屁股上狠打了一顿。
德妃一边打,一边恨恨地训他?:“不学好?,逃学!”
“你阿娘我一天要看起码一百页书?,你在外边逃学,逃学!”
阮仁燧:“……”
“你阿娘我一天得写一千五百字的读书?笔记,你在外边逃学,逃学!”
阮仁燧:“……”
阮仁燧接连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问:“阿娘,你是?不是?因为自己过得不顺,所以打我撒气啊?”
德妃:“……”
阮仁燧就说:“你那是?给谁学的,是?给我学的吗?是?给你自己学的!”
德妃:“……”
德妃当场破防:“你说什么?!”
德妃用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难道还是?我让你逃课的?!”
德妃说:“我生?养你一场,说你两句还不行啦?!”
阮仁燧:“……”
阮仁燧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德妃又开始审他?:“说,上午跑回来干什么?!”
阮仁燧不愿把?李九娘的事情给抖出来,就半真?半假地撒了个谎:“我在外边看见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摆件,就想着自己也?做一个来玩儿,回来找了块沉香木……”
德妃也?没多想——主要阮仁燧说的真?的都是?实话,一句谎话都没有!
她信了,叹口气,又苦口婆心地劝他?:“该念书?的时候就好?好?念书?,别总想着玩。”
说到一半儿,又想:我都这么大了,成天念书?都这么累,更何况我们岁岁今年才三岁?
想到这儿,德妃又开始懊悔了。
她丢掉手里的鸡毛掸子,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屁股,问他?:“还疼不疼?”
阮仁燧吸了吸鼻子,大声说:“可疼了!”
德妃又开始窝火了,没好?气道:“活该,让你逃课!”
阮仁燧眼巴巴地看着她。
娘俩儿对视了一会儿,都忍不住笑了。
……
披香殿娘俩儿和好?如初了,九华殿那边,大公?主还在精神内耗。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德娘娘,岁岁今天没去上课的事情呢?
小?孩儿逃课,这可不行!
贤妃看她写一会儿作业,愁眉苦脸一下,心里边直发笑。
等大公?主又一次停下来叹气的时候,她就问了出来:“你总叹气干什么?”
大公?主放下笔,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阿娘,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把?岁岁逃课的事儿告诉德娘娘?”
贤妃没说应该,也?没说不应该,而是?问女儿:“你要是?真?的想说的话,怎么现在还在这儿?”
大公?主蹙着小?眉头,说:“我觉得背地里去告状不太好?。”
贤妃就说:“那就不去说。”
可大公?主也?说:“但逃课是?不对的呀!”
贤妃就说:“仁佑,事情是?分轻重缓急的,在你心里,上课是?最要紧的,但是?在仁燧心里,却未必如此。”
她谆谆善诱:“只要人家没有伤害到你,也?没有伤天害理,那你就要尊重别人做出的选择,即便这个选择跟你所做出的不一样。明白吗?”
她是?一个成年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与孩子不同。
皇长子翘了天课,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说一天不上课,天就塌了?
不至于。
且论尊卑,上边有太后娘娘和帝后。
论亲缘,也?有德妃这个皇长子生?母在。
不需要她们母女俩去越俎代?庖。
再说,白日?里皇长子又不是?一个人溜走的,还有小?时女官陪着呢。
要真?是?觉得不妥当,小?时女官会拦着他?的。
大公?主听得似懂非懂:“这就是?说,岁岁心里边有比上课更重要的事情吗?”
贤妃说:“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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