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 第135章

作者: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标签: 成长 穿越重生

  男人玉冠束着漆黑的发,小麦色的脸,深邃的五官,两排浓密的睫毛之下是褐色的瞳孔,琥珀色的虹膜。

  白若松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越靠越近的浅薄的嘴唇上,那一颗突出的形状优美的唇珠,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跃动起来,在胸膛中鼓地咚咚直响,比那战场上的擂鼓还要猛烈。

  就在白若松以为要贴上之际,他又停了下来,以一个亲昵的姿势,让二人的唇刚好保持一指的距离。

  “白若松。”他呢喃一般地小声喊她的名字,是好闻的白檀的味道。

  白若松觉得自己现在盯着对方嘴唇的样子一定很蠢,也许正呈现一个斗鸡眼的状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觉得自己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正被一双手四处拉扯着,延展到极致,崩得笔直,近乎透明,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

  云琼:“对自己的男人,不该主动一点吗?”

  “啪”的一声清脆,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了。

  白若松感觉自己的灵魂还在发怔,可身体已经自行贴了上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断裂的是自己的理智。

  她有些笨拙地伸出一点舌头,尝试撬动男人的齿关,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急得额上都渗了一层汗,手臂伸到男人背后,惩罚一般顺着脊柱往下探去,在腰窝上一摁。

  云琼颤了一下,无奈地松开自己的齿关,放任白若松来侵占他的领地。

  夜色愈深,万籁俱寂,唯余清冷的月光笼罩在二人的身侧。

  云琼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蠢蠢欲动,终究还是先受不住,抬手抵着白若松的肩膀,将人推出去了一点。

  平日里操练的时候,一连放倒十余人都不见一点疲色的云琼,居然在此刻也微微喘了起来。

  他顶着有些变得饱满的薄唇,一手抵着白若松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摁在了她摸在自己后背的手臂上,无奈一笑。

  “好了,差不多了。”他说,“人已经走了。”

  白若松喘得比云琼还要厉害,甚至忍不住伸出一点舌头,食髓知味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云琼见状,猛地别过脸去,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起一些丢人的反应。

  “好了,可以了。”云琼哑着嗓子,艰难道,“快放开我。”

  白若松不肯。

  一直以来,她都保持着自己前世的习惯与观念,所以对这个世界里那些文文弱弱的小公子敬而远之。

  可是就在刚才,她觉得自己觉醒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这个世界的女人拥有的那种掌控的欲望。

  这种东西涌动在她这具身体的血液中,让她头脑发热,肾上腺素飙升,随机而来的便是一种轻飘飘的松快感。

  她看着月色下云琼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头想,这是我的东西。

  得打上印记,沾上味道,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东西才行。

  “怀瑾。”白若松开口。

  云琼下意识扭回过头来,随即便被白若松一口咬上了脖颈。

  一阵钝钝的刺痛传来,与他这些年在北疆受的伤比起来,几乎是可以忽略的存在。

  他没有动,任凭白若松像一头狼一样,在他左侧脖颈上下口。

  白若松终究还算克制,并没有咬出血来,只留下了一个清晰咬痕。

  咬痕周围一圈都红了,高高肿起,似要涨破薄薄的皮肤。

  白若松终于松开摁在云琼后背的手,满意地摸了摸那一圈牙痕,歪过头来,扯下圆领,露出自己包裹着绷带的脖子。

  在脖子左侧的位置,正有一个伤口,微微渗出一点鲜红色的血液。

  “你看。”她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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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本来想放在下一章的,上头了,还是一边姨母笑一边写完了

  再下一次亲密接触,白白就要开始欺负人了(好像现在也在欺负,这次欺负上面,下次欺负下面)(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审核放过我)

第150章

  用手肘夹着人的千牛卫,将自己的同僚一路拖着,走到一个围墙刚好挡住寝房门口的位置,才松开手。

  她一松手,先前的那千牛卫立刻气势汹汹举着拳头要打人,被她一个格挡给挡了下来,嘴上骂道:“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呢?”

  “什么恩,怎么就恩了,你把我像过年待宰的羊一样拖过来,还成了对我有恩了?”

  后头的那千牛卫见状直摇头,将人拽着往墙边一靠,道:“你自己探头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前头的千牛卫蹙着眉,嘴里嘟嘟囔囔,十分不满地将头一探,随即见了鬼一样缩了回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支支吾吾道:“他们在亲亲亲亲亲亲......”

  “怎么样啊。”后头的千牛卫抱着手臂,懒洋洋地笑了起来,略带得意道,“我没骗你吧。”

  前头的千牛卫似是不信,又探头看了一眼,随后终于接受了现实一般缩回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行了。”后头的千牛卫一伸手,扯了她的袖子,“咱们先出去吧,那男将军武艺好得很,一会被发现了。”

  二人走出院子,等在官舍的大门外头,不一会便迎来了已经搜查完整片官舍的其他千牛卫。

  为首的女人正是这一队人里头,除了云琼以外的最大官职,从四品千牛卫中郎将。

  二人见了女人,立即上前行礼,那千牛卫的中郎将一下便蹙紧了眉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里头搜了吗?”

  其中一人便立刻道:“搜了!”

  她的回答太迅速,还带着一点慌张,马上引起了中郎将的警觉。中郎将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慢悠悠追问了一句:“全都亲自搜了?”

  “就,就还有一间寝房......”

  “哦?还有一间寝房,那为什么不搜!”

  那人立刻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把中郎将看得眉心直跳,目光移向旁边的人,命令道:“你来说!”

  被点了名的千牛卫一下便放下因为行礼而举起的手臂,笑嘻嘻道:“那男将军在里头会情娘呢,我们怎么好意思搜?”

  话音一落,跟在中郎将身后的好些个刚刚还不明所以的千牛卫,都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中郎将也立刻就想到了适才在官舍门口,看到的那个身着深绿色官服,脖子上围着白色绷带的女人。

  深绿色的官服,代表她只是个连晚宴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六品小官。若是往常,这样的人,中郎将必然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更别提记得了。

  可这个女人的那张脸......

  中郎将相信,但凡是见过这个女人的人,都很难不对那张脸留下印象。

  怪了,好像在哪里听别人提起过......好像是说今年科举考试中得了探花的那位得了圣人青眼娘子,便是这么一位容貌冠绝的娘子来着?

  “你说的可属实?”中郎将问。

  “大人还不信我么,我别的不行,眼神那是一等一的。那男将军与小情娘出寝房的时候,手牵着手一副腻腻歪歪的样子,连圆领上的扣子都没扣好,一看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着,她胳膊肘一杵旁边的人,“你不是也瞧见了吗,快帮我作证。”

  一直涨红着脸的那名千牛卫大惊,一想到自己将头探出墙壁,看见二人接吻在一块的模样,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手足无措了半晌,只是颔首道:“我,我是瞧见了那啥......”

  “你怎么话都说不清。”女人抱怨道,“我来说,她还瞧见二人在寝房门口,有伤风化地吻到一起去了!”

  这下中郎将后头的侍卫完全忍不住了,纷纷笑作一团。

  “这不进去搜,你这是渎职啊。”

  “千牛卫办事,便是圣人后宫也是搜过的,不过一个男将军有什么不敢的?”

  “我瞧着在那满楼里头的时候,你玩得最欢,现在在这里装什么不好意思?”

  回话的那千牛卫一声咋舌,气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后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君们,哪能和那男将军比啊,你要觉得你的头比北蛮的硬,你自己进去搜啊!”

  “我可不进去。”说着,女人哆嗦了一下,“像女人的男人,和像男人的女人,倒是天生......”

  “够了!”中郎将一声暴呵,冷刃一样的目光挨个将刚刚调笑的女人扫了个遍,“怎么,没事做了?”

  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顿时便不敢说话了,垂着头鹌鹑一般缩在那里。

  中郎将看着她们,深刻地检讨了一下自己。

  大约是自己平日里对下属太过松散,在她们背地里谈起云琼,态度轻蔑的时候,没有加以制止,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模样。

  从前的她是觉得,不过是说两句而已,便是被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那男将军还能冲上来打人,亦或是抽抽搭搭地去圣人那里告状么?

  虽然中郎将一点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温婉动人的小公子,而去喜欢一个看起来能一拳打死一头大虫的男人。

  但若是探花娘子当真和那男将军搅和在了一起......

  毕竟是能让圣人发落了刑部侍郎的人,她不确定要是这个人若是听见自己的男人被污言秽语以后,会不会使什么手段来让她喝一壶。

  如今朝中党派争斗正盛,能做到中郎将这个位置的人,除了武艺,最最重要的便是了解局势,会看眼色,会做墙头草。

  “刚刚开口说过话的,今晚留下来当值!”

  一旁接受问话最多的那个千牛卫小心翼翼问道:“中郎将,那,那我两也要么?”

  “你们也去!”中郎将毫不留情地一瞪她,随后挨个警告道,“今日的事情,给我烂肚子里头,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被点名要值夜的侍卫蔫答答地不想说话,刚刚没说话侥幸逃过一劫的侍卫怕自己变成下一个出头鸟,也垂着头不敢搭腔,一时之间官道上寂静无声,只剩下火把昏暗摇曳的暖光。

  中郎将还想再开口提点几句,但是侧耳听见院门里头传来的一点脚步声,立时便闭上了嘴。

  她只听见一个脚步声,听起来将地面踩得实实的,毫无内劲,还以为只有白若松一个人,结果先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抬腿迈过了官舍的大门。

  是云琼。

  他身板挺得笔直,冷峻深邃的面容在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晦暗不清,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眼尾似乎浸着一丝莫名的红色。

  在他的身后,有个纤细的身影探了出来,正是那个生得姿容绝艳的探花娘子。

  中郎将一愣,知道自己刚刚听到的脚步声,只是白若松一个人的。

  她早就知道云琼的功夫好,但是没想到能好到在刚刚那种寂静无声的情况下,让她连一点脚步声都听不见。

  她一时汗毛倒立,将自己过往所有对他的蔑称都想了一遍,好确认没有被这人发觉过。

  大概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等在外边,白若松只是把头探出来一瞬,立刻又慌忙缩了回去,就站在官舍的大门门槛后头,对着云琼挥了挥手。

  云琼根本没回头。

  白若松敢打赌,他绝对知道自己在挥手,可他像是赌气,又像是有些赧然,总之就只僵硬着背对着她,不肯回过头来看一眼。

  这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