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六九咪
鹤望要炸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唰地飞奔过去,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哑巴林!你丫的真是狐狸啊,够奸诈!!”
直冲林寂言俊脸的拳头在半空中忽然被一双热到滚烫的手捉住。
暴怒就像打开瓶盖的水瓶,哗啦啦流得干净,鹤望被柔软的触感完全占据了心神。
蔚霜映凭借本能地摸到了一双更冰凉的手后,就是硬邦邦的,但是没关系,中并不影响她把冰凉凉的物件贴到脸颊上降温。
“这这这……”
鹤望结结巴巴,手足无措,虽然他经常干偷香窃玉的事情,但这不一样!
裴司越走来,望着林寂言怀中脸色绯红的蔚霜映,娇嫩欲滴,像是春雨过后娇艳盛开的花瓣诱人。
“映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声音一开口,裴司越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得那么冷静,哑得吓人。
他无端想起了映映第一次来初潮的时候,因为叔叔阿姨出差了,是他去给少女买的第一包卫生巾。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冷静地爱着她,所以他也非常冷静地接受了其他男人的存在。
但是此刻,看见映映软得像没有骨头的样子,他无法再冷静。
相较于裴司越的内心世界大战,晏归生就只有一个字,爽!他一眼看出阿映异常的问题源头。这样的爽感在他想到唯一解决的办法时达到了顶峰。
看样子,林寂言也是知道的。
所以才忍得那么辛苦。
“是反噬。”
三个字的答案一出来,裴司越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昏头了,竟然没看出这是力量过剩之后的反噬。
纪九的这股邪祟力量历史过于悠久,庞大得吓人,蔚霜映一口气把它全吞了,现在自然胀得慌。
裴司越博学多闻,知道原理也自然知道破解之法。
他的呼吸忽然又重又急。
鹤望这个粗神经,一直沉浸在蔚霜映摸他手的画面里,傻呵呵地笑半天,等到蔚霜映迷迷糊糊嫌弃他的手掌不再冰凉,不高兴地松开,鹤望这才回过神来。
“别放啊继续抓着,是不是手软了换我来抓你也是可以的。”
鹤望着急忙慌,晏归生看呆愣子一样瞥他一眼。
“嗯……”鹤望终于发现不对劲,“小映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这才猛然想起刚刚自己耳朵飘过的一句:是反噬。他险些跳起来,震惊道:“小映映被力量反噬了!!”
鹤望并不愚蠢的脑子终于开始运作。
他的脸顿时因为极度的兴奋爆红:“快快快,我们回去营地里去!”
四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同时朝着第四分营地疾驰而去。
纪娴所在的营地是主营地,她作为这次剿灭幽冥邪祟的主要负责人,自然位于当之无愧的第一营地。
第四营地靠近南线,驻扎的弟子只见四道剑光极速飞过,眨眼间落到刚修建完毕的高台哨塔上面。
那里位置高,主要任务是监控欢喜庙里的邪祟的动作,现在邪祟已经在蔚霜映的肚子里,裴司越面色无常的吩咐守塔弟子退下。
等到下了高塔,那弟子后知后觉。
“奇怪,怎么都急匆匆的样子?”
另一人也说:“是很奇怪,刚刚来自圣剑宗的那位悬天下之剑的太虚子前辈还传来消息,说是要扩宽哨塔的空间,还要安排进更大的家具。”
那这确实很奇怪了
“好消息好消息,监控南线邪祟的师兄传来消息,说是邪祟力量忽然超大幅度的下降,而且还监控到剩下的邪祟全都在后退!”
听见奔走相告的好消息,被裴司越叫下来的弟子恍然大悟说。
“裴师兄好厉害,他和蔚神还有圣剑宗的另外三位才去小半天,竟然就逼得最恐怖的邪祟后退!”
越说越是肃然起敬。
“从大邪祟里逃生,他们一定累坏了,顾不得回来得这么着急,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听我说!裴师兄一行必然累坏了,我们暂时不要打扰他们休息,现在所有人,远离哨塔!给他们留出休息的空间!”
第191章 看我干甚,拿筷子吃饭
蔚霜映可怜巴巴,两条秀气的眉毛蹙在一起,咬得粉嫩的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偶尔因为太不舒服才发出一句轻微的哼哼。
更不妙的是,纪九是邪祟,天然吸收不怎么光明磊落的力量。
他在寄生的欢喜佛内休养了有段时间,不可避免地染上又深又重的欲望气息。
现在这股欲望,被蔚霜映一同吸收进了身体里,成为燃烧她肺腑的最厉害的火柴。
她不自觉地蛄蛹,直到被林寂言放在超大的床上时都还在委屈地蛄蛹。
她丝毫不知周围四个人,看向她的眼神有多滚烫和炙热,当然如果她知道,一定会连滚带爬地跑掉。
“我们可以帮助阿映缓解痛苦。”
晏归生低哑着声音如是说。
“只要用我们最精纯的灵力,助她更好更快地吸收这股力量,她就不会再不舒服了。”
晏归生忍耐住自己替她抚平眉头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触摸到阿映,之后再做些什么,就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裴司越声音哑得也像是着了火。
“帮…映…映…”
光是三个字出口,其中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便叫他燥热到不行。
要怎么帮?不言而喻。
鹤望平日最是骚里骚气,真到了实战的时候,他反而手足无措,眼神飘忽,无所适从,四处张望不知看向哪里才好。
他乱看的时候,发现林寂言的尾巴露出来了。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张口就说:“哑巴林,你翘起来了!”
说完他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说的什么玩意儿,眼神不自觉看向真正翘得最厉害的地方,嘴上心不在焉地解释:“是、是你、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林寂言没说话,但周身的气息变得很诡异。
像是平静海面下已经掀起滔天巨浪,或是看起来无波澜的水壶内部已经充满了炙热的蒸汽。
鹤望深呼出一口气。
“我们……”
晏归生笑得意味深长又别有用心:“我们只能如此了……”
体内的邪火烧得人理智全无,蔚霜映哼哼唧唧:“阿越……阿越……”
她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心里面无端地委屈到不行,只一个劲地去喊裴司越,一声儿声儿,叫得在场的人都快爆炸了。
裴司越半蹲在她的床榻前面,抓住了她胡乱抓东西的手。
“映映,看着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蔚霜映睁着水润似水洗的眸子,满腹的委屈只想要尽数想要倒出来。
“你是阿越……阿越我难受,阿越帮帮我……”
得到这样的答案,裴司越再也没有顾忌倾身过去,带着清冽的冷香靠近,他只敢再轻柔不过地亲吻她的唇瓣。
反倒是蔚霜映,被冷香迷得五迷三道,双臂自然环住裴司越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原本还算纯爱的吻。
鹤望在一旁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衣裳不自觉被脱掉,雪白娇嫩的肌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细细小小的绒毛立起来,很快被人抚平。
蔚霜映的脸颊被裴司越托着,从最开始的主动变成了现在被迫承受来自竹马变了一个人般的攻城夺舍的侵略。
她迷迷糊糊意识到摸她手臂的是另一人。
晏归生如同在品看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在手中来回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蹂躏。
他低下头,着迷地嗅着,然后缓慢地贴上皮肉,轻柔地吸吮,想让蔚霜映的气息充斥在唇齿间,想要让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浸透成她的气息。
想挪步,但却一动不动。
鹤望和林寂言没有任何交流,默契地寻找了自己的地盘。
嘴唇,还有手臂和腰间的软肉,甚至是后背,都被占据。
幽冥是不会下雨的,天空没有流动的生机,尘埃都悬停,雨滴的韵律从不会降临这片死寂之地。
但是在这天晚上,淅淅沥沥的雨丝降落,不多时,演变成令人惊讶的狂风暴雨。
来不及避雨的弟子捏了个避雨术,但没想到雨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防护罩,弟子嘟囔了声好奇怪,快步躲到屋檐下。
他真是幸运极了,暗恋的师姐竟然也在这里避雨。
上天开眼,此处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男弟子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他红着脸去偷瞧师姐。
漂亮温柔的师姐正在抖落油纸伞上的雨滴,视线却望着不远处。
男弟子忍不住顺着师姐视线望去,看见一朵粉嫩鲜艳的花朵在雨幕中被打得左右摇晃。
花瓣颤颤巍巍想要合拢些,却被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开,直愣愣落在娇嫩的花蕊上。
还有些稍小些的雨滴,会厚颜无耻地攀附在花瓣之上,使其原本就水润透亮的粉白更加引人注目。
花朵在暴雨之中,如同漂泊无依的苇草,被可恶和恶劣的雨滴摆弄得无助极了。
“师姐……”男弟子鼓足勇气开口,“好巧,你也在这里避雨吗?”
盯了花朵良久的师姐回头看他,少年红得惹人注目的耳垂就像他的人一样,连脖颈都泛起薄粉,她轻笑道:“是你呀。”
男弟子一惊,下意识问:“你认识我??”
温柔的师姐逼近他,眼神直勾勾,说:“当然,因为我看上你很久了。”
——
蔚霜映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