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葫芦年糕
不再有人拘泥于争执,无数顶级神器苏醒,聚集在一起的灵波震开此界所有云雾。
「神格进度58%」
泰和尊主的震天环如日阳升起,登仙级灵压犹如山峦下坠,他的剑意直指时阙后背。
内阁三尊的金光陡然爆开,让整片天空都浸润于黄金之域,一道红锁现于中央,锁影一直延伸到时阙的脖颈。
时阙动手刹那,将是战争的开始。
少年平静道:“一息。”
「神格进度55%」
少年的剑已经转开弧度,直冲楚权脖颈,没有任何一道力量被他理睬。
在场所有人都是历史的见证者,他们将是修仙界巨型混战的序幕观众——
一只手抚上时阙的背,顺着他的脊椎缓缓向上,最后停留在后颈。
手指温暖,手掌上有死人的血,无人在意的女子伏在少年肩头。
“师兄……还要跟他人纠缠到何时?”
时阙的身体停住,他的剑下落。巨量灵气上升,袭向他也就是会攻击到师妹的所有攻击被驳回。
楚权受伤极重,时阙的剑已经割裂他的神魂,现在只靠一口气撑着。
他望向东占,眼神又惊又疑,终于意识到关键。
战争?开什么玩笑。
她还得每月去乌金楼保养剑呢,连窍赶着打仗的话哪有时间。
而且重要的主菜现在才上桌。
「威慑」这出戏,最后会卖票给路人,不是让大家进来看唯一的观众,而是看戏台上的主角。
人们视线转移,转到东占身上。
所有人不再望向时阙,都看着她,都只看着她
“师兄还要与他们交谈多久?师兄……看我。”她的手搭在时阙的后颈,好像在抚摸,又好像在控制。
楚权终于支撑不住,双膝跪下,仰望极黑瞳孔的女人。
他失策了,在时阙的灵气突然覆盖十二域,其疯了一样找人的时候就该意识到不对。
时阙不在意真相,他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东占不动声色地抬眼,审视第二个异变。
「主角—神格进度55%」
数字没再降低,颤动的字幕也平静。
系统从未说明这神格意味着什么,哪怕有一半可能是人设崩坏的进程,但剩下的可能性东占在毫无准备时,绝对不会去赌。
“……首席,速速回阁。”红锁在时阙停手瞬间消失,内阁沉声道,甚至他们也认出东占的身份。
“命理脉东占为当事者,不可再停留于此。”
东占感谢三位长老亮名字,不然自己说大名有些奇怪……但她可没说跃云阁不是被威慑的一份子。
“我不回去。”东占闻言低头,,“我不回去,我明明在阁中,却被抓至此地……”
后半句话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跃云阁里不安全,说不定有邪修潜伏或者内鬼。
“我当时前往金刚脉,就在大道中央……我不回去。”
跃云阁不止内阁到了,连六脉掌脉都齐聚,此话一落,金刚脉的掌脉脸色霎时铁青。
内鬼是很大的指控。
“无凭无据,命理脉何来此等弟子!”
可东占只看着时阙,师兄没有拒绝她的依靠,轻点头:“那便不回去。”
“首席!”
“在阁中查明邪修关联弟子前,我与师妹将在外游历。”
全场哗然,他们还以为这把剑只是锁头松动,哪曾想连剑被展示的地方都不再被信任。
比起楚家突变,内阁现在才真正散发出可怖威压,还没有人见过跃云阁最高层的手段,毕竟传闻在第一位飞升者诞生时,这三道尊影就已存在于世。
红光锁链再次出现。
好似天空倾倒,恐惧挤压五脏六腑,那根红锁的光芒闪得格外耀眼。
可当即将攥住时阙脖颈时,就像目标分散,灵力分流,无法再执行命令。
也在这个瞬间,时阙展开剑阵,与东占一起消失在原地。
所有人都愣住,可思绪未停滞,他们都知道从今天开始,修仙界的一切都变了。
————
东占再次睁眼。
他们来到森林中的阁楼,微冷的风从窗外吹进,让她意识到这里不是修仙界,而是凡世。
但是阁楼本身又有灵气环绕,身处其中也不会感到被限制。
“没人知道此处,这是净乙长老在我授席礼上赠与的灵阁。”
“……师尊为何要给这个?”
时阙回:“净乙长老当时酒醉多日,到场时随身只有此物。”
东占默不作声地走到窗前,好像在望远处,然后说:“师兄可否帮我去除污秽?”
她无比平静,显得刚刚攥住时阙胸口暴怒的是另一个人。
少年上前,指尖的灵气慢慢扫除东占身上的所有脏污。慢慢往上,来到她沾满血的脸,手指明明没有碰触皮肤,却感受到温热。
师妹还望向远方,视线没有停留在他身。
“脱掉。”沉默中,东占轻声道。
时阙手停在她眼尾,发现师妹转回来,漆黑瞳孔已重新装满自己的影子,他的白衣就像深渊里的灯火。
师妹的手指向下,似乎要捏灭它。
“师兄,把跃云阁的衣服脱掉。”
第50章 换衣 东占的脱衣冒险
跃云阁于天间, 弟子服饰皆为白云之色,红带则为日阳,界内称阁内弟子为云仙或天衣道。
时阙的衣服则完全不一样, 比普通弟子繁复数倍, 衣料均为顶级仙绸, 珍珠里衣,外衣流淌灵光, 玉制法袍被凡世的风吹起, 蹁跹又无痕。
东占重复:“脱掉。”
少年情绪从不起伏,但这一瞬表现出人该有的震惊。他站在原地, 想要说什么又只能微张着嘴, 发不出一点声音。
东占没有打断沉默,也没有上手扯他的衣服,而是静立不动,与师兄对视且毫不相让。
她头顶的问号开始发光,就像主角长久直线的心电图出现凸起。
时阙只回复,从不询问, 因为询问代表一种关注, 而他不关注也不在乎任何事物。
“……为何?”
他声音很清晰,没有道德礼仪上的羞涩, 没有被指使的怒意,他只是看着师妹,然后询问。
“我不想师兄穿着跃云阁的衣服。”
两人的腹部只相距一指,东占双手垂落,身体站直没有主动去做这件事,但……
因为时阙在擦拭她脸上的污渍,手还停留在耳边。
东占偏头, 将自己的脸陷入他冰冷的掌心,然后抬眼注视师兄。
最后转过角度,让自己的嘴唇朝向少年掌心,用极其温热的气息,催促这只需要行动的手。
“师兄,脱掉……好不好?”
时阙的手修长洁白,指节明显,一旦注意到就难以移开目光,不管什么光印在上面都恰到好处——现在是东占的目光。
少年的手回到自己胸膛,两根手指勾住玉制法袍边缘,他往后,轻薄透光的外袍往下,抚他肩、他背、他腰。
时阙把法袍叠好,搭在自己小臂。
师妹的手终于伸来,但没有碰他,而是拉起袍角,往外缓慢地拉。
她松手,让独一无二的贵物掉在地上。
东占抬眼,与师兄对视,意思很明显。
时阙没有说话,手指继续来到外衣,一层又一层,洁白的衣服从他身体上掉落,掉在地上。
褶皱出现,沾染灰尘,被抛弃的衣服堆叠在一起,就像没有美感的山峦在起伏。
少年身体逐渐显露轮廓,骨骼上的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是完美的。
美到不真切,就像有谁用锥子缓慢雕琢他的身体,让他作为人类的吸引力同样能迷惑众生。
时阙手碰到里衣,他不动了。
但师妹的目光依旧停在自己手指,她不说话也不行动,只是在等待。
时阙将里衣脱下,只剩下一层松散的贴身衣,胸膛与腰腹都触到空气,这层衣料如水浸染,摇摇晃晃看不真切,遮掩又袒露。
东占的目光终于回转,又向下,将他身体上能看见的地方都仔细观察。
没有吗?她心想。
在离开前,东占注意到内阁召唤的红锁。这件法器很不一般,而且让她警灯狂响的是,锁链另一端似乎一直在时阙身上——
很明显,在内阁需要的时候,这东西将是控制天运的底牌。
虽然不知为何没有起到效果,但东占不能允许此隐患存在,她在最后观察到锁链红光没入时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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