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卡子
脆生生声音一响,如同催命阎王。
刘玉堂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急得呼呼扇风,试图把酒味挥散,把玻璃罐头一拧,刚要藏起来,叶柔已经推门进来了。
“小柔来了。”
刘玉堂背着手,紧张的手心冒汗,险些没抓住罐头。
叶柔站在门口,狐狸眼微眯,眼睛转了一圈。
刘玉堂紧张连忙打断她,问道:“找师父有事?”
叶柔点点头,把老首长的情况跟刘玉堂说了一遍。
一谈论到药理,刘玉堂神情严肃了不少。
他让叶柔坐下,装作随意的把罐头放下,眼见叶柔没在意,松口气,认真道:“可以开些舒肝理气的药,例如柴胡、当归、白芍、白术、茯苓……这些都有养血柔肝的功效,还有酸枣仁、柏子仁、人参、黄芪这些安神的药也可以。”
见叶柔思考,他又道:“不过老首长的病是心病,药的作用还是有限,最好是不要刺激他,让他慢慢想开,才是最好的。”
叶柔郁闷托住下巴。
当初她上大学的时候,受电视剧影响,其实对心理学很感兴趣,但后来选修了心理学后,才发现这个并不比学医简单。
病人身体有问题,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总有办法找出病灶,对症下药即可。
但病人若是心理有问题,借助外物诊断不出来,只能根据病人行为和表现来评估和诊断病情。
所以即便心理老师说她有天赋,建议她进修,她也拒绝了。
万万没想到穿越了,兜兜转转还是离不开心理疏导。
刘玉堂见她发闷,笑着宽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也是对你的一种锻炼。”
他脑袋朝外面望了望,“江辰呢?”
叶柔哼了一声,“我要吃糖葫芦,他去给我买山楂了。”
“这时候哪有山楂。”刘玉堂好笑道:“你这是故意折腾他,还生他的气呢?”
“谁叫他一直不敢我说实话。”叶柔赌气道。
见师父笑她,叶柔也有点害羞,忙转移话题问道:“师父,这个封脉真的没有办法解开吗?”
刘玉堂摇摇头。
叶柔失望片刻又振奋道:“师父,我想学封脉的针法。”
刘玉堂:“你想自已研究?”
叶柔点头。
刘玉堂想劝她放弃,毕竟这是师傅的师父留下的针法,他师父研究过也没有找出办法,但见叶柔坚持,没有打消她的积极性,答应下来。
“回头,我找你师伯给你要一份去。”
叶柔得到满意答案,起身要走。
刘玉堂刚想等叶柔走了,就把瓶子藏起来。
叶柔去而复返,准确拿起玻璃罐头,“忘了这个了。”
刘玉堂瞪大眼睛。
俺的宝贝!
叶柔拿着就走,没有给刘玉堂一点挽留的机会。
眼睁睁看着自已最后一口酒被抄走。
最后一点解渴的都没有了。
五十九岁的老头轻轻碎掉了。
第306章 江辰做糖葫芦
糖葫芦制作最困难的一步就在于熬糖。
糖水比例、火候都至关重要。
灶洞里亮着暖橙色的光和傍晚的夕阳交相辉映,大锅里糖浆泛起一个个密集糖泡,炸开后散发出格外甜腻的味道。
糖水逐渐粘稠,颜色逐渐转变为焦糖色。
江辰呼吸屏住,这是他熬的第三锅糖,也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守在一旁的哑婆递上串好的糖葫芦,脸上的刀疤纠结着皱在一起。
她暗暗期盼江辰可以一次成功,不要再祸祸白糖了。
麦色大手小心用铁勺舀了一勺糖。
大勺倾斜,焦糖色糖浆流出,控制铁勺小心浇在圆滚滚艳红色山楂上。
糖浆裹住山楂,甜蜜气息中迸发出极其微弱的酸味,迅速融化凝固成为糖块。
眼见要成功,江辰稳住手,呼吸近乎停滞。
“江辰,你干嘛呢?”
倏然一只手拍上江辰肩膀,铁勺倏然一歪,糖浆全部洒在最后一颗山楂上。
蒋卫国从江辰身后探出头,见是串糖葫芦,当即笑开了。
“你小子还有这手艺呢?串好准备卖多少钱一串啊?”
蒋卫国打趣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辰转头看他的目光冒着阴冷凶气。
连一旁的哑婆都凶恶瞪着蒋卫国。
蒋卫国顶着杀人视线,尬笑两声。
“你来干什么?”江辰语气带着不耐烦,接过新的山楂串,重新浇糖。
蒋卫国顺手拿起失败的糖葫芦咬了一颗,声音含糊道:“跟你说隔壁那些人的处理结果。”
山楂的酸和糖浆的甜在嘴里崩开,蒋卫国颇为正气的五官皱巴巴拧在一起。
“三个男的判刑了,那几个老娘们是拘留,至于那个宋小琴。”
蒋卫国被酸的牙疼,囫囵嚼了之后,才道:“她是江昭招来的人,这事你知道吗?”
江辰懒散应道:“知道。”
蒋卫国瞪大眼睛,“知道你还把人留在身边,这可是美人计,不怕你媳妇吃醋啊?”
“不是留在我身边,是关在隔壁院子。”江辰纠正蒋卫国的话。
“有啥区别。”蒋卫国抬抬下巴,“先说好,就算是江昭派宋小琴来勾引你,这个不犯法,撑死算是道德有问题,我不能拿这个给江昭定罪。”
江辰淡声道:“本来也没指望你。”
江昭上一世怂恿曲昌暗示江得海把他送去精神病院,这一世找来个女人勾引他,最擅长躲在别人背后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
蒋卫国目露诧异,“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不符合你风格啊?”
夕阳余晖逐渐转成灰暗冷色,照在江辰脸上,留下灰暗阴影。
“江昭最要面子,把宋小琴送进军区大院,让她去缠江昭。”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辰无所顾忌,但江昭不行。
蒋卫国眼睛一转,明白了,笑道:“损还是你小子损。”
“对了。”蒋卫国突然想起一个事,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和江辰说一声。
“最近有没有记者在这附近出没?”
“没有。”江辰拧眉,“怎么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记者想要采访叶柔,天天在警局蹲守等着我,这两天突然不见了。”
常彬看望完郭阳后,就再也没有去过警局。
蒋卫国原以为是郭阳和常彬说了什么,但那天跟去的警察说了一遍两人对话后,他和程刚一起听,也没听出什么问题。
他以为是常彬问不出来放弃了,但蒋卫国心里有这个疙瘩,总怕出什么事,还是决定跟江辰说一声。
想到两个还流窜在外或许持有枪械的人贩子,江辰声音变冷。
“记者怎么会知道叶柔的存在?”
蒋卫国心虚,苦着脸承认道:“有两个小子说漏嘴了。”
眼见江辰脸色黑下去。
蒋卫国找补道:“我回去肯定狠狠罚那两个臭小子。”
江辰冷哼一声,表情是勉强的满意。
蒋卫国转移话题。
他目光落在江辰串好的糖葫芦上,终究是没有憋住,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串这个了?”
江辰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蒋卫国也有过激情岁月,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惹媳妇生气,哄媳妇用的?”
被戳着肺管子,江辰耐心告罄,深邃眼眸黑沉,语气烦躁道:“没事就滚。”
蒋卫国翻个白眼,“走就走,亏我还想给你支个哄媳妇的招。”
他攥住一根已经做好的糖葫芦,想着带回家给儿子吃,刚走出去两步,江辰忽然叫住他。
蒋卫国嘴角扬起得逞的笑。
果然!
他再转身,面容严肃正经:“还有什么事?”
江辰强压下不自在,别扭开口。
“你有什么主意?”
“什么?”蒋卫国挑眉装作听不懂。
江辰脸色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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