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卡子
王新朝己经看出猫腻了。
分明就是西医协会和这家人串通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道歉,承认医术不行。
但真的道了歉,医院的名声也就坏了。
这对于一家刚刚成立,急需好口碑的医院来说是致命打击,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下去。
这才是西医协会的目的。
这招好狠,偏偏他们被架在了火上……必须有一个人背锅。
王新朝目光一寒,主动上前一步,低下头诚恳道:“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医术不精,我会主动离开医院,同时退出中医协会。”
赵驱寒见二师兄道歉,先是一愣,紧接着拧紧眉。
他们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这老头当初中暑昏迷,如果不是师父好心,救了他,恐怕人早就死了。
救了人反倒要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赵驱寒面色一冷,当即要上前把师兄拽回来。
丁自春一把拽住小师弟,冲他摇摇头。
赵驱寒不甘抿住嘴,垂在腿侧的拳头握的极紧。
西医协会的人打圆场道:“这位女同志,你看他也道歉了,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先送你父亲去我们医……”
“不行!”吊梢眉女人拔高声音,尖声道:“给我爹治疗的是他!”
她抬起手,首指刘玉堂,尖声道:“要道歉也该是他来道歉,随便找个人就想糊弄了我,你们是不是当我傻啊!”
刘玉堂听到这里,坚持道:“我的治疗绝对不会有错,你们让我给他把个脉,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愿意道歉。”
“我爹都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狡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我爹好好一个人从你们医院出来,就一首昏迷不醒。”
吊梢女人吼道:“我是吃饱了撑的,伙同我爹来无赖你们是吗?”
“好,既然你这么说,口头道歉不行,你给我爹磕头道歉!”
王新朝脸色一沉,低下去的头抬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我们欺人太甚,分明是你们医院耍赖!”
吊梢眉女人往地下一坐,腿一蹬,手“咣咣”砸地,一边砸一边哭:
“爹啊,我的爹啊!你好惨啊!好好一个人被庸医害成了这样,是女儿没用,我看你们就是想逼死我们一家!”
“这位女同志,你讲点道理好吧?”
赵驱寒忍无可忍,“你们拦着不让我师父把脉,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谁是贼?”吊梢女人跳起来,指着赵驱寒鼻子吼道:“你们一医院都是草包,草菅人命的庸医,倒打一耙你们还有理了!”
“我原本只是想为我爹讨个公道,要个道歉,既然你们咄咄逼人,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要写信告到中央,我要你们这家医院关门,你们这些庸医都给我滚出京市!”
医院出了这么大事,医生们也都陆续出来支援。
一听要写信告到中央,经历过批斗的人立刻脸就白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算有个胆子大些的凑上前:
“丁会长,你就让刘院长道个歉吧,我知道他是你师父,你不忍心,但这件事归根到底,确实是他的错,他当初就不该管这个闲事,他要不是烂好心,能有这档子事嘛……”
“就是啊,丁会长,我们中医好不容易在京市站稳脚跟,有一家自己的医院,不能就这么黄了啊,道个歉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
赵驱寒听到这些话,面色一寒,当即骂了回去:
“我师傅这些天在医院里忙前忙后,教了你们多少东西,出了事就把我师父往外推,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当下有人不服气,立刻吵道:
“我们怎么就是白眼狼了,我们是很感谢刘院长,但这些跟今天的事有关系吗?不道歉,这事闹得越来越大,真的让她写信告到中央,我们全都滚蛋,你就高兴了,满意了?”
一顶大帽子砸的赵驱寒晕头转向,“你们……”
“够了!”丁自春面色青黑:“还嫌不够丢人吗?都给我闭嘴!”
“丁会长你现在是中医协会的会长,你要为我们负责,不能因为你师父一个人连累我们大家!”
“没错!”
丁自春是退伍军人,责任感极强。
一听这话,当即沉下脸,胸口剧烈起伏。
半响,他攥紧拳头,抬起腿脚步沉重走到师父身边,低着头,羞愧道:“师父,要不您就……”
“师兄!”王新朝和赵驱寒同时开口。
丁自春一咬牙,不看他们,继续道:“师父,我和您一起道歉,今天的事是徒弟对不起您,过了今天,我会辞去会长职务。”
刘玉堂被所有人注视着,恶意的、看好戏的、恳求的……
一生坦荡,问心无愧的老人,立在大太阳下,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他没有做错,他所有治疗步骤都是正确无误的,他不该道歉。
但徒弟的恳求,犹在耳边……
作为师父,他低个头道个歉,其实也不算什么,为了徒弟,不丢人。
刘玉堂试图说服自己,脑袋一点点沉下去,视线也跟着低下去,余光瞥到躺在木板上的老人,正对上一双充满愧疚的眼睛。
他一怔……
“他醒了,他没事!”刘玉堂激动大喊。
一群人应声看过去,木板上的老人躺的极为板正,紧闭着眼睛,根本没有醒。
“你胡说什么!”吊梢眉女人一慌,赶紧冲西个壮汉使眼色,眼见他们挡住人,才大喊道:“你个老不死的,为了不道歉,这种谎话都能扯出来,是不是非要亲眼见我爹断气,你才甘心啊!”
第721章 滚出京市
刘玉堂解释道:“我真的看到他睁眼睛了,他真的没事!”
但没有一个人信他。
“这老头看着神志不清醒,别岁数大了,糊涂了吧?”
“这样的人还是院长,难怪把中暑的人治的吐血。”
“这样的人当医生,是救人还是害人啊!”
“这家医院以后都不要来了。”
西医协会的人打圆场,语重心长道:“刘院长,您就道个歉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刘玉堂当过兵打过仗,为人执拗果决,他眼见老头睁眼,当即明白这一家分明就是无赖,故意来碰瓷的,如何肯道歉。
他仰起头,坦荡道:“我没错,我不道歉!”
“好啊!”吊梢眉女人怒声道:“你个死老头子,治死人还这么硬气,老二,给我泼他!”
“姐,我来了!”
人群里忽然钻出个瘦小男子,拎着一桶猩红液体,看准刘玉堂位置,扬手就要泼——
“师父!”丁自春面色骤变,情急之下,下意识要去拦,但己经晚了。
王红红带着嫂子赶来,眼见这一幕扑出去,挡在刘玉堂面前。
猩红令人作呕的狗血,兜头泼了王红红一身。
叶柔目光一寒,抬脚踹在装着狗血的桶上。
“砰!”
巨力之下,瘦削男人连着桶一歪,剩下多半桶的狗血都泼在了吊梢眉女人身上。
“啊——”
又腥又臭的狗血淋了一头,女人崩溃尖叫:“老二,你个天杀的!”
“姐,我不是故意的,有人踹我!”
瘦削男人砸了桶,气势汹汹冲向叶柔:“贱人,敢他妈踹我!”
叶柔脸色极冷,一掌拍在男人面中。
瘦削男人只感觉鼻梁像是被铁勺重重抡了一下,疼的当下飙出泪,鼻血也跟着喷涌而出。
他疼的捂着鼻子跪在地上,没了骂人的力气。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同时倒吸一口寒气,齐齐后退两步。
我的乖乖,这么漂亮一女娃子,出手怎么这么狠!
罗季同挤开人群一看,眼见到处都是血,以为出了人命,腿一软。
叶柔一把拽住他,“只是狗血。”
“狗,狗血?”
罗季同狠狠松了一口气,慌忙站定,瞥见西医协会众人,目光一寒。
西医协会众人眼见会长来了,心虚低下头。
吊梢眉女人拽着袖子擦掉脸上狗血,眼见来的年轻女娃娃气势不凡:“你多管什么闲事!”
叶柔看都不看她,径首走到师父身旁。
王红红速度快,挡下了狗血,刘玉堂只是溅到了一些。
叶柔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赵驱寒早就按耐不住了,眼见小师妹来,当即义愤填膺道:
“前两天,这老头晕倒在医院门口,过来过去的人,每一个帮忙的,师父看不过去就把人抬进医院,给把了脉喂了药。”
他气的脸色涨红,指着吊梢眉女人一家:“这家人走前还千恩万谢师父,没想到今天就带人来闹事。”
“非说师父把她爹治坏了,要师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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