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瓜子
意识到自己的唇角竟隐隐有往上扬的趋势,宋时溪及时打断,连忙轻咳一声,回道:“听着不错。”
秦樾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偏头就要亲她,却被宋时溪给拦住了,紧接着她主动抬起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严肃道:“但不是现在。”
他神情一变,眉头蹙了起来。
宋时溪没有丝毫退缩,就算秦樾生气,她也要把自己想法和态度给说出来,让他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
“我有学业和工作要完成,我还很年轻,有很多事情在我心里都比生孩子重要,在我自身没有达到稳定的阶段时,我不会考虑这件事。”
她说了很多,秦樾全程都没有打断,仔细听她娓娓道来,眉头渐渐松开,最后沉默两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这么多年才会洁身自好,没有谈婚论嫁,一心扑在事业上,直到现在有一定的成就,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他没有遇到她。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心动和结婚念头的人,在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栽了。
他喜欢她,他爱她,所以会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慢慢来,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不用着急。
听完他的话,宋时溪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总之温暖得不像话,让人眼眶发酸。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之前购物买的东西有一部分已经被送回了家,宋时溪瞬间从复杂的情绪里抽身,冲向那一堆购物袋。
秦樾还有事情要忙,跟她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书房。
宋时溪拆到一半就不想拆了,端着厨房新做的菠萝包和糖水上了楼,准备给“金主大大”献点儿殷勤。
门是关着的,宋时溪礼貌性地敲了敲门,里面过了几秒才喊进,她小心翼翼地端好托盘,打开书房的门。
秦樾还没挂断电话,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眉宇间有些戾气,听见开门的动静,掀起眼皮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见是她,立马收敛了表情,那股冷冽逐渐散开,然后冲着她招了招手。
宋时溪怕打扰他工作,就准备把东西放下了就走,谁知道刚放下,他就俯身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再靠近一些,力道有些重,并且还没有撒手的迹象,她没办法,只能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
下一秒,他用力一拉,她整个人都朝着他腿上扑上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一声,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唇,紧接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倏地拉近,暧昧地紧贴在一起。
“没什么。”
秦樾丝毫未受影响,语调轻松自在地朝着电话另一端解释,随后道:“景信那边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跟我报告。”
景信?梁民池所在的公司?
宋时溪睫毛颤了颤,缓过神来后,就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冷的木质香,明明是很淡雅的韵味,可是沾染上他,就莫名有些霸道沉闷。
“既然梁家老大主动联系了我们,那就接触接触。”
见他还不松手,宋时溪伸手扒拉了一下,秦樾这才反应过来,讨好般亲了亲她的脖颈,然后放开手,下滑至她腰上,放在上面抚了抚。
“他开出什么条件都暂时不用管。”
秦樾谈工作时神情严谨,就算怀中抱着软香暖玉也貌似丝毫不为所动,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中是化不开的沉沉墨色。
当然这只是宋时溪的错觉,因为没多久,那一脸正经的人,就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角,不安分地朝着上方摸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藕荷色的上衣和同色长裙,偏亚麻的材质,柔软舒适,重点是很宽松,他轻而易举地就拿捏住了素白色的内衣,隔着一层布料辗转反侧。
昨天晚上他吃得有些厉害,直到现在还有些肿,刚碰上去,她的身子就瞬间紧绷起来,打了个颤。
“别……”
这人干什么呢?电话可还通着。
宋时溪推了推他的手。
“我就摸一会儿。”
她那点儿力道根本入不了秦樾的眼,他将电话拿远,在她耳边几不可闻地哄着,根本舍不得放开,与此同时适可而止地放轻了力道,像是按摩一样缓缓摩挲。
就算说着不成体统的话,那张俊脸上依旧是那副斯文矜贵的模样,灯光落在他的发顶,晕染出柔光,减少了几分寒冽,这种反差感实在迷人,宋时溪抿了抿唇,半是推脱,半是妥协地放开了他的手。
“嗯,继续。”
得逞后,秦樾眸中的兴致更盛,没一会儿指尖就试探性地顺着紧贴着肌肤的内衣边缘往里钻,就这样还不忘交代事情。
“把梁富才主动让步的消息透给梁民池和梁婉仪。”
宋时溪听得一知半解,她对梁家不太了解,但隐隐通过姓氏的相同,猜测到秦樾或许是想玩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昨天刚把梁民池揍了一顿,还揍得那么狠,合作上面肯定要产生缝隙,既然注定达不成愉快的双赢,那不如把水搅浑,另选道路。
总之,到最后秦氏只会是最大的赢家。
对于秦樾的能力,她向来保持绝对的信任,因为书中就是那么写的,这个男人除了在创业初期吃过苦头,后面几乎都是一帆风顺。
刚想到这儿,就感受到一股酥麻的隐痛从尖儿处传来,她不自觉地“嘶”了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耳边传来一道娇口今声,秦樾还来不及反应,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懵愣地抬起头,这才察觉到自己太过分,藕荷色的上衣全都堆在了锁骨处,连带着素白色都被推了上去。
眼前一片粉白交织,透着娇艳欲滴的艳色。
而比其更艳丽的是她那张绯红的脸,修长的脖颈微微往后仰,双颊晕出一层薄薄的签单粉色,就连脂粉都盖不住,唇瓣被她咬得水润饱满,比夏日荷花还要勾人眼球。
一缕乌发从颊边滑落,滑过他的手背,有些痒。
对上她水盈盈的怨怼眼神,秦樾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放轻,紧接着又重了几分。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再也听不清楚,索性简单敷衍了几句,就快速挂断,紧接着伸出手去哄心尖尖上的小祖宗,“没事吧?”
秦樾的脸上隐隐浮现出几道指痕,宋时溪有些心虚,觉得是不是自己打的力气太重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感觉又痛又麻,下意识地就打了过去。
她抿唇,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受到不同寻常,见他还敢有反应,她又气又羞,差点儿哭出声来,拔高音量道:“疼死我了,都怪你,全是你摸的,咬的。”
“怪我,都怪我。”
秦樾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嗓子发涩,心疼极了,哪还敢把手放在上面?还嘴更是不可能。
说完,先调整了一下她坐的位置,然后轻柔地帮她整理衣物。
对他这端正的态度,宋时溪还是挺满意,娇哼一声,推开他的手,“不穿了,穿着不舒服。”
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就算光着也没其他人能看到,更何况只是不穿内衣?
很快素白色就被扔在了桌面上。
“很疼吗?要不要涂点儿药?”秦樾抱着她,喉结轻滚,带着一丝懊恼。
宋时溪自己试探性地摸了摸,随后红着脸摇摇头,“只要不碰最上面就不疼。”
她虽然说得委婉,但是秦樾还是听明白了,脑海中顿时想起昨天自己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地方,面色讪讪。
余光瞥见她之前端进来的吃食,知道她爱吃,便讨好般轻声问:“想不想吃?我喂你?”
“嗯。”看出他有心弥补,宋时溪也没拂他的心意,点头应下,但是由于之前晚饭吃得很饱,没吃多少,就不愿意吃了。
秦樾将她剩下的吃完,拍了拍她的屁股,“我还要回个电话,你陪我?”
宋时溪现在也没事可干,想起之前和赵河彩一起在路边买的杂志,就点点头,让他下楼跑一趟,拿上来后,她就坐在他腿上看杂志。
刚开始还挺正常的,可是翻到中间部分,内容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第68章 没羞没臊
这个年代港城的杂志都很丰富多彩, 颜色鲜艳,大多都是港星和富商相关的娱乐八卦,以及当红剧集的报道, 其中还掺杂着些许时事新闻。
前面的部分都很精彩, 宋时溪看得津津有味, 还感叹了一句港媒的厉害之处,难怪这些杂志的销量都很不错。
谁知道刚看完一则人物访谈, 再往下翻引入眼帘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穿着清凉的男女模特对着镜头大胆摆着姿势,表情魅惑, 虽然重点部位都遮住了, 算是穿着比基尼,但是这还是让大半年都生活在保守大陆的宋时溪感受到了冲击。
而且这旁边配的故事是什么?简直就是限制文的程度!
宋时溪眸子瞬间瞪大, 只觉得十分烫手,一个没拿稳, 杂志径直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好死不死, 还正巧停留在那一页。
她心中慌张, 怕秦樾看到, 连忙弯下身要去捡,但是腰间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掌, 将她禁锢住, 同时耳侧传来他疑惑的声音,“怎么了?”
见他看过来,宋时溪暗道大事不妙, 匆忙将拖鞋甩出去,堪堪盖住了那火热的页面,然后强装镇定地回道:“没什么,看太久了,手酸,一时没拿稳。”
秦樾不疑有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手腕,“那就不看了,我这儿马上就好,等会儿陪你散散步?”
昨天晚上散到一半,他临时回了书房处理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宋时溪这会儿注意力都在那本杂志上面,听见他的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催着他赶紧处理工作,趁着他重新接打电话的空档,轻轻拂开他的手,快速将那本杂志给拿了起来,合上后,牢牢抱在怀里。
“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闻言,秦樾点头,余光却瞥见了她怀里抱着的杂志封面,看清上面的字体后,目光一凛,但表情未变,暂时没说什么,等到她打开书房的门出去后,眉头才缓缓皱起。
她在看梁民池的桃色新闻?而且还看了那么久……
虽然知道这一本杂志不可能全写有关梁民池的花边故事,她也肯定没什么特别的心思,但是联想到梁民池对她的态度,秦樾眸色沉了沉。
那个渣滓就不该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就算是照片也不行。
想到这儿,秦樾深吸一口气,等电话挂断后,就蓦然起身,先去楼下吩咐人将最近几天各大报社的报纸和杂志都买回来,然后才重新上楼。
只是没想到卧室门是锁着的,秦樾愣一愣,抬手敲门,没一会儿宋时溪过来开门,不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面上带着一丝红晕,透出些许绯色。
“你忙完了?那我们去散步吧。”
就算伪装得很好,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里暗含的慌张和不自在。
秦樾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房内,装作没看出什么,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房前房后都有花园,外面还有一长条观景长廊,周围绿意盎然,晚间天气凉爽,微风拂过,让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两人逛了一会儿,回来后,保姆准备了水果和冰镇汽水,宋时溪刚吃了两口西瓜,就看到有人送了一个大纸箱送了过来,全是各种报纸和杂志。
看见略有些熟悉和炸裂的封面,宋时溪想起什么,差点儿被西瓜呛到,还好秦樾及时递了一杯水过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吃,别着急。”
宋时溪一张脸咳得通红,连带着耳后和脖颈间也没能幸免,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当即问道:“买这么多干什么?”
“不喜欢?”
秦樾垂眸看她,脸上似有些不解,明明她刚才在书房看得挺有滋有味的,期间还笑了好几次,所以他才让人买了这么多回来,同时也是为了让她分散精力,别只盯着那一本看。
可现在看她的反应,这些报纸和杂志倒像是成了烫手山芋?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方向。
“没,没有。”宋时溪眼神飘忽,轻咳一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