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与小娘子 第33章

作者:石上眠云 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甜文 成长 穿越重生

  他昨夜跟着魔了一般,翻来覆去折腾了她许久,心中自觉理亏,放软了声音:“你要做什么?别人你不好意思见,那使唤我就是了。”

  “水。”苏禾靠在软枕上,实在没力气跟这厮掰扯,只撂下一个字,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庄引鹤也不觉被下了面子,倒了盏茶,又亲自送到她唇边,嬉笑道:“昨儿奶奶辛苦了,今儿小的服侍您一回,赏个脸可好?”他这会正在兴头上,自然愿意伏低做小,博佳人一笑。

  苏禾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这才解了渴,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初了。小厨房一直热着饭呢,起来吃两口?也不好再睡了,否则夜里该睡不着了。”庄引鹤软声哄着。

  “嗯,是有些饿了,都头,给我寻个外衫,我穿上。吃食就摆在贵妃桌上。”

  庄引鹤朝着外间吩咐了一声,不多时,大力便端着吃食进来,只低着眼,将东西摆好,又退了出去。

  苏禾端起碧玉粥小口吃了起来,腹中饥饿缓解,看着眼前人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不自在的问道:“都头,可要用些?”

  庄引鹤摇了摇头,他找的这件外衫,就是昨晚那件一个样式的,不过颜色不同,穿在她身上,另有一番韵味,如今破了身子,眼角眉梢滋润的都有些成□□人的风姿了。

  庄引鹤又转头看向了床榻,红绡帐薄,好像昨晚的肆意放纵还在眼前,看着身下的鼓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大,引得苏禾看了他一眼,道:“都头,怎么了?”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庄引鹤看着还未梳洗的苏禾坐在美人榻上,脱口而出便是这首《子夜歌其三》

  苏禾若是没看见他身下的那一团,也许还会有些欢喜吧。

第60章 庄引鹤这一月似是黏……

  庄引鹤这一月似是黏在了苏禾身上一样,衣裳首饰流水一般的送进了后院中,秦嬷嬷眉开眼笑的看着,这一月,除去苏娘子小日子那几日,三爷独宿在前院书房,余下的每一夜都叫了水。

  照这般下去,小主子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秦嬷嬷就等着苏禾的好消息,好叫人送信去扬州府上,解一解夫人的心病。

  这一月,苏禾实在累极了,每日沉睡到日上三竿不说,原本是隔三日便去一次的苏家绣铺如今变成了五日一去,好在绣铺里如今留下来的都是头脑聪明,手脚灵活的小女娘,她又是教的打络子,不比花容姑娘,须得日日盯着她们的针脚。

  今儿午后要出门时,秦嬷嬷站在后门处,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嬷嬷。你可是有事?”苏禾又不是睁眼瞎,耐心性子,带着笑意询问道。

  “娘子,这话原不该老奴多嘴,只是娘子身边得用的人少,老奴只能冒犯劝一句。”秦嬷嬷打心眼里是喜欢苏禾这样的女娘的,虽出身不显,但是眼皮子不浅,要说三爷这段时间流水样送去后院的东西,便是正房奶奶都忍不住要得意三分。

  这女娘倒也是笑眯眯的收下了,却只挑拣了几件样式别致轻巧的,余下的都压箱底了。她倒是无意间听到过爷问她,可是不喜欢哪些首饰?怎么从不见你带过?

  她也只是笑眯眯的温柔回道:只是挑拣些轻巧别致的带上,不失礼就是了,何苦顶着那么坠脑袋的步摇做什么?你当是永宁后巷头顶大缸耍杂技的么?这话堵得爷也笑了,只说她嘴生的刁滑,又凑过去要尝尝,后面的动静,就是她一个一把年纪老婆子听了都脸红的动静,随即就吩咐大力带人烧水。

  “嬷嬷只管说就是了,我一直多得嬷嬷照顾,心中感激不尽。”苏禾对秦嬷嬷,只是无感,晓得她能这样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不过是因为庄引鹤如今对她的宠爱,若有一日,这份宠爱不在,也许她连秦嬷嬷的面都见不上了。

  “娘子如今实打实的做了爷的房中人,这频繁外出还是少些好,外面人多腌臜,若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娘子,实在不好。”秦嬷嬷身居后院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妾室能三五日就出门一趟的。

  许是苏娘子不晓得做妾的规矩,她得同她说明白了,若是日后仗着爷的恩宠,不将正房奶奶放在眼中,爷宠着时,一切都好说;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年老色衰那日,不还是要回到正房奶奶手下讨饭吃么?

  她见过太多年轻时凭借三分容色张狂做作的美妾,容颜老去,色衰爱弛,又咬起牙厚起脸,重新伏低做小伺候起主母,可到那时,谁还会将她放在眼中?

  苏禾帷帽下的脸色突变,心中暗想:还是来了,来教她做妾的规矩了。只是秦嬷嬷话说的客气,她也温声细雨道:“多谢嬷嬷为我着想,只是我那绣铺本是三日一去,为着伺候爷,已经改成五日一去了。这事爷知晓,只吩咐我将大力、秋桂和来喜儿带上。清安县里,没几个人不认识来喜儿。”

  “嬷嬷放心,爷交代了,叫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子,若有事,只让大力去衙门报信。”来喜儿上前,拱手行礼,秦嬷嬷是爷打小就跟在身边的,苏娘子是爷的新宠,两下对上,最好别起冲突才是。

  “既是爷吩咐过了,那就是我多嘴了,该打,该打。”秦嬷嬷佯装用手打脸。

  苏禾一把拉住了秦嬷嬷的手,笑道:“嬷嬷严重了,我晓得嬷嬷说这话全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将事情交代清楚,也不能就这么丢开手不是?”她不准备与秦嬷嬷起冲突,犯不上。

  秦嬷嬷也笑着应承,又道:“那我就不拦着姑娘出门了。”

  来喜儿驾车到苏家绣铺时,前院热闹极了,因着天好,院子里摆上了个架子,将东西摆上,由着众人挑选。大力提着钱匣子,来喜儿在前面拨开人群,秋桂护着苏禾进了北屋,如今的小北屋再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将原来那张旧床拆了放到灶下,摆上了一张圆桌并着三个绣凳,窗户下那个细腿高脚的长案也挪到原本苏贵的那间屋子里去了,摆上了罗汉床,还放上了小炕桌,显然变成了一间议事的小厅。

  大力将钱匣子放在了圆桌上,就出去将门掩上,王猛女原是在院中招呼的,见禾妹妹过来,又去正院叫了花容,花容对着下面十多个小女娘丢下一句好好练习,也一起进了小北屋。

  “妹妹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王猛女一屁股坐在了罗汉床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我带了二百两现银,咱们绣铺上可有银票,我想直接兑走,银子的成色你放心。”苏禾先是拍了拍匣子,随后又将它打开。

  “有倒是有,你一向不是最喜欢数银子的么?怎么想着要兑银票了?”花容打趣道,如今三人愈发熟悉了,同在小北屋议事时,她也不似从前,时时带着面纱。

  “数够了,还是换成银票吧,带着也方便。”苏禾看庄引鹤欲迎她入府的心就不曾死过,他们二人早晚有一场冲突,还是未雨绸缪好些。

  “那行,一会我给你拿上。”王猛女点点头,突然想道:“说起来,还得谢过都头,若不是他牵线,叫咱们跟知县张大人搭上,只怕清安县其他几个绣坊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

  “咱们三人,只分绣铺收益的八成,剩下的,一成打点给了衙门,另一成单独打点了知县,换个清净,这钱花的值。”花容从前是官宦人家专门培养的绣

  娘,日后是要陪嫁跟着姑娘出门子的,自然也有几分见地。

  “说起这个,我还有件事要跟你们两人说呢,咱们这分成该换换了。”苏禾在心中盘算了许久,她到底不比她们两个,几乎扎根在铺子上了,拿这么多分成,心里确实过不去。

  “怎么了?”王猛女一脸疑惑的看向苏禾,这个分成有何问题么?花容面上带了些许紧张。

  “我时常不能来,不似你们两个。所以我拿三成,实在不合理。王姐姐你先别急着开口,先听我说完。”苏禾看王猛女似是要站起来打断这话,连忙阻止,见她满脸的不赞同,又继续道:“我想着,我拿两成,王姐姐拿三成,花容不变。”

  “那不行,我不过是管个绣铺,又不像你们,能绣会教的,怎可拿这么多?”王猛女摇摇头,她如今能有个事做,每月到手的银子也不少,已经很是满意了,做人要知足,再多要就是贪心了。

  “你先别急着拒了我,我本身还拿一份租子呢,姐姐难不成忘了?”

  “你们两个也别推来推去的了,要我说,禾姐姐这话倒也不假,王姐姐日日陪在院子中,一刻也不得闲,风吹日晒最是辛苦。但是这房子是禾姐姐出的,主意也是禾姐姐想的,不如就将这让出来的一成一分为二,两位姐姐各拿一半,可好?”

  “我看行,咱们两个也别推来推去的,我看着是累,可跟我在肉铺上时,可清闲许多了。”王猛女丝毫不觉得花容说的什么风吹日晒有多累,比起她这些年抡起又砍下的斩骨刀,实在轻松多了。

  苏禾被这两人说的摇头无奈笑了笑,只得应下,又道:“我以后出入只怕是要更不方便了,索性,我教的络子,她们也学了七八分,也够用了。”

  “怎么?那院子里有人为难你?”王猛女立马皱眉看着苏禾,这才多久?

  “倒也算不上,且看日后吧。”苏禾含笑,不再多说了,花容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心疼。这位都头的大名,实在如雷贯耳,但愿将来禾姐姐能平安顺遂,一生无虞。

  苏禾将薄薄的两张银票叠好放在贴身的荷包里,又拎着空匣子出了屋子,距离小北屋约十步,秋桂垂手站定,大力倒是欢欢喜喜的看着荷包络子,挨个拿起来比量,来喜儿因不方便,只守在灶房门口,眼睛盯着小北屋。

  秋桂见人出来,忙上前接过匣子,又朝着人群里喊了一声:“大力。”

  大力放下手上的荷包,急忙跑回了苏禾身边,欢喜道:“娘子这里的东西可真好看。难怪来的人这样多。”

  “偏你嘴甜,咱们今儿去一趟你最爱的那家甜果铺子?买一包——”苏禾笑眯眯的看着大力。

  “糖渍梅子!”大力顺口接上,这家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觉得十分好吃,便散称了半包,带回杨柳胡同同娘子和秋桂一起吃,三人都极喜欢这口。

  来喜儿先是绕去了甜果铺子,秋桂各色果子都捡了些,一并称了,这才转道家去。

  苏禾带着帷帽从前院角门进,又想到王猛女今儿说的话,便拿了一包果子,放到前院书房里,当是谢礼了。

  才走近,正欲开门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来福儿的声音,带着些喜意:“爷,扬州通判府的五姑娘亲自给你书信一封,约莫是为了两家婚事。”

  苏禾顿住了叩门的手,嘲讽一笑。

第61章 庄引鹤接过信封,翻……

  庄引鹤接过信封,翻过面看到火漆封缄,封口处还加盖印章,上书“郎君亲启”,便随手丢在了书桌上,看着来福儿道:“这信,谁替她送来的?”

  “小的看来人衣着,估摸着是管事。”来福儿愈发恭敬了,爷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有半点喜色。

  “直接送到了杨柳胡同?”庄引鹤这话问的没头没脑。

  来福儿一瞬间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只稍微抬起了头,眼神盯着书桌前的空地,道:“是,小的问过了送信的人,说是唯恐误了主家姑娘交办的差事,日夜兼程,才到了清安县便直奔咱们这儿来了。”

  “哼!还真是有手段。”庄引鹤皱着眉头,脸上尽是厌恶之色,拿了信纸,冷笑着写了几个字,将信纸封好,从书桌后绕了出来,将两份信一起递给了来福儿,吩咐道:“去找个人,将这两份信一起亲自送到我母亲手上。”

  “是,只是爷,宋五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来福儿跟在庄引鹤身边多年,这位爷对小女娘向来不是苛责的,何况还是要谈婚论嫁的女娘。

  “谁告诉她,我住这儿了?”庄引鹤的眼中带着冷意,一进清安县,不跑衙门打听?不跑县尉府?跑这儿来了,还真是没少打听,是聪明,可惜他一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娘,不守规矩。

  “小的疏忽了。”得,这宋五娘子还有戏没戏可真难说。

  等到庄母拿到这两份信时,一脸纳闷,亲自拆了庄引鹤写的那份,信上先是问安,然后便道:宋五姑娘亲自书信一封送到清安县,闺阁女儿家的东西,我实在不便看,又不能贸然交给旁人,只能请母亲代为处理。

  不过三两行,庄母一眼扫过便都看完了,有些不悦,重重将信纸拍在了炕桌上,倒是惊着身边伺候的陪嫁嬷嬷了,小心翼翼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三爷信上说什么了?您还动上气了?”

  “你自己看!”庄母闭了闭眼,顺了顺胸口堵住的气,她儿子的意思不就是这姑娘规矩不好么。两家不过才通气,“三书六礼”一样没走,这宋五姑娘一封信就送到了她儿子那去,这原也没什么,可她这儿子不买账呀。

  陪嫁嬷嬷拿起信纸,扫了一眼,放下犹豫道:“三爷这是看不上了?”

  “看不上?看不上他倒是亲自给我说一个中意的姑娘,就是天仙,我也想法子给他娶回来!”庄母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她养气多年,还能被气成这样,实在少见,陪嫁嬷嬷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还笑?还不替我想想法子。”庄母横了一眼,倒也不是同她生气,不过是气儿子。

  “依老奴看,三爷这是没遇着可心的,那宋五姑娘,咱们说得跟朵花似的,终究三爷没见过呀。三爷又是个极重规矩的,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宋五姑娘一封信就巴巴送过去,确实有些冒失了。”不能从自家爷身上挑毛病,只能说旁人家的姑娘不好了。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做派,奈何他都要三十了,还无子息,宋家门第也不低了。哪怕就是有个庶出的孙儿,我也认了!”说起这个,庄母就恨的咬牙切齿,外面的流言传的那样难听,他是拍拍屁股去清安县了,还不是得她来善后么!

  “夫人难道忘了那年叫三爷灌了药的那丫头了么?背着三爷作了胎,就是坐稳了,也没留住。”

  “哎,也不知是不是这事影响了他的子嗣,我年年替那孩子诵经超度,就盼他投个好人家。”庄母想到昔年之事,也忍不住叹气,当年作下的孽,如今也不知是不是报应在这儿了。

  “万事都要三爷自己愿意才行,老奴这些年也算是看明白了,若是他不愿意,就是说破天去也毫无用处。”

  “别说你了,他若是看中哪家的姑娘,只要身家清白,就是门户低些也无妨,我都认了!”庄母从前心气也高,自己的儿子,配个天仙那是说嘴了,娶个四品官的嫡出姑娘,那还是没问题的,如今被磋磨的哪还有这等心气。

  “那这信可要怎么办?”陪嫁嬷嬷指了指炕桌上的另一封信。

  “怎么办?我想想。”庄母瞥眼去看那信,手捏着帕子支起了额角,只觉得头疼。

  ……

  “啪——”

  宋五姑娘的脸被打的甩向一侧,因对方并未收着力道,姣好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还有清晰可见的指印。

  “我权当没生过你这样的女儿!看看你教出来的玩意?还送信去清安县,你还要脸不要!谁替你送信的?你信里都写什么了!”宋通判指着宋五破口大骂,看着屋子里跪着的下人,气极而笑:“好!好!好!当真是我女儿养出来的忠仆!既然挑唆姑娘做错了事,那也不便留着了。那两个亲近的打死,剩下知道这事的,都灌了哑药,送去庄子上,看管起来。”

  屋外候着的男仆手持碗粗的长棍,就要进来拖人出去,顿时,屋里哭成一团,不断的磕头求饶,望主君开恩。

  “爹,你若是执意要这么做,我便拿上苏家给我的书信玉佩亲上衙门,告你一女二嫁!”宋五顶着红肿的脸,眼中冒着火焰,时至今日,便是拼死,也要为自己博一回!

  “你以为你还能出的了这个门?”宋通判冷笑的看着这个女儿,“苏家那小子都病死了,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嫁过去就是望门寡。庄家,清流门户,那庄引鹤要不是死了原配,家中只有你适龄,你以为这桩婚事能轮上你?”

  “爹,那日赏梅宴,母亲送来锦缎华衣,又叫人替我好好梳妆打扮,我便猜到了,当日就书信一封,叫人送给了苏伯母。我是出不去,有人能进来就行。”宋五冷笑,平日里她这儿的东西不是这少了,便是那缺了,这样的好东西,何时来过她这个破落院子。

  苏母立时察觉不对,扬州城里还有她苏家的买卖呢,自然能打听到些风声。

  “五丫头,你可知这门亲事,你父亲花了不晓得多少心思才攀上的。你别看那他如今官小位卑,可他那两个亲哥如今都身居高位,将来随便拉扯一下亲弟弟,再简单不过的事了。”错失一门好亲事,宋母也有些急,她要不是女儿嫁完了,哪里还用再这苦口婆心的劝她?

  “恐怕是辜负母亲这一番美意了,我在信中将我与苏家订亲一事的来龙去脉都通庄郎君说清楚了。想必庄郎君已经看完信了。我虽久居深闺,不闻外事,但也耳闻过这位郎君的风流大名。订过亲的女子,他绝不会要!”

  其实宋五姑娘压根不在意对方是谁,她认定了苏家,嫁过去守寡又如何?苏母答应了会从族中择一男婴,交由她亲自教养,将来如同自己的亲子一般,她何必嫁过去同一堆支婆争风吃醋?

  宋父被五姑娘气的直喘大气,这个女儿当年就是酒后宠幸了一个贱婢才有的,这些年丢在这破落院子里也没大管过,当年为了攀上苏家,宋夫人才将她与那病秧子订亲,这事知晓之人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