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章捉月
“想跟我一起睡?”
你将他推远些:“不想。”
“那你做什么?”
你装作一副嘴硬心软的样子:“我听说你少寐易醒,既然下午铺这个睡着了,就继续用吧。”
司马煦:“……”
他目光好奇:“我一贯睡眠很好,你听谁说我睡不着觉的?”
骗人。
你在【人物档案】里清清楚楚看到他严重失眠。
没有理他,你送到了东西便走。
之后几天也是如此,一样的套路模板。
然后发现,男女之间“对人好”实在是件简单的事。
只需要说几句在意的话,买东西捎带对方一份,闲来无事问问冷暖,无情也有七分情深。
不过,即便表面相处再融洽,他的【爱慕值】也一动不动。
他根本没有为你的服软动心。
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外表看上去剔透洁亮,仿佛轻易就能把它融化,实际上抱在怀里捂也看不见一丝削减。
越靠近他,他就越遥远。
你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
你不觉得失望,只在等一个契机,等一个他习惯了,放松警惕的契机。
但是时间一长,你就没有耐心装下去了,对待他的态度又随意起来。
“帮我把孙惟送出建康。”
司马煦逗着池中鱼,闻言道:“为什么?”
“想他过得舒心些。”
“直接杀了,他最舒心吧?”
你将鱼食从他手中夺走,作势要全部倒进水里:“你帮不帮?帮他假死,送他出城。”
“帮。”
他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威胁吓到,只是觉得你生动的表情很有意思:“什么时候?”
你摇头:“你去跟怀贤府商量,办成了再回来见我。”
“命令我?”
“就命令你。”
鱼食回到了司马煦手里。
他漫不经心道:“你被我带回来快一个月,就不想出门透透气吗?”
你仰头望他眼睛:“我可以出门?”
上一档想出门,他宁愿死都不放。
这次你没主动提过,每天琢磨怎么对付他,他却来问你想不想出去。
是猜不透你的想法,感到慌乱了吗?
司马煦摆弄你头上的发钗:“为什么不可以?我带你回来是做妻子,不是做犯人。”
“……”
“不算妻子吧?”
你对他笑:“我们之间没有婚契,追根究底,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
“殿下可不要误会。”
你是对他很温柔。
也允许他亲吻和拥抱。
但你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你不打算给他名分,你们的关系止步于能做那种事。
就是这样的。
快点习惯你的温柔吧,习惯到无法将你与生命分割。
到那时,就是你的行刑之日。
你在司马煦脸上看到微微僵硬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他感受到你的观察与等待,索性顺着你的意,垂下眉眼做出伤心的表情。
“我在你心中竟什么都不是?”
你:“……”
你捶了他一拳,被他笑着挡下,拳头拎到唇边啄吻一口。
他专心看池中游鱼去了。
“……”
行刑之日貌似还有很远。
总之。
他说能出门,你当天下午就带着翠儿柳儿外出逛街了,用他的钱。
这些日子探索下来,你连司马煦小时候没写完的作业藏哪都一清二楚,找他的钱如同探囊取物。
街上许多人都认识你,途径之处,遇见的人都礼貌唤你一声“桓小姐”。
不乏有些人问你近况,你如实相告:与谢珩和离,暂住大皇子府。
谢珩与九公主之间是满城皆知的佳话。当日皇帝问罪谢珩,你出面顶认,也被他们当作你是好心解救九公主与谢氏。
因而这次和离,在朝廷以外的地方没人说你什么。
在他们看来,避过了风头,你和谢珩和离才是对的。
你是九公主的至交友人,怎么可能跟她从前爱过的男人做夫妻,就算九公主如今不爱了也不行。
“桓小姐绝非是那般不知分寸的人。”
你不怎么搭理他,继续挑着柜台上的发钗。
“桓小姐。”
男子靠近你:“我其实心悦你已久,若桓小姐不嫌弃,我愿抬聘礼去桓氏求娶……”
【爱慕值15】
你往后退了一步,给翠儿柳儿眼神,让她们先忍忍巴掌。
你不信司马煦没派人跟着你。
有点讽刺。
同样是npc,【爱慕值】趋近于满值的桐客恪守礼节,从未主动冒犯过你。像这种才有一点点爱慕的陌生人,反而百般难耐、想方设法地接近你。
他欺身握你的手腕,你快忍受不住打人的冲动。
终于——
“放手。”
谢珩不知从哪出现,脸色阴沉将你护到身后。
你错愕望他背影。
旋即计从心生。
第41章
谢珩被打了。
那个男人是他在王氏的表哥之一, 被他拿礼义廉耻教训了几句,触碰到逆鳞,很没素质地对他动拳脚。
“关你什么事?不过是弃夫罢了, 被抛弃的男人, 有什么立场拦着我?”
你越过谢珩甩了那人一巴掌, 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声音响亮。
有你带头, 翠儿柳儿跟着也撸袖上去,将人按地上揍。一声声惨烈的求饶中,你查看谢珩的伤势。
他鼻子被打出血了。
你拿手帕给他堵进去, 拉着他进了家茶楼要冰水处理。
他的鼻梁被打出淤青, 你小心翼翼吹气,拿沾了冰水的毛巾轻轻擦拭。
谢珩冷淡地别开头:“桓小姐, 不必了。”
“如今你我已成陌路,再这般不守分寸, 如何对身后亲近之人交代?”
你忽略他的酸话,仍将毛巾洗凉,点敷在他鼻侧淤青的地方。
他从哪冒出来的?一点踪迹都没发现。
“阿问在哪,怎么就你一个人?挨打了都没人帮忙。”
他握住你的手腕, 是想阻止你碰他的意思, 偏偏肌肤相触, 在茶楼的雅间里孤男寡女,徒生暧昧。
谢珩受烫般松手, 头执拗地转向你碰不到的一侧。
你只好顺着他的意, 将毛巾放进水盆,坐到离他远些的位置。
茶室静谧,侍者进来送了次茶, 察觉气氛有异,步履匆匆退了出去。
挨不过沉默,谢珩起身:“照顾好自己,以后出门多带些人,这种情况不要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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