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第30章

作者:二十天明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古代言情

  看着也果真是比宫里头有趣得多。

  妙珠开始幻想,若是以后她和嬷嬷一道出了宫,在这样的街上一起生活......那着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她前些时日刚过了十六的生辰,再过几年......就再过几年。

  想到这里,妙珠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卿云姐,外头瞧着,确实还不错的......”

  难怪呢,难怪她以往也听那些宫女们说想要出宫去。

  从前还在司衣司的时候,晚间睡觉前,一个房里头的几个人就时常会说起出宫后的日子,妙珠想要插嘴去一起说话,然而一张嘴,房里头的声音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没人理会她,连带着她们自己也不说话了。

  她就插了那么一回嘴后,她们就再没说过出宫后的事情了,应当是怕她又来插嘴,干脆提都不提了。

  妙珠没再说话了,只是视線一直黏在一旁的街景之上,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直行至申时,才终于到了地方。

  等到了猎场后,皇帝携众人前往草场那处去,观看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軍事演戏。

  待到这一切结束后,秋日的暮色如淡墨般在天际晕染开来,天色不知不觉暗淡。

  从草场离开之后,直接赶往了宴席处,开始了晚宴。

  宴席处烛火通明恍如白昼,火把的热气将此处得气温也烘托得更高了一些。

  陈怀衡坐在高座,两侧稍矮处分别坐着太皇太后与太后。

  妙珠侍于一旁为其添酒置菜。

  底下的群臣们开始举杯说一些喜庆话,那远道而来的蒙古王公也说着本邦话,再由着鸿胪寺的人转述给陈怀衡听。

  这人是俺答汗的亲弟弟,名喀什。

  前两年陈怀衡亲领的那场北伐,将俺答骑兵赶出了北疆一带,自那以后,俺答汗归顺大昭,逢年过节皆要上俸。

  除此之外,开设马市。

  蒙古人可用马匹牛羊换取大昭的币帛粟豆等物。

  此为封贡互市,昭天子允许归顺的蒙古部落进行茶马互市,换取生活必需品,可对敌对部落严格封锁。

  显然,在现在这等情形下,大昭上有英勇无双的帝王作阵,下又有鹰扬虎视的将军驻防,加之蒙古那边也得了互惠互利的好处,北疆那处短期之内当也不会再有太大动乱。

  今日这场军事演戏,又是施枕谦亲自带出来的军队,蒙古的王公看了之后,还敢有什么心思。

  又趁着晚宴,他多给帝王说一些吉祥话听,表示他们的归顺臣服之心。

  陈怀衡听后,冲着那蒙古来的王公举杯,喀什忙举杯同饮,就这样饮过酒后,他又鼓了鼓掌,唤来了一支西域舞姬,说是给帝王的献礼。

  献这么个礼自是藏了私心,若是陈怀衡能沉迷美色不务正业,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不打紧,反正礼是送出去了。

  这礼献得突然,众人倒还不曾反应过来,歌舞就跟着起了。

  西域的舞姬同中原人生得长相大不相同,眉眼深邃,深秋时节,身上却穿得寥寥无几,和中原的习俗不同,那处民风开放,舞女的肚子肩膀雪白白露在外头,笔挺的鼻子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若有若无,带着别样美感。

  那些个底下的大臣们,不顾臉面一些的,自顾自看着,自矜脸面一些的,便低着脑袋喝酒,再性情古板一些的,心中暗骂这蒙古人上不得台面,弄这么些伤风败俗的东西上来。

  陈怀衡的视线只是不咸不淡落在那些舞女的身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仰头闷了杯盏中的酒后,却迟迟等不到旁边人添酒。

  他侧首看去,就见那小蠢货盯着那群舞女看入了神。

  他轻笑了一声,扭头盯着妙珠,打算看看她什么时候能看到自己。

  一直到一曲舞结束,妙珠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一低头,就见陈怀衡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妙珠吓了一跳,也不知陈怀衡看自己多久了,就像做坏事被抓包了,有些羞赧,她做贼心虚,忙给陈怀衡讨好地夹了几筷子菜,想叫他别追究自己。

  陈怀衡倒也真大发慈悲收回了视线,看她那憨样,只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了笑,倒是连一开始的酒杯空了都忘了。

  今日众人都劳累了一整日,到了这里就先散了,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妙珠跟在陈怀衡的身后回了御营,两人前后脚回了营帐里头。

  陈怀衡今日饮了不少的酒,不过,他酒力颇好,一直到现在也仍旧神思清明,他往榻上坐去,妙珠便问他:“陛下,要脱冕服吗?”

  估计着他净过身后就要歇下了,身上这些衣服再穿着也碍事。

  “嗯。”

  听到了陈怀衡的声音后,妙珠也不耽搁了,上前为他卸下这一身复杂的行头。

  早上为他穿衣的是她,晚上为她脱衣的还是她。

  妙珠仍是被这一身衣服弄出了一脑门的汗。

  期间外头有人送来了醒酒汤,妙珠停了手上的动作去端了汤来,待陈怀衡喝下后,又重新为他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脱倒是比穿轻松一些,又或许是晚间灯火模糊,饮了酒的陈怀衡行为举止也散漫了些,倒没白日瞧着那班唬人,妙珠也没平日那样怕了。

  陈怀衡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视线懒懒地落在妙珠身上。

  他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看到她那沁了汗的鼻尖,又看到她无意识地嘟囔着小嘴,就像是被这一身繁冗复杂的衣服烦得头疼,再往下看,又看到她那几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作,大抵是觉得他喝醉了,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规矩了,不小心还会蹭到他。

  方才喝下去的醒酒汤也没叫脑子多好受,迟到的酒劲好像翻涌上了头,那股熟悉的燥热冲上了身子。

  陈怀衡鬼使神差伸出手,捏着妙珠白嫩嫩的脸颊,叫她抬起了头,他问道:“妙珠,你给喂我了什么?怎么这么热呢。”

  妙珠被他捏了把脸,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她讷讷道:“是醒酒汤啊,陛下......”

  热?

  那大抵是酒劲上头了。

  妙珠为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嘴里头还在嘟囔着道:“那奴婢帮陛下把衣服脱掉就不热了。”

  陈怀衡不置可否,任由她继续,好不容易终脱好了,最后只剩下了一身洁白的中衣。

  没要妙珠服侍,他径自去了净室。

  待到出来之后,身上的酒气散了干净,只剩下清浅的皂角味,妙珠想要侍奉他上床歇息,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她低头看着陈怀衡的腿。间,发现那里好像和平常的时候有些不大一样。

  妙珠对这事其实并不陌生,她在小的时候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懵懵懂懂之间也能猜出陈怀衡这是怎么了。

  妙珠错愕抬眼看向了陈怀衡,不是方净过身吗?怎么会这样?

  陈怀衡也看向了她,与此同时,眸中的侵略看得妙珠头皮发麻。

  陈怀衡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问她:“你知道你自己今日给我夹了些什么菜吗?”

  或许真是饮了酒脑子转不太动的缘故,陈怀衡竟连“朕”都不称了。

  妙珠不明白陈怀衡的意思,只是极力回想今日那桌上到底有些什么菜。

  她忽地想起来了,今日的许多菜是喀什从蒙古迁来的牛羊等物,其中不乏一些大补之物......

  坏了,这是补得厉害了,即使净了身,身上的欲。火都消不下去。

  可是,这能怪她吗。

  他若是不喜欢吃,不吃就好了,吃了以后身上着了火,也能怪她给他夹菜吗。

  妙珠不敢再看他,嗫嚅道:“陛下,要不再去净一遍身吧。”

  陈怀衡轻笑,又叹了口气:“你确定这有用吗?”

  妙珠脸快红成一团了,她道:“用些凉水......那应当是有用的。”

  妙珠想得简单得很,起火了,那就用凉水浇灭吧。

  陈怀衡低头看她脸色羞红,却觉身上胀得更难受了,他的声音又低又磁,传入了妙珠的耳廓,他道:“没用的,妙珠,水不顶用了。”

  

第24章 她就该是他的,哪里都是……

  陳怀衡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

  都这样了,还能让她走吗。

  妙珠看着他的视线,忍不住后退一步,却被陳怀衡抓住了手,直接带到了身前,妙珠被他困住,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出言拒绝。

  “陛下,不要这样,奴婢帮你出去喊人来,今日不是有西域来的舞女吗......”

  陳怀衡听到她的话后,眉眼冷下来了一些,他直接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身上,手指捏着她的两颊问道:“让朕去找别人?妙珠,先前你都是怎么说的?嗯?”

  妙珠想要别开脸,他的力气却更大了一些,压根就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陳怀衡盯着她的眼睛,命令她:“先前是怎么说的,再说一遍叫朕听听。”

  妙珠被他掐得生疼,许是疼的,又许是害怕的,眼角泛紅,滴出了淚。

  陈怀衡见她哭了,松了些力,却还是不让步。

  “哭些什么?快说。”

  妙珠被他逼得没办法,只好道:“陛下是妙珠的天,是妙珠唯一的主子。”

  陈怀衡终是满意了。

  她是他的婢女,她就该是他的,哪里都是。

  溶溶灯火下,妙珠的皮肤白得更加显眼,那双眼睛,那张脸,泛滥着的紅是那样旖旎,陈怀衡的大掌毫不忌讳地握在她的细腰上,他问她:“那你的主子难受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呢?

  妙珠知道自己大抵是躲不掉了,她流着淚,低着腦袋,她道:“奴婢脏啊,陛下。”

  她也会弄脏他的,还是不要继續为好。

  他不是也一直都很嫌弃她的吗?

  陈怀衡呵笑了一声,“可是你方才还说让舞姬来。”

  她哪里是在为他着想,说到底还是不愿。

  他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何必一直勉强自己。

  他就这样恶劣,两情相悦是情。趣,可她若不情愿,那他也完全无所谓。

  而且,这事也实在是不公平,他每天梦到她就胀得难受,而她什么却都不知道,成日没心没肺的过着,一举一动莫名地晃着他的心神。

  他在这方面可不大度。

上一篇:入戏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