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宫里打秋风的日子 第64章

作者:妙鱼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励志人生 甜文 朝堂之上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因着早早管了家里事,从仆妇们无意间漏的话里,她知道成亲了夫妻要有欢好之事,可那不是为着传宗接代么,怎那两个妓子话里,那事儿倒似无上快活一样,认为男欢女爱有绝好的滋味?

  还有,皇帝一直不娶真的是因着不行么?可不行又是什么情形?是也同她一样生不出来孩子么?如此皇帝才一直对女人兴致缺缺?

  好似也不对,皇帝一见她就要搂抱,还要时不时嘬她这里那里的,又不像是不行的,只那样绝好的滋味到底有多绝好呢?

  是嘴对嘴亲吻么?随着想法,脑里竟出现了两人嘴对嘴交叠

  的画面,意识到自己竟想到这上头,崔兰愔使劲晃了下头,想给脑里那些乱起八糟的念头甩掉,只耳尖上的绯红却晕染开来。

  皇帝恰好就捕捉到了,眼神落在那一处定住,眸色转深,他左手抚上去,拇指来回揉捏着,“怎了?”

  温热气息扑在耳畔,崔兰愔瑟缩了一下,躲闪着眼神,“没……没想什么。”

  皇帝轻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崔兰愔慌乱地摇头,试着和他说正事,“我有事同表叔说……”

  未尽的话突然被皇帝点上唇瓣的指尖截断,在她唇上轻捻了一下后,他抬手在灯下端量了,“唇不点而红,说的就是如此吧?”

  这样的皇帝很陌生,是之前没有过的,崔兰愔直觉危险,急忙说道:“真的,表叔,我见到平王的管家同九通行明着来往,九通行许了平王一分的利……”

  “是么。”皇帝却不肯放过她,将指尖点在她唇上,眼神里似带着一簇簇的钩子,“尝尝么?”

  皇帝是在勾引她么?崔兰愔感觉魂儿都定不住了,胡乱摇着头,“我……”字才将将出口,皇帝的吻已落在她颤抖的长睫,顺着鼻梁滑向了她挺翘的鼻尖,这样如春风化雨般的触碰,崔兰愔之前已渐渐习惯,以为他只是戏弄她,还是同前几回一样,她轻吁了口气。

  皇帝忽然环住她的腰肢,右手上来抵在她的脑后,猝不及防间,他的吻就落在了她将启未启的樱唇上,于她齿关松开的刹那,破关而入,“甜的……”后面的话尽数哺喂到她的口里……

  崔兰愔指尖掐进他胸前衣襟,摸到如擂鼓声声的心跳,一瞬间指尖酥麻无力,再一丝的力气都聚不起来……

  直到崔兰愔呜咽出声,“我疼……”

  皇帝才堪堪退开些,待看到她唇瓣上的齿印,和齿印下交错的血丝,他才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了。

  平复了气息,他敛去眼里蒸腾的灼热,伸指轻轻将一点渗出的血珠抹了,“嘶……疼疼……”地连呼着疼,崔兰愔扭头躲着。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皇帝就被难住了,他小心捧着她的脸,“我叫太医开些药膏来。”

  见他要往门口去喊人,慌得崔兰愔顾不得疼,抢过去一把拖住他,连表叔都不喊了,“你疯了,这事儿叫太医,我哪还有脸见人。”

  皇帝却不觉着,“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们明光正道地相好,怎就没脸见人了?”

  知道这就是无视一切礼教的,就没有他不敢做的。

  崔兰愔只得道,“你还未除服呢。”

  没想到皇帝更不在乎,“明君昏君于我无差。”

  崔兰愔急中生智,“你我还有一年之约呢,你想出尔反尔?”

  这回好使了,皇帝转回来,仔细小心地再往她唇上检视,“这样不管明早就肿了,经过的人该都能看出来。”

  想到陈太后会看出来,崔兰愔急了,抓住他的手臂,“你快想想法子呀?”

  皇帝就是办法多,给她揽到怀里,“别急,就说我用膳咬破了嘴,叫玄麟去找太医开药。”

  这样玄麟就会知道她和皇帝干了何等好事了,崔兰愔拿头在皇帝怀里泄愤地顶了两下,允了,“那你叫他去吧。”

  皇帝开了门,唤了玄麟下来,如此这般低声吩咐了。

  玄麟一听就知是怎么回事,实在想不到,清心寡欲这么些年的皇帝,这才和二小姐说开几日,就这样急不可待了。

  这是不是就是老话说的老房子着火,越着越猛,会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想想皇帝的英明神武,玄麟觉着该不至于,等都经过了该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想着事,也不耽误他飞檐走壁的速度,很快让他摸到值守的太医处,恰今日值守的是曹院判。

  听玄麟说是皇帝咬破了嘴,皇帝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曹院判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忙背了药箱,“陛下的一切都轻忽不得,我还是去看一看再下药。”

  玄麟拦住他,“曹院判只管开药就是。”

  曹院判还待争取,玄麟索性直说道,“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那么清楚的好。”

  太医院里什么事都见过,曹院判隐隐有了猜测,再不敢多问,忙忙配了药交给玄麟。

  玄麟要走时,他不等玄麟警告,先自说道,“玄大人放心,一个字我都不会往外吐露。”

  回头却在想,是哪个宫女有这样的福气,宫里又要出贵人了。

第72章 别扭皇帝忽然说了那么多话

  曹院判配的药膏确实好用,抹上不一会儿,崔兰愔唇上就没那么刺痛了。

  开始皇帝想给她抹,被她防备地跳开几步后,他就没有上前。

  崔兰愔随后要进内寝,被皇帝拉住,“才不是要说平王的事?”

  崔兰愔这会儿如惊弓之鸟,皇帝不能挨近一点儿。

  她根本不能回想之前的情形,她以为的亲吻,和皇帝对她做的,差了有十万八千里,她从不知道男女间能亲密到那样程度。

  皇帝一下子从那样疏淡懒散,变得侵略性十足,甚至可说是生猛急切,崔兰愔一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而她也没好到哪里去,除开最初的羞怯和紧张,后面她竟有些沉迷期间,她还在想这样算不算妓子们说的真正好滋味?

  之前她没觉着自己的大胆和旺盛的好奇心不好,这会儿她却觉着烦恼,她觉着自己正被那两个妓子的话一步步引诱着,往危险不可控的方向去。

  意识到这点后,她就很怕皇帝,连自如的说话都做不到了。

  可平王的事确实要尽早同皇帝说,崔兰愔躲开他的视线,“那你再不许……”

  皇帝盘腿坐到罗汉榻上,指着另一头,“你坐那里。”

  这还是皇帝第一回 在澹月居盘腿坐,他只要盘上腿,就是一副出世高人的状态,还是比较可信的。

  崔兰愔这才过去坐了,去画舫的事肯定不能提的,她就删减了将事说了,将画舫约谈省略成了地点含糊的约谈,又将长史的话学了,末了问:“平王这样是有什么想法么?”

  皇帝知道的还多些:“之前他往福安宫去,那六个闺秀只是幌子,他意在李家那个。”

  皇帝恢复了在卫王府书房里说正事的样子,崔兰愔也不好说要回屋睡,顺着问道:“李宜馨?”

  “嗯。”皇帝应了。

  皇帝的记性,不可能不记得李宜馨的名字,但崔兰愔却发现,任何女人的名字他都不会提及。

  皇帝的怪癖还不止,不用宫女是一个,就是让桑枝几个出去,他都是让不语发话。

  也就他是皇帝,不然谁都要指着他说“牛心左性”了。

  说到李宜馨,崔兰愔也好奇起来,“那李宜馨对平王?”

  “没有我杀出来,李家该会选他。”

  “他不知道这样明着给九通行撑场子,会让人觉着吃相难看,将来就是成事了,也会让人诟病?”崔兰愔忽就觉着平王和端王是半斤对八两,都不太有成算。

  “见了端王只有空架子,李家说抛就抛了,他没别的筹码好打,只能从赚银子入手。”

  “他不会是想着有银子开道,就可以养谋士,收拢各方势力,到时也就有了与人相谈的资本吧?”

  皇帝弹了一指,半合起眼。

  崔兰愔坐得踏实了些,忍不住问道:“那平王这里,表叔是什么打算。”

  “他还没付诸行动。”

  崔兰愔明白了,平王眼下的

  举动,在皇帝眼里根本不算事儿,若是平王只想赚银子没别的举动,皇帝是懒怠理的,就看平王后面要如何了。

  崔兰愔现在不确定皇帝对李家是什么态度,是李家就此老实了就既往不咎,还是等着抓李家个大的,到时一下给李家按死了。

  这些就不是她能问的了,卫王成了皇帝后,崔兰愔就给自己划了个不能逾越的线,她时刻谨记不能越线。

  之后她转了话题,将长史和刘黑皮的情形说了。

  “宋长史我随后会有安排。”皇帝睁眼看过来,“叔字辈的麟卫都给你用,麒麟堂就交给你。”

  “我?”崔兰愔瞪圆了眼,她以为皇帝会关了麒麟堂的。

  皇帝脸上见了笑,“崔二猛,你知晓九通行两分的利,一年有多少银子么?”

  “刘黑皮同我说过,得九通行一厘的股就可以躺着数银子了。”崔兰愔算着自家一年有三千两银子进账就可很富裕地过日子,就道,“得有个六七八万银子吧?”

  这么一算,数额确实太过巨大,她忽然就理解了方岱为何不敢自己做主了,她当时只是比着平王,觉着平王能拿一分利,皇帝当然要翻倍。

  皇帝显然知道她所想,伸出三指,“后面的数翻三倍。”

  崔兰愔连眨了几下眼,“是二十四万两?”

  “不会少于这个数。”

  所以,实际可能还多。

  难怪平王顾不得吃相,这么些银子,确实值得冒险一试。

  崔兰愔随即想到,“九通行之前该也往别家攀过,这么些银子,就没有动心的?”

  皇帝轻哂:“位高权重的,各处拿的孝敬就不止这些,自犯不着从商贾处直接拿。”

  经他一点,崔兰愔就通了,九通行该是从广州一路往上孝敬的,只不过是应城这边却是从别人手里收了他们的银子,对着九通行不会认罢了。

  皇帝又道,“商税一直收不上来,去岁又降了些。”说到这儿,他就看着崔兰愔,“咱们该如何?”

  福至心灵,崔兰愔一下就意会了,“表叔是想我如同向九通行取份子一样,也往别家抽份子?”

  皇帝眼里带了刀锋,“既那些商家宁可层层往上交孝敬,咱们就按他们的意思来,独揽所有的孝敬。”

  “那我是不是要亮出我的名头,让那些商家知道拜了我这里的码头,别家的孝敬或是份子钱就可省了。”

  “可以往外放些风,崔二猛的名头足够那些给别处都抛了。”

  崔兰愔就应了,心里一下敞亮了,觉着还是给皇帝办正事儿踏实。

  之后皇帝在罗汉榻上睡了,崔兰愔回了内寝,因着皇帝今日那样亲吻她,怕皇帝离开前又来一回,她一直似睡非睡的。

  寅正皇帝起来时,崔兰愔在里面也醒了,不想皇帝却没如之前那样进来索要好处,在内寝门前站了几息,反身就离开了。

  崔兰愔再抵不住困意,一觉睡到了辰正。

  她起来第一件事,是先拿过铜镜,唇上除了比平日红艳些,再看不出异状,这才让艾叶掀了床幔。

  就算是伴着她长大的艾叶和桑枝,崔兰愔也不想她们看到自己那样私密的一面。

  用了早膳,她又涂了遍药膏,正要往前头去陪陈太后,艾叶搁那里提醒道,“二小姐又忘了,今儿是施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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