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第34章

作者:柯染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宋怜眼睫轻颤,又在心里摇摇头,摒弃那些无用的怅然,手掌压着身旁人的腿,想挪一挪身体,好不被马背膈得那般难受,却是将后腰下饱1满的臀送到了他掌下,那干燥宽厚的掌心僵住,挪开,又虚握她腰,防止她摔下马去。

  宋怜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摔下去,手臂搭在他腿上,偏头看他,撞进他居高临下深不见底又似蓄积风暴的眼眸里,也并不退缩,脑袋轻轻搭在手臂上,柔声道,“我这样很不舒服,让我坐起来好么?”

  马匹走得缓慢,她也不等他同意,手撑着马背往上拖了拖身体,直起来也未停下,微侧着身体坐进他怀里,双臂勾缠住他脖颈,抬眸看他,“兰玠从哪里知道平津侯府消息的。”

  高邵综勒住缰绳,环住她腰身的手臂用力,看进她月辉下翦翦春水的杏眸里,又淡淡挪开,并不言语,驱马回山。

  宋怜默然,左右是什么人把消息带进高平的,也许也会带来陆宴的消息罢。

  纵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时常想起当年他把她娶回家的情形,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他一切安好,既然寄情山水,便无拘无束做真正的祁阊公子,自由洒脱罢。

  心里不免怅然,唇上却是重重一痛,衣裙在腰间收紧,撕裂的兹拉声起,上裳从后背散开,宋怜捂着胸口散碎的布料怒目而视,是当真没想到持戒至冥古的人荒郊野外竟做得出这种事来。

  他却并未停止,微凉的手指抽掉了她缠缚胸口的绑带,月银色布帛松散开,他挽在腕间,勒着缰绳,声音冰冷,“既然已经和离,便无需再伪装成这般端庄模样,你捆得了身体,捆得住你的言行么?”

  宋怜素日里伪装得极好,京城里平津侯夫人多有好名声,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揭破画皮,出言讽刺,她纵是再好的忍性,也难控制,“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早知道了,张公子分明对我有意,你放我下去,我寻他借件衣裳,必定——”

  却被箍得撞进他怀里,话语淹没进唇齿,双手被反剪握在身后,些许凉被他炽烈滚热的胸膛捂暖,他似极爱她的舌,勾缠掠y夺,叫她只能依附他呼吸。

  宋怜心里挣扎,她不想看见他眼里的鄙薄,但以他的脾性,倘若当真鄙薄,定不会箍着她腰,吮着她的舌,吃不够一般,用着想将她吞入腹中的力道。

  晚风在后背拂出凉意,又被他岩浆般干燥暖热的掌心抚平,宋怜靠在他肩头,眼睑微垂着轻1喘,身体已没有了力气抵抗。

  她抬起绵软的手臂,拥住他的背,感知耳侧他因愉悦密密搏动的心跳,微抬了抬脸颊,在他颈侧轻蹭着,被他抱下马时,似欢喜佛一般被他托在怀里,密密相贴,他抱着她大步往山上走,两人身体便像是被敲动的风铃,离开稍许,又撞在一起。

  他悍野如何可观,山洞那夜她便已知晓了,这会儿隔着衣料陷抵不能为人见的幽1秘,似能支撑着她的重量,力量与热度交换彼此的体温,宋怜难捱地拥着他的背,“兰玠,兰玠……”

  每唤一声,他身体便热上一分,青龙怒张抬首,脚步也越快,抱着她进了山洞,不及点灯,相拥着摔在榻上。

  宋怜陷入柔软的被褥里,似熟透的桃,往上抬了抬身体,乌发散落枕边,肤色欺霜赛雪,粉颊桃腮,微仰着的脖颈被拉得修长,衣裙被彻底撕裂时,微阖上的眼睑轻颤,手指无意识攥紧榻上银色的绸缎,情难自已。

  到此时,他却似乎并不着急了,神情是与他直烈凶涨的身体完全不同的沉冽冷静,“睁开眼,看着我,看着与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孀居妇人夫君起死回生寻来高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小镇。

  一整日农忙结束,吃完晚饭,便都坐在一起闲聊,“就是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前儿个家里娃子生病,试着上门借了几钱,原本是没路走了试一试,齐娘子竟什么也没说便借了,还把一身裘袍子借给我抱娃用,这还没还给她呢。”

  “哎呀,借给你你就拿着,她生成那般模样,又多财,这段时间要不是张家郎君照看着,不定多少闲汉上门欺负了,现在跟她夫君回家了,是好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声传进了院子里。

  刘和松开了手,两只大雁得了自由,踉跄两下,展翅飞了,他本是受好友所托,去隔壁县里寻两只上好的大雁,给齐娘子提亲用。

  拎着雁回来,才进了镇子,便听说那齐娘子的夫君寻来,带齐娘子归家了。

  好友年二十二,素来风静水止,于女色上十分疏离,这回动了凡心,纵然只是一名孀居寡妇,因着人物实在出众,又对伯母有恩,他也乐见其成。

  现下人走了,刘和不甘心,“即喜欢,查查是什么人,抢回来便是。”

  张昭收拾完院子,揭开灯台罩子,拨亮灯芯,摆袖在案桌前坐下,“观那男子气度,绝非寻常人,你我一介布衣书生,如何是对手,莫要轻举妄动,动亦无用。”

  如斯美色,便不可能是寻常男子能觊觎占有的,没有能力,也守不住,只懂道理是一回事,真遇上了,也依旧替好友不平,“既有夫君,缘何来招惹你,女子妒忌心竟如此之强,只因一时念起,以为旁的女子心悦你,便耗时耗力做下这等事。”

  张昭笑笑,她的话未必可信,男子妒忌心只怕也不逞多让,那男子想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乍见他时,亦掩藏不住杀意。

  他亦妒忌,因着没有争夺的能力,还需压着这股妒忌许多年。

  齐芜必不是她的真名,但知晓问不出来,他便也未开口问过。

  张昭将京城传来的信帛递给他,“李莲死了,天子勃然大怒,几位官员彻查云泉山一案,案情没有进展,天子欲再派人前来高平,纠察真凶,已经引起不少朝官不满,清流士林与阉党势同水火,恒州暗地里有股势力,正筹谋兵马,联络大周旧部,虽查不出是谁,但不可忽视。”

  他在案桌上铺开舆图,“大周共有四位皇室宗亲,分封四州,端看谁打出清君侧的旗号了。”

  刘和嗤笑,“如今的大周,乱不乱,又有什么分别,你说的对,我等当早日选定明主,匡扶辅佐,取而代之。”

  张昭唔了一声。

  光靠传闻,并不能真正了解谁是明主,如今母亲病情好转,已无

  大恙,小妹也已寻到族亲,他不日便要起程,再回时,不知还有无命在,又是何光景。

  刘和见他在舆图上勾画地形,知道这是要走了,叹道,“那女子离开了也好,省得成拖累。”

  张昭扫他一眼,“她学识之广博,不在你我之下。”

  见好友不信,笑了笑道,“数月前有一名女子陆续买走了你我定下的书目,且她每一卷都能挑中你我最合意的注释和解读,卷卷如此,总不会是巧合。”

  本是为寻找有才之士设下的书局,刘和吃惊,“怎么可能——”

  张昭见过雨天她依窗读书的模样,却也不欲与旁人多谈起她的事,收了舆图起身,“吾等所图之事,宜早不宜晚,和光你回家安顿好家小,天一亮便启程罢。”

第45章 婚仪。了解一丝一毫。

  昏暗被点亮的灯火驱散,她像一尾随海浪搁浅沙岸的鱼,身躯因缺水而起伏。

  呼吸忽急忽缓,急时似幽寂里酒醉后的喘,缓时声音被重而稳健的力道击成绵软的碎片。

  却被汗-湿的大掌牢牢捂住口,力道大得将黏在脸颊的头发按进了她唇齿间。

  宋怜需要用口呼吸,难受地摆首企图挣脱桎梏,一双雾濛濛的秋水翦瞳盈满水光,似渴似诉。

  乌发华颜,清甜糜丽,是惊心动魄的艳色。

  高邵综停住,闭眼,山洞里风过寂静,只余呼吸声,片刻后睁眼,声音暗哑,“别叫,别出声。”

  风是寂静的,他手掌握着她腰,并不动作。

  宋怜却觉自己像一个袋子,超出尺寸太多的物件寸寸贴着,她能感知到冒起青1筋的纹路走势,它还嫌不够一样,叫她越来越撑。

  伟岸的身形岿然不动,却似有会动的口,压允着她身体里最深最隐-秘的地方,她安静而热烈的给出最直接的回应,他亦有反馈。

  时间是漫长的,灵魂被缓慢而极致地灼烧着,海浪越堆越高,宋怜难受地摆尾,腰身被压住不能动弹,口被捂着不能宣之于口,迷蒙间启唇咬住手掌,唇齿陷入血肉,他猛然动作,她尖叫出声。

  醒来时不知时日,榻上床褥是干净清爽的,散着淡淡的皂角香,昏睡时似被哺过水,竟不渴,身体被擦洗过,只大约落在他手里,似玩具,白皙的肌1肤上皆是痕迹。

  尝试着起身,酸痛到抬不起来,宋怜翻身趴在被褥上,脸颊贴着滑1腻的手臂,微阖着眼睑,虽躺在简陋的山洞,却也似趴在绵软的云层上,有悠悠的风轻抚过,阳光正好。

  趴了一会儿,往上拖了拖身体,探手取过木柜上的一柄铜镜。

  光亮的镜面映照着女子的面容,乌发散乱,唇红而肿,眸中春水翦翦,颊面娇嫩而粉,艳色夺目。

  宋怜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放下铜镜,取了卷书籍,支起些身体,便这般在榻上看起书来,正看得入神,听见洞口的动静,偏头看去,他一身玄黑衣袍,袍角被露水打湿,大约是从山下来。

  “兰玠回来啦。”

  纵是白日,且山洞里点了灯火,光也依旧昏暗,榻上的身躯却白得似有莹光,她未着寸缕,只凹陷的腰间松松搭着月银色榻布,纤浓有度。

  高邵综脚步凝滞,踱步到榻前,拉过被褥遮住她身体,自柜子里取了干净的衣裙,展开里衣,“穿好衣裳,起来吃点东西。”

  宋怜偏头看他,见他神情冷峻沉肃,衣袍一丝不苟,禁欲持戒,与昨夜判若两人的模样,心里哑然,抱怨道,“可见我身体上磕碰到的样子,穿什么衣裳都摩着痛,我不想穿。”

  声音温柔而糜丽,山洞里弥漫出清甜气,似蜜糖。

  高邵综敛住眸底暗色,也不与她争辩,端了粥来,让她半靠进他怀里,舀粥喂她,声音清淡,“你学箭,想学武艺,可是与什么人结了仇,我手里尚有些势力,交给我来做罢。”

  宋怜抿下勺里的粥,山珍清粥,带着淡淡的棉花草清香,十分可口,她知道他的好意,但不用了,怎么对付柳芙宋彦诩,她已经有计较,并不需要帮忙。

  宋怜脸颊靠进他颈侧,“不用啦,谢谢兰玠,我自己能解决。”

  高邵综端着粥勺的手臂微滞,又问,“将伯母姓氏尊号告知于我。”

  宋怜诧异看他,一时倒拿不准是否是京城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消息传来,当初东府的事虽然动静不小,尤其惹来了宋彦诩柳芙震怒,柳芙甚至想去坟前作乱,她借机邀约了一伙‘山贼’埋伏在坟冢周围,母女二人被砍伤。

  东府的事于平阳侯府算不上喜事,妻室诈死逃离的消息一出,平阳侯府只会变成天下人的笑话,宋彦诩绝不可能让流言散播出去,东府的事传到高平的几率实在不大。

  宋怜靠着他问,“我母亲中州人士,姓秦名淑月,兰玠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想拜会她罢,她……她不在高平。”

  粥暖胃,宋怜偎靠进他怀里,“兰玠你要下山吗,带我一起下山。”

  高邵综岂会听不出她并不想与他多谈岳家的事,她从不过问他的家事,也并不挂心他所图所谋成算几何,于她自己相关的,但凡问起,常讳莫如深。

  她并不想让他了解她分毫,也似乎从未想过,要与他成亲。

  昨夜欢愉么。

  是至死欢愉,但远远不够。

  手里粥碗搁到案桌上,高邵综一手桎梏着她的腰,一手取过中衣,仔细给她穿着,面色平静,“昨夜已购置山庄备下婚仪,需得阿怜一同下山,准备高堂岳母的牌位,便一起走罢。”

  宋怜霍地支起身体,“什么婚仪?”

第46章 思量答复。

  宋怜一时想得多。

  按理平阳侯才是平阳侯府一家之主,纵是议亲再嫁,该拜的高堂也是宋彦诩。

  毕竟宋彦诩在世,母亲已经‘离世’多年。

  但他方才直接问的母亲,且只问了母亲。

  大约他从什么地方得知她与平阳侯府关系不好。

  就是不知道他知晓到哪种程度,倘若知道她是杀亲恶逆的恶女,想必不会说出方才的话。

  宋怜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看着他冷峻的眉眼,轻声说,“家母离世,家父健在。”

  高邵综眸光沉沉,注视着她尤自潋滟的杏眸,声音沉缓,“你不必出言试探,平津侯府出事,宋大人并不关心,宋大人频繁纳妾求子,想以此继承侯府爵位,十分纵宠的长子却始终是庶出,想必其母曾开罪于你的母亲,你设计挟令宋大人不得续其为妻,又岂会愿意请宋大人做你高堂。”

  宋怜未有言语,他说的都对,她虽不能理解母亲的执念,但既然是母亲想要的,那只要她活着的一天,就算柳芙进了黄土,也没有可能成为平阳侯夫人。

  高邵综收回目光,冷峻的眉目带出冷色,寒冽内敛,清冷疏离,“无婚无亲,是为偷奸苟合,亲是一定要成的。”

  宋怜一时不能作答,片刻后理齐衣衫,自己系好衣裙的绳结。

  她略坐直一些,抬眸看进他深邃暗沉的眼里,坦言道,“我需要想一想才好回答你,不瞒兰玠说,我还有要事没有了结,当初逼迫阿宴写下和离书,便是因为不想连累他,如今对你也是一样的,在这件事了结以前,我不会再考虑亲事了。”

  这样说也并不对,她看向远山,雾眉轻轻蹙起,又松开,“也许我不会考虑再一次成亲了——”

  话被他的吻止住,宋怜停下,她再未想过要同谁成亲。

  一张薄薄的纸而已,和离书一旦写下,两人似乎再没了联系,又有什么用呢。

  她之所以为他的话犹豫心动,是因为她知道他去恒州是去造反的,国公府被灭,恒州三十县丢在羯人手里,天下又有多少人相信高国公世子会勾连外贼呢。

  那些曾追随他脚步的清流学子不会信。

  战场上与他并肩厮杀的将士们不会信。

  曾因他领兵驱寇安平生活的百姓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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