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第56章

作者:好大一锭银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言情

  掀开帘子的方式是什么?是喜欢上她吗?

  程明簌手下意识扣紧,薛瑛嘤咛一声,“你弄痛我了!”

  他回过神,方才不小心捏红了她的耳朵,程明簌俯身,给她呼了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由自主伸手搂住薛瑛,脸埋在她的脖颈旁,深深吸了一口气,“薛瑛。”

  薛瑛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没事。”程明簌轻笑,“就是突然发现,我怎么那么喜欢你。”

  薛瑛呆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烫,她这个人还是很要脸面的,她也是小女孩呀,被人突然表明心意,也会不好意思。

  “你干嘛突然说起这个,喜欢上我不是很、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薛瑛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要好好对我,喜欢我的人很多,你要争气,不然迟早有人代替你的。”

  “嗯。”程明簌点点头,“为了能让你喜欢我久一点,所以明日开始我就头悬梁锥刺股,两眼一睁就开始读书写公文。”

  薛瑛被他逗笑了,他说话时的呼吸拂在她的脖子上,她痒得很,伸手推他又推不开。

  梳完头发,薛瑛难得同程明簌坐在一起看了许久的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瑛竟也不觉得读书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

  少时她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并没有名师为她解答,家塾的先生教她教得敷衍,她学得也囫囵吞枣,不懂的地方多了,看书回回碰壁,就不愿意读。

  但是和程明簌在一起不一样,他不会像别的同窗那样,一味的迁就她,帮她代笔,抄课业,他平日嘴巴毒辣,但薛瑛不懂的地方问他,程明簌都会认真为她解答,没有一丝不耐。

  薛瑛很早就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是希望她越来越好,而许多人对她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他们巴不得她永远痴笨,只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女孩子如果太聪明的话,就不好掌控,不好哄骗。

  她也知道,大部分恋慕她的人,只是爱她的脸,但是程明簌会教她不要想着靠美色去依附他人,读书明智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我看不懂。”

  薛瑛将一本书甩在程明簌面前,指了指。

  他接过去看了两眼说:“‘上一则下一矣,上二则下二矣;辟之若草木,枝叶必类本’,上行下效,上位者做不到言行统一,消极怠政,下面的人也只会跟着效仿,朝廷便会乱套,就像草木一样,根叶相连,根若是歪的,叶子也长不茂盛,迟早枯竭。”⑴

  “哦。”薛瑛将书拿回去,乖乖地握着笔,在一旁写下批注。

  她盘腿坐在簟席上,乌黑的长发没有梳起,柔顺地垂在背后。

  程明簌挨在一旁看,薛瑛学习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虽然有些迟钝,但是不会敷衍了事,她的字写的很秀气,想来以前也是下了功夫的。

  “真厉害。”

  程明簌低笑着夸她,“夫人学得很快。”

  她被夸得不好意思,害羞地垂下眼睫,“我一直就很聪明呀,小的时候,爹请开蒙师傅教我和几个堂兄弟一起认字,我学得最快了。”

  她向来不吝于承认别人对她的夸耀,她就是很聪明,很漂亮啊,为什么要谦虚。

  薛瑛说完又有些不满,“但是先生只夸他们不夸我。”

  “因为他们眼瞎。”程明簌示意她继续写,“不知道你的好,但是我知道,还有几页,看完我们就去休息。”

  薛瑛点点头,视线又回到面前的书页上。

  她看完一册书,往中间夹了支书签,程明簌将书房的灯熄了,牵着她去卧房。

  以前,薛瑛一个人睡,总是怕黑,屋里哪哪儿都点着灯,有一年春,榻边的蜡烛滚下来,险些点燃床帐,现在和程明簌一起,夜里就不用点那么多的灯了。

  她坐在榻上,程明簌出去一趟,过了会儿手里握着条沾湿的帕子,站在床边,俯身为她擦脸。

  薛瑛伸出手,程明簌便低下头,将她每个手指都擦干净了。

  伺候好她,他才去洗漱,薛瑛躺下没多久,刚要睡着,收拾好自己的程明簌回到榻边,将她翻了过来。

  他手里握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药膏瓶,“裙子提起来,我给你擦药。”

  薛瑛呆住,结巴道:“不、不不是擦过了吗昨日?”

  “我瞧着还是有些红,得再擦擦。”

  薛瑛脸都烫死了,她不要他给她弄,说好听点是擦药,还不是想折腾她。

  读书人常年握着笔杆的手很是粗糙,指腹的茧子磨得她难受。

  “我好了的。”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一点事也没有,不用擦药的。”

  程明簌目光幽幽,反问,“好了?”

  薛瑛连连点头。

  “不用擦药了?”

  她点头点得更快了。

  而后,坐在面前的程明簌便倏地笑了一下,薛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笑什么,下一刻便被他按在榻上,“那今晚也做。”

  他的脸贴了上来,含住她的唇。

  薛瑛这才惊觉着了他的道,又被他忽悠了。

  程明簌好像刚洗过脸,摸着有些湿润,泛着皂荚的香气,脸颊光滑。

  薛瑛双手被按在头顶,膝盖被顶开,她还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两下。

  程明簌无奈,拍了拍她的腰,“你躺好,不要动,给你舔。”

  薛瑛吓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亏你还是读书人,说话怎如此粗俗!”

  程明簌跪在她腿.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羞愧,平静地问,“那你要不要?”

  薛瑛斗争许久,最后还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声音,“要……”

  她不好意思直接承认自己喜欢与他这样亲近,唇齿相依,那多杀她大小姐的威风,总得装装样子。

  程明簌笑了声。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薛瑛了,她为什么这么可爱,好喜欢她。

  薛瑛有些矜持,但是不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懒到不想去浪费时间同别人虚与委蛇。

  想要什么会直接开口,就连床笫之事也是只顾着自己,她舒坦了,就不会管别人。

  被抱着去洗澡时,薛瑛已经睡着了,手臂软绵绵的搭在木桶上,任她的夫君为她擦洗,换上新衣。

  薛瑛迷迷糊糊地想,她的夫君还是蛮厉害的,白日当值,从早忙到晚,夜里还有精力做这些事情。

  就是可怜他了,额头上被她快适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踢了一脚,红了一大片。

  院里伺候的嬷嬷们一半都是主母拨过来的,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到侯夫人耳朵里。

  起先,她是怕小夫妻俩不和,惹出事端,才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嬷嬷去伺候。

  大半年来,两个人没打过架,还算安稳,许多时候,都是薛瑛无理取闹,侯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便也没多插手。

  七夕过后,嬷嬷将这几日夜里叫了几次水的事情告诉侯夫人。

  她正在剪院子里的花枝,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真的?”

  嬷嬷点点头。

  闹了这么久,竟然圆房了,还是七夕这样的日子,若说没有情,旁人都不会信。

  侯夫人忍不住笑了笑,招招手,叫来两个丫鬟,“吩咐下去,炖些补气血的燕窝汤,给二姑娘送过去。”

  “是。”

  侯夫人心情好,剪花枝时眉开眼笑,盘算着要不要过几日去庙里求一求,抱不了孙子,抱外孙也好呀。

  不过她没有笑多久,傍晚的时候,宫里传了消息,说皇帝又晕倒,侯夫人脸一白,匆匆换了身衣服便进宫去了。

  这半年,她进宫的次数很多,皇兄的病在万寿节后便加重了,这两个月几乎不理朝事,皇后每日侍奉左右,侯夫人就这一个亲哥哥,隔几日就要进宫探望。

  福宁殿里弥漫着苦涩的汤药味,侯夫人一进去就被呛到了。

  她走到龙榻旁时,皇后正坐在那儿。

  那是个十分雍容华贵的女人,眼角有遮不住的皱纹,看着上了年纪,但仍掩不住一身威严,绛衣上暗纹涌动,一颦一笑,不怒自威。

  “建安。”

  皇后轻声道:“别站在那儿,一家人,何须多礼。”

  侯夫人走上前去。

  重重的帘帐将皇帝遮在里面,只能听到他因痰液淤积而难以呼吸时的咳嗽声。

  “皇兄吃过药了么?”

  皇后说:“本宫方才已喂陛下喝过药。”

  “皇嫂料理后宫本就辛苦,这些事情不若交给其他奴婢,皇嫂您也要多休息。”

  “不要紧。”皇后笑了笑,眉目温和,“陛下龙体有恙,本宫不敢假手于人。”

  侯夫人抬头往榻上看去,目光恨不得穿透帘帐。

  这么久以来,其实她都不曾与皇帝见面,每次来他都身体抱恙,躺在龙床上,昏睡不醒,侯夫人也不可能吵醒他。

  “建安,陛下喝完药歇下了,我们出去说。”

  侯夫人恭声道:“是。”

  皇后走到外间,宫女已经沏好茶,她示意对面的人坐下。

  皇后原本的出身算不上高,她当初嫁给皇帝时,皇帝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两个人在潜邸成婚,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遭遇宫变,皇后的孩子流掉了,身体也害了病,无法有孕,皇帝念在与她在潜邸时的情分,仍册封她为皇后,并将某个妃子的孩子放在她身边抚养,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侯夫人恭敬地坐下,皇后开始问起她一些家常话。

  先是谈到皇帝的病,自去年开始,他的身体就不行了,皇后抹了抹眼泪,侯夫人温声安慰她两句。

  “如今在宫中,本宫也就能同你说两句话。”皇后强颜欢笑,“不说这个了,明羽近来可曾往家寄过信?”

  她突然问起薛徵,侯夫人一时无措,冷静下来回答道:“寄过的。”

  侯夫人眉目低垂,答道:“也就是同我们报平安,寄了些皮革啊之类的东西,他还在信里问起陛下的身体,这孩子就是容易操心,远在关外,也挂念着我们,还担心妹妹的婚事圆不圆满。”

  “明羽素来是稳重的性子。”

  皇后也算是看着薛徵长大的,当初,她想将娘家的侄女许配给薛徵,那小子却以家国未定,不谈儿女私情的理由拒绝了,皇后心中不悦,又说不了什么。

  若加以苛责,倒显得她这个皇后心中无家国大义。

  后来,她又想让薛瑛嫁给太子为正妃,那薛瑛生得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就是脑子笨了些,性子也娇气,本不堪为一国之母,不过娶她,也不是看中她的能力,而是为了她背后的势力,谁知,薛家又称薛瑛年纪尚小,暂时不考虑婚配。

  皇后气得要吐血,觉得薛家给脸不要脸,她当时急着拉拢别的权贵,先为太子定了别的正妃,后来等薛瑛年岁大了些,及笄了,便旧事重提,承诺侯夫人,将来太子登基,薛瑛就做皇贵妃,侯夫人囫囵回答,没给个准信,皇后一开始以为他们只是在考虑,哪里知道没多久,他们就草草将薛瑛嫁了,还嫁了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臭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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